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067章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來自冰坨坨的恐懼
燕淩寒有了看戲的興緻,懊惱的情緒一掃而空,而隨風就沒這麼愜意了。
看著百裡姝追在百裡奚和後面走,隨風忙走過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百裡姝急忙道:「隨風,你別抓我啊,我要跟父親說清楚啊。
」
「說清楚什麼?
」此刻,隨風聲音低沉,和以往活潑的他不同,此刻的他,顯得很穩重。
這一句話,徹底把百裡姝問懵了。
是啊,說清楚什麼?
她和隨風早就兩情相悅,說出那些話不過是很自然的事情,那麼,她要說清楚什麼?
「反正要說清楚。
」百裡姝嘟囔道。
隨風衝著百裡姝笑了笑,道:「你乖乖待著,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男人的事情,就交給男人來做。
」
說著,隨風朝著百裡奚和離開的方向走去。
隨風走得很快,微風吹起他的衣角,他的腿雖然有點兒瘸,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朗逸俊拔。
一時間,百裡姝看得待了。
她突然感覺到,今天的隨風,好像有點兒不一樣了。
這時,燕淩寒到了她的身邊,道:「怎麼樣,隨風夠格兒當你的男人吧?
」
聽到燕淩寒的話,百裡姝瞬間就變了臉,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以後少動我男人!
」
「他是我的人,我怎麼就不能動了?
我若是開心了,讓他回大渝都是可能的。
到時候你們一個天南,一個地北,一年都不讓你們見一面。
」燕淩寒無賴道。
孰料,百裡姝並不急,她看著燕淩寒,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她看了看此刻藍藍的天空和明媚的陽光,兀自歎了一口氣:「哎呀,最近的天氣太好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過冰坨坨了呢。
」
想起關於冰坨坨的種種,燕淩寒頓時彈開了八丈遠。
他才不要變成冰坨坨。
燕淩寒走了,百裡姝看著隨風和百裡奚和二人消失的方向,有了想要偷聽的衝動。
反正也沒有人看到,所以,百裡姝就躡手躡腳地跑過去,準備光明正大地偷聽。
百裡奚和回了自己的房間,隨風跟了進去。
百裡姝濕了濕手指,點開了窗戶紙。
屋內,她的父親百裡奚和正坐在那裡,而隨風站在他的跟前,面色坦然。
瞬間,百裡姝幾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如同密集的鼓點。
終於,隨風看著百裡奚和,開口道:「百裡前輩,我喜歡姝兒,希望能和她共度此生。
」
聽罷,百裡奚和並不說話,邊喝茶邊打量著隨風,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屋子裡,一片寂靜。
在這寂靜之中,隨風再次開口,道:「百裡前輩,您不說些什麼嗎?
」
百裡奚和放下手中的茶盞,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
隨風神色一跳,道:「那我就再努力,直到您同意為止。
」
聽罷,百裡奚和笑了:「既然如此,你還需要我同意什麼呢?
」
「您是姝兒的父親,我想,她一定希望能夠得到您的祝福。
」
百裡奚和暢快地笑了,他兩手一攤,道:「所以,除了答應,我還能說什麼呢?
」
隨風一愣,激動道:「百裡前輩,您這是答應了?
」
百裡奚和點了點頭,滿眼含笑。
隨風欣喜若狂,兩隻手緊握在一起,顫抖不止。
「謝謝您,百裡前輩。
」
百裡奚和卻是闆了臉,道:「怎麼,還叫百裡前輩?
」
這個時候,隨風的腦子轉得很快,立馬就說道:「爹!
」
「哎!
」百裡奚和爽快地答應了。
隨風喜不自勝,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百裡奚和重新端起那茶盞,道:「你還有事嗎?
」
「沒事了,沒事了。
百裡……啊不,爹,您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說著,隨風退了出去。
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百裡姝忍不住淚凝於眸。
她不知道說什麼好,滿腔奔突衝撞的情緒無以言說,似乎隻有這滿臉的淚才是最真實的表達。
她是,喜極而泣。
片刻後,百裡姝面前的窗子被人推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百裡奚和微笑的臉。
百裡奚和看著百裡姝,道:「你這丫頭,還偷聽?
」
百裡姝笑著抹著眼淚,帶著哭腔道:「父親,謝謝你。
」
百裡奚和伸出自己的手,把百裡姝拉了進去,扔給她一塊帕子,讓她把臉上的淚擦乾淨。
待擦乾了淚,百裡姝握住了百裡奚和的手,道:「父親,你真是太好了。
」
百裡奚和笑出了聲,道:「你這丫頭,說的這是什麼話,我隻有你這一個女兒,不對你好還對誰好。
」
「我還以為……」說著,百裡姝欲言又止。
「以為什麼?
」
「我還以為你會嫌棄隨風的家世。
」
隨風是燕淩寒身邊最親近的暗衛,可終究,也隻是一個暗衛而已。
他是個孤兒,父母不明。
他也沒有官職,沒有名望,也沒有什麼地位,依他的身分,想要娶名滿天下的百裡世家的嫡女,實在是有些高攀了。
而這,也是百裡姝一直不敢對百裡奚和坦誠的原因。
孰料,聽到這話,百裡奚和卻是笑了:「傻丫頭,世人都說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你可曾聽說過,願得一身分相當之人,白首不相離的?
人活於世,身分和地位隻是附加品,兩個人若真心相愛,這身分和地位就更加無用。
重要的是,你是否真的想好,要和這個男人度過一生?
」
「父親,我想好了!
」百裡姝迫不及待地說道。
聽罷,百裡奚和捂住了自己的腦門,口中喃喃道:「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
百裡姝剛想勸慰百裡奚和幾句,百裡奚和就下了逐客令,道:「唉,養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我心疼一會兒,你出去吧。
」
百裡姝暗自笑了笑,走了出去。
什麼白菜什麼豬的,可真是笑死人了。
這一日,於百裡姝和隨風二人而言,是歡喜的。
這歡喜浸潤在心裡,如同打翻了整罐的蜂蜜,整顆心都是甜的。
而不遠處的攝政王府內,赫雲舒則是另一番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