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雲錦弦來訪
赫雲舒迅速下腰,躲過那一劍,爾後她摸上手腕,取出裡面的軍刀,迎著那柄劍砍了上去。
隨著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那柄劍從中間斷為兩截,掉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赫雲舒揮刀直指那持劍之人,在那人的身旁,還有十幾個跟他一樣的人。
此刻,他們都驚訝的看著她手裡的軍刀,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些人,都是赫府的護院。
護院與家丁不同,他們身上都有功夫,和現代的保鏢差不多。
這時,從那一排護院的背後,走出一個人,正是赫明城。
見到赫雲舒,他的眼睛裡寫滿了怨恨:「你這個賤人,還有臉回來!
」
赫雲舒冷笑一聲,打量著這些護院:「赫大人這是要行兇殺人。
」
「不,是大義滅親。
赫雲舒,你冷酷殘暴,居然出手傷害你的親姐姐,我赫明城沒有你這樣的女兒。
但是,念在你還要嫁給銘王的份上,為父可以網開一面。
隻要你心甘情願在府中跪爬一百圈,然後跪在你大姐的房外磕一百個響頭讓她原諒你,為父就可以考慮留下你這條性命。
」
「想要我的性命,你行嗎?
」赫雲舒睥睨著他,毫不留情地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
」赫明城冷哼一聲,爾後看向兩邊的護院,厲聲道,「還等什麼!
」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護院齊齊上前,持劍將赫雲舒圍在中間。
赫雲舒握緊了手中的軍刀,嚴陣以待。
就在這時,門從外面被敲響,守在門口的人隔著門稟報導:「裡面的,快去告訴大人,定國公府雲大將軍來訪!
」
這句話,無疑就是報信了。
站在遠處的赫明城一驚,爾後急速奔到赫雲舒身邊,壓低了聲音威脅道:「你若是聰明,便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不妨告訴你,蘇氏那個賤人已經被我關在了一個隻有我才知道的地方,你若是膽敢向雲錦弦吐露一個字,我即刻要了她的命!
」
「好。
」赫雲舒笑了一下,應道。
現在的局面,她自己完全有把握應對,沒必要牽涉到雲家。
即便赫明城不這麼威脅她,她也不會向雲錦弦說什麼。
赫明城一揮手,護院即刻退去,同時有人朝著外面應和道:「是,這便去請老爺。
」
很快,大門打開。
赫明城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小跑著迎向站在門口的雲錦弦,熱絡地說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
雲錦弦淡淡地點點頭,看了看赫明城身後的赫雲舒,說道:「宮裡新賞下來一些陽澄湖的大閘蟹和一些布料,父親念及舒兒,便讓本將軍送來。
」
「大哥真是客氣,這麼點小事讓下人跑一趟也就是了,怎值得大哥親自來?
」赫明城一邊把雲錦弦往裡面迎,一邊說道。
「舒兒是錦瑟唯一的女兒,她值得這世上的一切。
」雲錦弦的語氣淡淡的,卻有一種難掩的威嚴。
說著,雲錦弦走到赫雲舒面前,一反面對赫明城時的冰冷,滿臉的笑意:「舒兒,門口風大,怎麼不在屋子裡待著?
」
赫雲舒甜甜一笑,道:「知道舅舅要來,舒兒怎麼能坐得住呢?
」
「你這鬼丫頭,愈發古靈精怪了。
」
……
二人站在一處,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而站在一旁小心陪著的赫明城,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和雲錦弦說話的瞬間,赫雲舒隨意瞥見赫明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神色,暗覺快意。
除了世襲的國公之位,她的舅舅雲錦弦還是軍功等身的大將軍。
而赫明城原本不過是一個有著小小軍功的百夫長,這些年不過是靠著定國公府的蔭蔽才得了一個兵部尚書的頭銜。
說起來,無論是俸祿還是權力,他與舅舅雲錦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如此,也無怪乎他在舅舅面前會如此小心了。
沒過多久,赫明城假裝生氣地看著赫雲舒,道:「舒兒,你這個不懂事的,你舅舅來了怎好讓他在這裡幹站著,還不快請他到正廳就坐?
」
「不了。
我來也是想看看舒兒,既然見到了,我也就回去了。
」說著,不等赫明城答話,雲錦弦便笑著看向赫雲舒,緩聲道,「若是得了空兒就多去看看你外公,他很掛念你。
」
「是,舅舅。
」赫雲舒含笑應道。
被兩人無視的赫明城站在一旁,滿臉的笑意僵在臉上。
雲錦弦轉身要走,臨到門口的時候卻轉過身來,關切道:「舒兒,你院子裡的人伺候的盡不盡心,要不然,我讓你舅母挑幾個機靈些的丫頭來陪陪你?
」
這是要往他府裡塞人的意思?
赫明城心裡頓時警鈴大作,警告的看向了赫雲舒。
赫雲舒卻是不看他,衝著雲錦弦乖巧的笑了笑,道:「舒兒謝過舅舅了,不過我喜歡清淨,院子裡人多了隻怕會太吵鬧。
」
「那好,你若是需要,隨時說就是。
」如此,雲錦弦才放心的轉過身,離開了赫府。
雲錦弦走後,赫明城長出一口氣,這時,他才留意到自己最裡面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透了。
好險!
一擡頭,赫明城看到赫雲舒在衝著他笑。
「你笑什麼?
」
「之前我對一個詞語不太理解,不過今天托赫大人的福,我總算是明白了。
」
這話讓赫明城很受用,便開口問道:「是哪個詞語?
」
「雲泥之別。
」
雲泥之別?
赫明城在心裡斟酌著這四個字,爾後,他瞬間明白過來。
赫雲舒這話是說雲錦弦是雲,而他是泥,二者之間,差著十萬八千裡呢。
明白過來之後,赫明城怒火中燒。
隻可惜,早在他想這個詞的意思的時候,赫雲舒就已經指揮定國公府的人把送來的東西搬到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回院子的路上,赫雲舒回想起赫明城抓耳撓腮想著雲泥之別的意思的時候,忍不住輕笑出聲。
蠢貨果然是蠢貨,即便是給他穿上了華麗的外衣,也改變不了他蠢笨的內在。
這些年,真不知道他這個兵部尚書是怎麼做的。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傳來一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