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1220-1221
第1220章 引誘
他們還沒來得及和向銘學談一下分成車就停了,早早便等在門口的向六爺和向昌立即衝上來,「接出來了嗎,接出來了嗎?
」
白二郎不等劉貴放馬凳便一躍而下,拍了拍手道:「接出來了,接出來了,在車上呢。
」
白善和滿寶這才撩了簾子下車,向朝要背向銘學,向昌見他渾身髒兮兮的不說,衣服上還沾著幹掉的暗褐色血跡,連忙道:「我來,我來。
」
向昌把向銘學背下來,正要進門,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六爺,我們住的地方不在這兒呀,這背進去又背出來……」
向六爺氣得拍了一下他腦袋道:「傻子,二公子才從牢裡出來,不得讓小周大夫幫忙看看嗎,趕緊背進去。
」
向昌一想還真是,連忙背著向銘學進去了。
向銘學:「……」
自他們知道益州王死了以後,周五郎他們又住回鋪子裡去了,畢竟他們是做吃的,早出晚歸,出入兩坊很不方便。
也就周立君是管賬的,且不方便和叔叔哥哥弟弟們住在一起,所以依舊每天回來住。
但她也搬出了滿寶的房間,又回到之前她的房間裡去了。
劉老夫人也帶著鄭氏回大柳巷,家中下人一下散了大半,所以空間顯得寬裕了許多。
向昌把向銘學背到後院,收到消息也從大柳巷過來等候的劉老夫人看見,連忙讓他把人背到客房裡去。
那本來是周五郎和周六郎住的房間,現在裡面依舊擺著兩張床。
莊先生掃了一眼他們的頭髮和身上的衣服,轉頭和看熱鬧的大吉道:「讓容姨煮些藥水給他們洗頭沐浴吧。
」
受了傷不太想動彈,隻是單純來看熱鬧的大吉默默地領命去了。
隻是洗頭和沐浴就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滿寶和劉老夫人道:「劉祖母,向大哥沒事的,我才給他摸了一下脈,就是虛了點兒,回頭補補就行,您回去吧。
」
白善也道:「祖母,天都快要黑了,孫兒送您回去吧。
」
劉老夫人看了他們一眼,點了點白善的額頭後便笑著離開了,臨走前還安慰了一下向六爺,讓他放寬心。
向六爺笑著應下,轉身還是守在房門外面等著。
等倆人終於洗完了頭髮,又沐浴換上乾淨的衣服,天都全黑了。
廚房準備好了吃食,大家這才坐在堂屋裡吃飯。
向六爺看了一眼向銘學,倒了酒和敬莊先生,感謝白善、周滿和白二郎在這件事上的幫助,他表示他們向家銘感五內,將來但有所驅,他們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莊先生笑眯眯的表示向六爺言重了。
白善三人也以茶代酒回敬,大家其樂融融的吃了一頓飯,然後滿寶就給向銘學重新看了一下,開了藥方後表示明天她去藥鋪會幫忙把這些葯都抓回來的,不用向家人再多跑一次。
然後大家便各自睡去。
坊門已經關了,向六爺和向昌也走不了了,便歇在了前院的客房裡。
周立君和小姑說了一下話便也打著哈欠回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便上學的上學,上班的上班,向銘學難得睡得深沉,一覺睡到了巳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他睜開眼睛後還一時有些恍惚,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這是身在何處。
他對面的床上,向朝還張著嘴巴呼呼大睡。
他從床上爬起來,靠在床上看著透過窗灑進來的陽光,半響才伸出手去接,看著落在手心裡的陽光,他忍不住嘴角微翹,露出笑容來。
窗外傳來腳步聲,「還沒醒嗎?
」
向昌的聲音在窗下響起,「沒呢,您聽五哥的呼嚕聲,隔著一道牆都聽得清清楚楚。
」
向銘學也看了一眼對面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向朝,笑了笑,伸手敲了敲窗戶。
窗外的人頓了一下,然後他就聽到急切的腳步聲,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
滿寶此時正在濟世堂裡給人看病呢。
過了換季的時候,藥鋪裡的病人少了不少,不到巳正就把手上的病人看完了。
丁大夫和陶大夫幾個比她還早一點兒。
自從滿寶小神醫的稱號名揚京城後,再來濟世堂看病的病人就不再挑著丁大夫和陶大夫他們看了,坐堂的四位大夫每天上午看的病人都是差不多的了。
每個人都有比較忠實的病人,比如滿寶,竇大娘的侄孫施大郎就隻找滿寶看病。
他病例特殊,雖然滿寶從沒和丁大夫他們具體說過他的病情,但大家同在一個藥鋪坐堂,又經常一起討論病情,誰能瞞過誰去呀?
