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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221|清平歲月(51)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4296 2024-05-14 14:24

  清平歲月(51)

  「你想從金家得到什麼?
」林雨桐打斷文氏的話,直接問了一句。

  文氏愣了一下,看林雨桐:「你還是這麼直接。
」她深吸一口氣,「你這麼一問,倒是叫我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了。

  「直接了當,如此,大家都放心。
」林雨桐朝外指了指,「我想,牆皮外,有不少耳朵在聽著呢。
宮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宮門,算著我進來了多少時間。

  文氏輕笑一聲,「這關係的遠近可不是時間能算出來的。
親近的,便是一言也不發,那該親近的還是親近的。
疏遠的,便是促膝三天,該疏遠還是疏遠的。
你說呢?

  林雨桐看文氏,「你現在不是金家的二奶奶,你便是再把公爹叫爹,但名分已定,早已經不一樣了。
你有你的立場,金家有金家的立場,這是兩回事。
金家如果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能保證大局平穩的情況下幫你,該幫的會幫。
這跟你是誰無關。
但同樣的,如果與大局有害,哪怕是金家有利的,我們也不會幫。
這同樣跟你是誰,跟你和金家是什麼樣的關係,無關!

  文氏的手一頓,「有件事,我希望你幫我捎話回去……」

  「嗯!
」林雨桐點頭應承,示意自己在聽。

  「告訴爹,就說我在宮裡孤立無辜。
以前是不敢動,現在是非動不可。
」文氏看著林雨桐,「原話不動說給爹就行,爹隻是不能說話,不是腦子糊塗了!

  林雨桐又『嗯』了一聲,「你要公爹埋在宮裡的人手?

  文氏看著林雨桐帶著幾分無奈,「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說話太直接了……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隻是懶的跟你繞圈子,「這話我會轉達的。
」說著就起身,「那我就告辭了。

  「留步!
」文氏跟著起身,一把拉住林雨桐的袖子。

  林雨桐回頭看她,她也認真的看林雨桐,「在宮裡沒有想的那麼簡單。
皇後馬上回宮裡,她是皇後……我……」

  「你怕了?
」林雨桐看她,「也是!
論起名分,她勝你一籌。
論起背景,她有許時忠。
而你所謂的背景,不是站在你的身後的,而是站在太子身後的。
你要跟她一爭長短……靠著金家隻是一時的……」

  就是這個道理。

  文氏看著林雨桐,等著她繼續往下說,沒想到人家卻不說了,隻笑了笑,好整以暇,好似在等著看自己還有別的吩咐沒有。

  「沒有了!
」就像是她說的,自己現在不是金家人。
平白的,人家怎麼可能輕易的跟自己說出掏心掏肺的話來,「……我就是想問問,嵐姐兒還好嗎?

  林雨桐認真的看她:「你忘了她……忘了她到底是誰,許是對她更好一些。

  這話說的,文氏心裡就跟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一樣生疼,「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拋棄她……我要是現在跟你說,當時我進宮,一大部分原因是我想著為你二哥討回公道,要讓所有跟你二哥『死』有關的人付出代價,我要這麼說,你還信嗎?

  「信!
」林雨桐看她,「所有的承諾,在做出的那一刻,都是真誠的。
可始終記得當初那個承諾的人……卻太少……太少了……就跟當年你信了男人的情話一樣,他給你承諾的那一刻也是真誠的。
但你不會因為當時那一刻的真誠,而去原來他後來的不得已……」

  就如同你現在不管怎麼說當時的初衷,我都不可能因為當初那點念頭,現在代表金家對你感恩戴德一樣。

  文氏苦笑了一下,怔怔的看著林雨桐,「你知道嗎?
我有時候……特別討厭現在的你!
你的眼神太亮,你的腰桿挺的太直,你說的話太過戳心……這些東西,沒有一樣是我喜歡的。

  「你討厭我的眼神,那是因為你怕被我看穿。
你覺得我腰桿太直,那是因為你覺得你站到了我一輩子不可能到的高度,而我卻沒有對你屈服諂媚巴結逢迎。
你覺得我的話太過戳心,那是因為你心虛……」林雨桐看她,「你的慾望太勝了!
看在嵐姐兒的份上,我勸你一句,你缺的不是權力,是一顆平常心。
好自為之吧!
你的話我會轉達……以後若是無事,別宣我進宮了……這裡處處都散發著一股子腐朽的味道,我不喜歡!

