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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90章

  第九十章 尋毒蛇,害雲舒

   赫雲舒起身打開院門,循聲望去。

   隻見在前方不遠處,赫玉威正倉皇逃竄,在他的身後,有一條手腕粗的長蛇正追著他跑。

   赫雲舒定睛一看,那竟是眼鏡王蛇。

   見狀,她眸色微冷,照理說這眼鏡王蛇素來生活在叢林之中,鮮少出現在人類聚居的地方,眼下這眼鏡王蛇出現在這裡,必是有人刻意為之。

   很快,赫玉威的叫聲便引來了不少家丁的注意。

   片刻後,秦碧柔和赫明城也得到消息趕了過來。

   眼見著赫玉威已經跑得精疲力盡,赫明城忙吩咐道:「來人,拿棍子、取熱水、找火把,但凡是能殺死這蛇,用什麼法子都成!
能殺死此蛇者,獎黃金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赫明城的話音剛落,便有家丁取來了傢夥,對付著那條蛇。

   可那條蛇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扭著身子靈巧地躲過了眾人的攻擊,依然直直地奔著赫玉威而去。

   看著這一幕,秦碧柔隻覺得目眥欲裂,她看到赫雲舒在一旁,忙奔過去,揚手指著赫雲舒怒斥道:「你不是功夫好嗎?
還不趕快去抓蛇!

   赫雲舒兩手一攤,道:「那可是眼鏡王蛇,被它的毒牙碰一下就沒命了,我可沒這個膽子。

   秦碧柔急紅了眼,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撲上來就要抓赫雲舒,被赫雲舒閃身躲過。

   赫雲舒冷眼看向她,道:「你有這功夫和我糾纏,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去救你的兒子!

   說話間,許是赫玉威看到了秦碧柔,竟然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

   看著兒子越來越近,秦碧柔悄悄退到赫雲舒身後,在赫玉威快來的時候猛然推了赫雲舒一下。

   赫雲舒身子一個不穩,向前倒去。

   眼看著赫雲舒的身子就快要挨上那條蛇,秦碧柔欣喜不已。
隻要這蛇咬傷了赫雲舒,那麼她兒子就安全了。

   就在這時,赫雲舒竟然單手支地,將整個身子撐了起來,落在了另一邊。
爾後,她迅速從腕間取出匕首,手起刀落,那蛇的頭和身子就分離開來,鮮血溢出,染紅了下面的土地。

   做完這一切,赫雲舒快速退出了幾步遠。

   這時,眼見著最大的威脅已經解除,再看向那條斷蛇,赫玉威心有餘悸,憤恨不已。
這條蠢蛇,他原本是想把它扔到赫雲舒的院子裡,可誰知這蛇竟然賴上了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盛怒之下,赫玉威蹲下身,準備捏爆那蛇頭,以洩心中之忿。

   就在赫玉威的手將要挨到蛇頭那一刻,那蛇嘴猛然張開,死死地咬住了他的大拇指。
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襲來。

   「啊!
」赫玉威慘叫出聲。

   片刻後,赫玉威栽倒在地,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原本,看到蛇已經被殺死,眾人欣喜不已,誰也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赫雲舒上前,揮動手中的匕首朝著赫玉威的手指準備砍下去。

   中途,手腕卻被赫明城死死拉住。

   「你要幹什麼?
」赫明城咆哮道。

   「不砍掉這手指,他會死。

   赫明城甩掉赫雲舒的手腕,冷聲道:「收起你的假慈悲。
來人,請大夫!

   說著,他命人擡起赫玉威,向著他的院子奔去。

   赫雲舒站在一旁,嘴角流露出一絲自嘲的笑意。
她這是怎麼了,居然想要救赫玉威?
在那一刻,她出手幾乎是一種本能。
想來也是,這副身體原來的主人和赫玉威可是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呢。
故而見他有危險便出手相救,是一種本能,與理智無關。

   此刻,赫玉威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嘴唇發紫,整條手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青紫,最嚴重的是那被蛇頭咬中的手指,已經是黑黑的一片。

   至於那蛇頭,早已被膽大的家丁拽了下去,丟在一旁,砸成肉泥。

   看著赫玉威的慘狀,秦碧柔慌亂不已,她緊緊地拽著赫明城的袖子,帶著哭腔說道:「老爺,你快救救他啊。

   「已經去請大夫了。
」赫明城額頭緊皺,亦是擔憂不已。
這是他唯一的兒子,若他有個三長兩短,他們赫家可就全無指望了。

   秦碧柔趴在赫玉威的床榻旁,哭個不停。

   這時,大夫匆匆趕來。
乍一看赫玉威的手臂,大夫毫不留情地說道:「被蛇咬上的時候,為何不當機立斷砍掉他的手指?

