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497章
第一千四百九十七章 是她
聽到這禁軍的話,眾人驚呆了,不禁面面相覷。
這男子所說的幾個人,無一不是盛名累累。
單單是馮亦鳴,他雖然是身分不高的大理寺仵作,但是他做事極為踏實,做了大理寺仵作之後,勤勤懇懇,接連破了許多的大案。
而且,馮亦鳴為人謙和,哪怕是市井小民,哪怕是再貧困的人,他都一視同仁,為他們伸冤,為他們做事,從無怨言。
也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在青城的百姓之中,馮亦鳴是一個頗有清名的人,受人愛戴。
在許多人的眼裡,他都是一個繼承了他爺爺衣缽的人,品性高潔,令人稱道。
至於奉鐵塔奉侯爺,他是因為軍功被封為侯爺。
在那一戰中,他力挫要造反的鳳天九,保全了大魏的國土,也保全了許多人的性命,可謂是功高蓋世。
至於馮亦鳴的爺爺馮老先生,那就更不必說。
他身為一代大儒,先帝帝師,在大魏的官場之中,多半的文臣都是他的門生。
至於那些沒有資格成為馮老先生門生的人,卻也對他心生敬佩。
這三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受人敬仰,在百姓之中擁有極高的聲望。
可現在,他們聽到了什麼?
他們的陛下,竟然要將這三個人都殺死?
為何?
此時此刻,這是他們心底共同的疑問。
和這些人的驚詫不同,馮亦鳴卻是心如止水。
因為早已知道,所以現在已經心無波瀾。
而最初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的驚愕和不解,並不比周圍的人少。
但是,看了看周圍的人,馮亦鳴還是問出了這個疑問,他輕笑一聲,道:「你這話可真是滑稽,那你倒是說說看,陛下為何要殺死我們三人?
」
「陛下做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非我等所能揣測。
」
「是嗎?
你是不知,還是不敢說?
」馮亦鳴逼問道。
他步步向前,將自己手中的劍,架在了這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目光陰狠,看著馮亦鳴,冷聲道:「你敢殺我嗎?
不,你不敢。
」
「是嗎?
」說著,馮亦鳴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他並非不敢,而是不必。
眼前這個人,已經無需他來動手。
但是,有些需要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漸漸地,馮亦鳴手中的劍離開了男子的脖子,劍尖點在了男子肩膀下面的一處,瞬間,男子痛不可支。
他是仵作,是勘驗屍體的人,最熟悉身體的構造。
他也最懂穴位,知道攻擊哪一處的穴位,對方承受的痛感最大。
馮亦鳴並未拔出自己的劍,他的劍尖,仍然刺在男子全身最痛的穴位上,且,慢慢增加了力道。
不過是片刻的工夫,男子的臉上,已經滲出豆大的汗珠。
他暗暗咬牙,幾乎難以承受。
這時,有一撥人蜂擁而來。
眼角的餘光裡,馮亦鳴辨認出了這些人。
他認出,這些人,是這幾日一直跟著他的那幾個。
他也知道他們的身分,知道他們是宮裡的人。
他們馮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查出這些人的來歷,並不是一件難事。
眼見著這些人過來,馮亦鳴的劍並未挪動地方,仍然牢牢地刺在男子身上。
「做什麼?
」新來的這撥人之中,有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說道。
馮亦鳴看了看他,道:「你又是什麼人?
」
來人拱手施禮,道:「馮公子,我等是陛下親派的禁軍,來此是有些公務在身,聽聞這裡有些吵鬧,故而來此一看。
哦,馮公子可以叫我隋陽。
」
「是嗎?
」馮亦鳴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此人自稱是禁軍,還說奉了陛下之命,要殺了我、我爺爺還有奉侯爺。
」
自稱隋陽的人笑了一下,道:「馮公子,絕無此事。
此人,必定是胡言亂語的。
不如馮公子將這個人交給我,我將他帶走之後,必定會嚴加審問,給馮公子一個交代。
」
「說到審問這件事,就不勞旁人費心了。
在下在大理寺任職,雖不是查案之人,卻也不是絲毫不通,如此試著查查看,倒也不錯。
興許我做的好了,以後不僅可以做仵作,還能兼職查案,豈不美哉?
」
聽馮亦鳴這樣說,隋陽有些著急,道:「馮公子,萬萬不可。
」
「為何不可?
」馮亦鳴逼問道。
隋陽一時情急,道:「馮公子,此人有些古怪,也不知身手如何,若是不小心傷到您,那就不好了。
」
「怎麼會呢?
大理寺那麼多人看著,如果還能讓此人傷了我,那大理寺的衙差,該是有多差勁啊。
難不成在閣下眼中,我們大理寺的衙差,竟是如此不濟嗎?
」
眼前那麼多大理寺的衙差,隋陽並不敢說這樣的話,他想了想,道:「馮公子,此人既然冒充禁軍,這件事就該交給我們來查。
」
馮亦鳴搖了搖頭,道:「非也。
你們剛才也說了,來此是有公務在身。
幾位都是禁軍,聽從陛下的差事做事,既然是公務,想必是十分要緊,就不必再為這件事白費心思了。
」
隋陽剛剛想要以權壓人,他還尚未開口,馮亦鳴就說道:「幾位急著把此人帶走,莫不是想要掩蓋這件事?
如此一來,是不是也就說明,此人真的是禁軍,而他剛才所言,也是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妄?
」
聽馮亦鳴如此說,再加上周圍人疑惑的眼神,隋陽等人頓時不敢說什麼了。
哪怕此人是真正的禁軍,他們也是不敢認的。
若是認下了,才是大麻煩。
可若是不認,任由此人落在馮亦鳴的手裡,也十分的不妥。
這時候,馮亦鳴微微收回了手中的劍。
男子痛意稍減,這才有精神打量周圍的人。
繼而,他驚喜道:「隋陽、劉賀、江濤、童剛、馮琦、賈敏、言喻,你們、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
男子無一遺漏,說出了這些人的名字。
被點到名字的人明顯都愣了,滿臉的戒備。
這也洩露出一個訊息,這就是他們的真實名字。
有時候,一瞬間的反應,最能洩露真實。
瞬間,周圍的人懂得了什麼。
男子自稱是禁軍的人,而他又能說出這撥禁軍的名字,可見,他禁軍的身分不會有假。
那麼,他剛剛說的話,也就是真的。
事態的發展漸漸出乎了馮亦鳴的預料,他覺得,自己像是身處在一個完美無缺的計謀之中。
瞬間,馮亦鳴振奮起來。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