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766章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娘子,我來
看著燕淩寒微皺的眉,赫雲舒輕聲問道:「夫君,怎麼了?
」
燕淩寒兩手一攤,道:「娘子,都怪我考慮不周。
出門居然忘了帶炊具,今日這飯,隻怕是做不成了。
」
赫雲舒驀然一笑,道:「原來夫君在擔心這個啊。
不礙事,暗衛早已將東西帶過來了。
」
「在哪兒?
」燕淩寒疑惑道。
赫雲舒指了指那邊的大石頭,道:「就在那大石頭的後面。
你釣魚累了,我去拿。
」
說罷,赫雲舒起身,到那大石頭後面拿了炊具過來。
不單單是炊具,連調料和水也有,可謂準備齊全。
看著這一大堆的東西,燕淩寒詫異道:「暗衛什麼時候送東西過來的?
我怎麼都沒發現?
」
赫雲舒笑著攬住了燕淩寒的肩膀,道:「夫君,你隻顧著專心釣魚,哪裡還會分心注意這些?
倒是我,三心二意的,就瞧見暗衛過來放東西了。
」
「哦,這樣啊。
不過,我們出門的時候,不是沒人跟著嗎?
」
「夫君,你忘了,暗衛都是暗中跟著咱們的。
之前的時候,咱倆出去總要野炊,所以暗衛就準備上了。
」
「這暗衛倒是挺貼心的。
」燕淩寒嘀咕道。
赫雲舒抱著他的胳膊晃了幾晃,道:「夫君,我都餓了,咱們開始做飯吧。
」
聽到赫雲舒如此說,燕淩寒的那些個疑思也就隨之散去,他大刀闊斧地挽起了袖子,躍躍欲試。
比劃了半天,他瞧向了赫雲舒。
赫雲舒也看著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愣是誰都沒說話。
不過,燕淩寒卻是漲紅了臉。
赫雲舒黛眉微蹙,道:「夫君,你這是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嗎?
」
燕淩寒搖了搖頭,轉而指向那小石坑裡的肥美的魚兒,又為難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娘子,我不會殺魚。
」
赫雲舒驀然一愣,以往,殺魚這等事情,都是隨風來做的。
她似乎,還真的沒見燕淩寒做過。
不過,就算以往會,如今他失憶了,隻怕也忘了個七七八八,所剩無幾了。
赫雲舒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衝著燕淩寒甜甜一笑,道:「沒事兒,夫君,我會呀。
我們是一家人,隻要有一個人會就可以了。
」
燕淩寒沉默著點了點頭。
赫雲舒利索地戴上了手套,刮魚鱗,開膛,去魚鰓,又在魚身上劃了口子,撒了鹽和調料,放在一旁醃制。
收拾完一條魚,赫雲舒去拿第二條。
這時候,燕淩寒卻捉住了她的手腕:「娘子,我來。
」
說完,他又補充道:「剛才看娘子做,我已經學會了。
」
赫雲舒沒有拒絕,轉而將手套遞給他。
燕淩寒很快接過,戴在了自己的手上,起初,他的動作很生疏,一個接一下做下來,動作愈發熟稔,到最後,幾乎是行雲流水,看得赫雲舒都待了。
很快,燕淩寒處理好了所有的魚兒,接下來,就是如何做了。
小一些的魚適合做湯,大一些的可以烤來吃。
二人很快搭起了簡單的鍋竈,一個做魚湯,一個烤魚。
這一次,二人各有分工,燕淩寒負責燒火,赫雲舒負責做。
鍋很快就熱了,赫雲舒放了油,待油熱了之後又放了蔥薑蒜爆香,之後將醃制好的魚兒放了下去,煎得兩面金黃。
然後放水,任其煮著。
之後,赫雲舒在另一個鍋竈上放了薄薄的石闆,準備做石闆烤魚。
石闆上刷了油,然後放上了醃制好的魚兒。
熱油炙烤著鮮美的魚兒,發出呲呲的響聲,赫雲舒不斷翻面,力圖讓這兩面都受熱均勻,不然一半熟一半夾生就不好了。
燕淩寒坐在石頭上燒火,一顆心卻都在赫雲舒身上。
看她如此忙碌,像個小小的廚娘,不知為何,他的心裡滿是喜悅。
這時候的她,和以往運籌帷幄的時候不同,沒那麼霸氣,像極了一個為夫君洗手作羹湯的小女人。
這樣,很好。
隻是,他隻記得她的現在,卻不知道她的從前,這樣不好。
所以,他要恢復記憶,不遺餘力。
他希望自己記得的,除了她的現在,還有她的從前。
似乎隻有那樣,人生才算是完整的。
然而,有時候他的思維跑偏,也會想到另一種可能,如果,失敗了呢?
有三成失敗的可能,不是嗎?
說起來,成功與失敗這回事,所有事先的預測都隻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真到了那個份兒上,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劃到成功的那七成裡面,還是被劃歸到失敗的那三成裡。
這麼一想,燕淩寒的思維就有些跑偏。
他甚至在想,若他真的沒了,赫雲舒一定會哭的。
他沒見過她哭,也不想看到她哭。
燕淩寒想得入了神,手上的動作就有些慢了下來。
這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夫君,你不好好燒火,是準備讓我餓肚子嗎?
」
被赫雲舒這麼一提醒,燕淩寒的思緒瞬間回籠,專心燒火。
很快,魚湯煮好了,魚也烤好了。
烤好的魚兒兩面有著微焦的金黃,上面撒了辣椒面,紅豔豔的,透出一股子好聞的味道來。
赫雲舒獻寶一樣將這魚端到了燕淩寒的跟前,道:「夫君,你快聞聞看,香不香?
」
燕淩寒認真地聞了,然後認真地點頭,道:「香。
真的很香。
」
「好,那我們開吃!
」
「好,開吃!
」燕淩寒附和道。
這裡有許多石頭,也就用不著搭什麼桌子,二人將吃食擺在一塊凸起的還算平坦的石頭上,權且用這石頭做了飯桌。
二人相對而坐,吃的不亦樂乎。
不時擡頭,看到的皆是對方大快朵頤的模樣。
察覺到彼此的視線,他們總會相視一笑。
有時候,幸福竟是如此簡單,不過是安安靜靜坐下來,與自己所愛的人吃一頓可口的飯菜罷了。
吃過飯,二人依偎在一起,看池子裡的魚兒。
二人都刻意的沒有提起那些傷感的事情,隻說起眼前的魚兒和風景,臉上都是笑意。
太陽漸漸開始西斜,二人坐在這山頂上,遠遠地看到西面的海映照在一片晚霞之中,整片海面上像鋪了一層碎金子,金光閃閃。
此時此刻,二人都默契地沒有提起回去的事情,似乎也,不打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