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第3457章 他沒有得手,人家幹嘛殺他
見他半天不應,祝烽看了他一眼:「怎麼?
不願意?
」
黎不傷立刻俯身道:「微臣不敢。
隻是賤內她,她生病了。
」
「病了?
」
祝烽微微挑了一下眉毛,道:「什麼病?
嚴重嗎?
要不要朕派太醫過去看看?
」
黎不傷急忙說道:「不敢勞動太醫。
賤內也不過就是受了些風寒,每年都要鬧這麼一出,隻好好調養便是。
」
祝烽又看了他一眼,才說道:「既然這樣,那便罷了。
若她再有不好,你再來回朕。
」
黎不傷道:「微臣謝皇上隆恩。
」
祝烽擺擺手道:「你下去吧。
」
黎不傷這才退出了書房,走出去的時候外面一陣冷風吹來,也吹得他身上微微有些透涼,但他並沒有多做停留,加緊腳步往前走了一段,就看見南煙正準備拐進內院,他立刻走上前去:「娘娘。
」
南煙停下來,回頭看向他。
黎不傷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
明明是他叫住了對方,可真正兩個人相對,他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是低頭看著她,那目光讓南煙不由的蹙起了眉頭。
不過,她還是很平靜的說道:「黎大人叫住本宮,是有什麼話要說嗎?
」
黎不傷遲疑了一下,沒開口。
南煙卻笑道:「黎大人沒話要說,可本宮倒是真的有話要對黎大人說。
」
黎不傷擡起眼看向她:「娘娘要跟我說什麼?
」
南煙又看了他一會兒,才慢慢的說道:「昨夜若不是黎大人出手,心平的安危還難說,本宮應該感謝黎大人救了心平。
」
黎不傷一雙眼睛盛著慢慢的情緒,糾結得像是千軍萬馬在內中廝殺,可他整個人卻是沉沉的,看了南煙許久,才慢慢說道:「若是別人這麼說,我隻會說,這是職責所在。
若你——」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南煙打斷了。
南煙微笑著道:「既然是職責所在,那本宮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
說完他轉身要走,黎不傷下意識的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反倒是南煙剛走了一步,想想又停下來回頭看向他,說道:「黎大人,此正值多事之秋,邕州也是多事之地,接下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的危險。
希望黎大人記得剛剛的話,有些事,是你的職責所在。
」
黎不傷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
半晌,才說道:「微臣,明白。
」
南煙轉身便走了,而他站在原地,看著南煙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前方,可眼中的一點精光,卻始終沒有消散。
而南煙雖然一直沒有回頭的往前走,但似乎也能感覺到背後的熾熱目光,看得她身上一陣發燙,加快腳步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這才稍稍的緩過一口氣。
不過,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亂糟糟的,南煙正要推門,就看見得祿急匆匆的推門出來,差一點撞上她。
南煙皺著眉頭道:「幹什麼?
」
得祿一見她,立刻鬆了口氣。
「娘娘你總算回來了,大公主醒了見不著你,正鬧呢。
」
「哦?
」
南煙一聽急忙推門進去,果然看見心平坐在床上,長大了嘴巴正在乾嚎,下面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連連討饒,南煙便走過去道:「你這是在鬧什麼?
」
心平一聽她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一頭撲進她懷裡:「娘!
」
原來是在撒嬌。
南煙又好氣又好笑,隻能抱著她坐到床邊上,對著下面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的宮女太監們擺了擺手,眾人這才如蒙大赦的紛紛退了出去。
南煙抱著女兒,一邊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背,一邊笑著說道:「大早起來就鬧。
誰又惹著你了?
」
心平埋在她懷裡,悶悶的道:「娘惹我了。
」
南煙笑道:「娘一大早就走了,怎麼惹到你了?
」
心平道:「就是一大早走,才惹到我了!
」
南煙立刻明白過來,她醒來之後看不到自己,肯定也猜到自己是去書房那邊見她父皇了,這丫頭又開始「爭寵」這一套了。
於是笑道:「娘不是醒了之後怕吵著你,所以才離開的嗎?
」
「哼!
」
心平也不理她,隻窩在她懷裡撒嬌。
南煙費了老大的勁才終於安撫了她,心平哼哼唧唧的自己穿好衣裳,洗漱完了坐到鏡子前,揭開脖子上的布條一看,那條細細的傷口今天越發的顯眼鮮紅起來,雖然不疼,但一看就十分的紮眼。
她氣得直跺腳:「娘!
你看!
」
南煙也走過去,掰著她的下巴細細看了一回,然後說道:「不妨事。
娘晚些時候讓太醫院那邊配些葯過來,幫你去掉這條疤。
這傷口很細,很快就看不見了。
」
心平眼睛都紅了,嘟著嘴道:「都怪那個壞蛋!
」
南煙道:「對,都怪他!
」
心平想了想,又道:「也怪父皇!
」
南煙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道:「怎麼又怪起你父皇來了?
他不是也想辦法救你的嗎?
」
心平道:「當然要怪他!
越國的人那麼壞,他還用那麼多的糧食去養那些人,不是養虎為患是什麼!
」
「養虎為患?
」
南煙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心平倒是長進了嘛,連養虎為患都知道。
」
心平用力的一擺頭,把自己的腦袋從她的手下挪走,氣哼哼的道:「兒臣好歹也上了那麼多年的學,怎麼可能連養虎為患都不知道!
」
南煙笑道:「那你還知道什麼?
」
心平看著鏡子裡映出的自己脖子上那條惹眼的傷口,越發生氣的道:「我還知道昨晚那個人是個壞蛋壞蛋壞蛋!
」
南煙道:「可不是嘛,可不就是個大壞蛋嗎。
」
她一邊說,一邊放沉了思緒,微微的眯起眼睛,慢慢道:「居然密謀刺殺越國的宰相,雖然沒有得手,但這個人,也不簡單呢。
」
心平道:「他肯定不止幹了這一件壞事。
」
「哦?
」
南煙低頭看向她:「為什麼這麼說?
」
心平道:「這還不簡單?
他都沒有得手,人家幹嘛殺他;既然越國的人追殺他,那肯定是因為別的事呀!
」
南煙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