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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56章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9730 2024-05-14 14:24

  56. 與你同在(56)

   「奪人氣運?
」溫柏成有點發懵, 「你確定?

   林雨桐點頭, 確定的很。

   計家的事才完了,溫柏成就打電話。
原因嘛,自然是水塔寨吉地那邊的別院竣工了。
當然了, 林家的院子也竣工了。
正好, 林大伯打電話叫林爸回去一趟, 也該設宴擺席,造房起屋,這是大事。

   除了林小姑不願意回那與她而言是是非之地的地方之外, 都回去了。
爺爺奶奶要走, 藤藤也要跟著。

   於是, 林雨桐開自己的配車,拉著一家子回鄉。
這次,四爺倒是不好跟著的。

   既然回來了, 家裡人來人往的交際應酬也不用她。
便是不去看看白三和黑四,烏金和趙基石丘毅這些人總是要去瞧瞧的。
於是開著又去了一趟鎮上,拉了半車的水果和零食, 過去了。

   這裡對外當然不能說是別院,到了外面一片青磚黛瓦的建築正門上, 挂著個花卉培植基地的招牌。
不得不說程昱的腦子好使,這些都是他操辦的。
養在這裡的花草, 尤其是風水花草,那必然不是一般的搶手。
而且,這裡可以解決一個大問題, 那便是大師兄汪國華的兩個兒子的問題。

   那兩個心智不全的成年孩子到底是給弄回來了,雖然說手段不怎麽光明,但弄回來就是弄回來了。
沒用林雨桐求人,一得了消息秦雙就插手了,給補上了戶口。

   雖然沒跟汪國華夫妻落在一個戶口本上,但這誰在乎?

   農村這種心智不全的,能有個正經名字就不錯了,誰還給他們上戶口?
因此,這種的補錄戶口連個浪花都翻不起,找個人在小派出所就給辦了。

   如今,兩個孩子的戶口就落在水塔寨,因著補錄的時候就說是走失的傻子又回來了,因此名字隨便,一個叫林大,一個叫林二。
連姓跟跟了水塔寨大部分的姓氏,姓林。

   做父母的,碰上這樣的孩子,憂心忡忡,說句不好聽的,死都死不瞑目。
怕離了他們,孩子會活不下去。
所以,最要緊不是有人能照看好他們,反而是得有人教他們生存的技能。
讓他們離了誰都能活下去。

   林雨桐到的時候,見到了在花棚裡伺候花草的哥倆,手腳不利索,但是做的很細緻。
他們的母親堅持做義工跟他們接觸,所以,哪怕是在國外,在沒有父母親人的福利機構裡,兩人也能簡單的說中文,表達意思,聽懂更是沒有問題。

   這種風水綠植,有人下訂單,就從這邊調貨,然後公司拿了分成,剩下的招數分別打在兩人的銀行卡上。

   因爲這件事做的,林雨桐對程昱又高看了兩眼。
至少做起事來,他其實是比他師父有門道的。
林雨桐還真就納罕,溫柏成那麽一個學者,怎麽就收了這麽一個千伶百俐,八面玲瓏的弟子呢?

   汪國華夫妻已經能下地自由活動了,何美蕉坐著搖椅在院子裡的陰涼處,看兩個孩子忙。
見林雨桐來了,朝她點頭緻意。

   林雨桐也隻笑了笑,遠遠的就能聽到後院的呼喊聲。
她一路順著聲音找過去,就瞧見後院預留出來的空地上,丘毅和趙基石兩人一人一把鐵鍬在翻地。
看那虎虎生風的勁兒,應該是身體沒什麽大事了。

   烏金先瞧見林雨桐過來,就撐著傘迎過來:「怎麽過來了?
不是說我們過幾天就回去嗎?

   林雨桐就四下看:「我師兄喊我來的。
他人呢?