   赫明城一愣,這時便聽到那大夫說道:「若最初砍掉那手指,還可保住他的這條胳膊。
可眼下,須得下猛藥,即便如此,也隻能保住他的命,至於他的這條胳膊,是萬萬保不住的。
幸虧是被斷掉的蛇頭咬上,若是被那活著的毒蛇咬傷,令公子此命休矣。

   說完,大夫將開出的藥方遞給赫明城。

   就在赫明城的手快要挨上那藥方的時候,大夫的手卻突然縮了回去,擔憂道:「大人,老夫醜話說在前面,這猛藥下去,能保住令公子的性命,但這副作用,也是非常大的。
至於這副作用是什麼,各人體質不同,現在還說不好。
用不用這藥,大人還需斟酌。
」說著,大夫將藥方放在了赫明城的手中。

   赫明城握住那藥方,又看了看赫玉威的慘狀,忙吩咐家丁去抓藥。
無論如何,保命要緊。

   「弟弟,你怎麼樣?
」這時,赫玉瑤提著裙子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看到赫玉威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上烏黑一片,她嚇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哀嚎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啊!

   然而,秦碧柔和赫明城都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並未回答她的話。

   赫玉瑤抓過一旁的家丁,厲聲道:「說!
怎麼回事?

   聽家丁說完事情的經過,赫玉瑤當即便哭了出來。

   一刻鐘後,煎好的藥汁灌進了赫玉威的嘴裡,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人。

   見狀,秦碧柔欣喜不已,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去。

   「威兒,你怎麼樣?

   「母親,我的腿怎麼動不了?

   赫玉威的話打斷了秦碧柔的歡喜,她驚恐地望著赫玉威的腿,似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這才狠了狠心掐了下去,可赫玉威的臉上,神色如常,並未感到絲毫的疼痛。

   秦碧柔求救般的眼神看向了赫明城,赫明城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秦碧柔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滲出的鮮血染紅了那素白的帕子,可她卻渾然不覺。

   突然,她憤而起身,向外面衝去。

   赫玉瑤猛然想到了什麼,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後,如離弦的箭一般奔向了赫雲舒的翠竹苑。

   赫雲舒坐在院子裡正無聊,這時秦碧柔和赫玉瑤便衝了進來。

   秦碧柔一進來,便揚手指向赫雲舒,歇斯底裡道:「你這個賤人,竟敢殘害我的威兒!

   赫雲舒站起身,冷笑道:「你胡說什麼!

   「胡說?
那條蛇定然是你找來的,你記恨我也就罷了,為何要害他?

   「我沒有害他。
」赫雲舒面無表情地說道。

   「哼,在這赫府除了你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弄一條蛇進來,此事就是你做的。
你還我的威兒!
」說著,秦碧柔揮舞著血淋淋的雙手朝著赫雲舒撲了過來。

   赫雲舒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道:「你別忘了,那蛇是被我殺死的。
若是赫玉威不去抓那蛇頭,他根本就不會中毒。

   瞬間,秦碧柔猛然想起,赫雲舒原本是想揮刀砍掉威兒的手指的,照著那大夫的說法,這是最好的辦法。
可是,被赫明城阻止了。
轉念間,這縷疑思便被她狠狠否決:「是你!
是你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明明是你弄來那條蛇害了威兒,卻還假惺惺地出手相救,妄圖讓我們對你感恩戴德,你好狠毒的心思!

   赫雲舒自嘲地笑了笑,她居然還和秦碧柔講起道理來,她是糊塗了嗎?
她甩掉秦碧柔的手腕,怒聲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若不信,自然可以去查。
可你若再敢胡攪蠻纏,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你要怎樣對我不客氣?
」秦碧柔雙手撐著桌沿,冷聲道。

   赫雲舒揉了揉酸脹的額頭,不願再和她廢話,起身向外走去。

   赫玉瑤上前去攔,她便閃身一躲,從赫玉瑤的身側繞了過去,一路出了赫府。

   秦碧柔跌坐在地,捶胸頓足,狠毒地咒罵著赫雲舒。

   赫玉瑤也不示弱,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罵了起來。

   突然,赫明城身邊的小廝走了進來,衝著二人躬身施禮,道:「夫人,大小姐,老爺請二位去書房。

   秦碧柔擦了擦臉上的淚,問道:「何事?

   「小的不知。
」那小廝恭敬地應道。

   秦碧柔和赫玉瑤相攜著站起身,不由得面面相覷,在這個當口,為何要讓她們二人去書房?

   二人狐疑地起身,一道去了赫明城的書房。

   秦碧柔前腳剛踏進去,赫明城便看見了她。
頓時,赫明城臉上怒容畢現,他抄起手旁的硯臺,朝著秦碧柔狠狠地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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