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得不到，多看兩眼又不會少塊肉，也不犯法是不是？
」

　　任琪琪倒是很樂觀，一點都沒有被何沐靈的話打擊到。

　　「再說了，男未婚女未嫁，隻要九爺還沒有結婚，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
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分手。
」

　　「那你就等著吧！
」何沐靈白了她一眼，從帳篷裡走了出去。

　　出去之後，遠遠看到教授和蕭晟淵一起走向遠處。

　　那裏好像有條小河。

　　「怎麼了？
是誰過去了？
」後她一步出來的任琪琪，也是遠遠看到兩道身影。

　　但他們正好走進小樹林裡，任琪琪沒有看清楚是誰。

　　「那裏好像有條小河，不知道河水乾不幹凈？
晚點我們也過去泡個澡？
」任琪琪提議。

　　何沐靈又看了小樹林的方向一眼，才說：「好呀，不過，得晚點，等他們走了先。
」

　　「幹嘛？
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是教授和你的學長？
」

　　「嗯。
」何沐靈點了點頭，「最近教授和學長……嗯，關係不太好，他們現在在，我們還是別過去觸黴頭了。
」

　　「好，那先去弄點東西吃。
」

　　兩人這一路上，因為天天住在一起，已經成為好朋友了。

　　「反正今天是不會再進皇陵了，閑著也是閑著，走，去弄點好吃的。
」

　　「去阿科那裏問問，看看能不能給點好吃的。
」

　　「好！
」

　　……

　　「九兒，九兒，九兒……」

　　耳邊回蕩的，全是慕牧的呼喚。

　　腦海裡徘徊的，也都是他。

　　他的笑，他的怒，他高興的時候，眼睛都在發亮，他難過的時候，眼底全是黯淡。

　　還有，他那一頭飛揚的白髮。

　　為了救她，一片白……

　　「慕牧！
」

　　甄九兒猛地坐了起來。

　　視線裡的一切依舊有幾分模糊，腦袋，很疼。

　　她擡起手，揉了揉太陽穴，才終於慢慢看清楚一切。

　　「九爺？
」

　　「慕牧是誰？
」陸北城臉色清冷，盯著她漸漸明亮起來的雙眼。

　　「慕牧……」九兒愣了愣。

　　想起那口空蕩蕩的棺木，心情複雜。

　　棺木是空的，北帝墓裏頭，並沒有北帝。

　　慕牧到底去了哪裏？

　　不，這都過去上千年了，慕牧早就不在。

　　他已經不在了……

　　甄九兒心情沉重。

　　擡頭，竟猛地對上一雙冰冷刺骨的眼眸。

　　「九爺……」那一刻，甄九兒心頭一震，莫名有些驚慌。

　　九爺眼底的寒氣，如此重！

　　他平日裏看起來溫文儒雅，沒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戾氣的一面。

　　陸北城垂眸，長指落在手腕的佛珠上，輕輕轉動。

　　眼下的寒氣，很快就消失了。

　　剛才，竟然有種想要殺了那個叫「慕牧」的人的衝動。

　　甄九兒也看著他手腕上那串佛珠。

　　「聽說，」她遲疑了下，才繼續說：「聽說，佛珠可以沖淡一個人的煞氣。
」

　　他剛才眼底是殺氣嗎？
真的有些……可怕！

　　該說不說，和九皇叔有的一拚啊！

　　冷起來的時候，嚇死個人。

　　「是麽？
」陸北城卻早就恢復了一貫的淡然，隻是深邃到不可見底的眼眸，依舊直勾勾盯著她：「慕牧究竟是誰？
你喜歡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