   「你哪個師兄?
」烏金指了指坐在大樹下的汪國華:「大師兄人還不錯,過去打個招呼。

   他不說林雨桐還真沒注意,汪國華就躺在樹下的一架鋼絲床上。
不過遠遠瞧著,確實是太單薄了,跟個紙片人似的。

   她過去先給號脈:「您這還得養。

   「能下地走,這都眼看要開學了,我也該工作了。
養的事……慢慢來。
」汪國華指了指邊上:「坐吧,老三馬上就過來。

   果不其然,才坐穩,溫柏成就過來。

   這個人怎麽說呢,就是叫人不太舒服。
在這裡這種環境下,丘毅和趙基石光著膀子跟莊稼漢子似的。
烏金弱,但也卷著袖口,領口散著,感覺很隨性。
便是汪國華,如今躺在這裡,也是一點形象也沒有。
之前見李美蕉,人家也是睡衣拖鞋,就在院子裡靠著看兒子。
林雨桐自己也簡單,t恤牛仔短褲,一雙半拖涼鞋。

   可這溫柏成呢,短袖西褲皮鞋,整整齊齊。
反正是那種行業大拿的架子一直不倒。
在誰跟前感覺都不隨性。
瞧著就累。

   林雨桐隻看了一眼,然後拿著飲料給正忙活的兩人扔過去,又問大師兄:「最近忙,也沒顧上二師兄。
他最近忙什麽呢?

   「他不在這裡住,買了個房子,去看裝修的事去了。
他想當一回煙火俗人,隨他去吧。
」說著,就坐起來,靠在緊挨著床的大樹上。

   溫柏成過來坐了,就插話問林雨桐:「剛才計宏業又打了電話來,說最後你什麽都不肯說了。
到底怎麽著了?

   林雨桐轉著水果刀,拿了個還不算太熟的蘋果削起來,頭都不擡:「能怎麽著?
那他們家的事,誰也管不了。
你要是想管,你去管。
我是不會管的。
那個因果,我承擔不起。

   溫柏成皺眉:「小師妹,在這一行裡,都得有人捧。
人家認爲你行,你有口碑,才能立得住。

   林雨桐將水果刀放下:「要不,這白衣給你做?

   溫柏成楞了一下,看著林雨桐有些無奈:「小師妹,師父成了這樣,咱們師兄弟……」

   「要不然呢?
」林雨桐直接打斷他的話,「我要做什麽,該做什麽,我心裡有數。
有意見你可以提,但是就一點……」她一字一句的道,「別教我做事。

   這話說的很不客氣,叫溫柏成當時就有些下不來台。

   汪國華趕緊打岔:「這個蘋果看著就甜,拿來我嘗嘗。

   林雨桐也知道汪國華的意思,蘋果遞過去,就帶著幾分笑意的道:「大師兄,不是我跟三師兄擡杠。
我知道三師兄可能是好意。
但是三師兄畢竟不在我那個圈子裡待,我有權知道的,有途徑知道的,他未必就知道。
你說,他的消息不知道經了幾手才到了他手裡,而他得了消息才好根據他所謂的消息做判斷。
他在那種情況下的判斷……對錯其實無所謂,不用到事上一點問題沒有。
國家政事兒不是還天天有人議論嗎?
但是……議論來的能當用嗎?
用他的判斷來幹涉我行事,大師兄,這是非常危險的。

   汪國華以爲會聽到一下『年齡不小了,能自己做決定』之類的話,卻沒想到她說出了這樣一番道理來。

   確實!
她有官方的身份,她能涉及的機密必然比其他人多的多。
她不方便對別人說的很多事,但她肚子裡肯定是裝著的。
這裡面的利弊得失,局外人許是壓根就看不明白。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

   汪國華就看溫柏成:「她是白衣,她的決定就是白門的決定。
她想做什麽決定都行。
若是她想解釋,我們聽著。
若是她覺得不必要,咱們連打聽都不要打聽。
」至少,在牽扯到白門的事情上,她不可能存在壞心。
這就足夠了!

   汪國華不僅是溫柏成的師兄,更是他的恩師。
因此,在面對汪國華的時候,他謙遜的很。
老師說是什麽,他便應承什麽。
i這會子汪國華這麽說,他也沒強著,反倒是接了汪國華沒吃的蘋果:「我跟您切成塊吧。
」這邊動手切一塊,那邊吃一塊,他才說:「實在是她太小,忍不住就得替她操心。
我跟他爸是同校校友,看著她,就跟看著自家孩子一樣。
這心態,我以後肯定擺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雨桐再說難聽的話反倒是不懂道理的孩子氣了。
因此她才道:「計家的事,很複雜。
我隻能說,報應來了。

   溫柏成扶了扶眼鏡:「很麻煩嗎?

