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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第1章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3944 2024-05-14 14:24

  1. 與你同在(1)

   林雨桐唰一下睜開眼,感覺有點不一樣。

   在各個世界穿來穿去,都穿出經驗來了。
那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是每一次都要經歷的。
但是這次,好像沒有。

   這次有什麽特別嗎?

   有!
就是舒服的叫人覺得回到該回的地方了。

   公司嗎?

   那見鬼的公司這個坑挖的有點深,要不是遇到四爺,一路有四爺陪著,真就如同流放犯,在未知的時空裡被流放了這麽久,久到她自己都差點忘了她是誰了。

   眼睛轉了轉,不對!
這也不是那見鬼的公司。

   因爲眼睛能看到正上方,是白裡帶著灰黃的天花闆,這是粉刷的有些年頭之後陳舊的一個表現。
再看看天花闆上的燈……乳白的燈罩上貼著……貼著的那玩意有些眼熟呀。

   像是把藍色的剪紙星星和紅色的心形剪紙給貼上去的。

   開燈之後,燈的溫度高,這燈罩的溫度也不低吧。
怎麽把紙貼上去了?

   正琢磨呢,門一下子就推開了。
一個穿著灰色格子夏季短款睡衣的女人一手摁著門的把手,一手撐著門框,探出半個身子來,眼睛跟探照燈似的看了看,然後喊道:「醒了就起!
賴著做什麽?
昨晚折騰什麽了?
多晚都不睡,踢裡哐啷的,不知道還以爲你拆房呢。
那彩紙怎麽回事?
」零零碎碎的落了一地,她嘟囔了一句什麽正要關門,眼睛撇到上面的燈了,然後臉色一變:「林雨桐你是真能給我折騰,燈罩能貼那玩意嗎?

   林雨桐不由的就道:「我馬上揭下來。

   「揭什麽揭?
」女人冷哼:「老實待著。
」然後她高亢的聲音再度想起來:「老林——老林——咋還沒出來?
快看看你閨女吧,在屋裡咋作妖呢!

   然後林雨桐聽到了清晰的衝馬桶的聲音,一個溫和的男聲道:「喊什麽?
孩子睡會懶覺,你看你!

   門外伸出一隻手,把門拉上了。

   外面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
女人說:「你就慣著吧!
燈罩上貼著彩紙!

   「白天又不開燈,等中午我回家一趟給弄下來。
」男聲說著,就催促:「趕緊的,遲到了。

   外面一片忙碌聲,細細碎碎,二十分鐘後,隨著大門的關上,屋裡重新歸於平靜。

   林雨桐的眼淚刷一下給下來了,這是親爸親媽,再是錯不了的。

   隻是比最後的記憶裡,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因此,她這會子有點不知道今夕何夕。

   自己這是回來了嗎?

   回來了!
那四爺呢?

   回來了不是應該回公司嗎?
怎麽出現在家裡了?

   她像是找到了力氣,蹭一下坐起來,床頭正對著的是書桌。
書桌上是書架,書架專門空出一格來,放著一塊白闆。

   白闆上還留著一行字:距離高考0天。

   是了!
是了!
這是自己的家。
但這高考之後沒多久,白闆就收起來了。
在自己上大學住校之後,家裡裝修了一次,墻壁也白了,很多舊家具都扔了,包括這個被自己貼滿各種課表知識點,用鉛筆圓珠筆和彩筆寫寫畫畫塗滿了塗鴉的書桌。

   她從床上下來,本來清醒的腦子卻有點木了。
低頭看看身上的卡通睡衣,腳上那雙粉紅色的塑料拖鞋,再擡起頭,便看見穿衣鏡裡的自己,一頭亂糟糟的長髮蓬鬆著,再走進兩步,還能看見額頭的幾顆痘痘……

   那玩意叫青春痘!

   是啊!
回來了,但又不完全是回來了。

   這個點不對!
可這終究是回來了?

   南柯一夢嗎?
不可能!
那些經歷清晰的很,怎麽可能是假的。

   難道是因爲公司的召喚,所以才回來的?
因爲中途出現了變故,才回到這個點的?

   有這個可能!

