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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79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去圍定國公府的門!

   赫玉威的念頭很簡單,那就是重回赫府。

   畢竟,赫府名下有眾多的產業,隨隨便便一間鋪子,都夠他們生活了。
哪裡像現在這般,坐吃山空,不知明日在哪裡。

   如此一想,赫玉威的心裡便升騰起許多的念頭來。

   當初,是自己的父親赫明謙頂替了大伯赫明城,做了這兵部尚書。
之後撥亂反正,此事也為陛下所知曉,隻是,為了減小影響,這件事並未公之於眾,也隻有幾個人知道而已。

   如此,便大有文章可做。

   打定了主意之後,赫玉威看向剛剛發問的那人,道:「你問我為何身為赫府的少爺卻不住在赫府之中,這其中的原因我敢說,你敢聽嗎?

   聞言,眾人面面相覷。

   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隱情?

   人們對於八卦的熱情,向來都是熱烈的,故而聽到赫玉威如此一說,便紛紛點頭。
有道是法不責眾,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聽了一些八卦而已,還能有什麼損失不成?

   赫玉威料定會有這樣的情況,也早已打好了腹稿,眼下聽眾人如此一說,便開口道:「這一切,都是赫雲舒從中作梗,她設計讓父親厭棄了我,將我趕出府去。
她甚至還讓父親將祖母也趕了出來,如此,父親對下不慈,對上不孝,成了一個不慈不孝之人。
說起來,昨晚,我還夢到父親的靈魂尚在黃泉路上遊蕩,說對不起我和祖母……」

   說到這裡,赫玉威恰到好處的停止了。

   聽罷,眾人唏噓不已。

   說到底,人活一世,所圖的除了現世的安穩,便是死後的安寧。
如今聽這位赫府少爺如此說,這赫家原先死去的主人做錯了事,如今竟是孤魂野鬼,連閻王爺都不願意收他,實在是太慘了。

   「赫少爺,您身為長子,該替赫大人彌補過失啊。

   「是啊,赫少爺,您不能袖手旁觀啊。

   聽罷,赫玉威懊惱地捶著已經殘了的雙腿,雙目赤紅,低吼道:「說起來,我這雙腿便是拜赫雲舒所賜,我如何不想讓父親的靈魂有所依託,可是赫雲舒的背後是定國公府,他們權傾朝野,我無官無職,半點兒辦法也沒有。

   說到這裡,赫玉威頹唐地低下了頭。

   從來,百姓的情緒都是最容易煽動的,而他們位於底層,對那些仗勢欺人的人更是憎惡,故而聽赫玉威如此一說,都有些義憤填膺,為赫玉威鳴不平。

   赫玉威適時地擡頭,道:「大家千萬不要議論此事,若不然被赫雲舒知道了,隻怕大家也會有牢獄之災了。

   「嘿,我還就不信這個邪了!
她做都做了,還不讓我們說!

   「就是,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不是嘛!
太過分了!

   ……

   一時間,群情激奮。

   眾人摩拳擦掌,甚至有人說要去定國公府要個說法。

   這時,赫玉威看向了赫嫣然,她仍是跪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哭著,臉上悲痛的神情倒是很逼真。
而人群中有些人明顯言辭很是激烈,看來,是赫嫣然找來的幫手。
也好,他借力打力,若能借著眾人之手重回赫家,那便是他的本事了。

   眾人的情緒本就高漲,再加上人群中有人刻意鼓動,很快,便有一隊人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言稱要去定國公府圍門,討個公道。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赫府的大門從裡面被人打開,赫雲舒穿著朱紅色鑲黑邊的大理寺捕頭服飾,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裡。

   她直直地站著,目光如炬,淩厲的眼神看向眾人,竟是嚇得眾人一時間不敢言語。

   瞬間,方才還熱鬧不已的赫府門口,此刻竟是詭異的安靜。

   赫雲舒從裡面緩步而出,甚至連那吊在赫府門口穿著嫁衣的女人看都沒看一眼,隻冷冷地看向眾人,冷聲道:「要去定國公府圍門是嗎?
那你們可要想清楚了,定國公府是大渝朝一等侯爵,而定國公府的牌匾由陛下親自書寫,圍了定國公府的門,便等同於藐視皇權。
這藐視皇權的罪名,不用我說,大家心裡也有底吧?

   頓時,眾人連大聲出氣都不敢。

   任是誰,也絕不敢沾惹上藐視皇權的罪名,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往嚴重了說,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一時間,眾人縮頭縮腦,不敢直視赫雲舒淩厲果敢的眼神。

   片刻後,有那麼幾個人擡起頭,道:「赫捕頭,藐視皇權我們自然是不敢的,隻是,您還代表不了皇權吧?

   「你說得對,我自然是代表不了皇權的。
」說著,赫雲舒話鋒一轉,道,「可是,你若是平民百姓,隻怕也說不出這一番話吧?

   赫雲舒說的話並非沒有根據,歷來民不與官鬥,如今的她除了有雲舒郡主的名號,還是大理寺的捕頭,這樣的身分,平民百姓在她面前根本不敢造次。

   可偏偏,有人就這樣做了。

   那麼這人,必不是平民百姓。

   很顯然,赫雲舒的話,那些圍觀的百姓也想到了,頓時看向了剛才出口說話的那人。

   這時,赫雲舒悠悠開口道:「去年圍堵銘王府的事,大家還記得吧?