   「不是麻煩不麻煩的問題。
」林雨桐露出幾分厭惡來,「計家老爺子當年幹過奪人氣運的事,你說麻煩不麻煩?

   「奪人氣運?
」溫柏成有些發懵,「確定嗎?

   當然確定了!

   林雨桐見都圍過來了,她也不賣關子,把事情說了,比如那棺材上的劃痕,還有:「……那個墓穴的位置。
早前,計家的墓是以趙春花的墓爲陣眼的。
那個陣法,最主要的作用便是轉運。
計軒和趙春花二人,人人都說他們那是一對恩愛夫妻,可是有意思的是,這兩人的墓相隔很遠。
趙春花的棺木是在人死後下葬的,可那個墓室,我看了,卻是個老墓室。
你說這是爲什麽?

   溫柏成還沒說話,丘毅就道:「有的人早早的就給自己把墓穴建好,棺材打好,甚至是一放好些年,這也不是什麽遭忌諱的事。
有些地方還有說法,認爲這是添壽添福……」

   「沒錯。
」林雨桐點頭:「是有這麽說法,我也問過計宏業。
他也承認,說是那個墓穴打的很早了,據說是趙春花生孩子的時候難産,人差點救不過來的時候就給建好的。
那也就是說,趙春花跟計軒成親一年之後,這個墓穴就建造了了。

   汪國華皺眉:「若是這墓穴的位置確實在陣眼上,再要是放上墓穴主人的毛髮骨血,用符籙鎮壓……若真是如此,那麽這個趙春花的身體必然不好……」

   溫柏成恍然,然後便點頭:「是!
這計家的老夫人甚少出現在人前,但計家的産業,計家的公司……不管老夫人去不去,有老爺子一份,必然就有老太太一份,因此,知道計家事的都說老兩口感情頗深……」隨即他又皺眉,「可這趙春花不過是一鄉間寡婦……她能有什麽運道?

   林雨桐就道:「你跟計宏業交往多,知道的計家事必然是不少的。
想來,計家的再度崛起,你多少有些耳聞。

   都說計家家底殷實,這也不算錯。
計家確實是大戶人家,可在民國,那時候今兒這個將軍,明兒那個大帥,一個個的走馬燈的輪換著來。
後來又是戰爭,家底早就好管了。
到了八十年代,計家的第一筆錢,是倒賣古董得到的。
古董是家裡存的嗎?

   林雨桐就說:「我問了計宏業,問他祖母是哪裡人。
計宏業告訴我說,是河西平鄉人,無意間還說起,說老太太老家沒啥人了,當年那邊的政府要遷墳的時候輾轉才聯繫到老太太,隻回去過一次,後來就再沒回去過。
那個時間,跟計家倒賣古董的時間差不多。

   所以,事情就基本還原了。

   計軒本來是訂了親事的,可是在去嶽家的時候機緣巧合的瞧見了趙春花。
彼時,計家內裡,早不是當初那般的光鮮。
而趙春花的面相,應該是有偏財。
在誰也不知道偏財什麽時候來的時候,計軒當然願意去嘗試一把。
當然了,這個趙春花也不是什麽好的,計軒示好,這邊就接了。
陰差陽錯,導緻了許多人的命運因此而改變。
比如趙春花的丈夫和兒子,比如計軒的未婚妻!

   葛水根死後怨氣不散,計軒卻眼看大限將至。
若是事情不處理,計軒放不下子孫和計家的産業。
而葛水根估計是程世明另有安排。
於是,兩人在都沒有多少時間之後,就達成了協議。
計軒捨棄趙春花,而葛水根遠離計家。
因爲不甘心報應,計軒又一次耍了一手,在陷入彌留的時候安排下來,以他自己爲陣眼,然後護其一脈不頽。

