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96章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9890 2024-05-14 14:24

  96、民國諜影(32)三合一

   可這上哪找那個叫艾憐的女人去?

   平津站的, 都不許離開。
因爲歐陽白所說的話幷沒有得到證實, 所以,四爺還得關在禁閉室。
而歐陽白,作爲證人之一, 他也被留了下來。
禁閉室還有, 跟四爺現在被關的相鄰的那一間就是。

   俞敏慧看著歐陽白, 而歐陽白一臉緊張的看林雨桐。

   林雨桐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問他剛才的表現怎麽樣。

   「放心!
」林雨桐給他點頭,承認他做的很好, 但話卻得說:「我們會找到艾憐的。
不過你得有心理準備, 她其實是跟那你想的不一樣, 都是騙你的。

   歐陽白心理歡喜,也明白了林雨桐的意思,他趕緊低頭, 「那個……騙我也沒關係,隻要能找到她,再叫我見她一面……」

   周一本起身:「倒是個癡情的種子。
」他說著, 就往出走,「行了, 我去上趟厠所,而且, 這幾天,我們總不能都隻在會議室吧。
能各自回自己的辦公室嗎?

   林雨桐就瞟了周一本一眼,這個周隊長, 一雙眼睛可真利,他提的這個提議當真是正正好。
要是他不說,自己就得提了。

   在座的人中,有個人心裡有鬼。
但怎麽能抓住這個鬼,這就得引蛇出洞了。

   可你看著他看的太緊,他想動也動不了,如此,那就不如給他爭取一個相對寬鬆的環境。
周一本心裡就是這麽打算的。

   聽周一本這麽一說,胡木蘭就停下出去的腳步,然後看林雨桐,林雨桐故意指了指身上,「我也得換身衣服吧。
」也表達了想要個獨立空間的意思。

   胡木蘭就道:「各自回你們的辦公室,需要什麽叫人給你們送進去,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去。
」說著,她就先出去了。
出去之後,又跟許麗道:「叫人掐了他們辦公室的電話,有急事都切到我那邊去。
不耽擱他們的事。

   幾個人都聽的真真的,林雨桐聳聳肩也出去了,走到門口也找許麗,「給金站長送兩身換洗的進去,吃的送點清淡的,我看他這幾天有點上火。
我這邊你給我弄點零食,瓜子什麽的。

   「知道了!
」許麗推著林雨桐走了。

   邱香山就笑:「到底是老關係了,就是關照。

   「丘主任放心,我也關照您。
」許麗含笑請丘香山也回辦公室。

   周一本緊跟著丘香山,「我就不用特殊照顧了,大魚大肉儘管上,有吃有喝別打攪我睡覺,對我來說,那就是好日子。

   「不會有人打攪您的。
」許麗保證一般這般道。

   走到最後的反倒是吳先齋,他什麽也沒說,隻是看著許麗表情有些莫測,然後點點頭,直接往辦公室去了。

   沒人攔著楚秘書,他自然就跟著吳先齋大踏步的去了。

   林雨桐進了辦公室,關了門,坐在椅子上,手摁在扶手上良久都沒有動。
剩下的就沒自己和四爺什麽事了。
事情到了如今,端看各自怎麽選了。

   這個叫艾憐的女人,是杜撰的也不是杜撰的。
杜撰的部分就是歐陽白說的那些,比如她叫艾憐,冒充工黨,叫他去阻止俞敏慧等等,這都是杜撰的。
但不是杜撰的部分,便是真的有一個跟艾憐形貌相似的女人。

   這個女人年紀也在三十歲上下,確實也很有魅力。
而且長的也很有特點,那便是眼角有一顆紅痣。

   林雨桐沒見過這個女人,但是其他幾個在平津留的時間長的人,肯定也沒見過。
但都知道,吳先齋藏著一個女人。
他們都是屬看破不說破的那種。
幹這一行的,對秘密有非同一般的敏銳感知力。
先前,吳先齋身邊時隱時現的,有一個女人的影子在。
沒人知道她是誰。
周一本的人遠遠監視到過,丘香山跟吳先齋這麽親近,他也隻是見過這個女人的側影,沒正面碰上過。
至於四爺……原主也是遠遠的看見過這個女人。

