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女神超給力/薄先生,情不由己》第2200章
第2194章 你還要不要臉
雲畫快步走回房間,接通電話。
這個時間薄司瑤給她打電話,肯定是跟薄司擎有關的事情。
之前她從醫院離開的時候,薄司擎還沒醒,到現在為止已經三天了,他應該早就醒了,現在說不定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他的傷情是很顯然的,不緻命,醫生都說沒有什麼危險的,雲畫也就沒太擔心。
這會兒打電話來,是薄司擎要見她嗎?
還是薄司瑤自作主張要讓雲畫去見薄司擎?
“瑤瑤。
”雲畫接通電話,低聲叫道,“有什麼事情嗎?
”
“畫畫,畫畫你來一下好不好?
”薄司瑤的聲音很緊張,還帶著哭腔,焦慮的情緒顯露無疑。
雲畫也跟著緊張起來,“怎麼了嗎?
”
“二哥他,他發燒了,發高燒!
”薄司瑤忍不住哭了起來,“他從手術結束到現在,一直都沒醒過來。
醫生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他忽然開始發高燒,已經燒到了40度,無論醫生用什麼方法都沒能讓他的體溫降下來,而且他的體溫還有不斷升高的趨勢。
畫畫,我真的很害怕,你來一下好不好,嗚嗚……”
很顯然,薄司瑤非常恐懼,壓力到到讓她崩潰痛哭的地步。
而雲畫,也被這一噩耗給弄懵了。
已經三天了,他竟然一直到現在都沒醒過來?
怎麼可能!
醫生明明說了情況不嚴重,手術也很成功的,怎麼忽然就……就惡化了呢?
手術結束已經三天,他卻一直都沒醒過來,這本身就很可怕,更何況薄司瑤還說他現在開始不斷高燒!
雲畫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當初在NF地下時的情況,還有回國之後他的情況……
薄司瑤哀求她過去。
雲畫很清楚這是為什麼。
因為無論是在NF地下,還是後來回國之後,他的情況都很不穩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的血液對他有用。
六年前,她為了救他,幾乎抽乾了全身的血液,抽到心臟驟停的程度。
但是她把他救回來了,這個結果對於她來說,值得她付出一切代價。
那現在?
雲畫在掛了薄司瑤的電話之後,大腦一片空白,她根本什麼都沒有考慮,也壓根兒就不需要考慮。
救他,她還需要考慮什麼?
薄司瑤動了死心,有自己的小心思,故意打電話告知她要她過去,又如何?
她不在乎被利用,她什麼都不在乎。
她隻在乎他!
隻要能救他,她做什麼都可以,拿命換都可以,更何況隻是拿出她的血。
雲畫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已經五六年過去了,她的血液還會像當初那樣有效嗎?
如果她血液裡那種對他有用的位置元素減弱了的話,是需要更多的血?
還是壓根兒就救不回他?
她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些。
雲畫飛快地回到房間,換了衣服,而後就飛快地跑出房間,下樓。
慌亂之中,她的動靜有些大,在書房裡工作的談鄭越聽到動靜,也出來了看著雲畫:“畫畫,怎麼了?
這麼晚了你是要去哪兒?
”
雲畫看著談鄭越,抿唇。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如果她說實話,談鄭越很可能會阻止她。
當年……
當年她用自己的血去換薄司擎的命時,談鄭越就氣得不行,甚至因此對薄司擎十分敵視。
隻不過六年的時間,看著雲畫孤身一人帶著兜兜,一直都沒有辦法接受其他男人,也沒法開始新的戀情,談鄭越終究還是心軟,父親終究是沒辦法對女兒硬下心腸的,他也開始妥協,甚至如現在這般態度,支持她跟薄司擎在一起,對於談鄭越來說,隻要女兒開心幸福,那就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但是雲畫知道,如果現在她又要用自己的命去換薄司擎的命,談鄭越一定不會同意。
“慕晴有些鬧情緒,我去跟她聊聊。
”雲畫下意識地撒了謊。
許久都不曾說謊,雲畫現在已經不太善於撒謊,尤其是在親近的人面前,她總是會掩飾不好。
談鄭越果然看出了破綻,“不對,你說清楚,到底要做什麼?