   說到底,還是奪氣運。

   汪國華就道:「隻怕這計軒學的是個半吊子吧。

   沒錯!
肯定是半吊子。
這奪人氣運因爲目的不同,術法分類也不同。
像是以趙春花爲陣眼,那是直接奪了趙春花的氣運。
而他以自己爲陣眼,其實就是以他自身爲媒介,奪計氏其他人的氣運供養一房。
這兩種不管是哪一種,放在陣眼裡的那個人都不會自在舒服。
像是趙春花,爲何還能從棺材裡蹦出來。
腐朽的屍身其實一直沒滅,如同僵屍一般就不說了,關鍵是這陣法將她的魂魄困在墓穴之內,哪裡也去不了。
人便是死了,其實狀態跟人是相似的。
看著身體腐朽,變成那個樣子,而她自己又不能離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該是……何等的痛苦。

   葛水根的執著,其實說到底,還是救了趙春花出苦海的。
隻是不知道接下來的趙春花會面對什麽,但想來,該不會很舒服才對。

   計軒估計是不知道這一點的,要不然不會將他自己也放在陣眼裡。

   但是,誰去管他呢?

   汪國華隻說了一句,多餘的再不說了。
林雨桐隻點頭,裡面的詳情,也不從嘴裡往出吐。
溫柏成在陣法一道上的水平怕是連計軒都不如。
計宏業一定是之前就找過他,他必然是什麽也沒看出來。
所以汪國華和林雨桐不解釋,他就真不知道。

   不知道好啊!
不知道就不會告訴計家。

   計軒該受還得受,因果循環,誰也跑不了。
不僅如此,知道他如此行事的子孫,接下來怕是有的打了。
骨肉成仇,他是衆叛親離,誰不得付出點代價?

   汪國華點頭:「這樣的事不插手是對的。

   溫柏成訕訕的笑:「我跟計家工作上合作的多。
計宏業這個人也還行,卻也不知道計家有這麽多齷齪事。
行!
不管也罷。

   林雨桐也不提計家支付的報酬的事,雖然沒解決問題,但是把風水局叫破,這就已經是救了他了。
隻要不把他家老爺子往準備的墓地那塊埋,這個局其實就算是解了。
他的錢可不算是白花了。

   那邊汪國華收了笑意,說溫柏成:「小師妹處理事情,以後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要插嘴了。
我把你嫂子和倆孩子放在這裡,周末我就回來跟他們團聚,其他時間我有我的事情要忙。
你呢?
有時間了就來看看師父,沒時間了就隻管忙你的去。
白門的事情,師門有召喚咱們盡力,師妹能應付,你就不要插手了。
包括你那個弟子也是如此,要經營産業就好好的經營,其他的不用他撲騰了。
安全……安全永遠比什麽都重要。

   這邊訓斥著,林雨桐不好意思坐著看。
汪國華面色變了的時候,她就藉口上厠所,避開了。

   她一走,其他人也都閃開了。

   林雨桐在這裡是有個院子的,雖然沒裝修,但還是過來看了。
烏金趙基石丘毅加上林雨桐,四個人在樹蔭下的石凳上坐了。

   烏金問說:「私自幹活得的錢,不用上繳吧?

   「憑本事掙錢,誰的外快誰揣著。
」林雨桐說著就看趙基石和丘毅,「以後願意跟著就跟著,吃不到肉喝口湯也行啊!

   趙基石不屑,反倒是問起了一件事:「扯到程世明的事,咱們交也就交了。
可這裡面有件事,到現在我都沒能明白。
老留著個綫頭,怪不舒服的。

   林雨桐便知道他想問什麽:「教堂裡的黃金?

   沒錯!

   邊川壓根就不知道黃金的事,何峰對金錢完全不在乎,他忙著逮住桂香,誰去管後面黃金丟失的事。

   那麽,到底是誰拿了黃金?

   這個人很有意思,他好像隻是爲財而來。
可這時機未免太巧了一些。
還有那手段,又跟何峰的如出一轍,如果不是林雨桐審問的詳細,差點就把這黃金丟失案栽贓給何峰了。

   林雨桐就說:「所以,我也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此人跟亦天門關係非同一般。
而且,手段很高明。
第二,他可能隱在暗處洞悉了所有的事,但又不想過深的管。
可要說不管,又不對。
他未必真的缺錢,弄走黃金,也許隻是告訴我們,有他這麽個人在。
」說著,她就有些沉吟,「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
想避開是非,怕沾染是非,可又有些不甘心被人遺忘……」

   烏金輕笑一聲:「像是在刷存在感!

