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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65章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9821 2024-05-14 14:24

  65. 民國諜影(1)

   嘭!

   一聲巨響, 後腦一陣劇痛。

   頭撞到哪裡了?

   她先擡手摸了摸頭, 後腦粘糊糊的,是血。
頭撞破了?
扶住邊上,勉強站起身來。

   等等!
扶的這個明顯是床啊!
在床邊怎麽會撞到?

   她勉強的睜開眼睛, 前面是個精壯的男人。
男人眼裡跟噴了火似的, 嘴裡駡駡咧咧:「他娘的, 就不信馴服不了這匹野馬!
」一邊駡著,一邊脫衣服,上身已經脫了, 正在解皮帶。

   我去!

   這是什麽鬼情況!

   根本就來不及細想, 伸手就想從空間裡拿武器, 可是空間看得見,卻摸不到了。
她感知的到它的存在,但是偏偏的, 伸手卻不能從裡面取出任何東西來。

   媽的!

   來不及了!
這男人三兩下的脫了褲子,擡手就扇過來:「婊子!

   林雨桐渾身沒勁,側過臉也沒完全躲過去, 不過是洩了對方的力道而已。

   「還敢躲?
」男人說著,就擡手一推, 她晃晃悠悠的倒在床上。
男人還要打,她擡手就擋, 對方扭住她的胳膊,拉扯之間,一隻袖子被扯了下去。

   男人嘖嘖有聲:「看臉倒是看不出來, 想不到長的倒是白嫩。

   說著,抓著她的胳膊嘴就往上拱!

   林雨桐喘著氣,白眼翻著,一副實在沒有力氣的樣子,卻在男人的手伸到領口的時候,運力就是一腳,正中下三路。

   男人悶哼一聲,蹲了下去。
林雨桐蹭的一下起來,毫不猶豫的撲過去,勒住他的脖子一扭,哢嚓一聲,人死了。

   爲什麽敢殺人?

   因爲這男人穿著g軍的軍服,剛才解皮帶的時候她注意到了。
皮帶、軍褲、軍靴,還有散落在地上的白襯衫和軍裝外套。

   而她的衣服被撕扯下袖子的時候,她也注意到了,是上好的絲綢,白底紅牡丹。
擡腿踢人的時候,□□束縛小。

   所以,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白底紅牡丹的高開叉旗袍。

   男人被殺死了。
外面沒有人衝進來!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隻得先把男人搬到床上,用被子蓋起來。
然後勉強將所有的打鬥痕迹都清理了。

   這才左右看看,想看出這是哪裡。

   屋裡一張大床,不是老式家具。
床上鋪著軟床墊,應該屬條件還不錯的。
但其他家具,卻都是中式的風格。
看看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擰巴的不像個樣子了,而且,還掉了一隻袖子。
她想換個衣服,輕輕的開了衣櫃的門,可衣櫃裡……一件衣服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所以,哪裡不對呢?

   桌子上沒有喝水的茶具,沒有梳妝用的東西。
甚至是衣櫃裡,連一件衣服也沒放。

   房間應該不是那種新式樓,沒有所謂的衛生間。

   這窗戶這木門,都證明這是某個院落的一間房。
而這樣的房子,裡面沒有洗臉架,沒有洗臉盆,沒有毛巾。

   任何屬人生活過的痕迹都沒有。

   床倒是一張好床,這沒人生活,可這枕頭和被子卻不像是長久沒用的東西。
幷沒有發黴潮濕的情況。

   就像是有人特意的鋪了一張床。

   她警惕的靠著門立著,自己給自己號脈,這身體……隻是被下了迷藥。

   難道自己是被掠劫來的?

   如果是這樣,那怎麽樣才能逃出去呢?

   此時的自己,身穿旗袍,腳上一雙中跟的白色皮鞋。
鞋上沾了血,她拉了對方的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擦拭乾淨。
左右看看,乾脆將另一隻袖子也扯去,無袖的旗袍總比一隻袖子的旗袍好些,至少不奇怪。

   還有!
身上沒有錢,頭上連一根簪子都沒有。
這是一頭大波浪的頭髮,耳朵上倒是有一對銀耳墜,可卻不頂什麽用!

