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651章 你還要關我多久?
看到燕永奇使不上力氣,彭五笑了:「一點軟筋散而已,不過是讓你使不上力氣罷了,不會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
燕永奇慢慢坐下,調息,果然,全身無力。
彭五走過來,拍了拍燕永奇的肩膀:「別白費力氣,這軟筋散效用很好的。
」
燕永奇沒有說話,沉默地在床上躺好。
他心裡很清楚,這個時候無論控訴什麼都是沒用的,最好的法子就是保持清醒,保存實力。
彭五站在他的床前看他,笑了笑:「像你這麼大年紀的人,很少能有這樣的自製力。
看來,你很不錯。
不愧是我彭五的兒子。
」
燕永奇閉上眼睛,眼不見為凈。
夜色漸漸籠罩整個屋子,耳邊傳來彭五均勻的呼吸聲。
這一刻,燕永奇不禁在想:如果他這個時候下床去攥住彭五的脖子,有幾分勝算?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幾聲狼叫。
燕永奇的手止不住一緊,這個叫聲,聽起來有點熟悉。
這時,彭五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一看你就沒在山裡住過。
山裡有狼,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
燕永奇沒有應聲,心卻漸漸安定。
那是黑狼的叫聲,他聽得清清楚楚。
黑狼在附近。
有了這個認知,燕永奇不再心煩意亂。
就在這時候,彭五突然從床上跳起來,越窗而出。
燕永奇起身去看,但見茫茫夜色之中,已經看不到彭五的身影。
難道,彭五發現了黑狼?
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但願,黑狼能夠不被彭五發現。
彭五離開之後,燕永奇睡意全無。
但,整整一夜,彭五都沒有回來。
天色漸亮,燕永奇試著運了運氣,還是使不上力氣。
他站在窗口,看向外面。
不時有一身灰衣的人在外面走動,但腳步都放得極輕,他們彼此之間都不說話,如同一個個沉默的傀儡。
薄薄的晨霧中,漸漸出現彭五的身影。
彭五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口的燕永奇,將手裡提著的一兜野果往上揚了揚:「你有口福了。
」
說著,彭五走進來,將那野果放在燕永奇面前。
燕永奇看了看,是紅色的果實,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兒,看不出有毒沒毒。
彭五隨手拿起一個果子咬了一口,坐在一旁吃起來。
燕永奇坐下,然後問道:「你還要關我多久?
」
「這能叫關嗎?
你我父子之間,難得有心平氣和的時候,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在這個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待幾天,也算是彌補往日錯過的時光。
」
「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
相處?
給我餵了軟筋散的相處麽?
世外桃源?
我大仇未報,哪裡都待不進去。
我隻問你,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
「那要看炸藥什麼時候能夠做完。
等做成這一批炸藥,我自然會讓你去和焦大將軍匯合。
畢竟,你我的大業,還得靠焦大將軍呢。
」
燕永奇神色淡漠:「你最好快一點。
西疆離京城雖遠,可我那位皇叔也不是吃素的,他若是先一步部署,你必定會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
彭五看了燕永奇一眼,語氣熟絡,帶了幾分嗔怪:「你看你這孩子,怎麼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
你那皇叔厲害我知道,但是現如今他是皇帝,離不了京城,再有能耐也是別人幫他做事情。
到底差了那麼一點兒,再說了,我手裡有炸藥,我怕誰?
隨便找一個人多的地方,放上一筐炸藥,我看誰敢動我!
」
說著,彭五的眼眸裡閃著嗜血的光。
燕永奇懶得看他,繼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彭五樂呵呵的看著燕永奇:「依我看吶,你就是太悶了。
沒事情做。
放心,我會讓人給你解悶兒的。
」
到了晚上,看到彭五領著一個女子進來,燕永奇明白了他所謂的解悶的方式,嫌棄地背過臉去。
彭五到了跟前,笑吟吟道:「你看這個如何?
」
「讓她滾。
」
「那可不成。
」說著,彭五招招手讓那女子過來,吩咐道,「伺候好了,不然,宰了你。
」
說完,彭五背著手出去,從外面關上了門。
那女子慢慢走過來,輕聲道:「公子,我伺候你寬衣吧。
」
說著,她便上來解燕永奇的腰帶。
燕永奇狠狠打掉她的手,冷聲斥道:「出去!
」
女子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公子,求你不要趕我走。
不然,剛剛那個人會殺了我的。
我的性命就在公子一念之間,還請公子垂憐。
」
燕永奇懶得廢話,隻指向門口:「出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
女子嚇壞了,踉蹌著步子奔出門去,卻沒有走遠。
第二天,燕永奇開門,看到那女子雙手抱膝蜷縮在門外,一張臉凍得通紅。
她擡頭看燕永奇,一雙被霧氣打濕的睫毛微微顫動,看起來十分可憐。
她起身,巴巴地看著燕永奇:「公子,讓我伺候你吧。
哪怕隻是給你端茶倒水呢,不然,那個小眼睛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
燕永奇沒有說話,沉默的走進屋子。
那女子很快跟了進來,兩隻手交握,緊攥在一起,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
」
「回公子的話,我叫春荷。
」
「春荷,春天的荷花?
春天的荷花要麼是枯枝敗葉,要麼剛從淤泥裡鑽出來,皺皺巴巴的一團,難看至極。
」
春荷低頭應道:「公子說得對。
小女子就是個尋常的獵戶之女,我爹娘都沒讀過書,就隨口給我取了個名字。
我們貧寒人家,不講究寓意的。
」
「哦?
你家是獵戶。
」
「對。
」
「你家離這裡遠嗎?
」
「不遠,也就十幾裡。
」
「你怎麼到這裡來的?
」
「那個小眼睛的人把我擄來的。
他說我要是不聽話就殺了我,再殺了我爹娘。
我怕。
」說著,春荷緩緩擡頭,臉上的神情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巴巴地看著他。
燕永奇驀地笑了,美人計,亦或是苦肉計?
隻可惜,他不吃這一套。
看到燕永奇笑了,春荷忙討好地沖他笑了笑。
就在這時,燕永奇的笑意瞬間收斂,如同看到獵物一般盯著春荷,突然出手攥住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