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第179章

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 古默 14092 2024-05-14 09:52

  179

   阮家三兄弟對於林夢和容淩之間的問題,必然是要不依不饒的。
林夢在醫院呆了好幾天,他們自然是沒這個臉去看她的,免得撞見什麼奸情,打了他們阮家的臉。

   「你什麼時候勾搭上容淩的?

他那樣的人,充其量也隻是玩玩你罷了,女人,我可警告你,別丟我們阮家的臉,你敢給老爺子戴綠帽子,我就讓老爺子把你掃地出門,然後一毛錢也不給你!

   阮承毅繃著臉,在林夢終於回歸的時候,近乎咆哮。

   林夢在沙發上落座,想了想,說道:「你放心,我肯定不會掃了你們阮家的臉面的。
可是,我比較感興趣的是,咱們阮家還剩多少臉面,我以為在光大分出了一個極大之後,就已經沒什麼臉面了。
我瞧著你們兄弟二人,天天也沒個正事,似乎就等著公司倒閉了。
這還算有臉面嗎?

   林夢反將了兩人一軍,立刻阮承毅變了臉,臉黑的猶如墨一般。
對於公司因為他的失誤而導緻的幾近破產,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傷。
他再痛恨老爺子,但是也從來沒想過和公司過不去,自然也是希望公司的生意可以蒸蒸日上的。
可如今--

   一邊坐著的阮承輝心裡頭不舒服了,一見自家大哥這副摸樣,忍不住就要替自家大哥出氣。

   「你也別光顧著說大哥,林夢,你現在可是公司的財務總監,幾乎是公司的一把手,我們哥三個還受控於你呢,你不做點成績出來,卻在這裡逞口舌之快,可也沒讓人覺得你有多能幹!

   林夢勾唇一笑,眼裡閃過一抹自信的風採。
「你放心,我可不是光說不練的人,等著吧,我也會出去弄訂單的。
咱們在這唇槍舌劍的,都是無用功,等到月底,咱們就看訂單說話!

   阮承輝立刻怪笑了。
「看訂單說話?

   他特意深深地看了眼在林夢身邊坐著的小傢夥,「本來嘛,有小孩子在場,我不該說這樣的話。
不過佑佑也不小了,也該知道一些大人的事情了!

   林夢心裡一緊,本能地察覺到阮承輝估計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果然,就聽阮承輝說道。
「如果你是靠出賣美色來賺取訂單,那我說,咱們還是不要比呢。
這麼髒的生意,還真是進不了我們光大的門!

   林夢心裡那個氣啊,銀牙都要要咬出血來了,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燦爛了。

   「彼此彼此,這句話,我也原封不動的送還給你。
我經手的訂單,若是有哪一宗是髒的,你大可提出證據,然後把它給踢了出去。
自然,對於你們可能獲得的訂單,我也這麼幹,如何?

   「那好啊!
」阮承輝大聲應道。

   「那我們問你,佑佑那天去追容淩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爸爸!
我們哥幾個需要一個解釋。

   小傢夥抿唇,繃直了背。

   林夢伸手,輕輕地拍了拍小傢夥,笑:「小孩子家家的,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佑佑想念爸爸了,誤以為爸爸就在車上,所以追去了,也無可厚非。

   「哈?

」阮承輝大大嘲弄。
「那容淩和老爺子能是同一個水平的?

小孩子家家眼神再不好,總不可能分不清一個老頭和一個青年人吧!

   「那你就認定那天車上的就容淩一個人?

」林夢不急不慢地反問。

   阮承輝一下子哽住了。

   想了想,他依然不甘,再質問:「那最後容淩是什麼意思,抱著你們倆上車,這太親密了吧!

   她再笑。
「沒看到我掙紮了嗎?

   阮承輝再度落敗。

   「總……總之你們之間有問題!

   「證據!
」林夢伸出了素白的小手。
「什麼事情都是要講求證據的,空口白話誰不會,憑空捏造誰不會,隨便臆斷誰不會?

請出示證據,那麼我隨便你們討伐!

   這話雖然說的軟,可是讓人無法忽視裡面的柔中帶硬!

   至此,阮承輝完敗!

   在口才上沒法贏過的阮承輝隻得瞪了林夢一眼,勉強為自己扳回一些面子道:「證據,我自然會給的,哼,你給我等著,好自為之吧你!

   林夢呵呵笑,表現地一點都不擔心地樣子。
「其實--」

   她頓了頓,衝阮承輝眨了眨眼,「阮承輝,其實我非常希望你能把這種追根究底的熱情放在公司的事業上,那麼我想,公司的現狀就不會如此慘淡!

   阮承輝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三兄弟當中,就數他一人口才最棒了,否則也不可能在女人堆中無往不利。
就連阮承輝這樣的人都沒法在口頭上占林夢便宜,其它兩兄弟自忖了一下自己的口才,就很聰明地選擇了沉默。

   Ok!

   林夢以完勝的姿態站了起來,推著小傢夥讓他自己去洗澡去,然後她去廚房忙活。
快鑽入廚房的時候,她回頭來了一句。

   「哦,對了,你們若是要蹭飯的話,趕緊說一聲。
否則遲了,你們就是給錢,我都不會再做的!