”
“真的是慕晴……”
“我給慕晴打電話問問!
”談鄭越冷著臉,他已經直接下樓,抓住了雲畫的胳膊,“肯定不是慕晴,是薄司擎對不對?
他又怎麼了?
手術不是已經成功了嗎?
這三更半夜的又著急叫你去做什麼?
畫畫,他不知道情況,你自己還不知道嗎?
淩南那邊查的案子還沒完全的頭緒,兇手說不定就隱藏在你周圍,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你自己不明白?
你要真出了什麼事情,你讓我門還有兜兜,怎麼辦?
你說你要我們怎麼辦?
”
雲畫一臉愧疚,可她不能再耽誤了,“爸,他那邊……確實出事了,不是他叫我去的,是……”
“是什麼?
你先說他出了什麼事?
”談鄭越的臉色很不好。
雲畫抿唇,“他從手術之後就一直都沒有醒過來,今天又開始持續高燒……”
談鄭越的臉色頓時變了。
很顯然,談鄭越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雲畫和薄司擎一起從NF回來,薄司擎陷入深度昏迷之中,高燒不退,身體機能不斷衰弱。
當時是誰救活了他?
是雲畫!
是畫畫!
是畫畫把自己身上一半的血液抽走給了薄司擎,人體失血達到百分之五十,哪怕之後立刻進行輸血,也是九死一生。
雲畫用盡一切,拼出了九死一生中的那一生,可誰敢保證再來一次,她還能拼到那一絲生機?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六年前她的身體素質還很好,但是此後她經歷了懷孕生子,到嘟嘟死亡,她深度抑鬱……
這一切的一切,對她的身體損傷都極大。
更不用說對她身體損傷最大的,就是六年前給拚死給薄司擎輸血的那次了。
六年前談鄭越沒辦法阻止雲畫,但是六年後他一定會阻止她!
“不準去!
”談鄭越緊緊攥著雲畫的手腕,臉色冷若冰霜,“六年前你任性了一次,我們都隨你的意願,但是現在,我不準你再任性!
他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你倒是算算,你救過他多少次了?
”
“爸。
”雲畫想要掙脫,可談鄭越的手勁兒很大,壓根兒掙不脫,“爸,我還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情況,我要去看看。
”
“看什麼看?
你看不看不都就是那個情況?
”談鄭越冷著臉說,“畫畫,你已經是當媽的人了,以前你不考慮我們也就罷了,那你現在有兜兜,你連兜兜也不考慮了嗎?
還是你覺得兜兜不是你親生的,你就不需要太考慮他?
反正就算你出事了,我們也不能不管他,你是不是這麼想的?
”
“爸。
”雲畫無奈了,“還沒到那個地步,說不定……說不定他很快就好了,我就隻是去看看。
”
“隻是去看看?
”談鄭越壓根兒就不相信,“好,我知道不讓你去是不可能的,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你做任何決定,我都必須在場。
我絕對不容許你再拿自己的命去任性!
”
雲畫沒有任何辦法。
她現在也非常著急,隻能暫時先這樣,談鄭越要跟著去,那就去吧。
“這件事情先別跟你.媽說。
”談鄭越道,“你.媽最近的血壓有些高,醫生說是跟年齡和激素有關,她最近情緒也不太好,一直都在控制著,這件事若是讓她知道,她血壓肯定立刻就不穩了!
”
“我知道。
”雲畫說。
父女倆開車去了醫院。
薄司擎被轉入了特殊醫療部,給他進行測試的還是六年前的團隊,主治醫生姓鄭。
雲畫過去的時候,薄司瑤就在病房外面,整個人一臉的疲憊,陳恩年沒在,葉梓喻也沒在。
“他人呢?
”雲畫快步走過來,直接問。
薄司瑤猛然擡頭,看到雲畫過來,她立刻就滿眼驚喜,“畫畫你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
我帶你去見二哥。
”
薄司瑤說著,就拉著雲畫的手去薄司擎的病房。
病房裡,薄司擎身上到處都是冰袋,這是醫生在對他進行物理降溫,長時間的高燒會燒壞腦子的。
“你看,物理降溫也隻能維持他的體溫不再繼續升高。
”薄司瑤說,“現在還是40度,我不知道他能撐多久。
”
雲畫走近過去。
薄司擎的臉色是不正常的潮紅。
情況果然很差勁。
“醫生怎麼說?
