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小福女/嬌女種田,掌家娘子俏夫郎》1416-1417
第1416章 搶救一下(12月月票加更四)
滿寶瞪大眼:「不是三皇子?
」
唐大人搖頭,「不知道,此時還查不出來,三皇子現在洛州,很難查。
」
滿寶就好奇的問唐大人,「那學兄覺得是三皇子乾的嗎?
」
唐大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都說了現在查不出來。
」
滿寶:「不講究證據,就憑學兄的推斷。
」
唐大人就沉默起來,許久後,等又一隊侍衛從他們身邊走過去,他這才道:「換酒水這樣的事,粗粗一看的確像是三皇子乾的,我一開始也沒懷疑,但陛下說不是,似乎還很篤定的樣子,以陛下的才智和為人,他必定是掌握了什麼才有信心這樣說。
」
他道:「之前陛下處理的方式就很像是三皇子乾的,把三皇子趕回封地,讓他禁足,壓下朝中彈劾太子的摺子,私下訓斥太子任性,面上震怒的讓人去查這事,私下卻讓古忠壓下這事,使之不了了之……」
「可現在他又舊案重翻,讓殷大人密查,顯然,他心底還有些懷疑三皇子,卻更多的相信三皇子沒幹這事。
」唐大人道:「所以這件事還真有可能不是三皇子乾的。
」
隻是有人做了栽在三皇子頭上,一箭雙鵰了。
滿寶率先想到:「別的皇子?
」
唐大人就嘆氣,「我有此懷疑,但沒證據,沒法查。
」
奪位之爭已經拉扯下了兩位嫡皇子,再把其他皇子扯進來,他估計又是一片腥風血雨。
所以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不願往外說。
他瞥了一眼滿寶,「我可什麼都告訴你了,你嘴巴緊一點兒,好了,現在輪到你說你的秘密了。
」
滿寶就糾結起來,她前後看了看後才小聲道:「我答應過太子妃的,此事不告訴外人。
」
唐大人一臉嚴肅,「我也答應了殷大人,絕對不將案情外洩,可是你知道我最後為什麼告訴你了嗎?
」
滿寶搖頭。
唐大人一本正經的道:「因為我和白善是師兄弟,同樣師出國子學,情同兄弟,而你不僅是白善的師姐,還是他未婚妻子,那便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也就算不得外人了。
」
滿寶信他才有鬼。
益州王的案子他當初就打死都沒告訴唐夫人。
她心中哼哼,但還是斟酌了一下後壓低聲音道:「我第一次進宮的時候,太子中毒了。
」
唐大人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問道:「什麼毒?
」
滿寶搖頭道:「我不知該怎麼說,反正我從沒見過,如果是別的大夫看了,一定發現不了這樣的毒。
」
唐大人嚴肅的問,「蕭院正也不行嗎?
」
滿寶搖頭,「或許會有懷疑,但一定確診不了。
」
唐大人皺眉看向她,「那你是怎麼確診的?
」
滿寶道:「以我的本事也確診不了,因為從脈象上看不粗毒來,隻是那天不湊巧,太子在我面前發了一頓脾氣,露了端倪,我看過一本醫書上寫過類似的癥狀,這才察覺出不對來的。
」
「那本醫書……」
滿寶一臉嚴肅,「隻有我有……」
「那可有解藥?
」唐大人問,「太子現在身體如何?
你們怎麼沒上報給陛下?
」
滿寶道:「毒已經解了,那毒診脈是看不出來的,所以沒說。
」
要是別人這麼說唐鶴一定懷疑,但這些話是周滿說的,所以唐鶴相信了。
他眉頭緊蹙,思考了半響後停下腳步,看向滿寶的眼睛認真的問,「那毒要緊嗎?
」
滿寶同樣認真的回答:「要是沒發現,時日一久,太子的脾氣會越發暴躁,然後身體虛弱,頭髮大把的落,失眠,流鼻血,然後慢慢虛弱而死。
」
唐大人驚訝,「是慢性毒?
」
滿寶點頭,「不是入口的東西,而是接觸的東西。
」
她看著唐大人嘆息道:「唐學兄,雖然相比於東宮我更相信,但我不能告訴你那東西是什麼,不然他們一定第一時間猜到是我告訴你的。
」
她告訴唐鶴,唐鶴一定會忍不住去查,目標這麼明確,太子又不傻,肯定猜出她出賣了他。
唐鶴倒沒有再勉強她,隻是恢復了笑臉,笑問:「那你怎麼還告訴我?
