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674章
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 沉默了
見許多人擡著東西走了進來,朝臣都睜大了眼睛去看。
這一看,他們發現,擡進來的東西是一個個屏風。
這屏風的遮擋效果很好,站在這邊,根本看不到另一邊是什麼。
很快,一個個屏風被擺在金鑾殿內,屏風內又分別放了桌子和椅子。
另外,又有內侍捧著筆墨紙硯走進來,一一放在了屏風裡面的桌子上。
看到這奇怪的場景,朝臣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明白燕皇此舉何意。
這時,燕皇開口道:「這便是朕想出的法子。
你們一個個在屏風內就坐,若你們當中有些人當真被人威脅,便可以寫在紙上,之後你們便可以將這紙折疊起來。
待會兒,太子會過去拿走你們寫下的紙。
」
這下,眾人總算是明白了燕皇的用意。
若是他們之中當真有人被威脅,就可以用這種方式讓燕皇知道。
而寫下這些秘密的人,則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別有用心的人發現。
朝臣依著燕皇所言,一個個坐進了屏風做成的小隔間裡。
因赫雲舒假扮了朝臣,所以,她也坐進了這小隔間裡。
這是她和燕皇事先商量好的法子。
因為近日以來朝中的動盪,必有海族人作祟。
所以,今日燕皇先殺了這最先跳出來的許安國,以儆效尤。
再恩威並施,斥責了戶部的一幹人等,又對著朝臣說了那麼多話,就是為了讓他們明白,身為大渝陛下的他,永遠不會懷疑自己的弟弟。
他對於燕淩寒的一切決策,都深深認同。
並且,現在他命朝臣寫下這些,就是為了再次考驗這些人的忠誠。
有些人的確會腦子一熱,被人所利用。
當他沒有退路的時候,就會順著原來的路,一條道走到黑。
而現在,燕皇給了他們退路。
如果他們迷途知返,在這紙上寫下了什麼,燕皇就可以原諒他們的過錯。
但是,如果他們依舊執迷不悟,那麼,燕皇自然不會什麼都不做。
她和燕皇數日以來的調查,也並非毫無成果。
現在要看的就是,這些人是否會迷途知返。
燕皇與眾朝臣約定的時間是一刻鐘,一刻鐘的時間,足夠他們寫下自己的秘密。
一刻鐘後,燕曦澤親自下去,從朝臣手中收回了一張張紙。
紙張收回之後,朝臣走出,屏風撤開,金鑾殿上,又恢復了以往嚴整肅穆的模樣。
劉福全得到了燕皇的示意,吩咐道:「退朝!
」
朝臣謝恩,燕皇率先退出金鑾殿,之後是餘下的朝臣。
赫雲舒跟著朝臣的隊伍走出,出了宮門之後又折返回來,她回到自己所住的宮院,燕皇和燕曦澤已經在了。
看到赫雲舒,燕皇邀功一般地說道:「弟妹,我今日的言行,你可還滿意?
」
赫雲舒不禁被逗樂了,道:「皇兄,你才是一國之君,倒來問我這樣的話,若是被旁人聽了去,當真要懷疑你是不是被我控制了。
」
燕皇呵呵一笑,自誇道:「我倒是覺得,我今日說的話和做的事都挺好。
」
說起這些,赫雲舒倒是有些後怕的。
因為按照他們最初的設想,殺死許安國的人該是燕曦澤,做出這樣的決策,也是考慮到燕皇年紀大了,力氣不足,怕那一劍殺不死許安國,平白失了氣勢。
隻是卻不曾料到,燕皇寶刀未老,一劍就殺死了許安國。
如此想著,赫雲舒也附和著,誇了燕皇幾句。
這時,燕曦澤將收上來的紙張給赫雲舒看。
在這上面,赫雲舒倒是看到了一個意外的名字任錦海。
任錦海,是任美目的父親。
赫雲舒把每張紙都看了一遍,發現不少人都在紙上提到了同一個名字任錦海。
他們說,是受了任錦海的蠱惑。
這一點,在戶部人等所寫的紙上體現得更加鮮明。
赫雲舒微微皺眉,道:「任錦海的紙上寫了什麼?
」
「什麼都沒寫。
」燕曦澤回答道。
他去收這些紙張的時候,看似毫無規律,但是卻記住了收取的順序,之後一一對號入座,就知道誰寫了,誰沒寫。
赫雲舒深思一番,看向了燕皇,道:「皇兄,其餘的人交給曦澤處理,任錦海留給我,如何?
」
燕皇知道其中的緣由,便點了點頭,道:「好。
」
「多謝皇兄。
」赫雲舒由衷道。
燕皇笑了笑,道:「你我之間,何須言謝。
」
如此,赫雲舒心中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燕曦澤開始去做其他事。
燕皇則留在這裡陪著孩子們,赫雲舒換了衣服,以自己的本來面目出了宮。
出宮之後,她直接去了定國公府,去見自己的舅舅,雲錦弦。
雲錦弦從宮裡回來,正愁眉不展。
因為今日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兇險。
若是一個不慎,身為銘王的燕淩寒就會被人誣陷,背上叛國的罪名。
而如今尚在京城的赫雲舒,必然無法全身而退。
不過幸好,事情並未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
見赫雲舒過來,雲錦弦就知道有事發生,忙把赫雲舒叫去了書房。
在書房落座之後,赫雲舒開門見山,道:「舅舅,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
「誰?
」
赫雲舒看了看左右,確認並無人在周圍偷聽,這才開口,道:「任錦海。
」
任家與定國公府如今是親家,聽赫雲舒這樣問,雲錦弦暗覺事情不對。
但是,他當真是把赫雲舒當做親人對待的,所以,不會欺瞞她,便如實道:「任錦海是狀元出身,先是在禮部任職,又做過戶部侍郎,因為政績卓著,便被提拔為現在的丞相。
在政績上,他是數一數二的。
」
「那麼,任家的祖籍是哪裡?
」
「桐城。
」
「他的老家還有什麼親人嗎?
」
雲錦弦想了想,道:「沒有了。
我記得是在他做官的第二年,曾經告假三年,為父親守孝。
他的母親早亡,當時的親人隻有父親。
父親死了,除了每年照例的祭祖,就沒聽說他回過祖籍了。
」
「舅舅,那你覺得,這任錦海,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
「不曾覺得。
」
一連串的問題問完,赫雲舒沉默了。
雲錦弦也跟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