所以手上的病人一完,大夫們便閑著無聊聚在一起說話,丁大夫見滿寶總在診室裡沒出來,便撩了簾子探頭進來看,問道:「你寫什麼呢?
」
滿寶埋頭苦寫,道:「我在做一個病例。
」
她想到了什麼,擡起頭來看向丁大夫,「丁大夫,你對接腳筋這樣的事真的沒興趣嗎?
」
丁大夫糾結了一下後道:「我實在不擅長動刀子,雖然很想幫你,但就怕去了會幫倒忙。
」
滿寶便道:「沒關係,您可以幫他調理一下身子啊,我昨晚摸過他的脈,我覺得還是空虛很多,得好好調養,近期內是不能動手術了。
」
丁大夫提醒道:「你不是請了鄭太醫嗎?
鄭太醫還請了好幾位太醫,這麼多人盡夠了,去的人要是太多了,反而會意見相左,也會不小心得罪幾位太醫的。
」
滿寶皺著眉頭想了想,「可我除了鄭太醫,和其他人都不熟呀,也不知道他們擅長什麼。
」
丁大夫輕咳一聲道:「這個問鄭太醫就知道了,對了周小大夫,怎麼你那個病人施大郎今天沒來?
照理,今日他不是該來複診嗎?
」
滿寶這才想起來,「是啊,他看病素來趕的很早,今天怎麼還沒來?
」
丁大夫往外看了一眼,見陶大夫和古大夫正在說話沒注意到他這邊,他就溜進來悄聲問道:「周小大夫,他治病也有兩月了,你覺得好轉的可能性有多少?
」
滿寶道:「我上次給他把脈,覺著他甚遠強了許多……」
第1221章 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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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寶有些懷疑的看著丁大夫,“丁大夫,您……也要治嗎?
”
丁大夫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收了起來,正色道︰“周小大夫,可不敢開這樣的玩笑,我是因為手上也有這樣的病人,所以想要問一問而已。
”
說完這句話他又笑了起來,湊上去道︰“周小大夫,你那病人的醫案……”
滿寶立即捂住他的醫案,一臉的義正言辭,“不行,病人的隱私怎麼能洩露呢?
除了鄭大掌櫃,誰也不準看。
”
丁大夫︰……平時也沒見你少拿人家的病例來請教呀,這會兒矜持什麼?
他不就是想確定一下脈案嗎?
就算不給他看,他也能猜出大半好不好?
丁大夫正在心裡權衡著是不是要再纏一纏時,簾子被撩開,施大郎探進腦袋來,看見丁大夫在診室裡,微微有些尷尬,“周小大夫,你,你現在有空嗎?
”
丁大夫看見他便立即直了腰,輕咳一聲後摸了摸胡子,對滿寶道︰“那周小大夫先忙。
”
滿寶連連點頭,然後對施大郎招手,問道︰“這次你怎麼來得這麼晚?
”
施大郎卻從外面把他媳婦給拉了進來,臉上帶著些期盼,卻又有些尷尬道︰“周小大夫,這次你也給我媳婦看看行嗎?
”
滿寶看向柳娘,再看倆人的表情,隱隱猜出了什麼來,立即招手道︰“來我看看。
”
施大郎立即把柳娘扶到桌子前坐下。
柳娘也有些不自在,但還是伸出手來,和滿寶小聲解釋道︰“我覺得是吃壞了肚子,所以今天有些犯惡心,但我婆婆看了,認準我是有孕了,所以……”
滿寶便搭在她的脈上,摸了半天,她又問了些問題。
半響她摸了摸腦門,對一旁滿懷期待的施大郎道︰“你伸手來我看看吧。
”
施大郎失望不已,問道︰“真是吃壞了肚子啊。
”
滿寶道︰“日子短呢,我暫且看不出來,所以我先看看你的脈。
”
這是不是懷孕不都看女人的脈嗎?
摸他的脈有什麼意思?
