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697章
第六百九十七章 有了打算
聽春禾說朝霞死了,赫雲舒神色淡然,問道:「死了?
怎麼死的?
」
「據說是挨了打,氣不過……」說著,春禾有些說不下去了。
昨天,是她出面打朝霞的。
朝霞死了,她總覺得背後陰森森的。
赫雲舒看出了她的不安,道:「冤有頭,債有主,打朝霞是我吩咐的,就算是有怨鬼報仇一說,也是來找我,你擔心什麼?
」
「郡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春禾慌忙解釋道。
赫雲舒打斷了她的話,道:「不必說了。
總之你記得,朝霞的死和你無關,你該做什麼還做什麼就是。
」
「是,郡主。
」
梳妝完畢,赫雲舒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這張臉經過了精心的修飾,就連髮髻也是一絲不苟,她從來沒這麼飭過自己,也從來都以為自己無須如此。
在大渝,她已經習慣了素面朝天的穿上朝服,蹬上朝靴去解決各種各樣的事情,沒想到,到了大魏,倒是要將自己精心修飾一番,在這深閨內幃中與人鬥法。
朝霞的死讓赫雲舒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身為奴婢,做著伺候人的活兒,脾性早已被磨平了,又怎麼會因為挨了幾耳光就氣得要尋死呢?
赫雲舒很清晰地判斷,這是一場陰謀,一場針對她的陰謀。
她並不著急,隻在自己的屋子裡待著,隨意地翻著書,等著陰謀上門。
她也等著看鳳明月的手段,看看這鳳明月到底有幾斤幾兩。
對於這暫時的對手,她總要多一些瞭解才是。
赫雲舒手中的書並不特別,不是時下女子愛看的話本故事一類,而是介紹地理和風土人情的書籍,可她看得津津有味。
正看得入神的時候,從外院傳來消息,說是王府門口有些不太平。
赫雲舒嘴角微揚,她沒有料錯,該來的,果然來了。
她放下書,看向來稟報的夏葉,道:「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
」
「明月郡主房裡的朝霞死了,屍體送回了家,她母親氣不過,就找了個牛車,把屍體運到王府門口來,說是要個說法。
」
「說法?
她想要個什麼說法?
」
「多半是想多要些錢罷了。
」
赫雲舒笑笑,道:「這件事,王爺知道了嗎?
」
「回郡主的話,王爺眼下不在府裡,管家在門口交涉呢。
」
「嗯,知道了。
」說罷,赫雲舒又拿起桌子上的書,仔細地看著。
幾個丫鬟彼此對視了一眼,見主子沒什麼吩咐,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沒過多久,外院又傳進了消息來,說是管家求了來,請赫雲舒出去主事。
「你們王爺呢?
」赫雲舒問道。
春禾應道:「管家派人去找了,可王爺有公事,沒見到人。
」
赫雲舒不說話,卻是將這件事想了個透徹。
這王府裡的動靜,鳳天九必然是一清二楚,既然如此,有人堵了她王府的門,她不會不知情。
可她並未回來,甚至連露面都不曾,那就說明,她是故意的。
或許,鳳天九是故意想看她和鳳明月鬥來鬥去,又或許,鳳明月是在試探她處理事情的手段。
隨便她是那種想法吧。
赫雲舒如此想著。
爾後,她站起身,朝著外院走去。
外面,管家心急火燎的站在那裡,不安地搓著自己的手。
眼見著赫雲舒走了出來,管家慌忙迎了上來,道:「郡主,您快拿個主意吧。
若是他們再堵在門口,王爺回來可就要怪罪了。
」
赫雲舒看了看這管家,道:「怎麼不去找明月郡主出來管事?
我初來乍到,對府裡的規矩也不清楚,怎麼拿主意?
」
管家為難道:「老奴去找明月郡主了,可是郡主房中死了丫鬟,她心裡不暢快,出不了門。
老奴實在是沒辦法,隻能來求郡主了。
」
赫雲舒面露難色,道:「並非是我不願意出去主事,隻是府裡的規矩我也不懂,去了隻怕弄巧成拙。
」
聽赫雲舒如此說,管家頓時跪了下來,痛聲道:「郡主,您救老奴一命吧。
若是任由這些人繼續在門口鬧下去,王爺回來,一定會要了老奴的命。
王爺交代過,她不在,這府裡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您。
」
「那好吧,我姑且一試。
反正有王爺撐腰,辦砸了也不怕。
」這後半句話,赫雲舒加重了語氣。
她知道,從現在開始,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鳳天九都回事無巨細地知道。
那麼,她務必要讓鳳天九以為,她之所以敢出面解決這件事,是因為覺得有鳳天九撐腰。
至於鳳天九信不信,那就不是她赫雲舒所能左右的事情了。
如此想著,赫雲舒出了院子,朝著門口而去。
今日,她所穿的是一件碧色的裙裾,這大魏的服飾雖然式樣簡單,但布料還算講究,一看就是上品。
再加上她精緻的妝容,貴氣而美麗,讓任何人都不敢小覷。
赫雲舒到了門口,站在高高的臺階上俯視著下面的人,冷聲道:「何人在此鬧事?
」
圍觀的百姓看到赫雲舒,皆是心神一滯。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以為是鳳天九來了。
可細一看,這並不是鳳天九,心裡才稍稍安定,很快又驚詫於赫雲舒與鳳天九的相像和美麗。
這時,那坐在牛車上的粗壯婦人騰地站起身,指著赫雲舒說道:「你是什麼人!
」
管家上前,打掉她的手,呵斥道:「你這蠻婦,不得無禮,這是我們王府的雲舒郡主。
」
「哦,終於來主子了。
那好,雲舒郡主,你給我一個說法吧。
我這女兒,總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這粗壯婦人叉著腰,大聲道。
赫雲舒看向一旁的牛車,牛車之上鋪著一床被子,上面放著那死了的朝霞的屍體,最上面則蓋著白布。
據說這朝霞是投井而死,故而白布上濕漉漉的。
看完之後,赫雲舒緩緩道:「好,你想要什麼說法?
」
「我好端端的女兒送進來,就這麼死了,我總得知道原因吧。
」
瞧著這婦人如此咄咄逼人的態度,赫雲舒的心裡,有了進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