」
「我這不是欠了你人情嗎?
」滿寶道:「而且我也想唐學兄知道,以後我要是不小心被卷進去了,你好歹搶救一下我。
」
唐大人半響無語,「你倒是信得過我。
」
到底沒拒絕她。
唐鶴沒有說「那你怎麼不遠離是非」的廢話,從她治好了施大郎開始,她就開始步入局中,根本不是她能說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局勢。
連他這個刑部的人都能暫調到京兆尹協助殷禮,不得不入局,更何況滿寶這麼小,這麼弱勢的一個少年呢?
唐鶴慢悠悠的和她走到宮門口,先行告辭了。
滿寶也不隱瞞和他關係好,特別坦蕩的回了一禮,然後去找固定送她回常青巷的宮人和馬車。
但她和唐鶴在甬道裡走了兩刻多鐘的事還是被各房知道了。
再去東宮的時候太子都忍不住微微扭頭盯著她問,「你昨日和唐知鶴說什麼了?
」
「唐學兄嗎?
」滿寶頭也不擡的給他紮針,道:「說的可多了,不過還談到了殿下醉酒的事,唐大人還和我打探了一下殿下的身體狀況。
」
昨天,快要走到宮門口時,唐鶴和滿寶道:「要想人相信你說的話,那話中就得有七分真,兩分假,再隱去最重要的一分不談就可以了。
」
太子聽她這麼說,就趴在了枕頭上,微微閉上眼睛繼續問,「你告訴他了?
」
滿寶略有些苦惱的道:「我就告訴他殿下身體有所好轉,其他的什麼都沒說了。
」
太子輕輕地「嗯」了一聲,問道:「你看孤這兩天身體的確好轉了?
」
滿寶點頭,「好轉了的。
」
「聽說你和你那師弟定親了?
」
滿寶:……怎麼誰都知道了?
見她一臉無言,從內室捧了盒子出來的太子妃便笑道:「我們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太子讓我給你們準備了一份賀禮。
」
見滿寶已經把針落完,她就把盒子打開給滿寶看,笑道:「這是一對玉簪,你們現在還小用不上,等再長大點兒,就可以一人一支。
」。
第1417章 發現(12月月票加更五)
滿寶探頭一看,是青玉簪,通體瑩潤,有一支粗一些,明顯是男子用的樣式。
她微微一愣,連忙道謝。
太子妃便將盒子合起來放到一旁,打算等滿寶離開時再給她裝上。
太子妃的確剛知道周滿和白善二人定親了,但太子卻是早就知道了,隻是故作不知而已。
他在有意的減輕和周滿的牽連,年前的時候,他恨不得昭告整個天下,周滿是東宮的人。
出入讓東宮的人接送,不僅每次進宮都有賞賜,偶爾不進宮的時候太子妃看見好看的花草也會叫人給她送一盆去。
其榮寵可見一般。
但這一次,便是這一對青玉簪都是私下送的,其實要不是太子妃提起,太子都不樂意送。
外頭的人看著,心中隱有猜測,覺得太子是因為醉酒壞了根基,因後嗣之事遷怒上了周滿。
尤其現在周滿是隔上一天就進宮一次,要知道年前,她已經把太子治到半個月才進宮紮一次針了。
可見太子的情況是真的不太好。
於是,本來還想趁著周滿回京請她出診看一下病的權貴們紛紛停了動作,轉而請起別的大夫來。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要命的大病,請別的大夫也是一樣的,還是別和周滿扯得太深了。
於是,滿寶在距坐堂減少以後,出診直接腰斬成了沒有。
哦,也還是有的,她還有兩個固定病人,一個是向銘學,一個是殷或。
可惜兩個都沒診金給她。
周立學和周立固通過了考試,正式入學松鶴書院丁班後滿寶就更清閑了,開始一心一意給太子治病和教幾個學生。
在最後十天裡,莊先生系統的給倆人做了複習,而白善則找了松鶴書院以前的卷子拿來琢磨,給他們押了一些題,但就是這樣,他們也是吊著尾巴進入丁班。
周立學和周立固都驚呆了,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們這麼聰明,這麼厲害,竟然才進了丁班?