   怎麽辦?

   她將男人散落的衣服全都翻了一遍,找出一個打火機,一包香煙,另外有幾張折起來裝在褲兜裡的法幣,還有一把小小的,藏在軍靴裡的匕首。

   可穿著薄旗袍,身上帶點什麽東西都能被發現。
怎麽辦?

   她把袖子用匕首隔成一條一條的,然後將頭髮攏起來。
頭上有傷,用這個當綳帶自己包紮了傷口。
綳帶裡,至少能將錢和打火機塞進去。

   香煙不要也罷,這把匕首,她帶著刀鞘先別在裡面的內褲上。

   都收拾好了,她就靠在床邊,靜靜的等著。
沒有什麽解藥的情況下,隻能等迷藥的勁過去再說。

   覺得稍微好點了,她就在屋裡慢慢的轉悠,想來開窗戶看看外面,卻發現窗戶是訂死。
玻璃是不透明的毛玻璃,也壓根就看不到外面。
唯一進出的就是門了。
可這要是沒有完全的準備,開了門許是生路……但更可能的是……死路一條。

   不能動!
得耐心,慢慢的等著便是了。

   她的心慢慢的靜下來,緊跟著,似有似無的傳來一些聲響。
一邊是呻吟聲,一邊是打鬥聲,什麽掉落在地上的乒鈴乓啷的聲音。

   怎麽回事?

   難道掠劫來的女子不止一個嗎?
那這想順利的出去,更是難上加難了。

   又過了大概五六分鐘,院子裡響起一陣刺耳的哨聲。
然後是一個嚴厲的女聲:「集合!
全體都有,集合!

   瞬間,外面就熱鬧起來。
門吱呀呀的響個不停。
聽起來房間很多。

   這是軍營!

   糟了!
自己這邊這個男人死了,出去集合人數不夠肯定會查的。
她悄悄的將門打開一條縫隙,卻發現,出去集合的除了男人還有女人。

   而這些已經出來的女人雖然有些哭哭啼啼,但基本的站姿還是在的。
不是一盤散沙的胡亂站著的。
而且她們身上,沒有誰是看起來好好的,每個人都挂了彩了。

   明白了!

   這些女人也都是軍人!

   要是如此,那暫時便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站在這群女人的後面,找了個最不起眼的位置。

   最前面站著的,是兩個穿著軍裝的人。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男人的臉黑沉,看著女人冷笑:「配合你的訓練,我折損了四個!

   女人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四個?
都死了?

   男人帶著手套的手一擺,後面的副官帶著兩個人,便一間一間的找尋起來。

   這裡是個林雨桐也看不出有多少房子的院子。
從院子裡擡眼看去,四面都能看到山峰。

   來不及想著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那邊就陸續的把屍體搬出來了。

   第一個搬出來的男人死的很乾脆,被直接抹了脖子。

   第二具屍體看著有些恐怖,舌頭被咬了半拉子下來就那麽挂在嘴角,後腦像是用什麽鈍物反復敲打過。

   第三個倒是好些,除了腹部和心臟兩處傷口,別處還好。

   第四具一出來,林雨桐就垂下眼瞼,這就是被自己殺死的那個,乾脆利索的被扭斷了脖子。

   男軍官挨個扒拉著看了一遍,衝著女軍官喊:「你怎麽解釋?

   女軍官倒是不以爲意:「知道要占便宜的時候可不是這種嘴臉。
這世上哪有隻占便宜不吃虧的?
」她說著,就對著那四具屍體點點頭,然後站在他們的邊上,看向這一群表情各一的姑娘,「是誰殺的人,站出來!

   第一個站出來的是一個妖嬈的女人,她頭髮齊整,領口的散開著,露出裡面的紅肚兜還有種在白晰的脖子上的草莓印,然後默默的站在第三具屍體的邊上。

   「這個……是你幹的?
」女教官如是問。

   這女人刷的一下站直,行軍禮,「報告李教官,是!

