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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90章

  第二百九十章 意外橫生

   赫雲舒看著燭光之下的那汪水,心思微動。

   隻見在燭光的照耀下,那汪水熠熠生光,且有著七彩的顏色,那便說明,這水上面浮了一層的油花。

   晚上,即便是有燭光,光線也不十分明亮,閃清舞突兀間踩在了油上,又怎會不跌倒呢?

   想必,事發之後有人清除了這裡的油漬,為了不惹人懷疑,在這裡又重新灑了水。
可油漬歷來是不容易清除的,即便擦拭掉了,還是會有殘餘。
因為油的密度比水的密度小,所以一旦遇到了水,油就會浮在水的表面,折射出光芒。

   眼前的一切,證實了她的猜測。

   即便發現了這一點,赫雲舒仍是不動聲色,她回到了閃清舞所在的房間,悄悄地觀察著她的鞋子。
那是一雙粉色緞面繡著蘭草鞋口墜了珍珠的鞋子,可是,她的鞋底上,並沒有油漬。

   赫雲舒微微皺眉,這雙鞋緞面整潔,纖塵不染,可此前閃清舞在宮外一路奔波,在宮裡又走了許多的路,鞋上不會是這般乾淨。

   那也就是說,這雙鞋子根本不是閃清舞之前所穿的那一雙。

   有此疑慮,赫雲舒看向了身旁的那個宮女,道:「這鞋子,是清舞公主滑到時所穿的那一雙嗎?

   「是,是的。
」那宮女咬著嘴唇,說道。

   赫雲舒眸色微寒,道:「這件事你可要說清楚了,若是說錯了話,可是要掉腦袋的。

   那宮女嚇得兩腿一軟,跌坐在地:「郡主饒命,奴婢隻記得清舞公主的鞋子也是這個顏色,至於是不是先前的那一雙,就不知道了。

   赫雲舒皺眉,道:「負責為清舞公主準備浴湯的,是誰?
負責脫鞋的,又是誰?

   在這宮中,等級森嚴,宮女也是各司其職。
眼前的宮女服飾精美,必不是做粗活的下等宮女。

   而像是準備浴湯這樣的力氣活兒,是下等宮女的份內之事。
而像脫鞋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此等宮女應做之事。

   那宮女一愣,隨即忙說道:「郡主稍等,奴婢這便去叫人。

   那宮女去了一遭,再回來的時候滿臉惶恐,道:「回郡主,那兩個宮女……不見了。

   聽到這話,赫雲舒點點頭,爾後推著輪椅向著外面走去。

   外面,燕淩寒和燕皇正等在那裡。

   赫雲舒並未多言,直接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

   聽罷,燕皇隨即看向身後的劉福全,道:「傳朕的口諭,在宮中搜查這二人的下落。
一經發現,必不輕饒。

   「慢著!
」赫雲舒揚手阻止,爾後說道,「不用漫無目的的找,附近若是有什麼井啊,樹林啊,假山啊之類的什麼隱秘的地方,不妨去找一找,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若那兩個宮女真的有問題,此刻也隻怕已經死於非命了。

   聞言,燕皇冷了一下,隨後吩咐道:「按照她說的去做。

   一時間,燕皇的臉色不怎麼好看。

   眼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便說明這守衛森嚴的皇宮之中,也混進了不法之徒。
而這不法之徒,很可能就是大魏的奸細。
而今天他派來服侍閃清舞的人,事先仔細排查過,她們從來沒有在別的宮裡做過事,也從來沒有做過不乾不淨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事情還是超出了他的想像。

   若真的有大魏的奸細混進了皇宮,僅僅隻有這一處有嗎?
很顯然不會這麼簡單,一時間,燕皇隻覺得自己睡覺都要睡不安生了。

   燕淩寒亦是眸色冷肅,若他能將自己的眼線安插進宮裡,那麼大魏奸細就辦不到嗎?
現在看來,真是他大意了。
這皇宮之中,並非一片淨土。

   見二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赫雲舒自然是知道原因的。

   這皇宮於燕皇而言,便是他的家。
自己的家裡有了別人的眼線,隻怕他吃飯睡覺都會覺得不安生吧。

   很快,有一個禁衛軍的小首領疾步而來,衝著燕皇跪倒在地,稟報導:「陛下,在西側院的井裡,發現了二人的屍體,二人皆是溺亡而死。

   聞言,燕皇的臉色愈發難看。
即便是他先前還有所存疑,現在也信了。

   這宮裡,當真是不太平。

   一時間,他有些懊喪,心裡隱隱有了些想法。

   燕淩寒看向他,道:「不要試圖在宮裡大肆搜捕,沒用的。

   聞言,燕皇愣了一下。
他的皇弟果然是最懂他的,他隻是那般想了一想,就被燕淩寒給猜出來了。

   轉瞬,他也明白了燕淩寒的用意。
皇宮之中,自當一切安穩,若是皇宮之中先亂了起來,消息傳到宮外,隻怕會人心惶惶。

   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宮裡都不能亂。

   隻是,這件事情就放在那裡,不去管嗎?