  說著,她轉身,對著文氏微微的福了福身,這才轉身往出走。

  文氏一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擰住了心臟一般,百般的不舒服。
林雨桐走出去回頭看她,眉頭微微皺了皺,看來真說對了,這地方吧,還是少來為妙。
這會子文氏隻把那點不舒服當做自己的言語給她引起的不適,這還罷了。
可要常進常出,遲早會露餡的。

  宮裡,是來不得的!

  回去她就跟四爺道:「皇宮那種地方,對龍氣可能更敏感!

  為什麼在別處沒有的情況,隻出現在宮裡。

  四爺點頭,這種猜測還是比較靠譜的。

  林雨桐又說了文氏叫捎的話,四爺就說:「你直接找老太太,叫她也知道,咱也知道她在背後有些貓膩。

  嗯!
也好。

  林雨桐去的時候,老太太瞧著挺清閑的。
開春了,老太太在院子裡開了兩分地,也不用誰幫忙,就自己上手,翻地,澆水,今兒是才把種子給點上。
林雨桐過去的時候,老太太樂呵呵的,「回來了?
那幾個丫頭搬回來了沒有?
也虧得那麼點的孩子在外面住你也放心。

  「她們呀,就跟那田裡長的野草似的,圈在富貴的園子裡,反而長不好。
我原本是沒打算叫回來住的,但想著,為了子孫的長遠計,身份一道上還是要緊的。
」她過去蹲在老太太邊上,看老太太在那泡菜種子,「錦繡院大,收拾起來得幾天。
她們那邊也是一院子的物件,置辦起來不容易,叫撒手就沒那麼簡單。

  老太太點著頭:「是!
誰家的家業,辛苦得來的,都不會輕易捨得。
我可是知道這個的,你說遼東那地界吧,有啥呀?
就那點地那點房子,我這還不是一樣心裡放不下。
天天晚上做夢都能夢見……家業難捨!
家業難捨!
丟了的,總得想法子拿回來,你說是吧!
要不然,人生養兒孫,圖什麼的?

  這是話裡有話呀!

  「人各有志嘛!
」林雨桐接了一句話,就起身了,左右扭著頭,打量著老太太住的這個小院,「今兒我進宮了一趟,去的是內宮。
那可是皇宮吧……按說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地方了吧?
可實際上呢,真不是糊弄您。
貴妃住的,沒您舒坦。
房子寬蕩蕩的,要凳子了才給搬凳子。
說的也是可憐!
我都動了惻隱之心了。
沒人用,說是叫我給公爹捎話,可公爹呢,如今那樣,再跟著貴妃太子操心,這身體還怎麼養?
想了想,我也沒言語。

  老太太手一頓,「你到底是年輕,做事還義氣。
她跟咱們家,說起來,也是緣分。
這世上的事,跟種地一樣。
你這撒的好種子多了,這將來就多收穫點。
」她指著一處,「這裡,我抓種子的時候,無意間掉地上了,撿是撿不起來了,但你瞅著,過段時間,人家照樣生根發芽,再過兩月,也能湊一盤菜。
撒下善因得點善果,不管是有意的無意的,結果都差不多。
隻要於咱們沒妨礙,伸把手其實也沒什麼。
況且,當真就沒關係嗎?
再過上半年,文家的孝差不多也守完了。
再怎麼說,也是皇家嫡親的骨血。
守孝是個意思就行。
等把琨哥兒的婚事定了,趕緊把婚事一辦,順便呀,就把珅哥兒的婚事一塊辦了。
人嘛,一條兒女一條心。
這邊掛著她的心,她又不掛著咱的心。
這吃虧佔便宜的,你掂量掂量去。
你來的意思我知道的,我的意思,我想著,你琢磨琢磨,也能明白。
這人啊,都想過太平日子。
可這太平日子哪裡是那麼好過的!
當小老百姓的日子,可不是你想的那麼輕鬆自在。
做達官貴人,叫我看,那也是一肚子的苦楚,一個不小心,一家子老小就都得搭進去。
可為啥這自古以來,人人都盼著兒孫出息,能為官做宰?
誰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可誰不嚮往能常伴君王的?
人心向上!
孩子,你得明白這個道理。