   後來,四爺來了,跟吳先齋的關係逐漸的親近起來了。
吳先齋對四爺的信任度也更高了。
四爺借著誰都信任他,他在外面能打交道的人也多,專門查過此事。

   這個女人其實是中tong 的人,也是主動靠近吳先齋接近吳先齋的,算是中tong 往軍tong安插的釘子中的一顆。
可那時候的吳先齋還不是今天的吳先齋,也不是一站之長,他的提防度沒那麽高。
漸漸的,跟這個女人就有了感情。
這種感情不是單方面的,在風雨如晦的年月裡,每日裡幹的都是掉腦袋的營生,兩個人抱團取暖,感情也是真的。
後來,吳先齋成了副站長了,那個女人應該是主動坦白了她的身份,於是,她便成了一個『死人』,在中tong 的檔案裡,是早已經成了在一次轟炸中意外身亡的人。
吳先齋選擇讓這個女人假死從中tong 脫身。

   四爺一直以爲,吳先齋將此事應該做的很隱秘,可是在周太太被捉住通激an的那個晚上,吳先齋的態度,引起了四爺的懷疑。
剛開始,他也認爲,吳先齋一定是收了趙敬堂不少好處,他才如此賣力的將事情給壓下去了,甚至不惜得罪丘香山和周一本。
可事實上,後來的接觸中,他慢慢的發現,吳先齋確實是收了東西,但遠遠沒有想像的那麽多。

   爲了那個點東西,至於嗎?

   那這裡面一定就還有別的貓膩!

   這個時候,他想到了那個女人。
如果那個女人的『死』,中tong 隻是假裝不知。
那麽,事情就好解釋多了。

   趙敬堂一定是用這件事要挾吳先齋了。
而吳先齋還真就怕這種要挾,私下裡藏著zhong統的人,在軍tong 這是什麽罪過?
足夠被qiang斃八回了!

   既然知道了這一點,那麽,他就得找找看,找這個女人到底是藏在哪裡的。
如今的吳先齋,不是當年的那個吳先齋了。
當年的吳先齋,還有爲了一個女人而動心的心境。
如今嘛,他一心在升官發財上,真的是很久都沒有去看過這個女人了。

   那怎麽樣才能找到這個女人呢?

   中tong!
中tong 的人要不是盯著這個女人,他們也不能威脅到吳先齋。

   所以,他找了外面幫會的人,以請外人盯中tong爲由,盯著中tong。
看看中tong 的人都盯著哪些人。
結果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被發現了。
說是zhong統有一眼睛受傷,被打瞎了一隻眼睛的人,如今在戲班子打雜呢。

   在戲班子裡,有一個唱青衣的,眼角就長著一顆紅痣。
她真名叫什麽,沒人知道。
大家說的都是藝名,她的藝名叫水仙。

   那時候就想這個事該怎麽用,但這得時機合適,不能叫人看出算計的端倪來。
沒想到時機就這麽了。
用歐陽白將這些零散的毫無關係的事串起來,那麽,危機就過去了。
自己的危機,桐桐的危機,包括歐陽白的危機,就都過去。

   但還是那句話,這得安排的巧妙才行。

   當歐陽白點出有那麽一個女人去找他的時候,吳先齋就楞住了。
因爲那就不可能!
此時,他突然意識到,這次的好像是衝著他來的。
這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這一變臉,下屬是能看出來的。

   周一本和丘香山兩人,他們便是知道有個女人的存在,但原本最多也以爲是偷摸背著下屬養個外室,這種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如今有點錢有點權的,外面要是沒安置個家,那都丟人。
彼此都知道,誰都不往面上說就是了。
但要是這個女人是歐陽白嘴裡的那個艾憐,那事情就複雜了!

   因此,那個呼之欲出,偏被壓下去的答案,就是吳先齋。

   自己要是吳先齋會怎麽做?

   趁著沒找到這個女人之前,得趕緊去滅口。
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一個死。

   因此,周一本主動提出,要回辦公室。
不能都守在會議室裡!
這便是給吳先齋機會:去吧!
去吧!
趕緊善後去吧。

   吳先齋這會子最矛盾。
怎麽辦?
難道真叫她去死嗎?
這個決定下起來何等的艱難?