   對!

   林雨桐點頭:「但這個人至少是無害的,也無意針對我們。
所以,以後他冒頭,咱們碰上了再說。
若是不冒頭,那便隨他去吧。

   「可那是很多黃金。
」趙基石急忙就道。

   烏金『嗤』了一聲:「追上來上繳嗎?

   趙基石反駁:「這不是上繳不上繳的事,那是賊贓。

   「什麽賊贓?
」烏金又是一聲恥笑,「桂香死了,那就是無主的東西。
那人取了,未必就是占爲己有。
幹這一行的,偏財一分都不會花在自己身上,怕因果!
所以,必是做了善事去了。
錢花到了需要的人身上,誰花不是花。
什麽賊贓?
難聽死了。

   而且,太外行!

   林雨桐也提醒趙基石,「這一行,到底不是做警察。
你這心態,還是得改!

   也別批評我!

   趙基石輕哼一聲:「不就是決定不查了嗎?
行!
不查了!
那你說,咱們接下來幹什麽?

   嘿!
嫌棄工作清閒的人如今可不多了!

   林雨桐起身:「接下來想幹嘛就幹嘛唄。
留下來種地也行,沒事出去遛彎逛街也行。
閒著沒事在辦公室打打遊戲看看小說,怎麽不是一天,工資照拿就完了。
幹這個的,可千萬別盼著事多。
反正就是想幹嘛幹嘛去,別離開西平太遠就行。
真有事了,一個電話出去,最晚兩個小時得到。
明白沒?

   懂!

   然後一個個都四散了,這一片地方不小,倒是玩出幾分種田的樂趣來了。

   見烏金走的最慢,就問他:「你爺爺怎麽樣了?

   「一天要睡十八個小時,倒是氣色越來越好了。
」他伸了伸胳膊,「說實話,我在這裡,都不咋咳嗽了。

   好事啊!
沒事就住這裡唄,沒人趕你們。

   兩人又說了幾句什麽時候開學的事,就分開了。
差不多也是開飯的時間了,她得回去。
順道在村裡轉了一圈,選了一處墳地,風水不算是上吉,但也算是吉利。
然後把地方告訴了老侯,老侯自然知道怎麽跟林家族人說。

   程昱蓋院子蓋的不錯,連同大伯家也一幷給蓋了。
門房兩邊的抱廈到後面的正房,規規整整的。
不過兩家的中間再沒有留拱門,大伯是大伯家,這邊是這邊。

   站在門口,林雨桐看了看門口懸挂的鏡子,還有雕刻著各種辟邪圖案的照壁。
有了這玩意,大伯隔壁已經去世的老爺子,再想晚上到這邊盯著大伯母是不大可能了。
但是……大伯母她最好是晚上別出門,要不然,像是這兒絆一跤,那兒磕一下的事隻怕是少不了。
要是得罪的像是這位老爺子這樣的多了,她的氣運不會好到哪裡去。

   吃了飯,宴席散了。
老爺子老太太非說新房不能空,他們得住幾天,等開學了再去城裡,主要是陪林小姑和藤藤的。
反正這次是不跟著回去。
藤藤呢,也想在老家多玩幾天,因此來的時候七座的快坐滿了,回來的時候就一家三口。
還是林雨桐開車!

   在路上的時候,林雨桐就跟林爸說了大伯母的事:「……她不積口德,有點黴運看起來都是小事。
可這得罪的人多了,小事就變成大事了,親近的人自然被連累。
您以後提醒我大伯一聲,叫我大伯勸勸……」

