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411章 你真不願意放了我?
這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宮裡去。
燕淩寒和赫雲舒雙雙出宮,看到的是躺在地上渾身酒氣意志頹廢的燕皇。
燕淩寒又急又氣,走過去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好,苦口婆心道:「如今,你連自己這身子骨兒也不要了?
」
燕皇翻翻眼看了看燕淩寒,嘴裡呼出一口酒氣:「是淩寒呀,來,喝酒!
」
見他這樣,燕淩寒越發生氣,說出的話也就不怎麼好聽。
最終,燕淩寒帶著赫雲舒氣呼呼離開了這裡,說再也不管燕皇。
別人一個個嚇得要死,燕皇卻渾然不覺,仍是接連飲酒,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轉眼又是三日。
距離這裡很遠的一處宅子裡,如同往常那樣,下人將飯菜送到房間裡之後,趙文韜摸索著起身,拄著一根拐杖走到牆角處,搬開一塊地闆後慢慢走了下去。
沿著台階走下去,下面是一個小小的房間。
房間很小,隻放的下一張床、一方小小的桌子和兩把椅子。
此刻,在那小小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子,女子的手腳被捆著,頭髮也不復往日的光潔,儼然便是孫丹櫻。
趙文韜慢慢走下來,將手中的飯菜放下,語氣溫柔:「丹櫻,我來喂你吃飯。
」
孫丹櫻看向趙文韜,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厭惡和憎恨:「趙文韜,你還要這樣關著我多久?
」
趙文韜在椅子上坐下,眷戀地凝視著孫丹櫻光潔的臉頰:「丹櫻,我對你一往情深,與我在一起,難道你不覺得開心嗎?
」
「開心?
趙文韜,你將我捆在這裡,竟然還想讓我覺得開心?
我奉勸你最好放了我,不然東窗事發,你難逃一死!
」
趙文韜陰仄仄的笑了:「丹櫻,不會東窗事發的。
經過我一番設計,那個糊塗王爺隻以為你厭棄了他,遠走高飛了。
聽說,如今他意志消沉,終日酗酒沉睡,完全想不起來要救你呢。
」
「酗酒沉睡?
」聽到趙文韜說這四個字,孫丹櫻隻覺得整顆心都是疼的,他身子不好,若是終日酗酒,身子如何受得住呢?
想到這些,她的神色變得痛苦起來。
趙文韜將一湯匙小米粥送到孫丹櫻的嘴邊:「聽話,吃飯。
」
孫丹櫻別過臉去,不願意吃。
她警告道:「趙文韜,他不是個庸人,不會這麼容易被你糊弄。
」
「是麽?
」說著,趙文韜的嘴角浮現出嘲弄的笑容,「隻怕你太高看他了。
或許,他的確找人暗中監視我,但是他絕不會想到,早在數日之前,我就挖出了這麼一個暗室。
這暗室在戶部撥給我的房子下面,誰都不會懷疑的。
」
竟是如此。
孫丹櫻的視線落在桌子上的飯菜上,對啊,還有飯菜。
隻要燕皇的人留意這裡,那麼就會發現下人送來的飯菜是雙份的。
他的人足夠警惕,應該會發現這一點。
可是,為何幾日的時間過去了,他還是沒來?
察覺到孫丹櫻的視線,趙文韜笑了:「別做夢了。
他看不出來的。
我早已事先備下了許多存放時間久的點心。
送到我房間來的飯菜都是單人份的,不會被人看出來。
當然,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你吃那些冷冰冰的點心的,這新鮮的熱氣騰騰的飯菜,都是你的。
」
孫丹櫻暗暗咬牙,她不得不承認,趙文韜的心思的確很細膩,就連這些細節他都考慮到了。
看來,燕皇要想找到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又或許,他真的以為她不願意嫁給他,就此遠走高飛了。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她都必須儘快逃出這裡。
於是,孫丹櫻眸色微轉,道:「趙文韜,你真不願意放了我?
」
「當然不願意。
丹櫻,我想了你二十幾年,讓我這樣放開你,我如何捨得呢?
」
孫丹櫻苦口婆心道:「趙文韜,你心裡如何想是你的事情,我並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也從未給過你任何希望,你為何要如此待我呢?
」
「丹櫻,你不會懂的。
當年,你爹到京城做官,我多想跟著你來,可是我爹隻有一個小小的酒樓,這樣的家世你爹肯定看不上,所以我隻能走和他一樣的路。
你知道嗎?
我十七歲才開始讀書,又沒有錢請教書先生,隻能跟著那些黃髮小兒一起去學堂裡上課,你可知,那些年我受到了多少異樣的眼光?
可那些,我都不怕,我就是覺得,隻要我認字了,能讀書了,能做官了,就可以一步步走到你面前,求你爹把你嫁給我!
」
趙文韜越說越激動,他眼神悠遠,似乎想起了那些曾經經歷過的種種。
很快,他的眸子中浮現出痛苦的神色:「可誰知道,你竟然被你爹送到了宮裡去。
我難過了好久,但是我又振作了,真的,就算是你入宮過我也不介意的。
丹櫻,我在意的是你的人,無關其他。
可我也知道,你成了皇帝的女人,我要想擁有你實在是太難了。
可我不怕,我能等的。
」
說著,他看向孫丹櫻,眼神癡纏而眷戀:「丹櫻,終於給我等到了。
他居然不做皇帝了,這簡直是千古難逢的大好事!
我知道的時候激動壞了!
丹櫻,這就是我的機會啊,機會啊你懂嗎!
」
「趙文韜,你別執迷不悟了,這件事從始至終,都隻是你一個人的臆想罷了。
我從來沒有給過你希望,也沒有讓你做任何事,你不能為了一個一廂情願的想法就葬送我的未來!
」
趙文韜狠狠搖頭:「不,丹櫻,隻有和我在一起你才有未來。
你看,你在宮裡這二十幾年一直用心苦讀,我在宮外也是一樣。
你瞧,我們才是最般配、最一樣的!
至於逍遙王,他冷落了你二十幾年還不夠,如今你還要跟著他,不覺得是在作賤自己嗎?
」
在這個瞬間,孫丹櫻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趙文韜已經喪心病狂了,哪怕自己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解開他的心結,看來,要解決他從這裡逃出去,隻能想別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