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605章
第六百零五章 提不起力氣
站在外面被驚掉了眼珠子的人,是悄然而來的燕皇。
在接連十次派人來叫燕淩寒無果之後,他終於按耐不住心裡的焦躁,親自來了。
這一來,還沒等他進門呢,就聽到自家向來以冷漠示人的皇弟如此柔聲細氣地說話,若不是眼前的人是自己如假包換的皇弟,他都要懷疑現在這個燕淩寒是別人假扮的。
可這,到底是自家皇弟無疑啊。
這時,燕淩寒也注意到了燕皇,好生懊惱,好不容易趕走了一個攪局的隨風,又來了一個破壞他二人世界的皇兄。
他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單獨相處一會兒,怎麼就那麼難呢?
燕淩寒尚在怨天尤人,燕皇就已經大踏步走了進來,冷哼道:「你二人倒是好大的架子!
」
赫雲舒本來是想起來行禮的,可燕淩寒拉著她不讓,如此,她就繼續吃飯了。
天塌了還有燕淩寒頂著呢,她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少卿,怕什麼?
見赫雲舒淡定的吃著飯,燕淩寒也沒有起身的跡象,燕皇心中腹誹道,哼,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就是,這倆人,就是一丘之貉,一個個的,都沒把他放在眼裡!
燕皇心中的小九九,燕淩寒才管不著,他瞧著自家皇兄,道:「有事?
」
「朕找你沒事,找赫少卿有事。
」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說吧,幹嘛?
」
「你先出去。
」燕皇瞪著眼睛說道。
「不行,我的女人,不能單獨和別的男人待在一起。
」
燕皇皺著眉,一臉凝思狀:「哦,淩寒,你六歲那年那個夏天,發生了什麼事兒來著,我忘了,你還記得嗎?
」
聞言,燕淩寒從椅子上飛身而起,邊走邊說道:「皇兄,一會兒見。
」
話音落下,人也沒了蹤影。
燕皇暗笑一聲,嗔道:「這個臭小子!
」
隨即,他在赫雲舒對面坐下,臉上的笑意隨之消失,帶著幾分凝重。
這時,赫雲舒也吃完了飯,她正要起身,燕皇開口道:「坐下吧。
」
看燕皇的神色略顯沉重,赫雲舒便沒再說什麼,等著他開口。
良久的沉默之後,燕皇終於開口:「安淑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
」
「是。
」
「朕很擔心她。
所以,朕想讓你去看看她。
」斟酌片刻,燕皇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赫雲舒點點頭,道:「陛下,微臣可以去。
隻是微臣並不擅長勸人,這一次,也未必能勸得了公主殿下。
」
「姑且一試吧。
」燕皇歎了口氣,說道。
赫雲舒點點頭,她正準備前往安淑公主的宮殿,燕皇叫住了她,隨後看向了身後的劉福全。
劉福全忙展開手中明黃色的聖旨,朗聲道:「大理寺少卿赫雲舒接旨!
」
赫雲舒隨即跪下,道:「微臣接旨。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赫氏雲舒,身居大理寺少卿之職,心系百姓,鞠躬盡瘁,特升其為一品丞相,為大渝第一女相,欽此。
」
劉福全念完之後,赫雲舒伸手向上,寵辱不驚地接過了聖旨。
爾後,劉福全笑著說道:「赫丞相,一應的官服和印章,之後會送到您的府上。
」
聽罷,赫雲舒微愣,隨即,她明白過來,身為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少卿,朝廷是不會給府邸的。
可是有了這一品的丞相之位,朝廷便會撥出一個宅子出來,供她居住,便是她的丞相府了。
看著赫雲舒平靜的臉,燕皇大為意外,這樣的官職晉升,即便是放在一個男人的身上,也足夠讓人歡欣雀躍。
可是,現在赫雲舒卻是絲毫不喜形於色,倒是讓燕皇刮目相看了。
在赫雲舒看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積聚力量,成為一個有話語權的人,隻有這樣,有朝一日她才可以對大魏揮戈相向,報殺父之仇。
父親的死,是橫亙在她心中的傷口,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之後,赫雲舒辭別燕皇,去了安淑公主的寢殿。
此時,安淑公主剛剛起床,她正雙手抱著膝蓋坐在軟榻之上,神色落寞,雙目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赫雲舒走近,在軟榻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安淑公主聽到動靜,轉臉看向赫雲舒,勉強一笑,有氣無力道:「你來了。
」
赫雲舒點了點頭,道:「嗯,來看看你。
」
「謝謝。
」
說罷,二人之間俱是沉默。
赫雲舒不會說勸慰的話,而安淑公主又心事重重,兩人實在是沒什麼好聊的,就乾巴巴的坐在那裡。
最終,終是赫雲舒打破了這寂靜:「現在已經入秋,陽光也不那麼濃烈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
「好。
」安淑公主木然地應道。
之後,二人朝著禦花園走去。
初秋時節的禦花園,尚未顯露出凋敝的跡象,一切仍是那麼生機勃勃。
可這一切看在安淑公主的眼裡,卻提不起絲毫的興緻,她的神色淡淡的,一路上隻是低著頭,什麼也不看,臉上的神情也沒有什麼變化。
瞧見一旁的柳樹,赫雲舒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她招手喚過自一旁走過的禁衛軍,道:「給我一把劍。
」
那禁衛軍聽令,將手中的寶劍雙手送上。
赫雲舒接過那把劍,遞給了安淑公主,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也不會勸人,不過,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發洩一番,如此,心情便會好轉。
你看,這裡有一棵柳樹,你若是心裡實在難受,就砍它幾劍吧。
」
安淑公主擡起頭,對於赫雲舒的提議,她是沒什麼興趣的,隻是見赫雲舒那般殷切的看著她,她實在是不好拒絕,就接過了那把劍,朝著那柳樹的樹幹砍了過去。
起初,是沒什麼力氣的,她也提不起什麼力氣。
可是砍著砍著,她突然覺得很解氣,似乎心中鬱結的怨氣也隨著這砍下的力道消失了。
她的力氣越來越大,在樹幹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可是,在砍到一處凸起時,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她手中的劍隨之飛了出去,震得她虎口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