不過施大郎還是伸出手去給她摸脈。
滿寶摸了摸他的脈,又問了一些問題,她思考了一下,又去摸柳娘的脈,半響後對施大郎道︰“你的情況好很多了,但柳娘的脈象不像是吃壞了肚子,喜脈我也沒把出來,有可能是日子太短了。
”
“那她到底是懷沒懷上?
”
滿寶想了想,起身去找陶大夫。
陶大夫過來給柳娘摸了摸脈,半響後摸著胡子慢悠悠的道︰“不急,不急,一旬後再來看看,這段時間小心防護,莫提重走快,也不要同房,回去吧。
”
這下不僅施大郎和柳娘心急了,就是滿寶都有些心急,但看了一眼淡定的陶大夫,兩個病人不敢催。
滿寶想了想,給施大郎換了一張藥方,道︰“不管懷沒懷上,你都要繼續吃藥,這藥也是最後一次吃了,去吧。
”
等倆人一走,滿寶就亮晶晶的坐在陶大夫對面盯著他看。
陶大夫就知道她肯定忍不住,笑著摸了摸他的胡子笑道︰“周小大夫,這做大夫啊得比病人更有耐心才是,將來……”
“您直接告訴我,她是喜脈的可能性有多大就行。
”
陶大夫就搖了搖頭後慢悠悠的道︰“冥頑不靈啊,冥頑不靈……”就是不告訴滿寶。
滿寶纏了他半天,他才松口道︰“日子還短,但從情況看來,的確像是滑脈……你可別喜,萬一她是鬱結於心,也是有這樣的脈象的,現在時間還短,不能確定。
”
滿寶笑眯了眼,連連點頭道︰“你若能有三分的把握,那在我這兒便能推算出六分來,因為施大郎的情況的確好很多了。
”
陶大夫高高的挑眉,笑道︰“我剛才看施大郎的臉色似乎有些赤紅,他的脈是不是有些浮躁?
”
“有嗎?
”滿寶道︰“我看他的臉色很正常呀,脈也是實的……”
她將冊子拉過來翻開看施大郎的脈案。
陶大夫就微微探頭去看,見滿寶似乎不是很在意,便大大方方的上前兩步和她看起來,順便再深入探討一下這病例。
等兩個大夫探討完,倆人的藥童已經在外面晃了好幾次了,聽見聲音似乎停了,小芍這才探進腦袋來道︰“陶大夫,周小大夫,你們的飯菜都快涼了。
”
滿寶這才驚覺,“呀,都過了午時了。
”
陶大夫剛把施大郎的脈案都裝進腦子裡,心滿意足,起身不在意的道︰“是啊,時間不早了,周小大夫一起吃飯去?
”
滿寶連忙收了藥箱道︰“不吃了,送給小芍吃吧,我得趕回家去了,家裡還有病人呢。
”
小芍聞言,立即去櫃台那裡將綁好的藥包拿過來給滿寶,“周小大夫,這是您今兒一早拿來的藥方。
”
滿寶接過,對小芍道︰“你今天下午便準備一些藥膏,明天我們要去宿國公府。
”
小芍笑著應下。
劉貴早拉著馬車候在藥鋪外了,見滿寶遲遲不出來,以為她是遇著了難的病癥,便坐在車轅上打瞌睡。
滿寶出濟世堂掃了一圈,找到他們的馬車便走過去拍了拍他,劉貴這才驚醒過來,連忙放下馬凳讓滿寶上車,“滿小姐,陳先生和薑先生他們到家裡來了,現在家裡熱鬧著呢。
”
滿寶︰“他們是來看先生的?
”
劉貴笑道︰“是來看莊先生的,但也是來看向公子的,不過向公子身體不好,早早就回屋歇著了。
”
滿寶心中有點點不太好的預感。
向銘學哪怕是身體不好,也不舍得外面燦爛的陽光呀,尤其是大冬日的陽光,曬著暖洋洋的,他自從七月行刺失敗就一直被關在地牢裡不見天日,對陽光可是很渴望的。
他之所以放棄大好的陽光回屋裡躺著,全是因為薑先生他們和他打探的故事他一個都接不上。
他不知道白善幾個是怎麼編排他的,所以他不敢多嘴,生怕說漏了給他們捅出簍子來,就隻能裝病回屋歇著去了。
向六爺和向昌不知道,還跟著擔心,滿寶回去的時候他們正坐在向銘學的床前嘆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