   「怎麽做到的?
」這位李教官饒有興緻的樣子。

   女人低頭看了看,聲音又嬌媚起來了:「他想跟我親熱,我就跟他親熱嘍。
誰知他半點不防備,我趁機拿了他的短刀,捅了他的腹部,知道這樣死不了,怕他叫嚷,又補了一下,在心臟的位置上。

   李教官眉頭跳了跳,「很好!

   然後回頭看其餘的人:「還有誰?
」她指了指第一具屍體,「誰幹的,站出來。

   隊伍裡就站出一瘦高的女孩來,她隻敬了軍禮,然後默默的站到屍體的邊上。

   李教官擡起下巴示意:「怎麽做到的?

   「報告長官,他要欺負我,我就殺了他。
他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死了!
」很乾淨利索。

   李教官輕笑一聲:「就這麽簡單?

   「報告長官,就這麽簡單。
」這姑娘一句多餘的廢話都沒有。

   李教官就朝那邊的男教官瞥了一眼,言下之意,不是我的人太生猛,是你的人太窩囊。

   不管那邊的表情有多難看,她蹲下看看那個舌頭被咬斷的,然後嘖嘖有聲:「這誰啊,牙口這麽好!

   林雨桐就看見,從她的後面走出去一個身材嬌小,長的異常甜美的姑娘。
她滿身的狼狽,站過去的時候還有些怯怯的,說話抽抽噎噎的:「他想欺負我……我不想叫他親,他非親……我一著急就咬他……然後不小心就咬斷了……我怕他喊出來,就用嘴堵住他的嘴……拉著他的頭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撞……不知道撞了多少下……我其實是想撞暈他的……誰知道他就死了……真是意外……」

   李教官強忍著笑意,拍了拍她:「沒事……你別嚇著就好……站著去吧。

   然後站在最後一個屍體跟前:「這是誰的戰利品?
沒人認領嗎?

   林雨桐心裡嘆氣,誰進的哪個房間,這必然是有記錄的。
根本不是想躲就能躲的過的!

   她一步一步走出去,對著這位教官敬了禮,然後默默的站在屍體的旁邊。

   李教官上下打量林雨桐:「是你?
」說完不等林雨桐回答,就『哈』了一聲,「竟然是你?
」還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呀!

   這個六十六號,若不是編號引人注意之外,她都幾乎要忘記這個人存在了。

   如此一個默默不聞,各方面的條件都是中不溜的人,幹的卻是最乾淨利落的。
沒見血就把人給料理了!

   是自己看走眼了?
還是六十六號走了狗屎運了!

   林雨桐不知道這人什麽意思,心是提溜著的。
如今這狀況……是這位教官跟原主很熟悉?

   她這心裡是一遍又一遍的琢磨,面上卻不動聲色,任由對方打量。
其實,眼前除了這個教官要應付,還有一道視綫時不時的就落在她身上,叫她如芒在背。

   「有意思!
」不遠處的觀察哨上,一個挂著少將軍銜的女人將手裡的望遠鏡遞給邊上的參謀,然後吩咐道:「通知李可心,那四個給我送過去。

   於是,正在跟那男軍官對峙的李可心就被通知接電話:「是胡長官的。

   李可心朝男軍官聳聳肩膀,轉身走了。

   這男軍官走過來,看著包括林雨桐在內的四個人,駡了一聲奶奶的!

   四個人眼觀鼻鼻觀心,誰也沒搭理他。

   他似乎也知道沒法拿這些女人撒氣,轉臉就揚起手裡的馬鞭,奔著那邊衣冠不整的男人們打了過去:「一個個的,連個娘們也收拾不了!

   有人就起哄:「那是那幾個孬種沒收拾好,老子可不是!
老子都收拾利索了……見紅了都!

   這話一出,好些人都應和:「是!
女人跟馬似的,有的好馴服,有些不好馴服。
像是這些野馬,壓根就不用客氣!

   「對!

   「敢殺咱們兄弟,就崩了她們!

