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第3455章 誰要他保護!
南煙將已經不再嬌小的女兒抱在懷裏,感覺到她還有些瑟瑟發抖,柔聲道:「嚇壞了吧?
」
心平沒有說話,隻憋著嘴。
南煙道:「那個人已經死了,別怕,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意外了。
」
心平原本直顫,但聽到這話又像是心裏又火氣,咬著下唇道:「我才不信呢!
」
南煙聽出這話音不對,低下頭看著女兒,道:「怎麼了?
」
心平又氣又怕,紅著眼睛擡頭看著她,說道:「娘還問我為什麼?
剛剛他說的那些話,難道你沒聽到嗎?
我都要死了,也沒有人會管我!
」
南煙立刻回過神來。
之前祝烽當著那歹人的面說的那些冷酷無情的話——其實隻是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最重要的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卻沒想到,這些話真的紮了這丫頭的心。
南煙急忙說道:「這是你誤會你父皇了。
」
心平道:「哼!
」
這麼說著的時候,她已經鬆開了抱著南煙的手,整個人靠在床頭,兩手抱臂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南煙知道她是真的氣得不輕,便往她跟前挪了一些,柔聲道:「你父皇怎麼會真的捨得讓人傷你呢?
你當時被人劫持,若他真的表現得太看重你,那個歹人豈不是有恃無恐,更不會輕易放過你?
」
「……」
心平仍舊嘟著嘴。
南煙柔聲道:「隻有大家都表現得不在意,那個人才會懷疑他劫持你這個辦法也許並不能真的威脅到你的父皇,這樣一來,你才不會那麼危險。
」
心平眨了眨眼睛,擡頭看了她一眼,想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半晌,又哼了一聲。
南煙伸手撫摸著她的臉和脖子,柔聲說道:「當然,這些話是委屈了你,可你父皇哪會真的不管你呢?
」
「……」
「他表面上裝作冷酷無情的樣子,其實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
這話多少也寬了她的心,可心平還是有些憤懣難平,又一頭鑽進南煙的懷裏,將臉埋在她胸口,悶悶的道:「誰要他保護!
」
南煙笑了起來,道:「怎麼可以不講道理?
」
一邊說著,一邊伸手輕輕的撫摸著女兒的後背,像在給一隻炸了毛的貓順毛一樣。
這丫頭雖然跟她的父皇鬧了那麼久,剛剛也的確受了很大的驚嚇,很大的委屈,但好歹,還是能說通道理的。
感覺到有些涼意,南煙索性自己也上了床,拉過薄被來蓋在身上,將女兒抱在懷裏,一邊像小時候一樣輕輕的搖晃著她,一邊柔聲說道:「你的父皇還是疼愛你的,隻是他身為皇帝,說話做事沒有辦法像普通人那麼自在。
就像今天這樣,他說的是這樣,可心裏卻是那樣,你顧然是受了委屈,可難道他不是為了你著想嗎?
有的時候,你也要體諒你的父皇才好啊……」
心平又有些不服氣,又實在反駁不了,隻能噘著嘴,嘟嘟囔囔著閉上了眼睛,在南煙懷裏漸漸睡去。
這時,站在門外的祝烽輕輕的嘆了口氣。
一陣風吹來,讓他也微微的瑟縮了一下,跟在他身後的小順子立刻說道:「皇上,夜深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
祝烽往裏看了一眼,沒說什麼,背著手轉身離開了。
小順子急忙跟上去,輕聲道:「皇上不進去了?
」
祝烽道:「公主今晚受了驚嚇,朕也就不進去了。
」
「那皇上今晚去哪兒?
」
「就去書房過一夜吧。
」
「是。
」
小順子應著,對著身後的兩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人也機靈,急忙跑前面去收拾佈置了,祝烽走出院子,看了看外面的守衛,皺著眉頭又說道:「讓下面的人留神一些,再有什麼閃失,朕砍了他們的腦袋!
」
小順子急忙領命,跟下面吩咐下去,這裏的人哪裏還敢怠慢,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連不當值的都起來了,大家睜大了雙眼一直熬到天亮。
祝烽到了書房,雖然沒什麼事做,但也沒歇下,看了一會兒書,在椅子上打了個盹兒,天就亮了。
小順子將門輕輕推開一線的時候,他還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額頭。
小順子屏住呼吸,正要輕手輕腳的退出去,祝烽也不睜眼,隻問道:「怎麼了?
」
小順子立刻鑽了進來,輕聲道:「皇上已經醒了?
」
祝烽慢慢的睜開眼,晃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問道:「有事說事。
」
小順子沏了一杯熱茶送到祝烽的手邊,然後輕聲說道:「英大人已經派人出去了,不過聽見前面傳回來的消息,陡北鎮也加強了邊防,不允許人隨意的進出。
」
「哦?
」
祝烽微微挑眉,又想了想,道:「朕知道了。
」
這件事,似乎也並不在意料之外。
陳比日遇刺的事情有貓膩,這個殺手又潛入到他們炎國來,雖然是他的個人行動,但背後驅動這一個人的,一定是巨大的力量。
這件事比之前想的,更複雜一些。
見他並沒有別的要吩咐的,小順子便也不多話,隻說道:「皇上,奴婢讓廚房給皇上準備了些熱湯。
」
祝烽點頭道:「送上來吧。
」
小順子招呼人送了熱水毛巾進來,自己便退了出去,剛走到門口就看見南煙帶著若水走了過來,急忙行禮:「貴妃娘娘。
」
南煙道:「皇上在這兒歇的?
」
「是。
」
「還沒用早膳吧?
」
「奴婢正要下去傳膳。
」
南煙點點頭,又說道:「別弄得太多。
」
小順子一看若水手裏還捧著一盅燕窩,立刻應了。
這時,裏面的祝烽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問道:「誰啊?
」
南煙立刻道:「皇上,是妾。
」
「進來吧。
」
南煙便轉身從若水手中接過了小盅,慢慢的走了進去,隻見祝烽剛洗漱了一下,臉上還沾著水珠,回頭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心平呢?
」
南煙道:「還在睡。
妾想著她受了驚嚇,就沒叫她。
」
祝烽點頭道:「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
一邊說一邊胡亂的用毛巾擦幹了臉,走到內室坐下,南煙走過去將那燕窩放到他的手邊,又看了看他。
然後輕聲道:「妾聽說,是黎不傷動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