   隨即,燕皇看向了燕淩寒。

   燕淩寒微微皺眉,他在宮裡也有眼線,可並未傳出什麼消息。
這也就說明,如同在宮外一般,大魏的這幫奸細隱藏的很深,查起來並沒有那麼容易。
而他手下的人多是男子,而後宮之中多是女眷,進出多有不便,充其量也隻能混進禁衛軍中,在週邊探查而已。

   見燕淩寒皺眉,赫雲舒眼前一亮,隨即想到了什麼,看向了燕淩寒,道:「半個月前安淑公主和我通信,說自己已經到了天班上階,算算日子,也快從嵩陽書院結業了吧?

   燕淩寒點點頭,道:「駱青楚給我的書信中也提過這件事,安淑的確是快結業了。

   「那事情就好辦了,待安淑公主結業,勢必是要回宮裡的。
安淑公主冰雪聰明,對這宮中極為熟悉,又在嵩陽書院經受了一番歷練,若是卯足了勁兒要找出心懷不軌之人,並不難。
而且,有安淑公主在,若她有需要,我也可以以伴讀之名進宮,這樣也不至於引人懷疑。

   聽赫雲舒如此說,燕淩寒暗覺柳暗花明,眼前豁然開朗。

   燕皇也是連聲叫好,心裡倒是有些佩服起赫雲舒來。

   片刻後,燕皇狐疑道:「咦,你與安淑還通信嗎?
你二人是何時結識的?

   赫雲舒笑笑,道:「陛下難道忘了,我也在嵩陽書院待過。

   自然,她真正和安淑公主是如何結識的,還是不告訴這位燕皇陛下了吧。

   聞言,燕皇便信了。
畢竟,在嵩陽書院也隻有赫雲舒是女的,安淑和她結識,也並不奇怪。

   之後,赫雲舒開口道:「我再進去看看,看看閃清舞醒了沒。

   燕皇點頭,爾後燕淩寒便推著赫雲舒,往裡面走去。
到了門口,才由宮女將赫雲舒推進去。

   此時,寢殿之內已經站了三位太醫。
這三位皆是今晚在太醫院負責值守的,其中還有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似是德高望重之輩。

   眼下,三人都是愁眉緊鎖,一副心思鬱結的模樣。

   赫雲舒近前,衝著三位太醫點頭示意,爾後開口問道:「怎麼,清舞公主的脈象有什麼問題嗎?

   那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了出來,道:「回郡主的話,這大蒙公主的脈象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可就是沒有什麼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啊。

   結合先前那太醫所言,赫雲舒大概理解了這太醫話中的意思。

   那也就是說,從脈像是來看,閃清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可她偏偏就是沒有醒來,這就是最大的問題了。
無緣無故而昏迷,又查不出病因,最是讓醫者感到奇怪。
可她不過是摔了一跤磕了一下腦袋而已,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突然,赫雲舒想到了一種可能,或許可以一試。

   隨即,她看向那幾位太醫,道:「那好,既然如此,就請三位太醫先出去吧。

   見赫雲舒如此說,三人並不多言,轉身向外走去。

   待這三人走了,寢殿內也就隻剩下赫雲舒和那宮女二人而已。

   赫雲舒嘴角微揚,看向那宮女,道:「去,找一枚大頭針來。

   那宮女不明所以,卻還是按照赫雲舒所說的話去做了。

   不一會兒,她去而複返,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枚大頭針。

   赫雲舒拿過那針,自言自語道:「我曾經學過針灸之術,既然清舞公主昏迷不醒,那我就死馬當活馬醫,姑且一試吧。

   說著,赫雲舒上前,拿過了閃清舞的手,衝著她虎口處的穴位猛紮了下去,手起針落,毫不留情。

   頓時,如同觸電一般,閃清舞從床上驚坐而起,兩眼瞪著赫雲舒。

   赫雲舒瞥了她一眼,不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我針灸把你醫醒的,你怎麼一醒就瞪我?

   說話間,她看到閃清舞的眼神往她自己的手上瞄。

   赫雲舒恍然大悟,把還紮在閃清舞手上的大頭針拔了出來:「哦,抱歉,忘了拔出來了。

   赫雲舒的動作太快,閃清舞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頓時嗷了一嗓子,連聲喊疼。

   再一看,她的手上已經冒出了血珠。
那殷紅的血珠映襯著白皙的皮膚,顯得愈發顯眼。

   一時間,閃清舞摸著自己的手,疼得直抽抽。

   然而,當閃清舞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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