   本是起哄的話,結果還真有一個衝到邊上的警衛邊上一把搶了qiang就開始上膛。

   這上膛和舉木倉標準一氣呵成,根本就沒給人反應的時間,就直接扣動了扳機。

   林雨桐撲過去將嬌小的那個撲到,瘦高的那個瞬間朝開qiang的那個撲了過去,擰住對方的胳膊。
邊上的警衛瞬間拿qiang對準了瘦高的女孩,那軍官直接掏出手qiang:「格老子的,在老子面前動手,老子斃了你。

   胳膊剛擡起來,林雨桐手裡的匕首就甩了出去,刀尖對準了手腕,一刀滑過去,他的qiang瞬間落地。
那嬌媚的女人剛才一個勁的尖叫,這會子才發現她已經挪到了軍官跟前,撿起了qiang就對準男軍官的腦袋:「都不許動!

   林雨桐這才拉著嬌小的姑娘起來,四個人背靠背的站著。
這姑娘一肚子的火氣,撿起匕首呵斥那些要圍上來的男兵們:「往前一步我就捅你們長官一刀,誰敢往前來試試?

   這話真挺唬人的,沒人敢。

   她又喊道:「把武器都扔過來,快!

   這麽喊了,卻沒人動。
這姑娘就在這軍官的身上又劃了一道口子,「不聽是不是?

   「扔過來扔過來!
」男軍官自己先受不了了,「我命令你們,都他媽把武器扔過來!

   匕首,qiang,嘩啦啦的都扔過來了。

   這姑娘衝那些女兵喊了一句:「誰欺負你們了,揍啊!
別楞著!

   話音一落,姑娘們就衝了過去,兩夥人瞬間打在了一起。
頓時,現場就亂了。

   不遠處,李可心站在一個女少將的身後,面色都變了:「胡長官,對不起,是屬下馭下不嚴。

   「無妨!
」這位胡長官看的興緻盎然,好半晌才道:「過去看看。

   男人女人打成一堆,像是生死仇敵一般。

   胡長官嘆了一聲,「李教官,你們這種訓練法子,有些過了。

   李可心不敢說話,隻低著頭緊跟在這位女長官的身後。

   到了跟前,又是一聲哨子:「都住手!
集合!

   哨子一響,軍令一到,都停了下來。
皮青臉腫、頭破血流都是輕的,還有一個男人被咬下半拉子耳朵,血呼啦的!

   林雨桐注意到這位少將,餘光看見了,卻不能扭臉去看,隻儘量平和的將臉對準正前方。

   這位在兩隊人面前看了看,什麽訓誡都沒有,隻說了一聲:「散了吧!

   男教官不忿,喊了一聲:「胡長官……我們……」

   「走吧!
」胡長官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若是換成我,今兒你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是!
」男教官看著這位胡長官的背影,敢怒不敢言,帶著活人和死人,迅速的撤離現場。

   林雨桐看著這些人奔著訓練場,然後聽到卡車的轟鳴聲,大鐵門開啓的聲音。

   這些男人轉眼從這裡消失了。

   李可心見這些學員沒動地方,便再喊了一聲:「解散!

   這一個個的才相互攙扶著,一言不發的往宿舍區而去。
林雨桐正猶豫,不知道住在哪裡,就聽這李教官又喊了一聲:「你們四個……跟我來一下。

   四人對視一眼,隻能跟著前去。

   轉了七道彎之後,到了一處偏院的門口。
門看著厚重的很,門口有六個女兵把手著。
大門打開,李教官下巴朝裡點了點:「進去吧!

   裡面幷沒有人。
一間宿舍,通鋪。
邊上的一間是教室。
外加一間洗浴室,後頭有一間厠所,再沒有別的了。

   院子的門早就關上了,上面拉著鐵絲網,進入這裡面,那就真是插翅難逃了。

   既來之則安之,林雨桐得先把身上清理乾淨。
如果對方要殺人,早殺了。
不用等到現在。
如今在這裡沒人搭理,這就是下馬威。
有意晾著的話,她有足夠的時間把自己清理乾淨。

   宿舍的鋪蓋是新的,沒人用過的樣子。
放了四套。

   開了櫃子,裡面整齊的軍裝,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全套的。
邊上梳洗的東西整齊的放在架子上。
她不管其他人,拿了一套就去了洗漱間。

   水不熱,涼的有些過分。
但如今也講究不了這些了。
頭上有傷,儘量避開頭部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然後換上衣服,回宿舍,側身躺下,閉目養神。

