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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第3468章 不是風寒,是受傷

  南煙急忙走了過去。

  隻數日不見,謝皎皎比之前又消瘦了好些,竟似有些形銷骨立之感,她的身上蓋著一床不厚不薄的被子,但在邕州這樣的天氣,蓋這樣的被子還是有些厚重了。

  謝皎皎擡頭看向南煙,她雖然臉色慘白,但眼圈卻莫名的有些發紅,她看了南煙一眼之後,便低下頭去,輕聲說道:「勞煩娘娘還來這一趟,我怎麼擔得起。

  這話說得,卻好像帶著幾分怨懟。

  連跟在南煙身後的若水都皺起了眉頭,不悅的看了身邊的彤雲姑姑一眼。

  而彤雲姑姑卻一言不發,隻盯著謝皎皎的臉。

  南煙柔聲說道:「聽說你病了,本宮特地過來看看。
怎麼,還不能起身嗎?

  守在床邊的一個丫鬟立刻說道:「啟稟貴妃娘娘,我們夫人病得很重,這幾天都不能動換的。

  南煙道:「大夫怎麼說。

  那丫鬟道:「大夫隻說,讓夫人好好靜養。

  言下之意,似乎貴妃這樣來探病,倒是打擾了謝皎皎靜養了。

  若水臉上的不悅之色更重了一些。

  倒是謝皎皎露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隻是,雖然是微笑,可在她瘦得皮包骨頭的臉上,反倒顯得有些駭人。
她輕聲說道:「說什麼靜養,天天躺在這裡,跟個活死人也沒什麼兩樣。
難得娘娘還能想得到我。

  南煙坐到床邊,柔聲道:「這是什麼話。

  她嘆了口氣,道:「也怪本宮,那天帶著你出城去野地裡亂跑了那麼久,才害得你受了風寒。

  謝皎皎道:「這與娘娘無乾。

  「……」

  「是我……是我,命該如此。

  南煙聞言,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話說得如此敗喪,實在不像是一個高門大戶的夫人該說的話,況且,還是在貴妃的跟前。

  於是南煙道:「說什麼糊塗話,不過是受了點風寒,就說起命來了。
你的命還不好?

  謝皎皎擡頭看了她一眼,眼圈比先前又紅了一些,目光閃爍了半晌,才淡淡一笑,道:「是啊,我的命,本是好的,隻是——」

  南煙看著她:「隻是什麼?

  「……」

  謝皎皎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笑道:「沒什麼。
難得娘娘來看我,我實在不該說這樣喪氣的話。

  南煙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正是呢。

  「……」

  「偶感風寒,隻是小病,犯不著說命不好什麼的。

  說著,她又往周圍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對了,你們家大人呢?

  謝皎皎立刻垂下眼去。

  旁邊那個丫鬟輕聲說道:「啟稟娘娘,大人天不見亮就出去了。

  「出去了?

  南煙微微蹙了一下眉:「你還病著,他怎麼就出去?

  謝皎皎的喉嚨微微的哽了一下,才說道:「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

  南煙想了一會兒,道:「倒也是。
一定是陛下有什麼要緊的事吩咐他去做。
本宮回去也跟陛下說說,若沒什麼緊要的,還是讓他多留在府上陪你。
他多陪陪你,你的病就能早些好起來。

  謝皎皎擡頭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似笑非笑的道:「是啊。

  正在這時,外面一個丫鬟端著一碗剛熬好的葯走了進來。

  見她要喝葯,南煙立刻起身走到一邊去坐下,隻見兩個丫鬟都上前扶著謝皎皎起身,折騰了半晌,兩個人都累出了一身的汗,總算是半扶半抱的讓謝皎皎靠坐在了床頭,然後一個丫鬟拿著碗杓,一杓一杓的喂謝皎皎喝葯。

  南煙在旁邊看著不語。

  等到她喝完了葯,兩個丫鬟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扶著她躺下去,南煙這才起身道:「你喝了葯也該休息了,本宮就不再打擾你了。

  謝皎皎擡頭看著她,微笑著道:「娘娘這是說哪裡話,娘娘能來,是蓬蓽生輝,怎麼會是打擾呢。

  「……」

  「隻可惜,我家大人今天不在家,不然——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若水的眉頭都擰成了一個疙瘩。

  南煙並不多說什麼,隻叮囑屋裡的人好好的照顧,便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等出了黎府,一上馬車,那若水立刻憋不住的吧嗒吧嗒罵了起來:「也太過分了,咱們娘娘過來看她,是天大的榮耀,可她說話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別的不說,坐了半日連茶都沒上一杯,打發花子呢!

  南煙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可委屈大了。

  若水道:「奴婢哪裡委屈了,是娘娘你,受這樣的氣!

  南煙笑著搖了搖頭,又轉頭看向一路上一個字都沒說的彤雲姑姑,此刻她正皺著眉頭,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南煙道:「怎麼了?

  彤雲姑姑這才擡頭看向南煙,猶豫了一下,說道:「娘娘,那黎夫人有些問題。

  南煙道:「什麼問題?

  彤雲姑姑道:「奴婢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受了風寒。

  「哦?

  南煙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其實,她剛剛也有這樣的感覺,剛剛他們停留了那麼長的時間,謝皎皎既沒有咳嗽,也沒有擤鼻涕,那樣子的確不像是受風寒。

  南煙道:「那她到底怎麼回事?

  彤雲姑姑道:「奴婢看她的樣子,更像是受了傷。

  「什麼?

  南煙驚訝的道:「受傷?
怎麼可能?

  彤雲姑姑道:「奴婢不知道為什麼,可剛剛看那兩個丫鬟扶她起身的樣子,她的身上,不,應該說是有一隻手,是沒有一點力氣的,才讓人那麼費力。
還有她喝的葯,奴婢聞到那味道,也不是治風寒的葯,而是傷葯。

  若水一臉不敢置信的神情::「她是官眷,怎麼會輕易受傷?
就算,就算是不留神受傷的事,如實說就好了,為什麼要騙皇上說是受了風寒。
這,這不是欺君之罪嗎?

  彤雲姑姑道:「這就不知道了。

  若水擰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轉頭看向南煙:「難不成,她受傷的原因是不能說的?

  彤雲姑姑道:「能說不能說的,說到底也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吧。

  說著,她看向南煙。

  卻見南煙的神情慢慢的沉了下來,不再說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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