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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53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的眼光,沒那麼差

   燕皇怒視著戴著銘王銀色面具的那人,眸色冷厲,道:「來人,除去他的面具!

   燕皇看得出,此人所說的話,綿軟無力,滿是哀求,遍是可憐兮兮的意味,可即便是刀斧加身,他的皇弟絕說不出這樣的話。

   要他死,容易。
要他求饒,絕無可能。

   由此,燕皇斷定,此人,必不是他的皇弟。

   禁衛軍即刻上前,去拿掉他臉上的面具。

   燕皇屏息凝神,看著這一幕。

   隨著那銀色面具緩緩摘下,出現在燕皇面前的,是另一張臉。

   這張臉,不是他的皇弟,燕淩寒,而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

   頓時,燕皇如釋重負,道:「你是誰?
為何要假扮銘王?

   那人恐懼的搖頭:「皇兄,您不認識我了嗎?

   燕皇怒而轉身,不再與他糾纏,冷聲道:「押上他!

   隨之,燕皇重新回到眾人面前,神色冷肅,他指向那人,道:「你們都看清楚了,此人,不是銘王殿下。

   看著那張臉,眾人一陣疑惑。

   自燕淩寒十餘歲上戰場之後,就再未以真面目示人,無論到了何處,都戴著他那張標誌性的銀色面具。
久而久之,人們見到那銀色面具,便以為眼前的人是銘王。
至於那張面具之下的真實面容,除了燕皇,並未有其他人見過。

   在場的雖是皇室宗親,可他們所見到的,不過是幼年時期的燕淩寒,人在成年之後相貌會發生一些改變,所以,他們並不能認定,眼前的人便是貨真價實的銘王。

   肅親王上前,道:「陛下,這當真是寒兒?

   聽罷,燕皇微愣,隨即,他很快就明白過來。
他對於皇弟的偏愛,眾位宗親都是知道的,如今,隻有他知道皇弟的真面目,所以,他們懷疑,眼前的這個人便是真正的銘王燕淩寒,而他為了包庇皇弟,在睜眼說瞎話。

   燕皇一陣沉默,這樣的局面,他的確是無法證明。

   這時,一直沉默的燕永奇上前,他朝著燕皇躬身施禮,道:「父親,兒臣鬥膽,敢問父皇,此人真的不是銘皇叔嗎?

   他認得這張臉,所以,除了向前走,他別無退路。

   燕皇衝他怒目而視,一雙眼睛幾乎要噴火。

   可事實是,他的確拿不出證據。
他懊惱,憤怒,卻無計可施,如同用盡全力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全無用處。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自眾人眼前掠過,直奔那被眾人以為是燕淩寒的人。

   那人面露懼色,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尿了褲子!

   這時,那黑影頓住了身形,站在了燕皇身側。

   眾人這才看清,此人戴著銀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的王服,王服之上,用金線繡著金蟒,張牙舞爪,活靈活現。

   他的眸光駭人,讓在場的人俱是不寒而慄。

   他的眼神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爾後薄唇輕啟,道:「要質疑本王的身分的,還有誰?

   然而,無人再應聲。

   因為,方才他的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

   真正的銘王,可入敵軍陣中擒得統帥,可於亂軍之中奮勇廝殺,即便是面對數倍於自己的兵力,仍可傲視群雄,毫不畏懼,這樣的膽色,這等英雄,絕不會被突如其來的一個人嚇得尿了褲子。

   一時間,眾人對於地上那個嚇癱了的人,滿是鄙夷。
在祭禮之上做下這等羞恥的事情,還意圖栽贓陷害銘王殿下,此人,即便是淩遲處死,誅滅九族,都是太輕的懲罰。

   見燕淩寒現身,自證清白,燕皇心中的擔憂消失殆盡,他看向倒在地上的那人,冷聲吩咐道:「來人,將此人、柔妃和那宮女拉下去,暫交由慎刑司看管。

   禁衛軍上前,將此人拉了出去。

   地上的汙跡也很快被處理乾淨,祭禮繼續進行。

   爾後,眾皇室宗親按照各自地位的尊崇與否,一一焚香叩拜,祭禮井然有序。

   燕皇最先開始,燕淩寒緊隨其後。

   排在二人後面的,便是各位皇子。

   大皇子主動脫離皇家金冊已經多年,並不在其列。
二皇子燕風離遠在嵩陽書院求學未歸,所以排在第一位的,便是三皇子,燕永奇。

   眼下,他紅腫的臉已經恢復如初,手上的傷雖然還未好,但已經沒有大礙。
然而此刻,他的手抖得厲害,幾乎要拿不穩手中區區的三支香。

   就在他想要將這三支香插在香爐裡的時候,不知怎的,那三支香竟然齊齊斷掉。

   一時間,眾人驚得睜大了眼睛。

   歷來,不管是拜佛還是祭禮,所用的香斷掉都是大兇之兆。
更何況,皇室祭禮所用的香都是精品之中的精品,品質一定沒有問題,那麼有問題的,便是執香之人了。

   如今燕永奇手中的香無因而斷,那麼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大渝有兇兆,而這兇兆,便是這三殿下帶來的。