   剩下的三個人見她一身清爽的出來了,也拿了東西出去了。

   這會子,林雨桐才有點時間捋一下眼下的情況,要是沒猜錯,這裡,該是菊n統某個特訓班。
要不然,這個時期,什麽地方有這樣的陣仗。

   特務,女特務,這可不是什麽好幹的活。

   像是這種考核,雖然變態,也不一定每一期每一個學校都這麽訓練,但確實是存在這種特訓方式。
女人,是最容易被感情左右的。
而要順利的趟過男人河,有什麽方式比較她們儘快認清什麽是男人更快捷的方式呢。

   不過,女特務的用處不一。
著重還在於特長,這得因材施教。

   這次,自己陰差陽錯的殺了人,算是『脫穎而出』,那麽接下來該怎麽辦?

   不管再怎麽難?
逃離這裡,找到四爺是首要的。

   當然,在這裡,首先得活下去。

   那三個人陸陸續續的洗回來,都躺在,誰也不說話,靜靜的等著,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關禁閉。

   天慢慢黑了,沒有手錶,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時辰了。
外面的大門突然就響了一聲,四個人都起身,站在床邊,整理好儀容。
然後一道手電筒的光打進來,是李教官:「都出來!

   個子嬌小的打頭,嬌媚的排第二,林雨桐個子第三高,她跟上,後面是瘦高個。

   出了院子,再往深處走,是一處建在山崖下,借助山體蓋起來的二層辦公樓。
此時,樓裡亮著燈,李教員帶著四個人進了一樓最靠裡的一間辦公室。

   之前見到的那位少將坐在那裡。

   四人由一竪行站成一橫排,整齊劃一的行禮。

   對方站起來還禮,然後喊了一聲:「稍息!

   她的視綫從四個人身上看過去,首先落在瘦高個女孩的身上:「冷子秋,孤兒,現年十九歲。
父親是幫會頭目,後別人尋仇身死。
母親另嫁他人,戰爭開始之後,母親跟隨她的現任丈夫去了南洋,留下十來歲的你小小年紀在幫會中打打殺殺勉強糊口……直到兩個月前被特招進入特訓班。
這兩個月來,你表現優異,尤其是體能、格鬥、qiang械,你都是最優的。
這次……幹的不錯!

   冷子秋由稍息改立正,敬了一個軍禮之後,還是一言不發。

   林雨桐緊挨著冷子秋,她也竪起耳朵,想聽聽這個原身是個什麽情況。
卻不料,人家直接跳過她,奔著那個妖嬈的女人而去。

   「白雪梅,孤兒,現年二十一歲。
父母不祥,五歲被父母賣進窯子,十三歲老鴇將你的初夜賣給你八十三的老頭子,你用酒和煙土,殺了那老嫖客。
事後,幷無一人追究。
後來,你看上個大學生,兩人情濃意濃,可結果呢?
他扛不住家裡的壓力,成親了。
婚後帶著新娘子出國了,你被拋之腦後。
不過好在,他臨走的時候爲你贖身了。
隨後,你輾轉歡場,做歌女舞女,也算是一號人物。
再之後,rb人徵召你們慰軍,你殺了兩個強拉你的rb兵,一路流亡,直到兩個月前被徵召入伍。
這兩個月來,你表現對半……電訊密碼這一套,你學的一塌糊塗。
可化妝僞裝卻能做到極緻,我說的可對?

   「對對對!
都對。
」白雪梅說話嬌滴滴的,「長官……一個人怎麽可能什麽都擅長呢!

   「有道理!
」這位長官也認可的點頭,隨後看向嬌小的那個:「王曼麗,這話你也深有同感吧?

