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2426章 絕無可能
見孫丹櫻如此反應,燕皇詫異道:「這趙運福是誰?
」
「趙文韜的父親。
」孫丹櫻淡然道。
「我這就讓人趕他們走。
」說著,燕皇就要叫人。
「不了,我見見他們。
」
「他們來的意圖很明顯。
」
「我知道。
但是,他們畢竟是從前照拂過我母親的人,哪怕是看在我母親的情面上,我都該見他們一面的。
」
燕皇點點頭,卻也知道這些有著情感牽絆的事情甚是難辦,你跟他講道理,他跟你講人情,驢唇不對馬嘴,但過往的情意卻又不能輕易捨棄,否則,便會被人說忘恩負義。
不知不覺間,那做錯了事情的人倒是站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這又是什麼道理?
說話間,孫丹櫻已經吩咐門房的人請趙運福夫婦二人進來,她也邁步朝著外院走去。
怕孫丹櫻的情緒有波動,燕皇也忙跟了上去。
孫丹櫻剛到外院,門房的人就領著趙運福夫婦二人進來了。
多年未見,原本正值壯年的趙運福已經老態盡顯,腰有些佝僂,和他的妻子互相攙扶著走進來,顫顫巍巍的。
可憐他們一大把年紀,卻要為了兒子的事情奔波勞累。
孫丹櫻忙上前去扶他們,趙運福嚇壞了,身子往後躲了躲,然後屈膝跪了下去:「草民趙運福,見過王妃娘娘。
」
那老婦人也跟著下跪,姿態無比虔誠。
孫丹櫻眼眶微熱,要扶兩個人起來。
趙運福神色淒切:「草民教子無方,無顏見王妃娘娘,就讓草民跪著說話吧。
」
孫丹櫻托住他的胳膊,神色複雜道:「趙伯,您快起來。
」
趙運福見孫丹櫻神色真誠,也不敢再堅持,慢慢直起了身子,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妻子也順勢起身,挨著趙運福坐下。
和從前一樣,這女人存在感極低,有趙運福在的地方,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此番她在趙運福身旁坐著,神色悲戚,一句話也不說。
孫丹櫻在距離趙運福最近的椅子上坐下,問道:「趙伯,這些年您身子還好麽?
」
「好,好。
」說話間,趙運福看到了燕皇,忙著起來行禮,被孫丹櫻攔住了。
當下,趙運福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王妃娘娘,你母親若是還在世,看到你嫁了這麼好一個姑爺,一定十分歡喜。
」
母親一直是孫丹櫻的軟肋,隻是在這京城之中,除了她根本沒什麼人記得她的母親了。
此番聽到趙運福提起,她突然覺得眼眶發熱,揉了揉眼睛生生忍住淚意,附和道:「或許吧。
」
「不是或許,是一定。
當年,你母親最掛心的就是你的婚事,若她九泉之下有知,必定會為你感到歡喜。
」
孫丹櫻一時無言。
趙運福接著說道:「王妃娘娘,草民不會說話,也不懂得什麼彎彎繞,便直接說了。
草民這次來,是想求一個恩赦。
您看看,能不能免了文韜的罪責?
」
果然,他們說到了正題上。
孫丹櫻神色微頓,道:「誰告訴你們可以來找我的?
」
「是……」說著,趙運福突然停住,過了一會兒才又開口,「王妃娘娘,你也知道,我們老兩口隻有文韜這一個兒子。
他若是沒了,就等於要了我們的命啊!
」
「是肖丞相讓你來的。
」孫丹櫻篤定道。
趙運福有些驚訝,見無法隱瞞,他便點了點頭,說道:「是。
我這也是沒法子了。
」
「趙伯,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趙文韜之所以會被刑部處罰,主要是因為他私印書籍,這是重罪,並非是我一句話就可以抵消的。
」
趙運福嘴唇翕動,他似乎想了很久才蹦出一句話:「可是,您是王妃娘娘,您身邊這位從前又是皇帝,赦免文韜對你們來說不難的,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
見趙運福步步緊逼,燕皇不願孫丹櫻為難,搶先一步說道:「老人家,你這話就不對了。
趙文韜所犯的刑罰是刑部決定的,既然已經過了公,就不再是私人出面可以解決的事情。
本王從前是皇帝不假,可縱然是皇帝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所以赦免趙文韜,絕無可能。
」
燕皇的話擲地有聲,算是給這件事一個明確的結果。
趙運福低頭不看燕皇,隻直直地看向孫丹櫻:「王妃娘娘,草民本不願提起從前,此刻卻也不得不提起了。
您可還記得,您小的時候,您那父親不大頂用,都是您母親出來做事,可她做事便顧不上您。
您累了困了,都是我家內人哄您睡覺。
您餓了渴了,都是文韜去廚房給你偷拿食物,他那時候也不大,有一次更是為了給您端一碗湯燙傷了手,這些,您可都還記得嗎?
」
孫丹櫻直直地看向趙運福:「趙伯,若以您的意思,他從前善待過我,現在我就該對他俯首聽命,就算是他想要我的性命,我也得乖乖奉上,是嗎?
」
趙運福沒料到孫丹櫻說出這樣的話,他的眼睛接連眨了又眨,顯出幾分無措,忙說道:「王妃娘娘,這怎麼能是一回事呢?
文韜他不會要您的命的。
」
孫丹櫻按了按額頭,不想再掰扯這件事。
於公於私,她都不可能原諒趙文韜。
當日,趙文韜是真的下了心思毀了她的,這一點,她看得出來。
燕皇不願孫丹櫻為難下去,直接下了逐客令:「剛剛本王已經說過,這件事已經沒有更改的可能。
你們回去吧。
來人,送客!
」
趙運福夫婦二人迅速站了起來,不成想,一直沒有開口的趙運福的妻子突然大聲道:「櫻丫頭,我家文韜是新科狀元,你就願意看他去死嗎?
他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他爹怎麼辦?
他那剛五歲的孩兒怎麼辦?
」
這婦人神色兇狠,一連問了數個問題,不帶喘氣兒的。
孫丹櫻聽出了一絲不對,問道:「什麼孩兒?
」
「當然是我家文韜的孩兒,叫寶兒。
寶兒還小,怎麼能早早地沒了父親?
」
這下,孫丹櫻被氣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