  「人心向上這話沒錯。
」林雨桐扶著老太太往裡面去,「但還有句話,叫順勢而為、量力而行……」

  這是在說自己自不量力吧。

  老太太看了看這個老四媳婦,笑了一下:她和老四倒是好性子,能穩的住。

  這說自己自不量力,是不是因為他們對家裡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的緣故。

  在老太太見到金匡,坐在金匡的床前的時候,她是這麼問的:「……是不是該考慮多告訴老四一些。
要不然一無所知,他們都是穩重的人,不願意冒險也是有的。

  金匡不能說話,但眼珠子能動,腦袋能動彈,他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裡嗯嗯嗯的,表示不行。

  為何?

  金匡張嘴,舌頭卻不聽使喚,胳膊隻僵硬的擡起來,指著老太太的胸口。

  胸口?

  老太太的手摁在他指的地方:「你是說……心?

  金匡點頭,對!
就是心!

  他沒有那個心,你能奈何?
現在告訴他那麼多,並不是合適的機會。

  老太太似有所悟:「好了!
我知道了。
不告訴便是了。
你不要著急,先這麼養著。
今兒我就再打發人情王太醫,東西我會交給她。

  金匡點點頭,兩條胳膊都僵硬的擡起來,給老太太示意。

  老太太不太明白這意思,「你想要什麼?

  不是要什麼!

  他固執的伸著兩隻胳膊不停的眨眼睛。
那眼睛是眨兩下一停,再眨兩下。

  兩下——兩條胳膊——兩!

  重點是『兩』!

  「二?
」老太太問說,「你想說『二』?

  金匡的胳膊一下子給放下了,累的頭上都冒汗了,不住的點頭。

  老太太就明白兒,「你是想說老二!

  金匡又點頭,看向書桌的方向。

  老太太的視線順著,看到了桌子上的筆墨紙硯,「你是說給老二寫信?

  嗯嗯嗯!

  老太太慢慢明白這個思路了,「老二是文氏的軟肋。

  金匡這才真的鬆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好了!
」老太太起身,「我都明白了。
你歇著吧!
就像是之前我說的,你太著急!
太急切了!
緩著來吧!
我這把年紀了,都不著急。
你著急什麼?
她給我看過相,說我陽壽九十有九,還有二三十年好活呢,等的到。
放心吧!
靠不了後來人,就靠我老婆子自己得咧!

  老太太拄著拐杖,出去了。
身後的金匡睜開眼睛看著,老太太那拐杖是拄給外人看的,但其實,她康健著呢。

  躺在這裡這幾天,他想的不少。
也疑心的不少。

  畢竟,病的太突然了,毫無徵兆。

  他先想著是不是老四的關係……那邊,李昭那個血吐的也特別突然。
是不是,自己的病從根上說,跟那個是一事的。

  可緊跟著,又搖頭。
自己是老四的父親,親生的。
子克父?
要克早克了。

  之前,還尋思著是不是想多了。
如今再看老太太,他突然覺得……許是老太太的緣故。
壽數九十九,這樣的人瑞,偏壓在自己的頭上。
壽數該是有定數了,有人運道旺了,自然有人就弱。

  怪不得那人說自己是沒有帝王的運道。
看來,真真是這樣了。

  正尋思著呢,大兒子帶著王太醫過來了,繼續診脈改藥方子,可他,已經對治好的事死心了。

  王太醫正收拾藥箱,外面有人來請,說是老太太有些違和,請太醫過去順便看看。

  在老太太院子裡,王太醫停留的時間不短。
老太太身邊也沒留伺候的人,不知道再談些什麼。

  從金家出去,王太醫就直接進了宮。

  而宮裡,到處都是忙碌的。

  聽說皇後明兒就回宮了。

  王太醫將一個方子遞過去,「……是金家老太太常用的太平方,應該是好用的。
老太太至今康健,想來也是這方子的功勞。
驗方……」他的手在方子上點點,「很好的驗方……您得細看!

  文氏利落的將方子收起來,「替我謝謝老太太!
」但心裡卻詫異,這老太太……還真有點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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