   王曼麗抿肅然點頭:「報告長官,我確實是有許多不擅長。

   「但你擅長的,別人輕易達不到你的高度。
」胡長官就笑道:「王曼麗,父母健在,兄弟姐妹俱全。
現年十八,燕京大學大二學生。
因掩護同學的抗r活動被r特務盯上。
你父母爲了幫你避禍,送你進來。
在這兩個月期間,你的表現也對半。
不過,你的特長比別人都明顯,你擅長譯電技術,精通英德日三國語言。
隻靠這一點,以後這一行,必有你一席之地。
剛才那種訓練,之於你來說是羞辱。
這件事,我鄭重的跟你道歉。

   王曼麗比之前更嚴肅,立正敬禮,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接受了道歉。

   最後,在辦公室轉了兩圈後,她才站在林雨桐的對面:「林雨桐,十九歲。
出身武術世家,祖輩父輩在綠林中積攢下偌大的名聲和家財。
到了這一輩,林家隻剩你一個小輩,不曾有男丁出生。
自小,你被家裡當男丁養,讀書習武,從不懈怠。
一趟遊學,再度歸來,卻是物是人非,rb人占了臨川,林家老爺子帶著弟子鄉勇抵抗三天三夜,最後全都壯烈了。
你回來後爲了復仇,刺殺了當時攻占臨川的鬼子小隊隊長,然後被rb憲兵司令部下令通緝,偶然被我菊n統一通訊員發現,誘你入瓠……你是這一期學員裡,唯一一個被綁進來的。
原本以爲找回來一個寶,誰知道這兩個月來,你叫我們大失所望。
你表現平庸,沒有絲毫亮色。
任何一門科目的成績,都穩穩的排在中遊。
這一行裡,不怕你哪一科目學的差,就怕你沒有自己的特色。
你平庸到了恨不能扔你出去的程度了。
卻沒想到……今兒你叫我見識了你的格鬥技巧,乾淨利索,一招緻命……冷子秋也能做到這一點,但是……」她說著,就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堆衣服,「但是,殺人的現場,你是打掃的最乾淨的。
我問過處理屍體的人了,他們說,被你殺了的那個,是被放在床上蓋好隱藏的好的,他們都一度以爲那傢夥累了睡著了。
而那些衣服……你翻了衣服,你拿走了對方的匕首,身上的錢財還有打火機……你能告訴我,你這到底是想幹什麽嗎?

   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大堆,但最重要的是這麽一層意思:你是綁來的,本來該出色的人,卻表現平庸。
那麽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這裡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你藏起了武器,藏起了火機還有錢,你是想趁機逃跑嗎?

   這地方,但凡露出那麽一丁點意思,那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林雨桐當然不能這麽回答,她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我以前活的太飛揚了,可這一行,太飛揚了是大忌。

   所以,得平庸,得隱忍,得泯然衆人。

   這話一出,這位長官也是一楞。
要是這麽解釋的話,好像這麽做也沒錯。

   她看了林雨桐半天:「我接受你說辭。
那你現在能告訴我,你擅長什麽嗎?

   林雨桐搖頭:「不知!
沒殺人以前不知道自己會殺人。
沒用過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擅長什麽。

   「很好!
」她轉過身去,「自我介紹一下,我姓胡,以後可以叫我胡教官,或者,可以叫我老師。
以後,你們四人一個宿舍,大課隨大家一起上。
其餘的課程,我會給你們安排。
隨後,李教官會把課程表發到你們每個人手裡,各自都有不同。
我希望在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我們能親密合作。
還有沒有問題?

   「沒有!
」林雨桐配合著幾人一起喊了出來,然後立正敬禮。

   從裡面出來,軍營裡靜悄悄的,不時有一道光綫從哨卡打過來,越發顯得靜謐。
一路走來,隻有四個人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到了宿舍的時候,裡面有人等著。

   軍裝外套著白大褂,是軍醫。

   一進來,白雪梅先摘了帽子,嬌滴滴的迎上去:「哎呦呦,是李軍醫呀,我這都疼死的啦。
快點快點,給人家看看嘛!

   說著,就毫不猶豫的解開衣服,叫這位李軍醫給看。

   其實都沒什麽大毛病,隻林雨桐頭上見了點血,頭髮被剪了一片,上了藥包紮,開了點消炎藥就好了。

   這位軍醫也不多話,藥箱裡放的藥品就那麽幾種,林雨桐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綫,沒多少有用的東西。
指不定還不如外面叢林裡的野生藥材有用呢。

   等軍醫走了,又有勤務兵進來,端了飯菜。

   四大碗菜,一大盆米飯,「這夥食可好了太多了!