   這是有人在算計他,儘管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但他還是覺得,是中tong的可能性比較大。

   坐在辦公室裡,他轉了兩圈,然後叫了楚秘書:「你過來,我有事要吩咐你去辦。

   楚秘書進去的時候還沒感覺到哪裡出了問題,但進去之後一看站長的表情,便有些明白了。
隻怕出事了!
他是在吳先齋當了站長之後,才被分到軍tong 的。
因爲背景乾淨,沒有別的依仗,這才被吳先齋挑到身邊做秘書。
對吳先齋過往的事情,他幷不是很清楚。
這會子見站長的表情很有些如臨大敵的樣子,他便有些害怕了:「站長,有什麽事情嗎?

   吳先齋在楚秘書進來的一瞬間,突然改了主意。
這個秘書呀,可共富貴不可共患難,有要緊的事交給他去辦,是絕對不可能的。
像是這種生死相托的事,他能出去就把自己給賣了。

   要論起叫人放心,還得是金汝清。
雖然這次的事看似跟他有關係,但其實,將自己陷入兩難的,絕對不會是此人。
若是他現在在就好了,他的人頭熟,便是掃樓道的他也能搭上話。
他把人情上上下下的做到了,所以,他辦事便一定能上下通達。

   可這個人如今被關著呢,想用也用不上。

   楚秘書又追問了一句:「站長,有事吩咐嗎?

   吳先齋的手在辦公桌上來回摸索了半天才問說:「林站長呢?
她現在在哪?

   「您找她呀?
」楚秘書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能不能來辦公室……要不,我先過去問問。

   吳先齋點點頭:「你去問問,在會議室說話也行。

   楚秘書心都提起來了,這肯定是站長有不好解決的事了,想靠著林站長的吧。
他忐忑的退出去,忐忑的敲響了林雨桐的辦公室門,但敲了半天沒敲開對方的門,卻把徐媛給從隔壁敲來了,「林站長剛才要了熱水,正洗澡著呢。
有事嗎?

   那就沒了!

   沒了吧!

   楚秘書朝徐媛客氣的笑笑,然後就回去跟吳先齋交差了:「要不您再等等,我在門口看著,等有人往出擡浴桶裡,我好過去問問去。

   吳先齋擺擺手:「不用了!
」找林雨桐能怎麽著呢?
人家犯不上趟這趟渾水。

   「那我……那我先出去……」楚秘書說著,就扭身,要走又不敢隨便走的樣子。

   吳先齋才要說話,門就被敲響了。

   誰?

   吳先齋不由的緊張起來,伸手就要將解開的領口扣子又給扣上,然後示意楚秘書:「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徐媛,「站長還沒有休息吧?
我能進來說幾句話嗎?

   楚秘書朝裡面看了看,吳先齋就繞過辦公桌過來,「是徐小姐呀?
如果胡專員允許,那就……請進來說話吧。

   徐媛點頭,擡腳走了一句,順便恭維道:「您這辦公室可真氣派。

   吳先齋先轉身在沙發上坐了,這才矜持的讓徐媛:「徐小姐請坐吧。

   徐媛再吳先齋的對面坐下來,然後看了一眼楚秘書:「你要在這裡聽嗎?

   楚秘書猛地醒過神來,他朝外指了指就趕緊往出走:「我就在外面……在外面守著。

   看見門關上,徐媛才收起臉上的笑:「我知道,那個叫艾憐的女人是你派去的。
雖然胡木蘭打斷了我,但是她是處於謹慎,幷不是對你的維護!

