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814章
第一千八百一十四章 你混帳!
燕淩寒臉色劇變,一手拎起了清河道長的衣領,暴喝道:「你說什麼?
」
清河道長看著燕淩寒,眼神中沒有懼意,他緩緩道:「銘王殿下,你並非古稀之人,想必,我剛才所說的話,你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
燕淩寒的眼睛裡滿是震驚,然後,他的手一點一點地鬆開了清河道長的衣領。
在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中,燕淩寒緩緩開口,道:「他何時能回來?
」
「七歲。
」
「可他現在,不過一歲有餘。
」
「是啊,六年。
」
「本王能去看他嗎?
」
「不能。
」
「也就是說,這六年之中,本王不可以見他,也不知道他的情況。
換句話來說,本王連他的生死都不知?
」
「是。
天賦異稟之人,生來便要比常人承受更多的磨難。
他能不能承受屬於他的磨難,全看他的造化。
想必對於這一點,銘王殿下和銘王妃的感受更為深刻,你二人都是人中龍鳳,可所經歷的苦難也比任何人都多,不是嗎?
」
聽完,燕淩寒陷入了沉默。
二人的對話,隻有二人能夠聽到。
旁人能夠看到他們的表情,卻不知他們說了什麼。
隻看到燕淩寒站在那裡,陷入了沉默。
無人打擾他。
不知過了多久,燕淩寒緩緩轉身,大步走向了小溫良。
他從安淑公主的懷裡接過小溫良,道:「燕溫良,你要時刻記著你母妃。
」
小溫良點點頭,道:「溫良、會的。
」
「好,以後的路,你要自己去走了。
」
「是,父王。
」
一旁,安淑公主聽得一頭霧水,她不解道:「皇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燕淩寒看了她一眼,道:「小溫良會由這位清河道長帶走。
」
一句話,猶如一道炸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炸得每個人都是五臟俱顫。
「燕淩寒,你是不是瘋了?
」百裡姝大聲道。
她滿臉的不解,不明白燕淩寒這到底是怎麼了。
燕淩寒並不解釋什麼。
他轉身,就要把小溫良交給清河道長。
安淑公主餓虎撲食一般撲了上來,抓住了小溫良的胳膊,道:「皇叔,你是不是糊塗了?
還是說,這位清河道長對你下藥了,所以你才對他言聽計從?
」
燕淩寒看了安淑公主一眼,道:「有百裡姝在,沒人能在她面前下藥。
所以,現在,我很清醒。
」
他重申這一點。
安淑公主滿臉的不解。
從前,她對於燕淩寒是又敬又怕,可現在,她覺得他簡直是喪心病狂。
此刻,燕淩寒正一點一點地掰開她的手。
安淑公主心裡絕望極了,她知道,論力氣,自己絕對不是燕淩寒的對手。
一瞬間,她萬念俱灰。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的父皇和太子哥哥。
安淑公主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她疾步奔到燕皇和燕曦澤面前,一把就抓住了燕皇的手,急聲道:「父皇!
父皇!
你快勸勸皇叔,他要讓一個道人帶走小溫良!
」
燕皇和燕曦澤皆是一臉疑惑。
燕皇拍了拍手,然後緩步走到了燕淩寒的跟前,他問道:「安淑這孩子怎麼了,竟說那樣的話?
」
「安淑沒問題,她說的是真的。
」燕淩寒簡單地陳述這件事。
「什麼!
」燕皇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
他轉身看向百裡姝,道:「百裡大夫,你給看看,他是不是被下藥了?
」
百裡姝搖搖頭,氣鼓鼓地將臉轉向一邊,不想看燕淩寒。
燕皇轉過臉來,道:「所以,你很清醒,但還是要讓人帶走小溫良?
」
「是。
」燕淩寒肯定道。
「有什麼理由嗎?
」
「沒有。
」
燕淩寒的回答,言簡意賅。
雖然他心裡有足夠的理由,但是,他絕對不會告訴燕皇。
那是他的娘子的秘密,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知道。
終於弄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燕皇怒吼道:「燕淩寒,你混帳!
」
燕淩寒並不說什麼,隻看著小溫良,眼神中滿是眷戀。
燕皇招招手,命禁軍即刻上前,他厲聲吩咐道:「來人!
有人要拐走溫良小王爺,給朕將這個不法之徒拿下!
」
禁軍蜂擁而上,要去捉拿清河道長。
然而這清河道長隻是鬆鬆垮垮地坐在那裡喝茶,神情悠閒極了。
他似乎,已經篤定了什麼。
下一刻,燕淩寒抱著小溫良,擋住了一哄而上的禁軍。
燕淩寒低頭看向懷中的小溫良,話卻是對著燕皇說的:「這是我的兒子,我有權決定他的一切。
」
燕皇憤憤道:「可你也別忘了,溫良是皇族子嗣,一生下來就上了皇家玉牒的。
皇族子弟,絕不可能被不明不白的人帶走!
」
燕淩寒並不再與燕皇爭辯什麼,他轉身走向清河道長,將小溫良遞給了他。
這個動作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燕皇憤怒極了,嗷嗷直叫。
清河道長輕輕地抱著小溫良,對著燕淩寒說道:「銘王殿下,我當真能走出這銘王府嗎?
」
燕淩寒薄唇輕啟,道:「這裡是銘王府,本王做主。
」
清河道長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隨之,燕淩寒看向清河道長懷中的小溫良,道:「燕溫良,你不可忘了你的母妃。
」
「是,父王。
」小溫良鄭重道。
之後,小溫良看向了燕皇,大聲喊道:「皇伯伯,我會、記著你的。
」
燕皇聽不得這些話,當即大聲道:「溫良,皇伯伯不會讓旁人帶走你的。
」
說完,他招招手,禁軍一擁而上。
燕淩寒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銘王府的暗衛猶如鬼魅一樣出現,擋住了禁軍。
一片打鬥中,燕淩寒看向了清河道長,道:「照顧好我的兒子。
」
清河道長並未說什麼,隻在銘王府暗衛的護送下,悄然離開。
燕皇看著這一切,縱然心裡著急,卻是半點兒辦法也沒有。
今日他來這裡看幾個孩子,並未帶許多禁軍,眼前的這些禁軍,的確是做不了什麼。
於是,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小溫良一點一點地離開他的視線,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