   於是,三兄弟更加郁鬱了。

   「這女人太囂張!
」阮承輝恨聲。

   「得滅滅她的志氣!
」阮承毅附和。

   「那孩子有問題!
」阮承揚則陰森森的。
「大哥,弄點小傢夥的毛髮去做個親子鑒定去,我懷疑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咱們阮家的種!

   阮承毅一聽這話,似乎突然就怒了,惡狠狠地一拳砸向了沙發,可把兩個兄弟給嚇了一大跳。

   「大哥?

」兩人異口同聲的疑問。

   「別說了!
」阮承輝的聲音中不掩飾憤恨。
「那天晚上我就懷疑那孩子有問題了,然後和老爺子通話,老爺子大大方方地承認了那孩子不是他的,可老爺子卻說:孩子就算不是他的,可也是阮家的四少爺,將來他老死的時候若是還能剩下一點錢,那個孩子也有資格平分。
嘖嘖,你聽那老爺子是什麼口氣?

感情對那孩子比對咱們還要寶貝。
一個來路不正的外來貨罷了,他還當寶貝一樣地護著。
我都懷疑那女人是不是給老爺子下藥了,否則老爺子這腦袋怎麼就這麼不清楚!

   兄弟兩個一聽是這樣,立刻也跟著憤怒了。

   「豈有此理!

   阮承輝這個氣啊。
「小屁孩,就不該被找回來,乾脆丟在外面得了。
你說說,現如今拐賣人口的人販子這麼多,怎麼就沒把那小屁孩該拐了過去?

   「你小聲一點!
」阮承毅有些警覺,瞄了一眼廚房那塊兒,衝著阮承輝低喝。
「你沒瞧見那孩子丟了那女人的瘋狂勁嘛,你這話要是讓她給聽見了,你信不信她就能拿你開刀,指不定就直接斷了你的經濟來源。

   「她敢?

」阮承輝低吼,卻是下意識地把聲音降低了一份。

   「我看這女人還真是沒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阮承輝到底曾經是頂著一個「總」字的經理,見識也相應的高一些。
「沒看她那天甩容淩的那一巴掌嘛!
那容淩能是被人給輕易甩巴掌的?

你換個人試試看,現在那人肯定已經被容淩給廢了,哪能像這女人這樣,完好無缺地回來了!

   一提容淩,三人同時靜默了。

   容淩,那是要比他們尊貴了太多的存在,根本就沒法相提並論的。

   半晌,阮承輝哼了哼。

   「怪女人!

   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和容淩那種人物勾搭上的!

   那容淩還真能貪慕女色?

他那樣的人,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多的是投懷送抱的人,豈能跟一個結了婚的女人鬼混?

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抹黑,他那樣的人物,會幹這種蠢事?

   這事太邪門,透著古怪!

   阮承揚則抿了抿血紅色的唇,讓人瞧不出想法的臉,依舊十年如一日的保持著陰沉。

   逐漸,從廚房那塊飄出了淡淡的菜香味兒,勾得人肚子裡面的饞蟲開始亂叫。
為了表示對林夢的不屑,三個男人很有義氣地一同決定叫外賣!

   然後外賣送到了,可是三人聞著從飯桌上傳來的香味,咬著嘴裡都快涼了的米飯和菜,都覺得有點味如嚼來。

   阮承揚吃了一會兒,乾脆撇了碗筷,起身往廚房去。
哥兩個以為他是要去廚房倒熱水喝,沒在意。
可等著阮承揚施施然地捧著一碗蓋地高高的白米飯晃出來的時候,兄弟兩個憤怒了,嘴裡都開始磨牙了,心裡罵開:這個沒有立場的臭小子,沒定力,沒毅力,簡直是侮辱了他們阮家的門風!

   「喂,我沒做你的飯啊!

   林夢喊了一句。

   阮承揚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很是天經地義地拿著筷子夾菜吃,嘴裡來了一句。
「飯菜錢從我工資裡扣!

   然後臉色陰陰地大快朵頤,那模樣,怎麼看,怎麼腹黑。

   林夢繃著臉,簡直拿這等無賴沒法!

   那邊兩兄弟繼續堅守著他們老阮家的優秀美德,特有毅力地和冷冰冰地都要成塊的米飯、亂糟糟地都快要糊成一團的菜餚奮鬥,隻是有意無意地朝阮承揚瞥過去幾眼之後,兩兄弟一看阮承揚這小子吃的嘴上都冒油了,心裡就有些不平衡了。

   掂量著手裡的飯盒,兩兄弟對視一眼,最終紛紛很沒有志氣地放棄了自己的堅持,往廚房奔去。
等到林夢一看到兩兄弟各自捧著半碗米飯出來,那已經是氣到快無力了。

   那米飯本來就是按照她和小佑佑的分量來的,以防萬一,她多放了點米,想著若是有剩的,明早還可以和小傢夥炒蛋炒飯吃。
可瞧這三兄弟那惡匪的模樣,估計十有八九是把所有的米飯都給挖走了。

   林夢放下筷子,去廚房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鍋底,那乾淨的,都懷疑是不是讓人用嘴舔過。
再等她出來,她這心都要抽抽了!

