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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寵天下》第244章

權寵天下 六月 2261 2024-05-13 11:23

  第244皇上是什麽意思

   穆如公公帶著人進來,把蘇嬪架起來,蘇嬪尖叫著,使勁掙紮,但是哪裡抵得過兩名粗壯的禁軍侍衛?

   她被吊了起來,聲音卡在了喉嚨裡,發不出來,她雙腳不斷地掙紮。

   元卿淩沒擡頭看,隻看到一雙錦緞白綉花鞋在她的面前劇烈晃動。

   仿佛是一輩子之久,也仿佛隻是一分鐘,那雙腳,停止了掙紮,垂了下來。

   元卿淩彎腰,偶哇地吐了出來。

   她很難受,不管蘇嬪該死不該死,一條生命在她面前消失,她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喜嬤嬤進來扶起她出去,她出去之後,坐在石階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個大手擭住,叫她有透不過氣的感覺。

   錢嬤嬤的手在她後背掃著,「王妃不必爲她悲傷,她死有餘辜。

   元卿淩發現自己的指尖都是顫抖的,「我不爲她悲傷,我隻是覺得……原來做錯了事,不是每個人都能回頭重來的。

   「走了,該跟德妃一塊去覆命了。
」喜嬤嬤知道她的想法,但是,穆如公公已經在外頭等了許久,要一起去覆命。

   元卿淩站起來,腳步是虛浮的。

   殿門外準備了肩輿,她和德妃上了肩輿,被擡去了清華殿。

   明元帝在清華殿接見了她與德妃,還有穆如公公。

   冷靜言也在。

   冷靜言已經去過乾坤殿找過宇文皓了,案子宇文皓破了七八,他隻需要再到禁軍處核實,再找幾個人問話,就能清清楚楚,在

   元卿淩來覆命之前,他已經禀報了案情。

   德妃把蘇嬪臨終之言說了出來,穆如公公和元卿淩證實德妃所言不虛。

   蘇嬪證詞與冷靜言禀報的沒有多大出入,不過,去拿李公公的時候,李公公已經上吊自盡了。

   一道聖旨到了暗房,吳叔化謀害八皇子,誅!

   案子不聲不響地辦完,不需要八皇子起來作供。

   顧司糊塗瀆職,被降職留用。

   宇文皓是最無辜的,但是,明元帝沒有補償給他,甚至還申飭了一頓,說他辦事不力,如此簡單的案子,都沒能調查清楚,反而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案子傳到了皇後的耳中,皇後卻百思不得其解,那吳叔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竟然敢殺害當朝皇子?
而且,蘇嬪因得罪了楚王妃被賜死,楚王妃身份這麽貴重嗎?
得罪一下就要賜死?
還有皇上身邊伺候的老人李公公……

   皇後不敢問,此事分明是有內情的,但凡隨便用藉口搪塞過去的都是見別的人的,皇後深知皇家忌,既然是問不得,說不得的事情,那最好就讓它煙消雲散。

   八皇子的傷勢,有好轉的情況,這是目前爲止,最大的安慰。

   元卿淩守在了八皇子的身邊。

   明元帝傳召了睿親王入宮,和冷靜言三人在禦書房說了許久的話。

   深夜,一道旨意,下到了紀王府,太後壽辰將至,令紀王到護國寺爲太後祈福一個月,齋戒,誦經。

   這道旨意,讓人猜不出皇上

   的用意來。

   往年也有在太後壽辰之前祈福,不過,這些多半是親王妃或者是嬪妃去的,也不過去兩三天,如今卻要紀王親自去,且足足一個月。

   實在耐人尋味。

   冷靜言在出宮之前,到乾坤殿去看了宇文皓。

   冷靜言說了皇上的處置,對於前面那些,宇文皓沒有意外,但是讓紀王到護國寺去祈福,則讓他有些詫異。

   「父皇是什麽意思?
這事查到紀王了嗎?
」宇文皓問道。

   「查不到,都是李公公出面辦的,紀王沒有任何牽連在內的證據,而且,李公公也自盡身亡了。
」冷靜言道。

   宇文皓道:「這就奇怪了,若說沒牽連到紀王,父皇此舉不是懲罰了?

   「不是懲罰?
」冷靜言笑了笑,素來淡冷的臉也揚起了些許的諷刺之色,「護國寺是皇家寺廟,住持慧德大師是老吳王,太上皇的嫡親弟弟,與逍遙公更是莫逆之交,逍遙公不待見紀王,衆所周知,皇上讓他到護國寺去,不是懲罰難道真的認爲他會潛心向佛嗎?
叫他靜心修煉?

   宇文皓點頭,「你說得對,但是,出師得有名啊,此事明面上和他沒有關係,父皇到底是惱怒他什麽呢?

   「沒有證據,不意味著皇上什麽都不知道,李公公是禦前伺候的人,他是偏幫哪位親王的,皇上心裡怎麽會不知道?
便是平日裡多說一句,皇上都能聽得出意思來,李公公與紀王親厚,他在宮外有一所

   宅子,是紀王妃贈與的,還爲他買了幾個貌美如花的婢女,這事很隱秘,但是不代表著皇上不知道,不出事,皇上可以忍著,一旦出事,能這麽算了?

   宇文皓不免頽然,「若父皇心裡有數,知道這件事情是老大做的,八弟差點因這件事丟了性命,卻隻讓他到護國寺齋戒一個月,這算什麽處置?

   冷靜言安撫道:「皇上自有用意,你也別揣測太多了,好好做你的京兆府尹就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蹦躂得越是歡快的人,皇上越是關注,所謂治國有常而利民爲本,你懂的。

   宇文皓細細品味著他話裡的意思,片刻,品味不出來,擡起頭瞪著他,「你說話就不能說直白一點嗎?

   冷靜言怔了怔,「你沒文化嗎?
自己理解理解就行了,還用說得多直白?

   「不想理解,本王屁股痛。
」宇文皓火大,這些事情弄得人心急焦躁的,還理解什麽?
有話直說就是了。

   冷靜言皺起眉頭,一臉的嫌棄,身爲國子監祭酒,他認爲自己爲了遷就王爺這個武夫,已經把自己的文化修養一降再降,甚至不敢拽文怕他驢腦袋不能理解,沒想到這麽簡單直白的暗示,他還是不懂。

   冷靜言道:「你身爲京兆府尹,管治京師治安,刑獄,民生,掌京師掌園宅、口分、永業、蔭田,是切切實實的與民接觸,做好你的分內事,自得賢名,若有

   利民之賢名,無論誰算計到你的頭上,皇上也得斟酌斟酌,此乃自保之一。
之二嘛……不說了,這還沒意義的事情,你反正自己斟酌吧,我走了。

   冷靜言搖著摺扇走了。

   宇文皓瞪著他的背影,這大冷天的,搖什麽摺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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