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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第2097章

  第2097章 知道自己要什麼

  冉小玉乖乖的點了點頭。

  但她遲疑了一會兒,又道:“娘娘,皇上他……”

  南煙平靜的說道:“皇上對自己要做的事從來都是步步為營,他知道自己要什麼,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本宮對他,從不擔心。

  “……”

  “所以,你安心做好自己便是了。

  “……是。

  皇帝在皇後的生辰這一日,在永和宮“公審”了罪婦高氏,這個消息很快就像長了翅膀一樣飛遍了整個皇宮,沒兩日,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民間鬧得沸沸揚揚。

  原本先前傳出的那些消息,包括司慕貞的死訊,和她得罪貴妃的事,也在京城傳遍了,一時間成了眾人茶餘飯後最火熱的談資。

  大家感嘆著這位司家小姐的心術不正,也唾棄那位安嬪娘娘的心思狠毒。

  而說得最多是,是可憐的魏王殿下。

  酒樓裡,不少人就高聲說道:“我就說嘛,魏王殿下可是當今聖上唯一的子嗣,當然是最重視他栽培他,這樣的君子,怎麼會鬧出那樣的醜聞呢。

  “是呢,沒想到是被人陷害。

  “司家那個毒婦,還有那個什麼安嬪娘娘,真是太狠毒了。

  “不過他們也算惡有惡報了。

  “是啊是啊。
那司家的小姐倒是已經死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娘娘什麼時候伏法認罪。

  “說來也奇怪,咱們皇上從來都是講究嚴刑峻法的,怎麼這一次,還沒處置她呢?

  “行了行了,這些事是當官的人去想的,你們幾個,怎麼也操心起這個來了。

  “說的也是,哈哈哈哈,喝酒喝酒!

  同樣坐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安靜喝酒的,還有一桌四個青年,正是司慕雲、顧以遊、佟斯年和劉越澤。

  他們聽著這些人的議論,神情各異。

  司慕雲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劉越澤看著他,說道:“慕雲兄還在為這件事難過嗎?

  司慕雲搖搖頭,道:“難過倒也並不難過了,隻是有些感慨。

  “……”

  “一母同胞,沒想到,兩個妹妹竟都鬧出了這樣的事。
若是讓司家的先人看到,不知會作何感想。
是我這個做哥哥的不好,沒有好好的教導他們,也沒有在他們犯錯的時候指正他們。

  “慕雲兄不要這麼說。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是啊,貴妃娘娘說得對,人跟人,終究是不同的,既然是不同的人,難免要走上不同的路。

  “……”

  “你隻要走自己認為對的路,就算對得起司家的先祖了。

  “嗯……”

  幾個人說著,又喝了一杯,佟斯年轉頭看著一直愁眉不展的顧以遊,說道:“你這是怎麼了?
平時你是最喜歡喝酒的,今天卻一直不喝,在想什麼呢?

  他這樣一說,另外兩個人也看向了顧以遊。

  隻見他眉心微蹙,的確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司慕雲道:“事情都已經解決了,以遊兄還有什麼煩惱的嗎?

  顧以遊擡頭看著他們,嘆了口氣道:“事情雖然解決了,可父親,還沒有把期青放出來呢。

  眾人一愣:“還沒放出來?

  顧以遊搖頭道:“不僅沒有放出來,我還得到消息,父親已經傳了書信回老家,讓老家的人幫忙物色,準備將期青嫁出去。

  “什麼?

  一聽這話,劉越澤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說道:“老師怎麼還是如此執拗?

  原本那一天,他鬥膽去到顧府,跟顧亭秋說了那些話,就是希望顧亭秋能夠想通這件事,不僅在今後遇到事情的時候變通一下,也是希望能幫顧期青一把。

  卻沒想到,顧亭秋竟然還是如此固執。

  佟斯年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要我說,既然事情已經是這樣,在民間傳得沸沸揚揚,而魏王和期青小姐原本也——為何不就此成全了他們?
既能顧全兩個人的名譽和顏面,對期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啊。

  “……”

  “就算……不能做魏王的正妃,至少也——”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畢竟,小兒女的這種事,還不是他能去考慮的。

  顧以遊嘆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可父親他,他偏不同意。
別的事情都好說,但這件事,父親特別的固執,似乎已經拿定主意了。

  眾人聽到他這麼都,都紛紛的嘆氣。

  顧亭秋身為長者,值得人敬重,可他身上的固執,也是讓這些年輕人都哭笑不得,甚至有些無能為力。

  京城內,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這件事,或歡喜,或憂愁。

  而唯一不知曉這件事,在一片喧鬧中還保持安靜的,就隻有命名是身為當事人,卻禁閉在承乾宮的魏王祝成軒。

  炎熱的夏天,承乾宮連一扇窗戶都沒有打開。

  哪怕是靠在窗邊,也感覺不到任何涼風的氣息,他長久的不動,汗水沿著臉頰滑落下來,從下巴處一顆一顆的滴落,幾乎都在書案上積成了一個小水窪。

  不管是宮裡宮外,連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呼吸聲。

  雖然,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很能耐得住寂寞的孩子,可到了這個時候,連他也有些難受了。

  尤其心裡,還有一處在油鍋裡慢慢的煎熬。

  期青……

  她怎麼樣了?

  這一次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再沒有見過面,他在被母後責令禁閉在承乾宮中閉門思過的時候,也曾經問過母後關於期青的消息,可母後什麼都不說。

  隻是,想到期青平時嚴格的家教,隻怕出了這樣的事,顧大人不會輕饒了她。

  會不會責罵她?

  會不會,會不會還要打她?

  若是這樣,她那麼嬌弱的一個女孩子,能承受得住嗎?

  祝成軒隻覺得五內俱焚,從來沒有這麼難受的感覺。

  他終於有些忍耐不住,伸手將窗戶推開一線,對著外面說道:“來人。

  叫了這一聲之後,他安靜了一下,可外面卻沒有人應他。

  他皺起了眉頭,又大聲道:“來人!
來人啊!

  整個承乾宮,寂靜如斯,一點人聲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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