   這哪裡還是三個富家公子哥兒啊,他們都算不上人了,簡直個個都是餓鬼啊!
她就走出去那麼一小會兒,桌上的盤子個個見了底。
她再一看,所有的菜,都已經搬到了那三個男人的碗裡。
他們這樣簡直是惡霸行徑啊,多招人恨哪!

   沒看到桌上還坐著一個小孩的嘛!
他們身為大人,當著小孩的面這麼惡霸,丟不丟人!

   「飯錢從工資裡扣!

   阮承毅保持著冰山臉,一副怎麼看怎麼假正經的樣子。

   阮承輝則一張臉埋在了飯碗裡,連話都說的含糊了,簡直沒有絲毫風度!

   飯桌上,小傢夥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生,被這場巨變給震撼到了。
小傢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都快要冒火了。
若是他也是個大人,也是長手長腳的,肯定還能護住一些。
可就因為他是小孩子,小胳膊、小腿的,所以吃虧了,大大地吃虧了!
眼睜睜地看著香香的菜餚從自己的面前被人全部劃歸到碗裡,這種感覺,隻有親身經歷了,才能讓人淋漓地痛恨吶!

   「媽咪!

   小傢夥甩了筷子,不幹了!

   小手指著阮家那三個兄弟,小傢夥的小臉漲的通紅通紅的,氣的全身的血液都往臉上湧。
「壞蛋、壞蛋,以後不給他們吃,再也不給他們吃!

   小傢夥急得都要往桌上爬,然後擡腿,一人給他們臉上一腳!

   不過大概三兄弟覺得從別人的嘴下搶東西吃很有成就感,搶來的東西特別美味,所以仗著自己人高馬大的,帶著惡意得逞的笑,把小傢夥反瞪了回去。

   小傢夥氣的,腮幫子立刻鼓的圓圓的。

   「佑佑,莫氣,莫氣!
」林夢立刻上前,摟住了小傢夥。
「走,媽咪給你做好吃的去!
「」

   小傢夥這才好一些,跳下了椅子。

   三兄弟恬不知恥地在後頭喊:「多做一點,我們也要吃,錢記在帳上。

   林夢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笑回過了頭,甜甜地笑了一聲:「好!

   哼,看她怎麼痛宰他們!

   咱們等到月底結帳的時候,再來好好算這一筆帳!

   「媽咪,不給,不給……」

   小傢夥拽著林夢的褲腿,不依地嚷嚷。

   林夢拉著鬧情緒的小傢夥進了廚房,才蹲了下來,在小傢夥的耳朵邊輕輕地說了幾句,小傢夥轉轉透露出狡黠的黑眼珠,嘿嘿一笑,點了點頭。
這才不鬧了!

   等著吧,誰讓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

   阮家阮承毅和阮承輝兩兄弟執意相讓林夢見識見識他們的本事,免得還真的被這個女人給看扁了,所以在奔波了三天之後,這兩兄弟很是得意洋洋地在林夢的面前甩下了好幾張訂單,訂單上面的面額都很可觀,最少的那個都有二十萬!

   「如何,女人?

我們可不是混日子的!

   阮承輝嗤笑著看著林夢。

   林夢伸過手,將訂單一張張地拿過來看了看,緩緩地微笑了起來。

   「恭喜你們!

   隻有這麼一句話!
兩兄弟看著這樣的林夢,突然心頭的喜悅就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掐住一般,變了味道。
甚至,他們開始有些心虛。

   這些訂單怎麼來的,他們比誰都要清楚,基本上就是靠著他們以前的關係網,找朋友然後簽下的單子。
說正經的,這走的都是人情帳,不太算是靠自己的本事。
而且,大概還真是樹倒獼猴散吧,這三天,他們找了不少的朋友,但是很多舊日很玩的開的朋友,都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他們的約會。
他們不是笨蛋,被拒絕一次兩次,可以當做巧合,可是拒絕的次數多了,他們自然就知道問題在哪裡!
這讓他們對自己之前的人生,產生了一些不確定的懷疑!

   林夢慢慢地將訂單摞了起來,眼角微微一彎。

   「這個月,你們的獎金可是很豐厚啊!

   這是就事論事!

   因為家具和辦公用品,大多靠的是業務員的跑單,所以一般都是基本工資低,然後提成豐厚。
拿辦公用品來說,最初所說的百分之五的抽成,那是在訂單金額在10萬以下的。
若是超過了10萬元,那麼抽成就可以達到百分之十,再往後,再往上累加,如此可以更好地調動員工的個人積極性。

   兩兄弟越發地覺得有些沒趣了,心裡空空落落的,有些煩躁。
哪怕想到這個月他們拿到的錢會很多,可是也沒太大的興奮。
總覺得,面對這個女人淡淡的笑容,似乎什麼興奮都成為一種可笑!

   這種感覺很令人著惱,於是,煩躁的阮承輝隻能靠刺傷林夢,才能讓自己稍微好一些。

   「你的呢?

