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為凰:暴君的一等賢妃》第2711章 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南煙站在院子裏,兩個人已經走遠了,她也一直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慢慢的回過頭去,看著頭頂已經凋零得差不多的桃花。
紛紛飄落的花瓣落入泥土中,要不了多久,就會和泥土融為一體。
但,化作春泥更護花。
想到這裏,她笑了笑,索性伸手去輕輕的點了一下花枝,頓時,花枝震顫,原本就已經搖搖欲墜的花瓣更是紛紛揚揚的落下,如同冬日的鵝毛大雪一般,在陽光下,幾乎迷了她的眼。
南煙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身後傳來了祝烽微笑的聲音。
「什麼事情笑得這麼開心?
」
一聽他的聲音,南煙急忙回過頭,隻見祝烽正背著手,一派優哉遊哉的神態慢慢的走進來,而一看到南煙轉過頭來的樣子,他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南煙還不自覺,隻上前來對著他叩拜行禮:「皇上。
」
祝烽笑著看著她,說道:「你在幹什麼呢?
」
南煙笑道:「賞花。
」
「哦……賞花。
」
祝烽微笑著,點了點頭。
雖然他現在的脾氣越來越好,笑起來的時候也比過去多了不少,但不知為什麼,今天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別有深意,讓人覺得,有點不正經。
南煙輕聲道:「皇上,咱們還是回屋去吧。
」
「嗯,走吧。
」
祝烽微笑著跟她一起走回了殿中。
而彤雲姑姑和若水他們上前來服侍,一看著他們,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但立刻又低下頭去,眉毛不停的扭動,肩膀也微微抽搐著。
像是在忍耐什麼似得。
南煙看著他們,覺得莫名其妙。
當然,最莫名其妙的非祝烽莫屬,從坐下之後,他就一直盯著南煙看,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得南煙心裏直發毛。
南煙終於忍不住問道:「皇上老是這麼看著妾,幹什麼?
」
祝烽微微挑眉:「朕,在賞花啊。
」
南煙一聽,臉頰上忽的一下子一陣滾熱,就算不照鏡子也知道臉紅了。
她忍不住瞪了祝烽一眼,輕聲道:「皇上胡說什麼!
」
一把年紀了,還說這種沒正經的話。
卻見祝烽笑呵呵的說道:「不是嗎?
讓朕給你看看。
」
說完,他伸手過來,南煙下意識的眯了一下眼睛,卻見祝烽伸手到她的頭頂,輕輕的撥弄了一下。
南煙正奇怪,就看見他手裏拿著一朵花,遞到她的眼前:「你看這不是?
」
南煙一看,才意識到剛剛那陣落花,不少都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難怪剛剛,彤雲姑姑他們看著自己,都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尤其祝烽也是,偏偏這群人一個都不說,她頓時臉色更紅了一些,急忙伸手要撣。
祝烽抓住她兩隻手。
笑著說道:「好了,你又看不見,別亂動,朕來。
」
說完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將落在她頭髮上的那些細碎的花瓣一片一片的摘下來。
一旁的彤雲姑姑和若水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臉紅,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悄悄的退了出去,還將門也半掩起來。
南煙一邊任他給自己清理,一邊看著兩個人退出去的樣子,又是笑又是氣,咬牙道:「皇上真是的,剛剛又不說,害得妾在他們面前丟臉!
」
祝烽笑道:「朕不來,你不知道,不也丟臉了?
」
「……」
「你啊,都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亂動亂鬧的,哪有貴妃的樣子?
」
「哼!
」
兩個人折騰了一會兒,總算是把那些花瓣都給摘下來了。
南煙還不放心,自己去找了一把鏡子對著照了半天,祝烽坐在一旁,撣落了自己身上的幾片花瓣,說道:「你剛剛又是在做什麼?
今天不是傳召謝皎皎進宮的嗎?
你還搞了這麼一腦袋?
」
提起這個,南煙精神就來了。
立刻放下鏡子坐回到祝烽的身邊,說道:「皇上,他們剛剛走。
」
「哦?
你們說了些什麼?
」
「也就是說了些閑話。
」
「閑話?
」
祝烽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朕不信,你隻跟他們說閑話。
」
南煙也看了他一眼,兩個人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一下子笑了起來。
祝烽問道:「他們兩個,到底如何?
」
南煙想了想,說道:「妾也看不出來,隻是覺得,不傷對她,跟對別的人,肯定是不太一樣的。
」
「……」
「隻是,這個不太一樣到底是因為什麼——妾不是他,就不得而知了。
」
「哦……」
祝烽喃喃道:「不一樣,還是有很多種不一樣的。
」
南煙道:「但是,不一樣,不就是一件好事了嗎?
」
祝烽道:「那,他自己怎麼說?
」
南煙道:「他問妾,是不是希望他迎娶謝小姐。
」
祝烽挑了一下眉毛。
道:「他這麼問了?
」
「嗯。
」
「那,你怎麼說?
」
南煙輕輕笑了笑,道:「妾其實,也並非是希望他迎娶謝小姐,隻是希望他能給自己的人生多一點機會。
自從咱們把他帶回來,他的人生好像就隻有朝廷,隻有錦衣衛,隻有皇上給他的差事,隻有……,這樣的人,看起來是位高權重,可內心就太孤獨了。
」
「……」
「妾說,希望他能敞開心扉,去接受別人的溫暖。
」
「……」
「謝小姐固然很好,但若他不喜歡,不是謝小姐也沒關係,最重要的是,他能邁出這一步。
」
祝烽沉默了一會兒,道:「他怎麼說?
」
南煙道:「他沒有回答。
」
「哦?
」
「不過妾想,他會好好去考慮這個問題的。
」
「……」
祝烽沒有再說什麼,隻拿著茶杯,輕輕的啜了一口。
事實上,他絲毫不驚訝黎不傷看得出來他們的心思,到底也是錦衣衛都指揮使,若連這一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他這個都指揮使也就別幹下去了。
可是,他會明白的這麼問,就相當於自己把這個問題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個人,敢去面對一個問題,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知道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那,黎不傷如何打算的呢?
他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