   吳先齋楞了一下,這個徐小姐倒是自以爲是的很,事情表面上是這樣的,但其實壓根不是一碼事。
這次的事,擺明是趙敬堂要算計自己。

   他這是要戴老闆的家規收拾自己,也是要出戴老闆的醜。

   可這個徐小姐偏偏沒有看明白這一點,卻想盡力往裡面撲騰著攪和。
沒看見林雨桐已經躲了嗎?
這個時候在站裡洗澡,又是一個女人,那明顯就是在找不出來摻和事的藉口。

   但是眼下,還真就需要這麽一個愚蠢的人來幫自己一把。

   心思電轉之下,他笑了一笑:「徐小姐出身官宦之家,父兄及其家中親眷,都在政府部門任職,可謂家學淵源。
這裡面的很多事,我相信,以徐小姐的聰明是能看的出來的。
但是……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本跟你不相幹的事情,你就不要插手。
想在這種事上撈功勞……那可不是好撈的……」

   「那看來咱們還是有的談的。
我知道你有麻煩了,你知道我想要撈取功勞。
」徐媛笑道:「那這個交易就能做。

   吳先齋一副饒有興緻的樣子,指了指擺在茶幾上的棋局,「這是我跟金站長下了一半的棋,看的懂嗎?

   徐媛下的不好,但是看的懂,「金站長占了上風。

   何止了占了上風,那是處處沒給自己留下活口子,但他現在還真沒有給一個不算怎麽聰明的小姑娘解釋這個意思,「我現在的情況,就跟著棋局一樣,都到了這種成色了,還有什麽可與徐小姐交接交易的。

   「不管什麽棋局,那都是有活路可走的。
隻要你選對了路子!
」徐媛一手將棋局攪亂,「活路奮力的找一找,總是能找見的。
您之前還說我家學淵源呢,我家中還有幾個女性長輩跟那位夫人關係莫逆,總能說上幾句話的。

   這話愚蠢!

   什麽事情那位都能過問一二,可這種事,絕對不會過問的。

   再說了,軍tong裡要清理門戶,不是誰有面子就能躲過去的。
叫你暴斃身亡你就絕對活不到第二天的。
他心裡這麽想著,面上卻好像有些異動:「既然徐小姐這麽有信心,那不妨幫我送封信。

   徐媛自得一笑:「求之不得!

   吳先齋起身從抽屜裡取了一封信,信口沒有封,隻信封上寫著三個字:夫人收!

   他將信遞給徐媛:「麻煩你幫我將信送到家中,親手交給我太太。

   啊?

   徐媛面色一變,難道不是去見那個艾憐?

   吳先齋將信再往前遞了一下:「徐小姐改主意了?

   「不!
」徐媛一把接過來,「我這就去。

   吳先齋心裡這才一鬆,轉身朝徐媛擺擺手:「那就拜托徐小姐了。

   徐媛拿著信轉身出去,在樓道裡就看了看信封裡,裡面什麽也沒有。
這個所謂的送信,就是送了個信封。
且隻這三個字。

   這當然是吳先齋夫妻在打啞謎了,不過沒關係,盯住吳先齋的太太也是一樣的。

   吳太太一接過這個信封,手就明顯一抖。

   這個東西,是他丈夫在周太太出事之後跟他就約定好的。
她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叫他那麽惶惶不安。
但他說的話,她都記得。

   他說:「如果來人給的信封上,寫著『夫人收』這三個字,那麽,你就打這個電話號碼,響三聲你就挂電話。
如果來人給你的信封上寫著『夫人親啓』這四個字,那就還打這個電話號碼,響四聲你就挂電話。

   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也不知道他給她的那個電話號碼是誰的號碼,但是,他讓她記住,說那是救命用的時候,她就給記牢了。

   對了!
不能用家裡的電話,得想辦法把跟著她的尾巴甩掉,然後再找別的電話去打。

   於是,她儘量維持著笑臉,將信封接過來,都沒叫那個徐小姐進門,就一把將門給關上了。

   可這關上門了,卻知道外面有人盯著,她也不懂怎麽樣才算是把人甩了。

   怎麽辦呢?