別告訴我,三天過去了,你還沒跑成一單生意!

   林夢微微地抿起了唇,眼裡閃過一絲黯然,但還是笑著面對兩人。
「距離月底,不是還挺長的嘛,急什麼!

   兩兄弟哼了哼,勾肩搭背地出去喝酒去了。
林夢一個人坐在小小的辦公勢裡,用雙手,將自己的腦袋緊緊地圈了起來。

   這三天來,她不是沒有出去跑單過,一開始的對象,也是面向那些公司的。
光大在之前,也一直都是走的這樣的路線。
畢竟若是和公司簽訂了單子,那麼考慮到公司裡面的哪些人員,那麼消費就相當可觀,這可比零售強太多了。
可是--

   她比較頹廢的事,為什麼,女人去做個事就這麼的難?

那些負責採購的經理或是主任,在一開始客套而拘禮地互相認識之後,隨著交談的繼續,他們就有些不對勁了起來,眼神中透露出的意味,讓人有些心驚肉跳,更有甚者,直接大膽地摸上她的小手,然後表示應該轉移個地方,一邊喝一邊聊。

   本國的國情,做生意一般都是在酒桌上做成的,她也是略知道一些。
可她是個女人,酒量又不高,自然不可能學男人那樣靠著拼酒顯豪氣來贏得生意。
可是她想要好好和他們談的方式,對這些人根本就行不通。
甚至有個男的,直接暗示她,讓她陪他一次,他就給她一筆單子!
她當時血氣上湧,都有衝動給那不知廉恥的男人一巴掌,隻是後來想到買賣不成仁義在,硬是忍下了,笑笑著告退!

   三天了,全部歸為一個字--累!

   她覺得,自己其實並不適合這樣的生活方式。
她更享受的,手裡捧著一杯蜂蜜清茶,然後坐在電腦前,慢慢的看著裡面的數據曲線起起伏伏,然後在合適的時候,將自己手頭的投資或是放掉,或是繼續增倉持有。
然後關了電腦,不再管那些小數點。
再隨意地捧起一本書,或是拿起一張報紙,慢悠悠地看著,如此,便是清閒而又充實的一天。
這樣累死累活地,用嘴巴和人打仗,不是她的風格。

   可是--

   她想起阮蒼盛,又想起阮家三子,知道自己沒法逃避。
因為如果她不做出表率,那麼就很難服眾。

   然後,她又想到了剛才阮承毅兩人自得地甩在她面前的訂單,就搖了搖頭。
既然要跑業務,自然要在之前做一番功課的。
多虧了林叔的幫忙,本市的那些稍微具有規模的公司的資料,都已經放在了她的抽屜裡。
那訂單上開出的公司名頭,看上去很熟悉。
想起之前和林叔的交談,林夢大概能猜到,估計那兩個人去找的是朋友!

   可是,這這種朋友能倚靠多久呢?

   林夢有些不好看!

   在親兄弟都可以為了利益而鬩牆的年代,這種本就不深的朋友關係,又能經得起多久的考驗?

   當然,若是能夠因此讓兩兄弟得到真正的友情,林夢也是祝福的。
不過靠朋友幫襯,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甩甩頭,她將這些想法拋開,最後到底會如何,不是光憑她想像就能如何的,她在這猜測也是完全沒有意義。
深吸了一口氣,她拿起了一邊的包包。
趁時間尚早,還是再去跑一家公司吧。

   「腳都快要磨破了,你看!
」周末去見容淩的時候,林夢低低地向容淩抱怨,略微擡起了白皙的小腳丫,上面果不其然,出現了好幾處破皮的地方。

   為了顯示對客戶的注重,她不得不甩掉舒適的運動鞋,穿上小跟的皮鞋,這麼一天天地跑來跑去,腳不起泡才怪了呢。

   容淩皺了皺眉,神色間有些不快。

   「阮家的那三個兒子是幹什麼吃的,還讓你一個女人跑出去接單子?

   林夢吐了吐舌頭。
「大家各司其職嘛,我也不能搞特殊啊!

   他的臉色,就陰沉了幾分。

   「既然是你自己樂意的,還抱怨什麼?

   林夢微微嘟起了嘴,衝他抱怨,還不是因為拿他當作自己人。
否則,她怎麼不衝阮家三子抱怨,怎麼不衝阮老爺子抱怨?

而且,她也並不是想要訴苦什麼的,隻是一個人孤軍奮戰著,見了他,就想把什麼都和他說一說,這樣,就覺得其實自己並不是一個人。

   「容淩!
」她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拿著軟膏,輕輕地往她腳上破皮處塗抹,她「絲絲」地低叫,被刺激地淚花都冒了出來。

   「活該!
」他冷冰冰地低斥,看上去可真是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氣得撓他,折騰了一會兒之後,直接被他也壓在了身下,然後就是一通嗯嗯啊啊。
完事之後,她光裸的胸部壓在了他汗濕的胸口,懶洋洋地伸著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他耳邊粗短的黑髮。

   「容淩!