白善則是大鬆一口氣,私下和滿寶道:「總算是考進去了,這會兒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
」
滿寶當時伏在案上,頭也不擡的道:「肯定知道了。
」
白善見狀湊上去看,見她記了不少的名字,就問道:「這些名字……你記了做什麼?
」
滿寶就左右看了看,見先生他們都在院子裡,便悄聲道:「都是太子這幾天見的人。
」
滿寶一直支付著積分讓科科盯著太子,這段時間太子陸續見了不少人。
雖然沒談什麼隱秘的事,但滿寶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所以就把這些人名記下來給白善看。
白善看了看,有些名字很眼熟,他在學裡聽人提起過,但有的名字卻很陌生。
他一時也不能肯定這些人是單純的效忠於太子,還是和太子有什麼別的預謀。
他悄聲問道:「周小叔有沒有說太子最近有異動?
」
滿寶搖頭,她現在臨睡前都不去教學室上課了,都是在盯著太子的視頻看,雖然快進,卻可以保證太子的確沒有異動。
白善便道:「這是好事,就算是那什麼,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好布置的,你趁著這功夫給他治病,隻要他有孩子就好了。
」
到時候不管他還有沒有異心,他們都可以找借口離開皇宮,甚至是離開京城。
滿寶點頭。
一切照常,滿寶每天上午都去濟世堂,隻是坐堂的時間變少了,更多的時間是拿來教導四個徒弟。
尤其是鄭辜,她終於知道鄭辜的毛病在哪兒了。
鄭辜的毛病就是記的醫書記得太好了。
當然,鄭大掌櫃他們不是這麼認為的,他們覺得鄭辜是讀書迂腐了,開方時少了兩分靈氣。
當時滿寶帶著他在診室,看著他把脈開方。
脈案寫的沒毛病,病症大半都辨對了,就算有出入的,也是些細枝末節,大方向上總是沒錯的。
方子也沒問題,基本上對症,但滿寶沒用他的方子,而是重新開了一方給病人。
這一會兒滿寶還沒發現他的問題,所以大大的誇讚了他一番。
因為他的基礎是真的很好,遠勝劉醫女,她覺得他完全就可以坐堂開方了。
她誇他的時候,他們診室的簾子是掛起來的,古大夫捧著一杯茶站在門口笑,不僅古大夫,丁大夫和陶大夫也跑來看熱鬧,齊齊的看著倆人樂。
別說當事人鄭辜,就是滿寶都提著一顆心,生怕自己哪兒做錯了,又把病人拉回來重新看了一遍,確認沒錯後才把人放走。
鄭辜有些緊張,大冷的天竟然額頭冒汗,但一連看了三個病人,滿寶都說他看得好,他這才慢慢燃起信心。
滿寶也慢慢把丁大夫他們的話忘掉。
發現不對,是在吃午食的時候,那天滿寶不用進宮,所以順便將上午的病例都拿出來看一遍,再順手教一教已經開始學診脈的劉醫女。
結果看著看著她發現不對了。
明明鄭辜辨症沒辨錯,開方也沒錯,但她整理藥方時發現他們開的藥方竟然沒有一張是一樣的,最主要的是,給病人的藥方全是她開出來的。
鄭辜開的藥方沒錯,但總是差點兒什麼,所以她才重新給病人開方的。
滿寶將所有的藥方都兩兩成排的排列下去,一對比,傻眼了。
一旁正喝茶休息的丁大夫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出眼淚來問她,「看出問題來了?
」
滿寶很是鬱悶,將藥方收了,不願意他們看她教訓徒弟,便把鄭辜拉到前面大堂診室裡教。
滿寶將藥方攤開在桌子上,看向鄭辜,問道:「看出問題來了嗎?
」
鄭辜看了看後搖頭,「師父,您老人家不是說我開的方子沒錯嗎?
」
「是沒錯,這方子你哪兒來的?
」滿寶點著一個方子問。
「先祖留下的方子。
」
滿寶又指了一個方子,他道:「傷寒論裡衍出來的方子,您不也知道嗎?
」
滿寶就嘆氣,問道:「你還記得這兩個藥方的病人是什麼樣的嗎?
」
「當然記得了,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我能忘嗎?
」
滿寶就嘆息道:「你開的方子都沒錯,但都不盡善盡美,這一張,來看病的是個窮人,人蔘貴重,都是氣虛,卻可用山藥代之,你卻還是用人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