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670章
第一千六百七十章 朝中的動盪
赫雲舒的話音落下,從一旁的角門後面,走出一個人。
是閃代玉。
她在這裡偷聽,已經許久了。
隻是,被赫雲舒發現,在她的意料之外。
所以,此刻她有些難為情。
畢竟,偷聽這種事情,還是很丟臉的。
被人發現了,那就更加丟臉。
而這個發現她的人是赫雲舒,那就更加更加丟臉。
赫雲舒瞥了她一眼,道:「從你一開始站在這裡,我就知道了。
」
閃代玉猛然擡起頭來,看著赫雲舒。
她曾經聽聞,身手高強的人可以聽到極為細微的聲音,而她剛剛到這裡來,是刻意放慢了腳步的。
沒想到,縱然如此,還是被赫雲舒發覺了。
閃代玉盯著赫雲舒看,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
但是,赫雲舒眼神清澈,宛若二八芳華的少女。
隻是這眼神雖然清澈如水,她卻是看不出,赫雲舒在想些什麼。
電光石火間,一個閃念在閃代玉的腦海中湧起,她看著赫雲舒,後退了兩步,繼而怔怔道:「今日的一切,都在你的算計之中。
」
「比如呢?
」赫雲舒問道。
「一開始我來找你,你就算準了我的意圖,對不對?
」
「對。
」
「那你為何還要上當,為何還要打我?
」閃代玉不甘道。
赫雲舒唇角微揚,道:「送上門的臉,我為何不打?
」
「你就不怕,就不怕自己真的上當嗎?
」閃代玉大喊道。
「不怕。
」赫雲舒言簡意賅地說道。
閃代玉握了握拳頭,道:「赫雲舒,我說過,你不會一直這麼好運的。
再好的運氣,總有一天會用光的!
」
「閃代玉,這話你說了這麼久,可應驗了?
與其說這些無謂的話,倒不如想想自己的處境。
你失去了蒙州人的支持,而海族的人則是鞭長莫及。
所以你改變策略,想要從曦澤那裡下手。
隻可惜,你一步都沒有成功。
」
聽赫雲舒說完這些,閃代玉突然陰仄仄地笑了。
她笑得很詭異,繼而用隻有她們二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赫雲舒,你說,如果今日我腹中的孩子因你而死,你的好運氣還在嗎?
」
閃代玉以為,赫雲舒定然會勸阻她,或者是嚇唬她。
不料,赫雲舒卻隻是一笑,連說話都懶的開口。
赫雲舒的沉默和笑容讓閃代玉覺得不安,她問道:「你笑什麼?
」
「笑你可笑。
」赫雲舒不屑道。
「哪裡可笑?
」
「哪裡不可笑?
」赫雲舒反問道。
閃代玉心裡突然就沒底氣了。
她計算著二人之間的距離,也算計著此舉成功的可能性。
思來想去,竟是沒半分勝算。
赫雲舒看了她一眼,道:「你若不糊塗,就該知道這個孩子是你的護身符。
你若是要對他下手,連些微的倫理綱常都不顧,才真是自尋死路!
」
丟下這句話,赫雲舒轉過身去,依舊和孩子們玩耍,當閃代玉不存在。
閃代玉看了一會兒,自覺毫無存在感,之後憤憤地轉過身,回自己的宮院去了。
這一日傍晚,赫雲舒收到了燕淩寒的回信。
回信上是一句詩: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看到這句詩,赫雲舒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所思所想,亦是燕淩寒所感所念。
她覺得海族人有計謀,燕淩寒亦是如此。
之後的幾日,消息接連不斷地從邊城傳過來。
一舉拿下五座城池,軍中士氣大振,燕淩寒也沒有班師回京的跡象,反而是愈發加強了警戒。
得到這個消息,赫雲舒才算是真的放心。
如此過去了十日,邊城風平浪靜。
而赫雲舒和燕淩寒心裡很清楚,風平浪靜之下,是潛藏的洶湧暗流。
在宮中,赫雲舒依舊將孩子們託付給燕皇照管。
而她自己,則時時查看搜集到的各方資訊,從中攫取有用的東西。
時間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十日。
這時候,朝中開始有些不同的聲音了。
這一日下了早朝,燕曦澤愁眉不展,到了赫雲舒所住的宮院。
這時候,燕皇也在,正陪著孩子們玩耍。
見到二人,燕曦澤臉上的凝重之色絲毫不減,孩子們的歡笑聲也沒能讓他眉間的愁雲消散。
「說。
」赫雲舒簡單道。
燕曦澤開口,道:「父皇,皇嬸,不少朝臣上了奏摺,言稱如今五座失守的城池已經收回,皇叔理應班師回朝,不可再花費無謂的軍餉了。
」
燕皇的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色,看向了赫雲舒。
他雖然不清楚這件事背後有什麼貓膩,但是拿下這五座城池之後,燕淩寒遲遲不回京,而赫雲舒也不催促,其中必有緣由。
果然,赫雲舒看向燕曦澤,問道:「上了這奏摺的都是誰,官職為何,一一說與我聽。
」
燕曦澤說了一串名字,皆是戶部相關人等。
戶部掌管天下錢糧,自然要在軍餉用度上多加考慮。
聽完這些,赫雲舒想了想,道:「除了戶部的人,可還有別的官員上奏?
」
「沒有。
」燕曦澤回答道。
赫雲舒點點頭,道:「告訴他們,軍中之事,銘王殿下自有主張,他們無需多言,隻管足量籌備軍餉就是。
」
燕曦澤面露難色,道:「皇嬸,如此簡單的回復,會不會引起他們的異議?
」
赫雲舒搖搖頭,道:「你先如此回復他們,至於日後的事情,且先看看再說。
」
燕曦澤聽完這些,不安地看了看燕皇。
燕皇點點頭,示意他聽從赫雲舒的話行事。
之後,燕曦澤辭別二人,回了勤政殿。
燕曦澤走後,燕皇看了看赫雲舒,道:「今日之事,你是不是還有別的想法?
」
赫雲舒如實道:「是。
我總覺得,今日之事,沒那麼簡單。
」
燕皇並不意外,道:「的確如此,之前淩寒數次出征,都不曾出現過這樣的事情。
這一次戶部的人如此大膽,尚是首次。
」
「如今,事情的真相尚不確定。
如此,隻能看看再說。
」
燕皇知道,沒有把握的事情,赫雲舒是不會亂說的,所以也就點點頭,沒有再問別的。
二人雖不再提及此事,但各自都開始了詳盡的調查。
如此又過去了十日,朝中的局勢開始顯露出動盪的態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