   「嗯……」

   「你們這些生意人,是不是特喜歡用自己手頭的權利為自己謀取福利啊?

   「嗯?

   「就是……呃……比如說,有個挺漂亮的女的上門來做生意,然後負責這個部分的那個男的,比如說男主任吧,就會想方設法地用生意來脅迫這個女的和她……呃……上床?

你說,是不是業內都是這樣的啊?

是不是在他們眼裡,求上門的女人,都是可以隨隨便便地帶上床的啊?

   容淩猛地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俊目微瞇,看著她。

   「誰對你這麼暗示過?

   林夢有些訝異,暗想這個男人也太聰明了,就連她打個比方,他都能直接往她身上想。
她卻不知道,她的世界本來就很簡單,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而她突然提起這樣的事情,又是在一通東奔西跑之後,他自然能想到那個女的,就該是她!

   她舔了舔唇瓣,在男人逐漸顯得淩厲的目光下投降了,乖乖地說了那個公司的名字,隻是沒具體說那男人的名字。

   容淩哼了一聲,翻身倒了下來。
林夢轉了轉眼珠子,就開始又往他身上蹭,撒著嬌,向他討生意經,希望他這個商業奇才可以傳授她一些成功的秘訣。
男人的嘴巴就像是蚌殼一般,撬也撬不開,生意經沒討到,她倒是又讓男人給吃了一次。

   「下次別再帶小傢夥過來了!

   在她累得迷迷瞪瞪快要睡過去的時候,男人突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林夢腦裡的瞌睡蟲一下子被驚跑了。

   「為什麼?

」她不解的問,心,微微地提起。

   「他來了於事無補,隻會礙事。
你隻需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他對小傢夥的賠償已經到位,接下來就該是他和她的事情!

   礙事?

礙什麼事?

   林夢不懂!

   他給了她房卡,在那個沐浴陽光的早晨,當時一切都是那麼的暖,她以為,這便是未來的家了,那麼把孩子帶過來,怎麼會成為礙事的存在呢?

一個家,不是得需要一個孩子的嗎?

就她一個人來了,算什麼呢?

   「我不懂……」她喃喃,真的不懂,隻是隱約地覺得自己似乎弄錯了什麼東西。
而男人沒有回答她。

   她依舊不懂!

   然後在看到他將一吻印在了何雅的臉上的時候,她終於有些懂了,然後瞬間面色慘白。

   阮承毅弄了一個大單子過來,總值達到百多萬,這算是迄今為止最大的一筆訂單了,公司的名頭是海納集團,這是地產業一個比較有名的公司了。
阮承毅表明自己隻負責跑單子,至於客戶那邊跟進辦公用具,就讓林夢全權負責。

   林夢這些天一張單子都沒有跑到,心裡已經非常頹喪了,所以對於阮承毅這樣的安排,她也欣然接受了。
然後,她就負責帶著底下人員去跟進這個單子。
然後就在海納公司的走道上,瞧見了親吻的一幕。

   她愣住了!

   冬天分明沒到,她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冷!

   何雅最先發現了她,然後就朝她笑了笑,然後便是容淩。
他漠然的視線掃過她,停留的時間甚至都沒超過一秒,然後兩個人手挽著手,鎮定自若地朝她走來,再越過她,再走遠,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這樣傻傻地站在這兒一動不動,算是什麼?

   眼眶變得有些模糊,心被什麼東西給撕扯著,疼的厲害!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原來和何雅那般親密的。
她也不知道,原來他們是親密的一對的。

   苦笑,她將不爭氣的淚花給逼了回去,小手捏成了拳頭,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打了氣,然後勾起了笑,繼續為了跟進訂單而努力。
這一刻,她隻是光大集團的負責人,這一刻,不是她兒女情長的時候,所以,就該把什麼都放下!

   最重要的是,她目前阮夫人的身份,什麼樣的質問都是不適合問出口的!

   海納集團很龜毛,他們對於需求的辦公類產品提出了很多次的駁斥意見。
每次,但林夢賠著笑臉,辛辛苦苦地將他們的要求記錄下來,然後回去讓下面的工人按照要求生產出來的時候,他們總是搖頭,然後再提出修改意見,再讓她回去重做。

   客戶的意見是必須要尊重的,可是林夢覺得海納的採購部經理有些太吹毛求疵了。
但是為了那上百萬的訂單,林夢還是咬咬牙,硬撐了下來。
她總想著,自己隻要把客戶要求的都做到了,那麼最後肯定會讓對方滿意,然後皆大歡喜的。

   周末的時候,她本該去那所她已經不知道算是什麼的小房的,隻是人懶懶的,就不願意去。

   「今天太累了,等下周吧!

   她給他發了一條短信。
她想,在自己搞不明白自己對那個男人算是什麼之前,她是不會再去那個地方了!
一個隻允許她去的房子,她覺得,家的意義在跟著遠去。

   男人隨之打了電話過來,毫不客氣地命令:「你過來!

   「我累了,不想動彈。
」半真半假的藉口,就是不想見到他。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響起了冷冷地猶如嘲弄的聲音。
「林夢,你別和我擺譜!