   林媽搖搖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大伯那人其實不錯,村裡給誰家幫忙都肯下力氣。
按說人情該攢下來了吧。
結果這邊人家剛認了好,那邊她一張破嘴就把人得得罪了。
你爺爺過壽,這些年哪裡有人去賀壽。
今年還是看著你爸和你的面子……這跟窮富沒關係。
後巷子大爺爺在世的時候,家裡兩間土坯房,可那又咋了。
人家人好,該去的都去。
幾個鶏蛋也好,一包點心也行,至少大家都記著。
可你看,咱家這邊,包括你小姑在內,誰家的日子都不錯,可誰記得你爺爺。
咱們是不在老家,你小姑在縣城。
那這村裡人都是是誰得罪的?
還不都是她!
打進了林家門,人家就是那德行。
你以爲你奶奶以前沒管過,年輕的時候爲這個鬧好過好些回,這不到這歲數了,指望她改?
你大伯命裡遇上了,該他倒黴。

   是!
要不是大伯幫著化解,她也不會平平安安的活到現在呀。

   說完了這個,林媽反應過來了,第一次開口詳細的問了一句:「真能看見呀?

   「能吧!
」林雨桐怕嚇到她,「也不太常見。
大部分都有自己的歸宿吧。

   林媽先是縮了縮,隨後又淡然了:「這麽說……死好像也沒那麽可怕了。

   你能這麽想,當然是最好了。
一個結束意味著另一種開始,這麽想也沒什麽不對!

   等隻有兩口子的時候,林媽才說:「是不是將來咱們走了,閨女也能看見咱們?

   應該是吧!

   林媽就又歡喜起來:「我總擔心她一個人,等咱們走了,要是有誰欺負她,連個親人都沒有。
現在這樣……挺好的。
咱們能看見她,她也能看見咱們。
永遠永遠都能在一起了吧!

   林爸:「……」你這個思路,當真是比較特別了。
我爲什麽從來沒這麽想過呢!
他若有所思的點頭:「難怪都說女人承受壓力的能力比較強……這個情緒的彈性啊,男人真沒有。
」至於說永遠永遠在一起的話……閨女當時可以的,捨不得嘛。
至於老婆……呵呵……隨緣!
隨緣!

   反正不管怎麽想的吧,林雨桐覺得老媽的態度積極了起來。
一早起來就問『你們一般幾號發工資呀』『帶五險一金不』『給多少假期』,關注點很不一樣。

   還別說,這好些事,林雨桐自己都不清楚,『誰知道幾號發工資?
該發就發了』『什麽五險一金,我就是不掙錢,也不會缺錢花,正那個幹啥,自己交也行呀』『什麽假期不假期,忙不分時間,閒也不分時間』。
這些個答案林媽沒滿意的,駡了糊塗蛋,又叮囑了好些,林雨桐才從家裡逃出來。

   每天跟著四爺到處晃悠,道觀那邊收拾好,差不多就到開學的時間了。

   開學之前,大師兄先回學校了。
林雨桐拉了林爸,跟汪國華吃了頓飯。
過去的事都過去了,誰也沒有糾結,彼此相談甚歡。
反正林爸覺得,大學裡要是有汪國華在,閨女應該是能過的比較輕鬆的。

   汪國華這人也比較靠譜,在林爸走了之後,他才跟林雨桐說:「明兒抽個時間,叫上元明,跟我去拜訪個人。

   林雨桐楞了一下,這去拜訪誰啊。

   汪國華就道:「元明的情況我知道一些,聽烏金說,對古玩這些還是很有研究的。
這挺好的……可光咱們知道好沒用,世俗的眼光還得顧著。
剛好,我一個老朋友,聽說我回國了,打電話過來,我們聊了幾句。
他呢,搞了一輩子文物,如今主要在做文物修復的工作。
我呢,想給你們引薦引薦。
這個行業,不看學歷,隻看經歷。
」說著,他就一臉溫和的看林雨桐,「當年跟著師父……師父是不理解我爲什麽不捨棄了大學老師這個職業。
掙不上錢,前程也就這樣。
你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麽回答師父的嗎?

   林雨桐搖頭,還真想不出來。

   汪國華消瘦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幾分溫柔來:「我跟師父說,我不想將來我的孩子問起我『爸爸是做什麽的』的時候,我無言以對。
我能怎麽說,我說爸爸是個神棍?
大學教師,哪怕是沒多少錢,一輩子清貧,可至少孩子走出去,體面。

   想到他那兩個智力不全的兒子,林雨桐心裡還真怪不是滋味的。

   是啊!
這個行業,爹媽能理解你。
可將來若真的有了子女,子女能理解嗎?