   燕皇臉色劇變,轉瞬又恢復如常,看向了劉福全,道:「今年的香怎會這般劣質,回頭去內務府查一查,是否有人以次充好。

   「是,陛下。
」劉福全躬身應道。

   爾後,他又取出三支香,躬身交給了燕永奇。

   燕永奇小心翼翼地接過,不敢再讓自己的手顫抖,可事與願違,他手中的三支香,又一次齊齊斷掉。

   燕皇的拳半握著,深吸一口氣,道:「奇兒,你的手傷未愈,這上香之事,就由你四皇弟代勞吧。

   有了燕皇的旨意,燕永奇的香則由四皇子代勞。

   然而,即便燕皇竭力維護,可眾人還是在這件事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祭禮結束後,燕皇起身回禦書房,並叫上了燕淩寒。

   一進禦書房,燕皇臉上偽裝的淡定消失不見,他憤怒的踢倒了禦書房門口一人高的瓷瓶,瓷瓶倒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碎裂成片。

   燕淩寒神色未變,淡淡道:「何至於生這麼大的氣?

   燕皇回身,看向燕淩寒,道:「怎麼不至於?
這個局就是衝著你來的,差一點兒,你就要名聲掃地,甚至要付出性命!

   說著,燕皇心有餘悸。
沒有人知道他看到面具之下的那張臉不是燕淩寒的時候,心中是多麼的慶倖。

   「怎麼,你真以為台案之後的那個人,是我?

   燕皇沉默,爾後說道:「沒有。
可即便是你,我也會護你安好。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渝之主,隻是一個兄長,一個愛護自己弟弟的兄長。

   「我的眼光,沒有那麼差。
」燕淩寒鄙夷道。

   意識到燕淩寒所說的人是花芊柔,燕皇神色一凜,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燕淩寒大大咧咧的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道:「沒什麼,就是你的女人想要設計我,就這麼簡單。

   燕皇眸色微凜,道:「她是大蒙進獻上來的人,這件事,莫不是大蒙主使?

   燕淩寒搖搖頭,道:「沒那麼複雜,主謀在宮裡,你自己慢慢查吧。
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說完,燕淩寒起身就走,不顧身後燕皇的聲聲呼喊。

   燕淩寒走後,燕皇神色冰寒,他冷聲吩咐道:「去慎刑司,將三人帶過來。

   很快,內侍便將花芊柔和那人帶了過來。

   見燕皇如此,那人神色惶恐。

   花芊柔則是跪爬到燕皇腳邊,抓著燕皇的衣角,可憐兮兮地說道:「陛下,臣妾眼見此人糾纏,他又戴著銘王殿下的銀色面具,臣妾便以為他是銘王殿下,並非有意要誣陷銘王殿下。

   燕皇眸色微轉,道:「依朕所料,你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妄為。
好了,你無礙吧?

   「回陛下的話,臣妾無礙。

   「那就好。
這宮女,是你宮裡的?

   「回陛下的話,她是臣妾的貼身婢女,不知怎的,居然……」

   燕皇打斷花芊柔的話,道:「好了,不必再說了。
是這宮女與人有染,還意圖有辱於你,這宮女不必活了,日後你換個宮婢隨身伺候吧。

   「是,陛下。

   「退下吧。

   燕皇一聲令下,花芊柔不敢再多言,躬身退出。

   之後,禦書房中傳出消息,此二人禍亂祭禮,當庭杖斃。

   得到這個消息,花芊柔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幸好,她有陛下垂憐,不予追究,若不然,今日之事若是換了旁人,隻怕難逃一個死字。

   確認了二人被處死的消息,花芊柔有幾分高興,畢竟,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這二人既然死了,她也就放心了。

   爾後,她暫避鋒芒,雖然很想去和麗貴妃互通有無,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穿著一身黑色的鬥篷,借著夜色的掩護去了麗貴妃的鐘粹宮。

   鐘粹宮門口,溪雪親自守在那裡。

   花芊柔忙說明來意,孰料,溪雪卻是攔住了她,道:「娘娘,請回。

   「這是為何?
」花芊柔滿臉不解。

   「這是貴妃娘娘的吩咐,娘娘請回。

   花芊柔略略有幾分疑惑,可溪雪不放她進去,她也無法,隻得悻悻的轉過身,準備返回自己的宮殿。

   就在這時,一聲高呼傳來:「陛下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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