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564章
第五百六十四章 真正的兇手
燕淩寒攥緊了赫雲舒的脖子,他的神情猙獰,手上也用了力氣,全無往日的溫情脈脈。
隨風奔上來,用自己的一隻手推著燕淩寒,急聲道:「主子,您快放開!
快放開!
」
然而,燕淩寒眸子冷厲,早已沒有了任何的暖色。
他推開了隨風,手上的力道漸漸加大。
赫雲舒覺得難以呼吸,然而,她看向燕淩寒的眸子裡,卻是一派平靜。
雲輕鴻奔上來,想要推開燕淩寒。
但是以他那點粗淺的功夫,不過是白費力氣。
百裡姝也朝著燕淩寒大叫:「燕淩寒,快放開她!
傷了她,你會追悔莫及的。
」
起初,燕淩寒不為所動。
然而,當他看到赫雲舒因呼吸困難而越來越通紅的臉頰,眸子裡現出了一絲鬆動的痕跡,他張開了自己的手,慢慢地鬆開了。
赫雲舒鬆了一口氣,在現代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一旦毒發情緒激動的時候,連自己的親人都不會放過。
至少燕淩寒還沒有到這一步,在這艱難的境遇裡,赫雲舒竟覺出一絲慶倖。
至少,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她這樣安慰自己。
她的試探有了結果,赫雲舒毫不猶豫地將右手在自己的左手腕劃過,將一枚麻醉冰針藏在自己的指間,趁著燕淩寒晃神的時候朝著他的手刺了過去。
片刻後,燕淩寒歪倒在地,赫雲舒忙扶住了他。
爾後,有暗衛上前,背著燕淩寒朝著房間內走去。
隨風肩膀上的骨頭碎了,百裡姝已經帶著他去救治。
赫雲舒看向了雲輕鴻,道:「表哥,燕淩寒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中了罌粟粉的毒,口不擇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現在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幫我報一聲平安,我今天隻怕是回不去了。
」
「好。
」雲輕鴻悶悶的應著,低著頭向外走去。
今日發生了這樣慘烈的事情,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好。
赫雲舒也無心安慰雲輕鴻,隻目送他離開。
而此時的皇宮之中,也是一片淒風慘雨。
安淑公主的屍體被秘密運送回了她自己的宮殿,那華麗的宮殿依舊巍峨地聳立著,可往日住在這裡的尊貴的公主,卻已經躺在那裡,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安淑公主的死,燕皇有意隱瞞。
故而整座皇宮之中,除了他,也隻有皇後知道這件事。
自從第一眼看到安淑公主的屍體,皇後的淚水就沒有停過,期間,她數次哭死過去,又被太醫搶救回來。
燕皇站在一旁,隻覺得分外心酸。
這是他的女兒,他放在手心裡寵了十四年,她是這大渝最尊貴的公主。
他願意給她這時間最好的一切,隻要她能夠幸福。
可結果呢,她死了,以這樣慘烈而屈辱的方式。
無邊的恨意與悲傷席捲了他,他攥緊了自己的拳頭,指縫間咯吱咯吱作響。
他貴為天下之主,掌管大渝的所有,他是公認的天下間最有權力的人,可此時此刻,他覺得自己最無能,無能到身為一個父親,他竟然無法保護自己的女兒。
他重重地低下頭,隱藏自己那悲傷的面容和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意。
這時,皇後撲向了他,她的眼睛早已哭腫,她抓住燕皇的手,擡起一張爬滿了淚痕的臉:「陛下,您告訴臣妾,是誰害了我們的女兒?
是誰!
」
「是大魏的奸細。
」燕皇聲音嘶啞,緩緩說道。
「大魏的奸細?
」皇後重複著這幾個字,眼神渙散,口中喃喃道,「這大魏奸細究竟是誰?
怎麼就是殺不完呢?
他們真的是大魏奸細嗎,還是這不過是一記障眼法?
」
皇後的喃喃自語,突然開啟了燕皇心中一扇隱秘的大門。
是啊,真的是大魏奸細嗎?
會不會是誰的障眼法呢?
那麼又有誰,有能力做到這樣的事情?
幾乎是一瞬間,燕皇想到了一個人,一個手可擎天的人,他有自己的手下,也有能力做到這些事情。
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燕皇越想越深,越想越覺得一切是一場陰謀,而這場陰謀的最終目的,是要奪去他的皇位,他的江山。
想著想著,燕皇的臉色愈發冷峻,也愈發陰森。
此時的銘王府,燈火通明。
燕淩寒尚未醒來,而百裡姝正在隔壁的房間裡為隨風救治。
他肩膀上的骨頭碎了,胳膊擡不起來。
隨風的腦袋歪向一邊,沒有看百裡姝。
從前,他是最愛看她的,可是今天,他突然喪失了這樣的勇氣。
隨風的反常,百裡姝無暇顧及,她正專心緻志地從隨風的肩膀裡挑出碎掉的骨頭。
唯有挑出所有的骨頭,才能將其重塑,重塑之後,隨風的肩膀才能好。
所以,百裡姝小心翼翼,沒有心思去顧及其他的事情。
終於,所有的碎骨都已經挑出,將碎骨按照原先的位置重新排列,然後塗上百裡世家獨門秘制的藥膏,一刻鐘後,骨頭便會重塑成原來的樣子。
百裡姝將其重新放回,塗以藥膏,再將劃開的皮肉縫合,休養半月有餘,隨風的肩膀便會恢復如常。
得知隨風無大礙,赫雲舒的心裡,也輕鬆不少。
此前,百裡姝開了方子,所熬制的安神藥已經給燕淩寒喂下。
他昏睡著,很安靜。
可是,他不會永遠睡著,那麼醒來之後呢?
赫雲舒歎了一口氣,看向了身邊的百裡姝,道:「百裡前輩可曾來信?
」
「昨日父親有信來,說解藥還在研製,缺一味藥材,正在派人四處找尋。
」
「嗯。
」赫雲舒輕聲應道。
這一晚,她握著燕淩寒的手,趴在床前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赫雲舒醒來的時候,燕淩寒仍睡著。
赫雲舒將這一切拜託給百裡姝,回了定國公府。
赫雲舒所不知道的是,她剛剛走出門,燕淩寒就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晨的街道上,赫雲舒縱馬而行,往定國公府而去。
進了府,下人稟報說所有的人都在飯廳,赫雲舒走進去,驚愕地發現雲輕鴻跪在地上,而外公等人,無一不是臉色鐵青,滿臉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