   她的手緊了緊,想了想,輕輕一歎。
「容淩,我累了!

   然後掛了電話。

   那在公司走道上,算是大庭廣眾之下的一吻,她不可能不介意。
因為介意,所以身累,心也累。
擺譜嗎?

她不覺得。

   「佑佑,你覺得開心嗎?

   從浴室鑽出來的小傢夥盯著濕漉漉的腦袋瓜往外衝,跑到她身邊,習慣性地把毛巾遞給了她。
這是要讓她幫他擦頭髮。

   小傢夥坐在小闆凳上,窩在她的腿間,她輕柔地幫小傢夥將頭髮擦乾,然後想到了,便問了。
小傢夥「嗯?
」了一聲,似乎沒聽懂,她就又問。
「在幼稚園開心嗎?

跟師父學武開心嗎?

累不累?

   小傢夥搖了搖頭,低低地說了一聲。
「開心、不累!

   那就好!
林夢心頭一鬆,隻要孩子好,那麼就沒什麼所謂了!

   「媽咪……」小傢夥揚起了頭,大大的眼睛澄淨地看著她。

   「嗯?

   「你開心嗎?

累嗎?

   林夢笑了起來,狠狠地搖了搖頭。
「媽咪很開心,媽咪一點都不累!

   小傢夥就跟著笑。

   ***

   容淩在晚上再度潛入阮家的時候,林夢沒睡,半靠在床頭髮著呆。
小傢夥在她身邊已經睡著了。
其實快24點了,不早了。

   林夢看見容淩,揚起了笑,一句在心裡沉沉浮浮的話,就這麼溜出了口。
「我想你可能會來……」

   容淩的眼神立刻像刀子一樣地紮了過來。
「別太放肆了!

   他低聲訓斥。

   「這就是累?

累到現在還醒著?

」他冷嘲,走近了她,坐在了床邊,根本就不擔心自己這樣做,會不會在小傢夥突然醒來的時候,被小傢夥給看到。

   「就是有點懶,所以不想動!
」她軟聲。

   他冷哼。
「怎麼不乾脆承認是你心裡不舒坦,所以對我使小性子!

   她的笑,立刻就隱去了。
原來,這個男人比她還要清楚嗎?

   「你和何雅是什麼關係?

   他反問。
「你是在以什麼身份詢問,我的阮夫人!

   說阮夫人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嘲諷的意味兒很足。

   她的臉色微微一白,放在被子下的小手悄悄地捏成了拳頭。

   他冷漠地繼續說道:「我和她的關係,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我需要一個帶的出去的女朋友,而她很適合,而你嘛--」

   他看向了她,微微搖了搖頭。
「你若是和阮蒼盛那老傢夥離了婚,我倒是可以考慮給你個機會讓你走馬上任我的女友角色。

   她微微地抿了抿唇,垂下眼,任憑酸意在她心底狠狠地撕扯了一番之後,她擡起了頭。

   「謝謝你的擡愛。

   容淩沉下了眼。

   林夢微微側過身,拉開了床邊立櫃的抽屜,然後拿出了那張精美的房卡。

   「嗯,還給你。
」她淡淡地笑了笑,用細白的手指捏著房卡往容淩的跟前送。

   容淩頓時一揚手,兇狠地一把拍掉了她的手。

   「這算什麼?

」他憤怒地看著她。

   她縮回了手,輕輕地用另一隻手緩緩地揉了一下被他一把拍紅的手背。

   「你這算是在和我慪氣嘛!
你不知道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慪氣?

」他猛地站了起來。
「我不介意你吃吃醋什麼的,但是別逾越了你的身份,過了界。
記好你自己的身份,除了那個一隻腳已經踩在棺材裡的老傢夥,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可能將你光明正大地帶出場。
超出了這個,所以的一切就隻能是你的奢望。

   林夢沉默地眨了眨眼,伸手把掉落在床上的房卡撿了起來。

   「我想,我可能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是我逾矩了。

   他的臉色則一下子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個還是先還給你吧。
」她執拗地再度將房卡遞出。
「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大概真是不適合接受這東西。
等哪天合適了,我再要吧,現在先還給你。

   頂著阮夫人的身份,和他玩這種成人遊戲,是她太高估自己了!
其實,她玩不起!

   「我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怒哼。
「林夢,我在給你機會,你別這麼不識好歹!

   她沉默。

   他命令。
「這次先算了,下周必須得過來!

   「我不會去了……」

   「別考驗我的耐心!
」他搶白,眉頭高高地挑起,染上淩厲。
「你想得到一件上好的東西,總得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不勞而獲,這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他意有所指,甩身而去。

   「我想,你需要冷靜一下,我會出國一段時間。

   她不語,隻是心裡在歎:那個地方,她真的不會去了……

   心刺刺地疼,又酸又熱,彷彿出了血,但她還是揚起了笑。
她是林夢,她有孩子,她是孩子他媽,所以不會被打倒的,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會帶著笑,勇敢地繼續前進的。

   第二天的時候,送小傢夥去了幼稚園之後,她繼續去跟蹤海納的訂單。
今天運氣不好,她去的時候,文秘表示那李經理剛出去,讓她稍等一會兒,李經理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就能回來。

   半個小時,林夢等的起,就在外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附近立著一個飲水機,就時常有職員過來接水,然後三四個湊在了一起,趁機閒聊了起來,根本就不顧忌林夢的存在。

   「哎,你說我們的何小姐會什麼時候和容總結婚?

