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379章
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 不過是抄家滅族罷了
赫雲舒坐在疾馳的馬車上,歸心似箭。
此時此刻,她隻想快些回到大渝。
因為這馬車是燕淩寒專門為她所造,用料考究,裡面又鋪上了蠶絲錦被和上好的玉席,所以雖然馬車走的很快,裡面卻並不是很顛簸。
就這樣,赫雲舒一路出了城,來到城南十裡坡,和雲念遠會合。
此時,雲念遠還是迷糊的。
雖然他知道赫雲舒早就打算離開大魏,但這樣突然的離開,他還是覺得有些疑惑。
於是,赫雲舒將一切言明。
雲念遠聽了,忍不住皺了皺眉,這的確不是一個好的跡象。
之後他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來一個小匣子,道:「王爺臨走前,把這個給了我,說是待你離開大魏的時候交給你。
」
「是什麼?
」赫雲舒接過匣子,隨口問道。
「我沒打開看過。
」雲念遠如實道。
在他看來,這是燕淩寒交給赫雲舒的東西,他是不能看的。
聽罷,赫雲舒手上的速度加快了幾分,打開了那匣子。
看到匣子裡的東西,她不禁愣在了那裡。
見狀,雲念遠忙看了過去。
匣子裡的東西,是虎符。
出身軍旅的他自然知道,虎符是用來調兵遣將的。
隻是,燕淩寒為何要將虎符留給赫雲舒,雲念遠就不懂了。
但,赫雲舒心裡是明白的。
此前,燕淩寒將自己的親兵從京城調到了毗鄰大魏的地方,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按照燕淩寒的設想,若是赫雲舒出了什麼事情,他的大軍便可以長驅直入,來保護赫雲舒。
而這虎符,可以調動燕淩寒的十萬親兵。
赫雲舒握緊了手中的虎符,命令趕車的人加快速度。
就這樣,馬車一路賓士,晝夜不歇。
一天過去了。
赫雲舒不知道的是,她離開一日之後,鳳雲歌站在了公主府的門口。
他是來找赫雲舒清算的。
裴通達的事情讓他焦躁不已,至今,裴通達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他甚至懷疑,這件事是和赫雲舒有關係的。
再加上之前的事情,鳳雲歌就愈發懊惱,想著來找赫雲舒算帳。
然而,小喜子前去叫門,並未得到任何的回應。
於是鳳雲歌一聲令下,命暗衛去把門撞開。
撞門的時候,很大的動靜。
但是,直到門被撞開之後,公主府裡一個人也沒有出來。
鳳雲歌意識到了不對勁,命人進去找人。
然而,前院後院找了一遍之後,並未發現任何人。
得到這個消息,鳳雲歌有些震驚。
他實在是想不到,赫雲舒居然不見了。
她能到哪裡去呢?
她當真能捨得下這身為長公主的榮耀嗎?
深思之後,鳳雲歌下了命令,道:「來人,去查赫雲舒的動向。
另外,再查一查她離開之前,和誰見過面。
」
命令下達之後,鳳雲歌回了宮。
一個時辰之後,他得到了確切的消息。
赫雲舒是昨天將近傍晚時離開的,離開的時候隻有一輛馬車,走的是南城門。
而她離開之前最後見到的人,是奉鐵塔兄妹二人。
於是,奉鐵塔兄妹二人很快被帶到了鳳雲歌的面前。
鳳雲歌打量著二人,道:「昨天,你們去了公主府?
」
「是的,陛下。
」
「在公主府,你們做了什麼?
」
「回陛下的話,小妹與長公主殿下交好,時常去公主府。
而微臣,是去找小妹的。
她不告而別,微臣有些擔心,所以就找了過去。
」奉鐵塔的回答,滴水不漏。
鳳雲歌點點頭,道:「當時,長公主狀態如何?
」
奉鐵塔回想了一下,道:「很正常,和平時一樣。
陛下,長公主殿下出什麼事了嗎?
」
聽奉鐵塔如此問,鳳雲歌看著他,道:「這件事朕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密。
」
「好。
」
「長公主殿下,她走了。
」說完,鳳雲歌留意著奉鐵塔和奉心悅的反應。
隻見二人的臉色是詫異的,很是意外的樣子。
奉鐵塔先一步開口,問道:「陛下,這個『走』,是何意?
」
鳳雲歌看著奉鐵塔,道:「自然是離開之意。
」
至此,鳳雲歌判斷出,赫雲舒離開這件事,二人是不知情的。
因為他刻意用了「走」這個字,走可以理解為離開,也可以理解為逝去。
奉鐵塔不知道是哪種走,所以追問了一句,由此可見,赫雲舒的離開,二人是不知情的。
最後,鳳雲歌問道:「當時在公主府中,可有什麼異常嗎?
」
奉鐵塔正要回答,鳳雲歌制止了他,道:「奉愛卿,你且先歇一歇。
這個問題,讓令妹來回答就好。
」
頓時,奉鐵塔的心裡,敲響了警鐘。
的確,陛下如此做,是有理由的。
他為官多年,雖然不曾做些蠅營狗苟的事情,但是裡面的彎彎繞,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陛下如此,是怕他會說假話。
所以,讓奉心悅來回答。
因為心悅幾乎從未和鳳雲歌打過交道,身為帝王的威嚴,對於一個普普通通的官家小姐而言,是極大的威壓。
在這巨大的威壓之下,她很有可能喪失說謊的能力,將一切和盤托出。
奉鐵塔害怕,奉心悅會說出鳳星辰出現在公主府的事實。
於是,他的一顆心緊緊地揪著。
這時,鳳雲歌看向了奉心悅,道:「你便是奉心悅吧?
」
奉心悅點點頭,道:「回陛下的話,正是小女。
」
「在你回答朕的問題之前,有句話,朕要提醒你一下。
」
「陛下請講。
」
「身為臣子者,不可說誆騙君主的話。
否則,便是欺君之罪。
你可知,欺君之罪,該當如何?
」
「小女不知,請陛下賜教。
」
鳳雲歌冷冷地笑了笑,道:「所謂欺君之罪,說起來也是很簡單的,不過是抄家滅族罷了。
男者為奴,女者為娼,世代如此。
」
聽罷,奉心悅的身子陡然一震。
「怎麼了?
」鳳雲歌問道。
奉心悅咬咬牙,道:「回陛下,小女是被嚇到了。
」
鳳雲歌笑笑,道:「不要緊的。
你隻需告訴朕,昨天在公主府,可有見到什麼人,遇到什麼事?
」
之後是一陣沉默。
奉鐵塔藏在袖子裡的手緊攥著,心也狠狠地揪了起來,生怕奉心悅說錯了話。
而鳳雲歌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奉心悅,不斷地給她施壓。
終於,奉心悅開口了。
瞬間,奉鐵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