   誰都知道幹這一行,有兒女的希望渺茫,可這心裡誰又能真的不在意。

   汪國華就說:「我希望你能一輩子順遂,將來有了孩子。
孩子能驕傲的跟人提起父母。

   好吧!
一番好意。

   林雨桐回去跟四爺說,邊上的丘大爺都說:「應該去,這什麽民俗研究所,說出去肯定沒博物館之類的單位體面。
」他還說林雨桐,「你家裡的親戚朋友問起來,你說你找的對像是做民俗研究的?

   聽著有道理。

   既然是一番好意,叫去咱就去。

   汪國華見了四爺,微微楞了一下,然後才笑:「長的真是一表人才。
」說著,擡眼看林雨桐,可實現落在林雨桐身後的時候,笑容收了收。

   這是怎麽了?

   林雨桐臉回過頭去看,見開車來的是溫柏成。
林雨桐想問,汪國華擺手,指了指車:「上去說。

   「大師兄,怎麽回事?
」溫柏成也去?
有必要嗎?
林雨桐靠在椅背上,看向坐在副駕駛的汪國華。

   此時,駕駛室裡坐著的是溫柏成。

   溫柏成接過話,「我來接大師兄,有點急事。
你跟著一塊吧……至於元明……要不……」

   要不什麽?

   四爺摁住要嗆聲的桐桐,「溫先生什麽意思呢?
你是在懷疑我?

   汪國華扭過臉來,「你們都先下車吧,之前說的事,改天我約你們。

   林雨桐都無奈:「大師兄,三師兄的事我真沒法子說了。
還是那句話,白衣給他做吧。

   溫柏成氣道:「我是誠心給你搶白衣嗎?
我來自然不是平白無故來的。
我得到一消息,昨天才收到的。
事關師父的生死,我能不急嗎?
不是著急,我能這麽找來?
你的事就那麽要緊,師父要真出了意外,你能安心?

   林雨桐輕笑一聲:「我還真能。
」說著,她就拉了四爺,直接從車上下來,「你們有事就去忙,我快要開學了,父母的寄托怎麽能不管不顧。
想來再重要的事情,有兩位師兄,必能馬到成功。

   說完,頭也不回,拉著四爺就走。

   溫柏成還要喊,汪國華一把拉住了,然後看向這個師弟:「我昨兒告訴你了,要帶小師妹出門。
結果你卡著點過來,小師妹這是誤會了,以爲你來是我跟你商量好的!
」說著,他看著這個師弟,這個當日的學生就嘆氣,「我跟你說過,不要管了。
誰是白衣誰去管就行。
你不要跟著插手!
非不聽。
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麽確定人家非忍著你的?
」他搖搖頭,推開車門,也從車上下來了,「你覺得你行,那就你去處理。
別來煩我,也別去煩你二師兄。
給我們這兩把老骨頭一點清閒的時間吧。

   「可是師父他……」溫柏成咬牙,「小師妹跟師父認識一共也沒幾天,那麽要緊的事我不放心,她身邊有那個元明,我更不放心,我這麽做錯了嗎?

   「師弟!
」汪國華擺手,「師父已經偷了三十年的歲月了!
便是真醒不了,又如何呢?
人生七十古來稀!
活到這份上便是不醒……那也是天意。
你太執著了!
言盡於此,怎麽選擇,隨你!
」說完,扭臉就走,不管溫柏成怎麽喊,都不再回頭。

   林雨桐和四爺繞了一圈到馬路對面,坐在對面的鋪子裡看著那邊的師兄弟,直到看著兩人分道揚鑣,一個沿著馬路沿子蹣跚而走,一個開車調頭裡去。

   四爺就提醒:「溫柏成這個人啊,被捧的太高了。
所以,有時候是真的看不清看不透……」

   「是啊!
」林雨桐抿了一口茶,「之前提點到了,告訴過他,他手裡的消息是轉了幾道手的……結果呢,他不信!

   若是有白門的消息,自己知道了自然是會爲白門考慮的。
他憑什麽那麽自信,認爲他的消息比自己靈通呢?

   不是愚蠢那便是太自以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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