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招惹他。
」九皇叔的職責,讓九兒忽然覺得有幾分受傷。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也知道他心裏沉痛。
慕牧竟然是他的親兄弟,可他當時對他出手,卻沒有半點保留。
最後,竟然是這個亦敵亦友的弟弟為了救自己,不僅中了石長老一劍,還挨了他的一刀。
九王爺的大刀有多厲害!
當時沒有立即要了他的命,已經是他手下留情。
可
他就算再留情,卻也還是傷了慕牧,傷了自己這個血肉至親的兄弟!
三
皇子已經不在了,如今,九皇叔在這世上最親的人,便是慕牧,可他親手傷了他!
九皇叔心頭的痛,哪怕用他一貫最冷清的冰山臉,也徹底壓不住。
他很痛,是不是?
「九皇叔……嗯!
輕一點……九皇叔,我知道你難受,可是……」
「別說話。
」
他難受,從未試過這般難受!
將
鳳九兒丟在長椅上,他沉重的身軀壓了下去,一把撕開她的上衣。
「九皇叔……」九兒知道,若是真的想要和他好,此時此刻,就算是給他發洩又如何?
可是,發洩之後,九皇叔是不是就真的可以好受一點?
就
怕他冷靜之後,再面對慕牧,一顆心會更疼更不舒服。
「
九皇叔……」脆弱的肌膚被他的唇齒劃過,疼!
九兒隻能咬著唇,閉上眼。
如
果這樣,九皇叔可以開心一點,那……就隨他吧。
她的心也是很酸,為了慕牧,也為了九皇叔。
忽然真的很想做點什麼,隻要能讓九皇叔高興起來。
鳳九兒沒有再拒絕,相反,伸手牽上戰傾城的脖子。
她隻是有個小小的要求,弱弱的要求:「九皇叔,我們去隔壁。
」頭
很疼,一直很疼很疼,可是,不想在這樣的氣氛之下,告訴九皇叔自己頭痛的事情。
他們雖然隻是分開了兩日,但,就像是已經分開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九皇叔現在情動,整個人如此激動,如果現在讓他停下來,一定會很難受。
可
是鳳九兒隻是用力咬著唇,咬得很用力,努力讓自己忽略掉那一份痛。
戰傾城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是因為她掩飾的太好,也因為今夜的震撼,讓他徹底忘了她身上還有無情蠱。
可
是,九兒這句話,卻讓他一下子冷卻了不少。
他
們去隔壁,隻因為這裏……還有別的人。
那不是別的人,而是,他的親弟弟,那個被他砍了一刀,至今昏迷不醒的親兄弟!
戰傾城身上那一團烈火,卻因為她這句輕微的話語,一下子被撲滅了大半。
不用回頭,也知道不遠處的床上,他的親弟弟躺在那兒,受傷至今未曾醒過片刻。
他的親弟弟,也深深喜愛著這丫頭……
他長臂收緊,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滿腔熱火尚未平息,理智卻已經回來了。
炙熱的唇緊貼著她的耳邊,九皇叔的聲音沙啞而充滿了誘惑的磁性:「本王……不想將你讓給任何人!
」鳳
九兒心頭一動,下意識將他緊緊抱住:「九兒……九兒也不想被你讓出去。
」
他用力,幾乎要將她揉入自己的身體裡。
兩個人,衣衫淩亂不堪,坐在長椅上,他緊緊抱著她,九兒也不過是乖巧地窩在他的懷裏,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聞著他身上讓人眷戀的氣息。
好
想讓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永遠不要再分開。
若是從前有人問她,對九皇叔是什麼感覺,她真的不明白,也不敢確定。
可現在,若還有人問她,到底對九皇叔是什麼意思,那麼,她可以大聲告訴所有人,不管是什麼感覺什麼意思,隻想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就
是一種上天註定的感覺,或許她來到這個年代,並不是無緣無故的,或許,來這一遭,就是為了和九皇叔相遇,為了……和九皇叔在一起。
九
兒將臉埋入九皇叔的胸膛上,剛才的拉扯中,九皇叔的衣裳敞開,如今,肌肉飽滿的胸膛如此清晰。
她聞著他的氣息,吻著他胸膛上的肌肉紋理,不想放開,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子在見到九皇叔的時候,會因為驚艷,因為激動,暈死過去。
如果繼續這樣靠近,繼續被他抱著親著,不等真正成事那一刻,鳳九兒也會懷疑自己會因為呼吸不過來,而暈過去。
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喜歡他渾身散發出來那份冷艷絕塵的魅力,喜歡他狂野的時候,那侵略一切的霸氣。
喜
歡他強而有力的手臂,將自己的身體緊緊鎖在懷中。
喜歡他滾燙炙熱的唇齒,啃遍她身上的每一個角落。
喜
歡他動情的那一刻,熱汗從他額上滑落的瀲灧風情。
很喜歡,真的很喜歡,很喜歡這個上天入地,絕無僅有,傾城絕色的男子!
鼓
動的兩顆心,彷彿緊緊貼在了一起,雖然還不曾彼此佔有,卻也已經是密不可分。
她
好想要他,好想拋開一切,隻要投入九皇叔的懷中,隻要和九皇叔在一起。
真的好想好想,好想永遠不要從他的懷中離開,好想就這樣依偎一輩子……
不!
不行!
頭很痛!
隻要一想到九皇叔的好,隻要對九皇叔動情,頭就很痛很痛!
鳳九兒用力握著手,指甲幾乎要掐入自己的皮肉中,那樣一份刺痛,倒是讓她的頭稍微好受了點。
不要去想九皇叔的美好,不能想,一想,就痛得要命。
今晚已經通了兩陣,繼續痛下去,真會要了她的小命!
就算最近內功變得強悍了不少,可是,也不能如此折騰,真的會被磨掉性命的。
不
知道過了多久,戰傾城身上那份躁動終於勉強壓了下去,他垂眸看著懷中的小丫頭,大掌從她嬌小的臉龐上滑過。
「
本王願意等,等到真正娶你過門那一日,再將你拆骨入腹!
」
鳳九兒渾身微微一震,好不容易壓下去那股熱熱的氣息,因為他這句露骨的話,一下子又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