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889章
第一千八百八十九章 離間計
這一晚,小靈毓和小恭讓很早就睡了。
赫雲舒和燕淩寒關了燈,卻沒有睡意。
在薑成說出那三個人之後,他們就派人跟蹤了這三個人。
但是,這三個人的蹤跡很正常,並未發現任何疑點。
那麼,今晚的刺殺,是僅僅隻有姜成的人,還是也夾雜著別的勢力?
這是一個疑問。
姜成送來消息,他派來的,是十三個身手不錯的衙差。
夜色中,燕淩寒上了屋頂,和暗衛一樣,滿心戒備。
他們佩戴著夜視儀,所以對這黑暗中的一切瞭若指掌。
將近子時,有十三條人影朝著這裡急速而來。
他們步伐迅速,身形敏捷,看起來身手很不一般。
然而,一般的衙差,沒有這樣的身手。
人數沒有變化,但是換了人。
這是燕淩寒初步的猜測。
這些人很快就到了客棧。
潛藏在暗處的暗衛出現了,與他們纏鬥在一處。
交手之後,暗衛發現,這些人的身手的確很不一般。
尋常的衙差,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身手。
這就很可疑了。
暗衛原本打算,隨便露個破綻,也好讓這些人落荒而逃,再順藤摸瓜,找到他們的老巢。
但是這些人一招一式,卻是透出無盡的殺機,且,隻攻不守。
這就說明,他們這一次來到這裡,是抱定了必死的心思,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回去。
不過,燕淩寒準備周密,並不至於因為這點兒小意外發生什麼變故。
暗衛用的劍浸染了迷藥,隻要刺破這些人的皮膚,就可以讓他們立刻昏迷。
這些銘王府的暗衛身經百戰,不管是什麼樣的場面都見識過。
所以,雖然這些人來勢洶洶,最終卻沒討到什麼好處,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了。
暗衛之中也有那麼一兩個受傷的,但是有百裡星宇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燕淩寒早已知會了這客棧的掌櫃,要借用這客棧存放蔬菜的地下室。
所以,這些來偷襲的人就被安排到了地下室之中,由暗衛看管。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讓姜成來辨認這些人。
因為燕淩寒心裡很清楚,他可以觀察對手,但是反過來來說,對手也可以觀察他。
而且,對手身在暗處,要想觀察他的一舉一動,無疑更加容易。
那麼,他和姜成結盟的事情,是不能被對方知道的。
所以現在,唯有按兵不動。
將這些人扔進地下室之後,燕淩寒親自查看了他們之中的每一個人,從而發現,這些人的確不是衙差。
衙差常年要在街上巡邏,習慣性的動作是右手按在佩刀上,所以右手的虎口和四指中間的部分會有厚厚的繭子,且大腿上因為佩戴佩刀,常年發生摩擦,也會與旁人有所不同,這也是身為衙差獨有的特徵。
但是眼下被抓到的這些人,並不具備這樣的特徵。
這就說明,這些人,並不是姜成派出來的人。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燕淩寒很快就明白,這是對手的離間計。
他與姜成在酒樓上發生的事情,對方自然會懷疑。
在有疑心的情況下,對方就會試探,或者說,是離間他們的同盟關係。
眼下,他與姜成的確是達成了共識,今晚所發生的一切,他和姜成都心知肚明。
但是,如果今晚這十三個人沒有回去,姜成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他燕淩寒。
燕淩寒沒有料錯,過了兩個時辰之後,這些人依舊沒有回去,縣衙之中,原本就毫無睡意的姜成顯得愈發焦躁。
他沒有睡覺,在書房裡走來走去。
最終,他忍不住內心的焦躁,奪門而出。
到了門外,他停住了。
因為門外,他的夫人站在那裡,似乎已經等他很久了。
「怎麼還沒睡?
」姜成詫異道。
姜夫人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問道:「夫君,你做什麼去?
」
姜成看了看左右,然後走近了自己的夫人,悄聲道:「眼下,那十三個人一個都沒回來。
」
「這能說明什麼?
」姜夫人問道。
姜成急促道:「夫人,你糊塗了不是?
他們沒有回來,就是被銘王扣下了。
」
姜夫人歎了一口氣,道:「看來,你還是不夠瞭解他們。
」
「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
「銘王殿下和王妃娘娘是光明磊落的人,絕不會做蠅營狗苟的事情。
你覺得那十三個人被他們扣下,實在是荒謬。
夫君,你不妨想想看,或許,這是對方的離間之策?
」
「離間之策?
」姜成重複著這四個字,想了一會兒之後,他有些明白了。
爾後他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是對方對我的試探?
」
「是。
」姜夫人肯定道。
姜成不算是個聰明人,但一直以來,他卻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也一直都知道,他夫人比他聰明,所以眼下聽到姜夫人如此判斷,他還是信服的。
爾後,他轉念一想,道:「照夫人這麼說,這十三個人已經落入了對方的手中?
」
「隻怕是。
」說著,姜夫人亦是面色一暗。
她心裡很不安,這十三人若是落入對方之手,隻怕會遭了毒手。
不過,她這丈夫素來愛著急,所以,她並未言及這一點。
但即便如此,姜成還是覺出幾分不妙來。
他著急道:「眼下還是得給銘王殿下送信,讓他設法營救他們,若不然,他們真的是兇多吉少啊。
」
說著,薑成就要出去。
姜夫人忙拉住了他,道:「不能出去,也不能送信。
既然這是對方的試探,那麼就會一直盯著你。
你若是和銘王殿下會面,一定會被發覺得。
「
姜成兩手一攤,道:「難道說,我就什麼都不做?
那可是十三條人命啊。
」
姜夫人的手漸漸握緊,道:「相公,銘王殿下和銘王妃都是人中龍鳳,我們能夠想到的,他們必然也已經想到了。
所以,無須我們提醒,他們一定會察覺得。
」
「可是,上位者都是面慈心冷的人,表面上說得頭頭是道,背地裡心狠著呢。
這些衙差的性命,他們一定不會在意的。
但是對於我而言,他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兄弟,他們若是有個閃失,我如何面對他們的一家老小?
」
姜夫人亦是指尖發涼,她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說道:「相公,你信我嗎?
」
「我當然信你。
」
「你若是信我,就連著一併相信銘王殿下和銘王妃吧。
」
聞言,姜成一陣錯愕。
在屋內燭光的映襯下,姜夫人面色堅毅,一臉的篤定。
「你不過就見了他們一面而已,何以就對他們有了這樣深的信任?
」姜成疑惑道。
「有些人,無須深交,便可知其秉性。
相公,你就信我這一次。
現在,咱們該睡了。
」
於是,姜夫人不由分說地拉著姜成,回了就寢的院子。
然而,姜成仍是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