   聞言,眾人臉色一變。

   去年,有傳言說銘王府裡死了人,就有別有用心的人在圍觀的百姓中煽風點火,意圖鬧事。
幸虧當時身為銘王正妃的赫雲舒阻止了這一切,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難不成,方才開口說話的這人,也是負責煽風點火的?

   一時間,眾人看向了那人。

   那人縮了縮腦袋,爾後又直了起來,道:「怎麼,難道在赫捕頭眼裡,但凡是有人有不同的意見,就是煽風點火?

   「自然不是。
」赫雲舒一笑,爾後看向眾人,繼續道,「可是,在我的質問之下還膽敢頂嘴的人,當真隻是有不同的意見這麼簡單嗎?

   那人一時無言。

   這時,原本哭著的赫嫣然爬到了赫雲舒的腳邊,道:「姐姐,我求求你,求求你給母親一個名分吧。

   赫雲舒後退一步,躲過了赫嫣然要來抓她衣角的手,她瞥了赫嫣然一眼,爾後看向眾人,道:「這二人剛才所言,我也聽到了。
我隻有一句話,一派胡言!

   赫嫣然跪坐在地,哀嚎道:「姐姐,我不要赫家的家產,我隻要母親能入了赫家的祖墳,讓她的魂魄有個著落。
其他的我都不要,求求你了,姐姐。

   赫嫣然本就身子瘦弱,說話的時候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怎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著,彷彿下一刻就會倒下去。
偏偏此刻的她還是身懷六甲,如今她這般哀求,落在眾人的眼裡,便勾起了他們的同情心。

   爾後,赫玉威忙對著赫雲舒說道:「妹妹,我的心願也是一樣的。
說到底,我總是赫家的人,若我有朝一日死了,也總得入赫家的祖墳,還請妹妹高擡貴手,允了我們吧。

   說完,赫玉威垂下頭,眸子中閃過詭譎的光芒。

   他知道,如今的陛下知道父親偷龍換鳳這件事,可是陛下曾經叮囑過大伯赫明城,讓他不要聲張此事。

   所以,他料定赫雲舒不敢將實情和盤托出,故而才敢如此信口雌黃。

   而赫雲舒若是一時情急將一切說了出來,那麼她便是忤逆燕皇,是欺君之罪,這樣的罪名,即便她身後有定國公府撐腰,也必死無疑。

   所以,不管是退還是進,他都穩勝。

   聽罷,赫雲舒看了赫玉威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對於這兩個在父親死後還污蔑他的人,她是半分好感也沒有,一句話也不願意多說。

   就在這時,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眾人循聲看去,一匹黑色的駿馬疾馳而至。

   駿馬之上,那人一身黑色錦袍,頭上戴著墨玉冠,臉上是銀色的面具。

   是……是銘王殿下!

   看到他,眾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駿馬從眾人讓出的路走過,在赫府門口停了下來。
爾後,銘王殿下飛身下馬,他墨黑的眸子冷冷地看向眾人,並未多言。

   之後,他將手中一個黃色的東西交給身後的隨從,道:「念。

   隨著銘王一聲令下,那隨從中氣十足地唸道:「赫玉威與赫嫣然之父赫明謙,李代桃僵,於丙申元年囚禁赫明城,取代其官職。
去歲赫明謙死,赫明城復位,其名下所有皆歸其女赫雲舒所有,其他人若有覬覦,一律法辦!

   聖旨宣讀完畢,圍觀的百姓俱是沉默不言。
過了好久,他們才緩過味兒來,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原是如此!

   「不!
不是這樣的!
」赫嫣然沒料到憑空會出現這樣一道聖旨,頓時厲聲吼道。

   燕淩寒清冷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一個字都沒說。
爾後,他看向身後的赫雲舒,道:「赫捕頭,若有人再敢質疑聖旨,將人提至大理寺監牢即可!

   「是,王爺。
」赫雲舒應道。

   之後,燕淩寒飛身上馬,如他來時那般,迅疾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赫雲舒微微一笑。
這人,竟為了這件小事求了聖旨來,可真是小題大做。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省了她的麻煩。

   聽完聖旨所言,赫玉威便垂頭喪氣,讓劉桃蕊將他推回了府中,關上了門。

   爾後,赫雲舒看向赫嫣然,道:「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此刻,赫嫣然的眼睛裡,滿是怨毒!

   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她是赫明城的女兒,怎麼成了赫明謙的?

   「這聖旨是假的!
」赫嫣然叫道。

   隻是,她的話,無人敢信。
方才將聖旨帶來的,是銘王殿下。
銘王殿下會假傳聖旨嗎?
顯然是不會的。

   見眾人如此反應,赫嫣然咬了咬嘴唇,複又可憐兮兮地看向赫雲舒,道:「姐姐,縱是如此,母親也算是您的嬸母,您總不能看她就這樣吊在這裡吧?

   「自然不能!

   聽到赫雲舒如此說,赫嫣然便稍稍放心。

   然而赫雲舒下一刻的舉動,卻是讓她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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