   她叫了家裡的傭人,傭人是從老家帶出來的,很可靠,「你穿著我的衣服,用頭巾把臉圍起來,然後叫黃包車,去百貨公司,去電影院,去哪裡都行,到處轉悠去。

   傭人不敢不聽,收拾了就出門了。
她利索的換了傭人的衣服,然後挎著籃子出門,遇到第一個公用電話就趕緊過去,打了電話。

   緊挨著戲園子的一處小小的民宅裡,電話猛地響了起來。

   正在甩著水袖的女人身形一頓,回頭一臉複雜的看著正在響的電話,它到底是響起來。

   一……二……三………………

   三聲之後,等了足足有一分鐘,沒有等來第四聲。

   水仙慢慢的脫掉戲服,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她換下身上的戲服,換上自己最精美的旗袍,然後給自己的臉上上了妝容,最後將首飾盒裡的東西都倒出來,從下面的暗格裡取出個極小的瓶子。

   瓶子裡裝著是一種藥,吃下去,三秒便死,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這是年前那段時間,他過來跟她約定好的。
當年的事趙敬堂知道了,自己被人盯著,她早已經成了別人拿捏他的把柄了。
這些年……過的這麽人不人貴不貴的,她也厭煩了。

   雖然一次一次僥幸的想著,他不至於讓我去死。
但這不是等來了嗎?

   電話響三聲,自我了斷。

   電話響四聲,馬上撤離。

   電話是響了三聲的,一直一直的也沒有等來第四聲。
這就是要她自我了斷的。

   手攥著瓶子,有點抖。
她得躺到床上去,然後才能吃下這個藥,要不然死相也太難看了。

   坐在床沿上,猛地拔開塞子,門就在這麽一瞬間被人強力的給撞開了。
她的手再一抖,藥全灑在地上了。

   撞開門的是那個小武生,小武生身後跟著的是俞敏傑。

   爲什麽小武生能及時出現?
那是因爲有人告訴小武生,隻要能看著眼角有紅痣的女人不死,幷且叫俞敏傑帶走她,那麽,死的就會是俞敏傑!
俞敏傑死了,他就解脫了。

   此時,他緊張的看著水仙灑落在地上的藥,他急忙衝了過去,一把將藥瓶打遠,連散落的藥粉也吹的遠遠的:「……你瘋了?

」怎麽真的尋死呢?

   俞敏傑站在門口冷笑:「你說帶我來看個東西,就是看她?
她是你的心上人?
雖然長的不錯,可看那年紀,都能當你娘了。
」他搖搖頭:「我不在乎你喜歡誰,是喜歡小妹子,還是這樣的大嬸子,隻要你跟我好,好兩年,我放你回來,讓你跟你的老情人雙宿雙飛。

   小武生拉著水仙怕她去尋死:「我不能跟你走,我走了她就更得死了。
你要帶我走,除非也帶她走。
要不然,我那裡也不去。
」說著,他一把將地上的瓷瓶給抓起來,「藥還有,你要再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還挺有骨氣的!

   俞敏傑冷笑一聲,「成!
那就走。
要走一起走!

   水仙看看小武生,這孩子平時悶不聲響的,今兒不知道是怎麽了。
她低聲哄道:「你放手,我的事不要你管……」

   「我能救你……」他以爲,隻要俞敏傑死了,他跟她就都能活。

   正說著話呢,外面徹底的亂起來,還響起了qiang聲。
小武生嚇了一跳,手一抖,瓷瓶就掉了,骨碌碌滾到床底下去了。

   水仙蹭的一下起身,從床頭摸出qiang,擡手就指向她自己。
小武生撲過去拽著非不讓,這麽爭來扯去,『砰』的一聲,qiang聲響了,水仙手裡的qiang掉了,手腕上的鮮血直流。
然後俞敏慧和徐媛帶著人一起就走了進來。

   小武生一看這樣,嚇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

   水仙無奈的看了這孩子一眼,一狠心,張嘴就朝舌頭狠狠的咬去。
俞敏慧三兩步過去,一qiang托砸在水仙的脖子後面,將人給打暈了。
這才冷哼一聲,看向俞敏傑:「你在這裡幹什麽?

