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拽住他衣服：“我不是給錢了？
”怎麽肥事，欺騙消費者呢！

　　“看一眼，一百塊，多看的就當本王贈送給你的。
”司藏掰開初箏的手，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本王現在要去賺錢了，你別妨礙本王！
”

　　初箏：“……”

　　好人卡在哪裡學壞的？

　　初箏觀察下，司藏隻有給她送東西的時候出來了，其餘時間都在吧台裡。

　　有人和他搭話，他也一副懶得搭理你冷淡的樣子。

　　識趣的還好，不識趣的就會收到司藏滿含殺氣的眼神警告。

　　初箏這才放心。

　　這貨要是為了錢，給誰都來這麽一出，那還得了。

　　司藏下班換好衣服出來，他穿的一套運動裝，襯得男人多了幾分陽光之氣。

　　司藏坐到初箏對面，搶過她手裡的飲料直接喝了一口。

　　“你們店裡可以喝客人的東西？
”

　　“本王下班了！
”司藏一口氣把飲料喝完：“還給你。
”

　　初箏：“……”

　　不和好人卡一般計較。

　　冷靜！

　　司藏坐在這裡，咖啡廳裡不少人往這邊張望，就連店員都覺得好奇。

　　司藏大概是覺得看的人太多：“走了。
”

　　初箏去結帳，司藏站在門外等她。

　　“姐姐，你和司藏什麽關系呀？
”收款的是個小姑娘，她眉眼彎彎好奇的問。

　　“同居。
”

　　“……”

　　小姑娘紅了下臉。

　　把單據遞給初箏，又小聲說一句：“司藏好帥的。
”

　　初箏認同的點頭：“我也覺得。
”

　　初箏從咖啡廳出來，司藏雙手插兜，站在台階上，正望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車子。

　　初箏走過去，牽住他的手：“從這裡牽著你到家需要多少錢？
”

　　司藏收回視線，目光落在他和初箏交握的手上。

　　司藏認真的琢磨了一下：“給你打個折，一千。
”

　　司藏覺得他堂堂的妖王，被人類又親又摸，晚上還要被……他收點錢怎麽了。

　　嗯！

　　他收得沒錯！

　　初箏給司藏轉了一千塊。

　　“隻能牽手！
”司藏大概是打通了任督二脈：“其他的要另外收費。
”

　　“算了吧，我不想買了。
”初箏松開司藏。

　　指尖還沒完全分離，司藏一把將她握住：“那不行，你都給錢了。
”

　　初箏：“……”

　　-

　　司藏攢錢像是魔怔了，天天都在想怎麽攢錢。

　　初箏實在是受不了，在某天按著他親了半晌後，問他：“你到底攢錢想買什麽？
”

　　司藏估計是心情好，摸出手機給初箏看：“買這個。
”

　　初箏往屏幕上看一眼。

　　“機器人？
”初箏莫名其妙：“你買這個幹什麽？
”

　　當初在直播公司裡看見那機器人，她以為司藏隻是隨口說說想要。

　　畢竟那個時候，他看什麽都想要。

　　可是沒想到，這麽久了，他還惦記著。

　　不僅惦記，還付出實際行動，準備要買。

　　“買來看看。
”

　　這要是放在正常人肯定是不可能說出來這種話。

　　誰會花時間攢這麽多錢，就為買個機器人來看看。

　　但他是妖王，還真有可能隻是買來看看……

　　初箏低頭親他，司藏手機滑落到旁邊。

　　初箏低聲說：“我給你買。
”

　　“本王才不要你買。
”司藏嘀咕道：“本王買得起。
”

　　初箏：“……”

　　靠你在我這裡賺的錢嗎？

　　可能是妖的想法和人類不一樣，司藏並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

　　甚至是覺得還不錯……

　　初箏每天都會莫名其妙欠他錢。

　　就連給她遞杯水都要收費，說什麽妖王親手倒的水，別人想都不敢想的雲雲……

　　初箏有點擔心，警告他：“這件事隻能和我做，除了我誰也不行。
”

　　“什麽事？
”

　　初箏眸光從他身上掃過，司藏頓時冷哼一聲：“本王是誰都可以碰的嗎？
”

　　“不是就好。
”

　　司藏確實不是個隨便的人，他甚至有些討厭其他人類。

　　初箏摸下司藏腦袋，起身出了房間。

　　司藏在床上翻一圈，扭頭就看見荼鯪獸扒拉著門框。

　　“王，這就是您說的賺錢嗎？
”

　　“本王憑本事賺的錢，有什麽問題？
”

　　荼鯪獸小爪子握拳：“那她天天薅我毛，我是不是也可以賺錢？
”

　　司藏：“……”

　　-

　　初箏第二天發現荼鯪獸它變了。

　　渾身的毛被剪得亂七八糟，跟被狗啃了似的。

　　失去毛的荼鯪獸一點也不可愛了。

　　荼鯪獸自己把自己關在籠子裡，縮在角落格外傷心。

　　“你剪的。
”

　　“是啊。
”

　　“……”初箏冷靜的問：“你剪它毛幹什麽？
”

　　司藏揚著下巴：“誰讓你摸它了。
它是個雄的！
”

　　初箏：“……”

　　司藏：“它長一次本王就剪一次！
”

　　初箏：“……”

　　司藏：“你有本王還不夠嗎？
”

　　初箏：“那你是什麽妖？
”

　　司藏撇嘴：“本王不告訴你。
”

　　初箏兇巴巴的一巴掌拍在旁邊：“你再敢剪它的毛，我就剪你頭髮！
”

　　司藏抓著自己頭髮往後面挪了挪，憤怒的瞪她：“你敢！
”

　　“你試試。
”

　　司藏：“……”試試就試試，本王還怕你不成！

　　司藏後來還是剪了荼鯪獸的毛。

　　初箏雖然威脅要剪他頭髮，但並沒有真的下手，也就是威脅下他。

　　荼鯪獸沒毛毛，初箏就很少再寵幸它。

　　荼鯪獸難過極了。

　　它為什麽要去問王那個問題。

　　活著不好嗎？

　　-

　　荼鯪獸失寵的第二個月，初箏突然找它。

　　一人一獸蹲在陽台上，旁邊還有一株小樹，荼鯪獸有點害怕。

　　王不喜歡它和這個人類單獨待在一塊。

　　初箏直入正題：“你知道他到底是什麽妖嗎？
”

　　“……王嗎？
”

　　初箏點頭。

　　“我不知道。
”司藏來歷妖界裡沒人說得清。

　　大家見過的就是司藏人形的樣子，從來沒妖見過他本體。

　　或者說……

　　見過的都死了。

　　荼鯪獸：“不過妖界傳聞很多，有說王是龍……”

　　“龍不是神獸嗎？
”

　　“……那也是妖啊。
”荼鯪獸弱弱道：“不是每隻龍都能晉升為神龍。
”

　　在妖界的龍，也是妖。

　　“哦……還有呢？
”

　　荼鯪獸：“還有妖說王是狐，也有說是麒麟……”

　　“……”

　　荼鯪獸好奇：“您怎麽不自己問王？
”

　　初箏：“……”

　　我要是能問出來，還用得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