   說話的又是白雪梅,其他三個人還是沒有應答的。

   她先過去盛了四碗飯放好,「你們三個怎麽回事啦?
誰也不說話,這是要悶死誰呀?

   林雨桐看了她一眼,就先坐過去,每樣菜都先吃了一口,然後才招呼其他兩人:「過來吃吧!
」說著,自顧自的大口大口的扒拉起來。

   冷子秋和王曼麗對視一眼,這才過去,抓起筷子就吃。

   白雪梅後知後覺:「原來你們怕飯菜裡又給咱們加料!
」她冷笑一聲,「當年,有人給姑奶奶掏一千大洋,姑奶奶也不賣……今兒差點就便宜了小癟三。
娘的,叫姑奶奶知道誰出的這個主意,看不把他的牛黃狗寶都掏出來。

   說著,就看了王曼麗一眼:「你是富家小姐嘍……老師說的,今兒這件事,對你是羞辱。
咱們這命就是賤的,怎麽沒人說對咱們是羞辱呢?

   王曼麗輕哼一聲:「要真在乎我是誰家的小姐,就不會把我送到這裡來了,你想多了!

   飯吃完,有人進來收拾碗筷。
然後緊跟著就聽到哨聲,這是吹燈哨。

   冷子秋直接起身脫衣服上床睡覺,林雨桐如今不知道這裡的規矩,緊跟著最規矩的人行事。
白雪梅『噯噯噯』了好幾聲,「咱們在這邊,沒人檢查!

   話音才落,外面就聽到胡長官的聲音:「熄燈!
睡覺!

   躺下來,有很多事情要想。
但這裡明顯不是一天兩天能出去的,所以著急一點用都沒有。
這個身體剛受傷,在沒有空間作弊的情況下,身體是最重要的。
明天還得訓練,高強度的訓練這個身體未必吃的消,所以,更得好好休息。
她自己給自己摁穴位,強迫自己快速入睡。

   第二天她醒的最早,睜著眼睛聽著山林裡時而傳來的鳥雀叫聲。

   這裡是集訓營,是特訓班,一般都會選在人煙稀少的大山裡。

   想從這裡出去,隻有兩個途徑:第一,偷偷跟著給養車下山。
第二,儘快結業,領了任務下山。

   可這就相當於身上貼上了菊n統的標簽。

   可反過來想,自己就算是逃出去了,除非假死脫身,另外謀一個身份。
否則,身上的這個標簽還是去不掉。

   真他娘的草蛋的可以,怎麽不長眼睛一頭給紮到這裡來了呢?

   另外,如今是哪一年了?
具體的年份不知道,具體在哪不知道,外面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就更不知道……可偏偏的,在這裡,一個特務的大本營裡,一句多餘的話,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能有。
昨兒才半天功夫,就過的很有些驚心動魄。
這接下來的日子,誰知道等著自己的是什麽。

   正思量呢,突然,就聽到一陣qiang聲。

   幾個人迅速的跳起來,將衣服往身上套。
可那槍聲持續了半分鐘之後,就停下來了。
緊跟著,就響起一陣哨聲。

   「又緊急集合!
」白雪梅嘟囔了一句,「還沒洗漱呢。

   拿著帽子武裝帶就往出跑,到了廣場,就見上面橫七竪八的躺著十幾具屍體。
屍體是新鮮的,全都是被亂槍打死的。

   這裡面有個姑娘林雨桐還有印象,昨兒就站在她的邊上。

   一個個的趕來,圍著屍體誰也沒說話,李教官喊了一聲:「集合——列隊——」

   她們四個自然就站到了最前面。

   胡長官直直的走過來,對那些屍體看都沒多看一眼,隻說了一句:「我們需要的是絕對的服從,而不是質疑。
在這裡,不需要你的質疑,明白嗎?

   說著,還嚴厲的瞟了白雪梅一眼。
白雪梅縮縮脖子,她知道,昨晚上,她的話太多了。

   長官的眼神嚴厲,甚至帶著幾分狠厲的警告意味:「回答我,明白嗎?

   「明白!
」林雨桐嘴上大聲應著,心裡卻不由的『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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