”雲畫問。
薄司瑤搖頭,“找不出來病因,原本以為是感染,但是傷口也沒有感染,各項檢查證明他體內各項指標都正常,也沒有出現器官衰竭的情況……連抗生素都沒法用。
”
“跟上次一樣?
”雲畫問。
薄司瑤不吭聲,隻是有些擔心地看著雲畫。
從過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談鄭越,開口了,聲音很冷,“你父母呢?
”
薄司瑤一愣,連忙說道,“我爸有公務去南方了,我媽……在醫生辦公室,她怕……怕畫畫不想看到她。
”
“呵。
”談鄭越冷笑了一聲,“你叫畫畫來想做什麼?
”
薄司瑤的臉頓時一白,搖頭,說不出話來。
“想叫畫畫像六年前一樣無條件把血輸給薄司擎?
”談鄭越的聲音極冷,“你知不知道,六年前畫畫給他輸血那次,就差點兒死了!
她把自己全身一半的血量都輸給了他……你們還嫌不夠嗎?
”
薄司瑤連忙搖頭。
“六年前,她和薄司擎是戀人關係,並且兩人剛剛經歷了同生共死的局面,我不管他們在NF到底是誰救誰更多一點,總之,那個時候我或許能夠忍受她用自己的命去換薄司擎的命,但是現在,我絕對無法容忍,你們也趁早死了這條心!
”
談鄭越的聲音很冷,更加堅定,毫不留情,“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看著她做傻事。
她和薄司擎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以後薄司擎的事情,也不要再來找她!
”
說著,談鄭越就抓著雲畫的手腕,“走,跟我回家。
”
談鄭越的手勁兒非常大,抓住雲畫的手腕稍稍用力,就把雲畫給拽走了。
雲畫也懵了一瞬,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就抓住了門框,穩住了自己,眼巴巴地看著談鄭越,“爸……”
“畫畫!
”談鄭越看她這樣子,渾身的氣不打一處來。
雲畫抿唇,“爸,我不走。
”
“不走也得走!
”談鄭越的臉黑如鍋底,“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一個字都沒聽到是不是?
他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想做什麼?
六年前你任性,我們隨你,現在,不可能了!
你就算是不為我和你.媽著想,你連兜兜都不想嗎?
”
雲畫遲疑了一下,“或許情況沒有那麼糟糕。
先……先試試看……”
“呵。
”談鄭越真是被氣笑了,“試試,你告訴我怎麼試?
先抽一百看看,不行就兩百三百五百一千兩千?
”
雲畫臉色發白,無話可說。
而就在這時,葉梓喻過來了。
她的眼睛通紅,一張臉慘白如紙。
看著整對峙的母女,她臉上也全然都是愧疚,“對不起畫畫,這次叫你來,隻是想讓你再看看他……如果他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也不至於連他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你爸說的對,我們確實沒有資格再要求你做什麼……”
“薄太太,你還要不要臉!
”談鄭越的聲音淩厲至極,“你要真心不想再讓畫畫做什麼,你今天就不會讓薄司瑤給畫畫打電話了!
你無非就是看準了畫畫還放不下薄司擎,隻要她知道了就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有什麼意圖明明白白說不好嗎?
用得著耍這份算計,丟人不丟人!
”
葉梓喻的臉色瞬間更白了,她勉強一笑,“你……說的對,我確實很無恥……”
她慘笑,眼淚滾滾而下,“你是位父親,我也是位母親啊,你叫我怎麼辦?
看著阿擎這樣一點點靠近死亡,你讓我怎麼辦?
我能怎麼辦?
畫畫是他唯一的希望,我要怎麼辦?
”
談鄭越的眼神冷到了極點,“你要怎麼辦跟我們無關。
從六年前開始,畫畫跟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這一點,我想你比誰都清楚。
你讓畫畫見他最後一面,現在也見到了,以後沒事請不要再給她打電話。
走,畫畫,我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