   俞敏傑急著往出跑,這個真刀真qiang的殺人,他沒幹過,就是見都沒見過。
遇到這樣的事,他早躲了。
如今一看這陣仗,他知道要壞,「沒幹……沒幹什麽……我這就走……」

   「走?
」徐媛看了俞敏慧一眼:「你不會真放你哥哥走吧!
他可不是一個無關的看熱鬧的人。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他如今在zhong 統任職。
」說著,就又低頭看小武生,「這個……」

   俞敏慧見過小武生,她厭惡的扭開視綫,一點都不想叫那麽多別人都知道自己的哥哥是個什麽成色,跟這個小武生的事,她瞞著都來不及,怎麽會帶過去叫大家審問呢。
況且,這真的就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重要的是這個水仙。
至於俞敏傑,他應該就是恰逢其會,隻不過被中tong的身份給害了。
自己這個哥哥呀,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來給他弄這麽一個身份是對他的一個保護,誰知道他能耐的真就把自己玩進去了。

   徐媛提出來了,她還真就不能這麽糊裡糊塗的給放了:「帶走!

   沒多少功夫,人就被帶到了站裡。

   林雨桐的頭髮還沒幹呢,就被通知去審訊室。

   出來的時候披散著頭髮跟吳先齋走了個面對面。
不管怎麽看,吳先齋明顯的都帶著幾分緊張。
想來剛才帶著人進來的時候,吳先齋在窗戶上看見了。

   林雨桐佯作不知,慢了一步跟在吳先齋的後面,丘香山和周一本卻好似知道吳先齋這次要完蛋,壓根就不管什麽尊卑,大啦啦的走在吳先齋的前面,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這會子還一唱一和的。

   「這個徐小姐手段很麻溜嘛。

   「跟那個俞小姐配合的也默契。

   「這倆到底是什麽人呀?

   「瞧著胡專員對她們都挺客氣。

   「這把人抓到了,咱們好歹也就能解放了。

   「可不是,在辦公室裡跟坐牢似得。

   ……

   吳先齋全程黑著臉,一步一步跟著朝前走。
還是那間審訊室,一腳跨進去,他一下子就楞住了,因爲站在審訊室裡的女人,眼角雖然有那麽一刻紅痣,但這幷不是水仙。

   難道她們幷沒有抓到水仙,而是找到了一個跟水仙有些相似的女人。

   難不成剛才在窗口看錯了?
也許吧!

   這一刻,他的心安穩了下來,穩穩的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他這一瞬間的變化,林雨桐看在了眼裡。
她跟著坐過去,不由的看向有些局促的女人。
這個女人長的也還漂亮,但眼裡明顯有些倉惶和無措,她的手無意識的不停的攪著脖子上的圍巾,而且,還時不時的扯一扯衣服,整一整領口。
給人的感覺,這身衣服都不像是她的。
況且,她的注意力多在她自己身上,可對吳先齋,連一眼都沒多看。

   那也就是說,這個女人幷不認識吳先齋。

   她根本就不是四爺所說的那個女人。

   是俞敏慧和徐媛找錯人了?
還是有意識的找錯了人?

   就算是找錯了,可當時如果看不出不對,那麽此刻,也該看出不對了吧。

   爲何這兩人都隻在她們的位子上,對這個女人的違和視而不見?

   緊跟著,她便明白了:這兩人又怎麽會不知道人不對?
她們明顯是要弄個假的先試試歐陽白。

   你不是說你跟這個女人有夫妻之實嗎?
你不是說她是工黨,也叫你加入工黨嗎?
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總不會連你心心念念的艾憐都認錯了吧。

   如果認錯了,那什麽都不要問了,必然是歐陽白說謊了。

   想來,這一定是俞敏慧的主意。
她瞭解歐陽白,因此,她對歐陽白之前的供詞,心有疑慮。

   這叫林雨桐的心不由的提起來了,歐陽白一旦認下這是那個莫須有的艾憐,那麽,之前所有的安排就都前功盡棄了。

   她這邊想著,那邊俞敏慧盯著林雨桐看,在林雨桐看過去的時候,她還莫測的笑了一下,好像在說,你最好別做小動作,我可盯著你呢。

   林雨桐白眼翻了一下,靠在椅背上沒有說話。

   胡木蘭和鐘懷生來的遲了一些,多看了站在中間的那個女人一眼,不過卻沒提出什麽異議,而是吩咐跟在後面的許麗和冷子秋,「你倆去把金站長和歐陽白帶過來。

   到了地方,冷子秋奔著歐陽白那邊去,她說許麗:「你去請那位金站長,我跟他一起執行過任務,算是熟人,我避嫌,」

   許麗不以爲意,「你也太小心了。

   「小心沒大錯。
」冷子秋說著,就叫人開門,她直接進了歐陽白被關的禁閉室,然後站在坐著的歐陽白跟前,居高臨下,以一種威脅的姿態低聲道:「放聰明點,看人要看仔細了再認,要會看眼色,明白嗎?

