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672章
第一千六百七十二章 重要的,還在後面
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臨之後,許安國精神大振,道:「回陛下的話,此事微臣是偶然發現的。
那龍袍,就藏在大魏郡主鳳婷婷私用的繡娘那裡。
」
「既然如此,由你帶路,禁軍同往,將這龍袍帶過來。
」燕皇沉聲吩咐道。
「是,陛下。
」
很快,禁軍隨著許安國離開。
一時間,偌大的金鑾殿上,落針可聞。
朝堂之上的局勢,果然是瞬息萬變。
此刻,在金鑾殿上的不少朝臣都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原本,銘王殿下是大渝舉足輕重的人物,可是此刻,局勢即將發生逆轉。
從一個權傾天下的王爺到一個亂臣賊子,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
朝臣不敢言語,一個個低著頭。
雲錦弦和任錦海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也是沉默。
距離燕皇最近的燕曦澤看了看自己的父王,燕皇也看了看他,什麼也沒說。
隻是,無人知道的是,此時此刻,赫雲舒就站在朝臣的隊伍裡,她做了偽裝,並未被誰發現。
在金鑾殿旁觀了這些,赫雲舒明白了一切。
為何海族人原先來勢洶洶,為何現在又銷聲匿跡,原本赫雲舒隻是有所猜想,可現在,她的猜想全部證實了。
海族人做了這一切,看似放棄了得到的五個城池,但是,他們想要的更多。
都說海族人聰慧,這一次,赫雲舒再次領教了。
想必海族人心裡很明白,燕淩寒既有戰神之名,在戰場上就不是個好對付的。
面對如此不好對付的燕淩寒,海族人自然會另闢蹊徑。
所以,他們想到了離間燕皇和燕淩寒之間的關係。
一旦他們之間的關係被離間,燕皇就會視燕淩寒為眼中釘,肉中刺,到那時,燕淩寒才真的是孤立無援。
更何況,此時他的妻兒尚在大渝京城,那是他所牽掛的一切。
海族人的算計,當真是精明至極,付出的代價也夠大。
此刻,赫雲舒想清楚了一切,神色淡漠。
過了沒多久,許安國帶著禁軍一起回來了。
他的手裡,捧著一套明黃色的龍袍。
龍袍上的金龍張牙舞爪,向眾人宣示著身為一國天子的威儀。
手裡捧著這龍袍,許安國一直小心翼翼地留意著燕皇的神色。
果然,在看到這龍袍的瞬間,燕皇的神色變得凝重了許多。
甚至可以說,他的眼睛牢牢鎖定在這身龍袍上,都看直了。
許安國心生得意,然後跪了下來,俯首道:「啟稟陛下,這便是那龍袍。
繡這龍袍的繡娘,微臣也帶來了。
」
然而,燕皇並未回應什麼。
許安國試探著擡起頭來,果然在燕皇的臉上看到了憤怒的神色。
然而下一刻,有什麼東西砸來,直中他的腦門兒。
瞬間,痛意彌漫開來,惹得許安國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後,他的額頭上像是有蟲子爬過,癢癢的。
許安國忍不住騰出一隻手去摸,摸了滿手的血。
瞬間,許安國懵了,有些分不清楚眼前的狀況。
若說陛下真的怒了,這怒意也不該指向他啊。
這時,燕皇怒斥道:「許安國,拿開你的狗爪子,別弄髒了朕的龍袍!
」
什麼!
龍袍是陛下的!
許安國隻覺得腦子裡有無數蒼蠅在嗡嗡亂叫,叫得他心神不寧。
朝臣也是一頭霧水。
燕曦澤上前,道:「父皇息怒。
」
燕皇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了眾臣,道:「這龍袍乃是朕命銘王妃找人繡的。
隻因朕見靈毓小公主所穿的衣服繡工精緻,很是喜歡。
這一打聽才知道是婷婷郡主私用的繡娘所繡,於是朕便托了銘王妃,請她代為轉達。
卻不料,此事被心存不軌的人所知,竟鬧出這番笑話來!
」
燕皇雖說這是笑話,但是,他沒笑出來。
朝臣亦然。
無人敢笑。
燕淩寒是何等地位的人,有人敢如此污蔑他,其罪當誅。
之後,燕皇冷哼一聲,道:「朕的皇弟拋家捨業,遠赴邊城忘死抗敵。
你們不感念他的付出且不說,如今倒在這裡無中生有,弄出這無端的種種。
一個個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
朝臣再次跪了一地,不敢言語。
燕皇怒意未消,繼續道:「另有戶部一幹人等,隻想著軍餉之事,卻不想著邊城的局勢瞬息萬變。
銘王精通戰事,他不回朝自有他的打算,無須爾等戶部人員置喙!
日後若再有人提及此事,朕便派他去邊城抗敵。
如此也好瞧瞧,對於戰事,到底是你們戶部的人精通,還是銘王精通!
」
他的話,一句比一句嚴厲,說得戶部的人一個個心驚膽戰,腿肚子直轉筋兒。
隻是,僅僅說了這些,燕皇還是覺得不過癮。
他索性看著滿金鑾殿的朝臣,大聲道:「朕今日把話放在這裡,你們眼裡至高無上的天子寶座,對於淩寒來說,不過是狗屁!
」
這時,許是說話的力氣太大了,燕皇的身子止不住晃了一下。
燕曦澤手疾,忙扶了他一把。
燕皇推開他,繼續道:「朕今日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索性就敞開天窗說亮話!
這大渝的皇位,原本就是淩寒的!
」
聽到燕皇這樣大吼,朝臣的身子皆是一震,就連赫雲舒也是嚇了一跳。
雖說這件事她早就知道,但是,燕皇在這個場合說出來,無疑有著不同的意義。
但是,燕皇並不準備就此罷手,他看著眾人,繼續道:「先太後聰明睿智,陪伴先皇多年。
先皇彌留之際,曾讓先太後舉薦下一任天子的人選。
先太後是淩寒的生母,但是,她舉薦了朕。
隻因淩寒與她說過,想讓朕這個哥哥來做這皇帝。
如此皇家秘辛,如今說與爾等一一知曉,不為別的,隻因不想讓淩寒承受無謂的指責。
」
說著說著,燕皇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他著實是累了。
之後,他坐在龍椅之上,環視眾人,心裡卻依然有話要說,隻因他心裡明白,今日的事情,並不簡單。
重要的,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