   「咦,你說的何小姐是不是我們老闆的侄女,容總是不是就是亞東集團的那個讓人流口水的黃金單身漢?

   「呵呵,除了那兩個,還能有誰?

   「咦,他們要結婚了嗎?

」女丙問。

   「雙方都見過家長了,應該快了吧!

   「真的假的?

何小姐要是能嫁給容總,那所有的女人都得嫉妒死她的。

   「死相!
你也不想想何小姐是什麼身份,人家這是和容總門當戶對。
你想嫁,還沒這個門呢!

   「那倒也是哦……」

   「這要是結婚了,也算是和亞東集團聯姻了啊,哈哈,那我們可就發了,以後這靠著的大樹不就更大、更茂盛了嗎……」

   「對啊,對啊……」

   「嗯哼!
」一個女音猛然插入,談的正是眉飛色舞的幾個女職員立刻垂下頭,作鳥獸散。

   看來後來的女的應該有一定的地位。
她接了水之後,徑自走開了。

   林夢有些微微地愣神。
她永遠也不會想到,今天這一幕會是何雅精心導演的一出戲,要的就是要刺傷林夢。
何雅躲在辦公室裡,隔著百葉窗,看著外面神色變得黯然的林夢,得意地勾了勾嘴角。
果真如嫂子說的那般,那天酒會上她太急切了,想要傷人,反而卻傷了自己,沒落到一點好處,那根本就是對付情敵的下下策。

   一個稍微稱得上好的策略,就該是合理地利用旁人,把自己置身事外,然後給情敵以最重的打擊。
而她,什麼都不許做,更沒必要自掉身價,隻需要在那坐著品著茶,看好戲就行!

   林夢不笨,一點就通。
亞東集團的容總,無非就是容淩;姓何,還和容淩關係密切的,就隻能是何雅。
兩人已經見過家長了嗎?

那麼,也就難怪在這公司裡,在人來人往的走道上那兩人都可以那麼親密地親吻了。

   那麼她自己呢……

   林夢心裡有些亂,她想不明白,如果那個男人是打算要結婚了,那麼幹嘛還要來找她?

她並非是不知廉恥的小三,可以那麼恣意地去毀壞別人的幸福,她也是不屑成為小三中的一員的,哪怕她再愛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在想什麼,在想什麼?

   【他來了於事無補,隻會礙事。
你隻需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你隻需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你隻需要一個人來就可以了……

   ……

   是那個意思嗎?

   是要把她當做那種女人,然後金屋藏嬌嗎?

   她低下頭,伸出雙手,重重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亂七八糟地想著,然後那個李經理回來了,林夢立刻振作精神,帶著笑,迎了上去。
進入辦公室之後,她將上次根據李經理的要求修改之後的成品從包裡一一掏了出來,讓李經理過目。

   李經理故作深沉地瞄了一眼,然後搖頭,打著官腔批評道。

   「你們根本就沒按照我們的要求在做東西嘛……」

   然後挑了幾個關於文件夾、筆筒的問題,把她給打發了出去。
林夢壓抑著怒火走了出去之後,一時間的靈光乍現,讓她叫住了一個路過的女職員。

   「你好,打擾一下!

   那個女職員停了下來。

   「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何雅小姐,是不是在貴公司上班?

   女職員點了點頭。

   「哦……」林夢微微一笑。
「她是你們老總的侄女吧,人長得可真漂亮,我之前有見過她。

   女職員不太明白林夢想表達什麼意思,但是卻肯定了林夢的猜測,何雅真是這海納集團總裁的侄女。

   於是,那個李經理不斷的吹毛求疵的行為,似乎就顯得非常合理了。
明明是他們提出的修改方案,怎麼做出了東西,他們還不滿意呢?

如此,刨除自己這邊的因素,就隻能歸因於是那邊在故意刁難。

   「海納的單子,我不會再跟進!

   她將手頭的所有關於海納的物品都推了出去,推到了阮承輝的面前。

   何雅對她抱有敵意,當時在酒宴上她就有所察覺。
再者,她和何雅可是有舊仇的。
當時何老太太囂張而憤怒地發下話,表明她若哪天和容淩沒有了關係,他們何家就能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地捏死她。

   女人最為小肚臍心眼,也最愛記仇。

   她想,自己是和何家那夥人不對付,既然鬥不過,那麼就不該傻到撞上去。

   「不行,他們那邊指名了是要你去負責的。

   阮承輝這兩天跑成了幾筆訂單,手頭又有了那麼幾個臭錢,就又泡在了女人堆裡,所以就沒那麼警覺了,這話直接就衝口而出。
此話說出來的剎那,林夢瞇起了眼,阮承輝後知後覺地閉上了嘴,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

   「他們那邊指明了要我?