   歐陽白楞楞的,「明白……明白……吧?

   蠢蛋!

   冷子秋還要再說,隔壁的門已經響了,想來是人出來了,正上鎖呢。
她一把拉起歐陽白:「利索點,磨磨蹭蹭的。
」說著,又繼續推搡他。

   但歐陽白清晰的感覺到,那推搡過程中,對方的手指劃在他的背上,像是在寫字。

   這是個什麽字?

   『假』嗎?

   什麽是假的?

   等看到站在中間那個女人,然後看著那個女人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他明白了,這個女人是假的。

   一時間,他腦子有些懵,滿腦子都是:我的同志這麽多嗎?

   這一懵,那女人就道跟前了,叫了一聲:「歐陽!
」然後就伸手拉他。

   被拉住了他醒過神來了,一把將人推開:「你誰啊?
」他盯著她的臉看:「我不認識你。

   俞敏慧就道:「你不是說艾憐眼角長著紅痣嗎?
那看來是我們找錯了,你也沒告訴我們,艾憐哪個眼睛的哪個眼角長了紅痣呀。
你看,這不是找錯了嗎?
怪白費功夫的。
你跟我們說清楚,我們找的時候也好找呀。
另外,她身上還有什麽別的特徵沒有……你不是想找到她嗎?
你說的越是詳細,我們才越是好找呀。

   可歐陽白幷不知道哪個眼角長著紅痣,水仙這個人深居簡出,而且劉海遮住半拉子眼睛,四爺安排的人,也隻打聽到她長了一顆紅痣,但具體的哪個眼睛,眼睛的什麽位置,卻說的不甚清楚。
本來還要打探的,這不是事情趕事情到了眼跟前了嗎?
到了如今,隻能看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可如今被問住了,又在這麽多女人面前,該怎麽跟他提醒。

   人人都注意著歐陽白,歐陽白看著俞敏慧,林雨桐剛才起身去給四爺搬凳子,剛好走到了俞敏慧的身後,她搬著凳子,手指在椅背上動了幾下。

   歐陽白看懂了她傳遞的消息,那意思是:保護。

   保護什麽?

   不!
應該是保護誰!

   對!
自己應該保護心心念念的艾憐才對!

   於是,他搖搖頭,對著俞敏慧使勁的搖頭:「我不能告訴你!
你會害了艾憐的。
我留在你身邊沒關係,但是……我的過去我希望你不要追究了。
饒了艾憐吧!
我不會說的,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說的!

   林雨桐隱晦的露出幾分笑意,這個答案完美。
她搬著凳子過去,路過冷子秋的時候朝她看了一眼表示感謝。
就在剛才,她朝歐陽白傳遞消息的時候,冷子秋微微的動了動,剛好擋住包括胡木蘭等其他人的視綫,完美的幫她打了掩護。

   凳子給四爺坐了,林雨桐歸位。

   其他人還以爲能出什麽變故呢,卻沒想到歐陽白給出了這麽一個答案。
可細想,又在理。
男人保護女人,需要理由嗎?

   俞敏慧面色一變,卻又無可奈何。
胡木蘭擡手,一個狼狽的手腕受傷的女人被帶了進來,她的眼角,也有一顆紅痣。
她一進來,吳先齋眼睛就不由的一眯。

   胡木蘭指作不見,還是先問歐陽白:「這個女人……認識嗎?

   歐陽白知道,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真的。
但正因爲是真的,他才不能馬上說認識,他沉默了片刻,緊跟著就搖頭:「不……我不認識……從來沒見過……」說著,還將臉扭向一邊。

   林雨桐的心瞬間就放下了:對!
就該這麽答!

   做戲嘛,就該做全套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