」林夢冷冷地笑。
這下可以肯定了,他們還真是下好了套就等著她栽進去呢。
林夢覺得窩火,這五六天的出出入入,腿累得到了晚上都得腫上一圈,就想著海納那邊能盡快敲定他們所需要的樣品,然後她好盡快通知下遊工廠進行批量生產,可誰知,自己竟然就成了一個小醜,一個你知,他知,卻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裡的小醜。

   想著之前訂單的內容,林夢的眼睛越發地瞇緊,她用手指敲了敲辦公桌之後,冷冷地笑了。

   「阮承輝,請老老實實地告訴我,你和你大哥在這一筆上百萬的訂單之中,發揮了什麼角色?

   光大分出了極大之後,極大基本上就取代了光大原先的那些生意,那些公司也更願意去和極大打交道。
刨除阮承毅哥兩個之前拿回來的那些數目算是可觀的訂單,最近公司接的都是一些小訂單,基本上就沒有總金額過萬的。
可是那哥兩個拿的訂單,走的還是人情場,根本就不是靠實力獲得的,所以當海納那樣的大公司向他們光大拋來了橄欖枝之後,林夢還挺興奮,心想這兩兄弟還真是可造之材,也沒那麼糟糕,在這麼險惡的條件下,還能為公司迎來這麼一個大客戶,還真是不錯。
所以她二話沒說,立刻就承擔了單子的生產跟進工作。

   現在想想,這事是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

   沒那麼簡單的,不是嗎?

   那個李經理分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推諉,不過是辦公用品,設計地美觀大方,然後質量過得去便也行了,怎麼就能吹毛求疵到連小小的線條走向都表示不滿意!

   「阮承輝,我在問你話!
」她嚴厲地看著阮承輝。

   阮承輝自知自己漏了話,大概是隱瞞不下去了,就大大咧咧、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錯地哼了哼。
「他們讓你直接去負責,你就去負責唄,又不會吃了你!

   「那你知不知道他們在一次次地駁回我們的設計稿?

   阮承輝沒回答,這算是默認。

   林夢再度冷笑,笑得眼裡微微冒起了淚花。
「那你知不知道,訂單上是規定了交貨日期的,我們若是遲遲不交貨,到時候可是要支付高額的賠償金的?

   阮承輝低下頭,嘴唇微微動了動,卻不說話。

   林夢拿起一邊放著的一疊文件夾,惡狠狠地甩了下去,在辦公桌上揚起一陣令人眼皮子一跳的巨響。

   「我問你話呢,你是啞巴嗎?

   這是她頭一次在阮承輝的面前表現地如此尖銳和淩厲。

   阮承輝略微有些驚愕的看著她,心驚這一刻那個看上去恬淡的小女人爆發出來的怒意,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地兇猛,灼熱到可以燙傷人。
她那噴火的面龐帶著驚人的美麗,又猶如一道火箭,淩厲地射入了他的心裡,他覺得心立刻熱了起來。

   他嚥了嚥口水,被她跳躍著火色的黑眸緊緊注視著,竟然開始不自在起來,然後氣弱地小小地咕噥了一聲。

   「沒事,說好了的,會在指定時間的半個月前敲定產品定案的!

   林夢身子一晃,腦裡發出了重重的「嗡嗡聲」,彷彿被重物給狠狠撞了一下。
她面上一白,繼而轉青,身子緊跟著無法自抑地顫抖了起來。

   「好!
很好!
」她擡起手,用手指指著阮承輝。
連那手指都可憐地顫抖著,似乎就要被抖掉似的。

   「原來,你們這是合起夥來看我的好戲呢!
好!
真好!

   滾燙的淚,衝出了她的眼眶,洶湧地淌了下來。
她伸著顫抖的手,狠狠地將衝刷而下的眼淚抹去。

   她告訴自己,眼前這個人,不值得她哭,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這樣做生意的!
不想著調整矛頭、一緻對外,卻盡算計著自家人,搞窩裡鬥。
阮承輝,你能,你厲害,你可算是讓我見識了。
我告訴你們,就你們這樣的做生意方式,永遠也別想光大能在你們手裡起來!

   阮承輝被林夢罵地有些心虛,可是他又不想承認自己這是做錯了,就漲紅著臉,駁斥道:「你可不是自己人,我們兄弟三個才是自己人。
你給老爺子戴綠帽子,生的孩子也不是老爺子的,周末還去會情人,我們會把你當做自己人才怪呢!

   林夢頓時虛脫,一屁股坐在了皮椅上。

   阮承輝一看她這樣,就得意了、暢快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嗎?

我都替你覺得羞恥,女人做到你這樣,簡直就是一個‘賤’字,由不得別人把你當做小醜來耍。
老爺子護著你,明知道你給他戴綠帽子還像個白癡一樣地說信任你,哼哼,老爺子這是老了,老年癡呆了,我們可沒老,我們可都是長著眼睛的!
林夢--」

   阮承輝惡意地哼了哼。
「你就繼續帶著你的兒子去幽會情人吧。
我告訴你,我們兄弟三個會繼續整你,直到整死你!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