   按照公司的發展程度,如今便是不如以後發達,但肯定已經有了。
她得找一趟去,得看看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自己的家,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家,但該記得的還是記得,刷牙洗臉紮頭髮,然後換上白t恤藍色的牛仔褲運動鞋就出門了。

   出了門了忘了一件事,忘了拿鑰匙和錢包了。

   林雨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門口挂著布兜的一截鐵絲。
布兜是挂在門口,送牛奶的會把牛奶放在裡面。
而爲了這個布兜,外面的墻上被釘上一顆不小的釘子,釘子上纏著鐵絲,鐵絲垂下來做成挂鈎的樣子挂布兜。
她記得那時候她說她爸,幹嘛不把布兜直接挂在釘子上。

   老林同志:「……」忘了還能這麽操作,犯蠢了!

   反正這一截鐵絲就這麽留在了這裡。
想到這裡,她不由的會心一笑,拉了鐵絲去捅鎖眼,門就這麽開了。

   進去把鑰匙錢包帶上,看見桌上放了二十塊錢的零用錢,壓在牛奶瓶下面,跟二十塊錢一起的,還有一張字條:我們中午不在家吃飯,你自己出去解決。

   她不愛喝牛奶,這些年,四爺也沒逼著她喝。
但在她上大學以前,還是會被老媽逼著喝的。
於是,拿起來跟喝藥似的喝了,可覺得也沒記憶裡的那麽糟糕。

   出門,樓梯那是那樣的樓梯,墻上還有樓上樓下的小孩在墻上的塗鴉,玩七八糟的寫著某某喜歡某某的話。

   到了二樓,碰到四樓的奶奶買菜回來,問說:「考的好不好呀?
要去哪上大學?

   這個奶奶最事媽,她不愛跟她說這些。
記得曾經高考完,她謙虛的說也就那樣吧,然後人家宣揚的到處都是,說老林家的那姑娘考的不行,她媽說學習好,考前幾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當時老媽回來好一頓呲!
後來她就不愛搭理這老太太了,一見她就拉下臉假裝看不見,然後傳言又變成不就是考上大學了嗎?
都用鼻孔看人了。

   反正咋做都是錯。

   如今還是一樣的人,一樣的話。
林雨桐自然的就帶出笑臉,避重就輕,假裝們聽見她的問話,隻驚訝的看她手裡的菜:「……有魚有蝦,這是今兒要來客人吧。
我猜猜,肯定是家裡的小寶貝要回來……」

   這老太太當即變了笑臉,笑的那叫一個慈祥,「那可不,我那寶貝孫子回來……」

   其實林雨桐早忘了她家孫子叫啥了,見她還要拉著她說,她趕緊就催:「魚蝦活的才新鮮,我不敢耽擱您,您趕緊回去收拾吧。
要不,我給您送上去?

   老太太『哎呦』了一聲,又笑道:「不用不用,提的動……」然後蹭蹭蹭的就回去了。

   林雨桐下著樓,還能聽見這老太太跟樓上下來的人說話呢:「……得虧老林家的閨女提醒,我這趕緊得拾掇,人家孩子還要幫我提上來,你說這客氣的,懂事孩子……」

   夏天的早上,其實也熱。
下樓出來,微微有點風。

   小區有些年頭了,路兩旁高大的銀杏樹投下巨大的陰影,老人和孩子,在樹下玩的,聊天的,下棋的。
也不是每個林雨桐都熟悉,但記憶遙遠了,誰熟悉誰不熟悉也記不準了。
她假裝在看錢包,低著頭悶頭走路,直到出了小區,才鬆了一口氣。

   錢包裡也就一百來塊的零錢,坐上出租,報了地址就有點後悔,因爲出租車坐這麽遠,還真有點貴。
心裡焦急,她連打量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城市的心都沒有了,隻想快點到地方。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打表花了八十才到地方。

   記憶裡的公司就在這裡的,但此刻的這裡,卻是一家國企倒閉之後一直沒處理的辦公房産。
除了看門的,裡面壓根就沒人。

   大熱天的,林雨桐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浩瀚的時空裡,自己遇到自己,這樣的概率有多大?
她怎能不怕?

   是運氣?
還是人爲操控?

   亦或者自己真的就是消失在平行時空裡,然後又真的隻是重生了?

   哪一種都有可能,但哪一種都沒有佐證!

   她沿著路,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心裡卻亂做一團,找不到絲毫頭緒。
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她不慌。
可這種的回歸,她卻真真是慌了。

   她這會子就想,四爺此刻在哪?

   按照以往的經驗,她總是出現在跟自己有關聯的人裡面?

   跟自己有關聯的人……異性……

   以現在的圈子,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曾經的同學,一種是以後可能遇上的同學。

   曾經的同學好辦,這幾天找藉口想辦法見見,一見就能知道。
若是四爺在這些人裡面,也會積極的尋找自己的。

   這要是以後的同學,那暫時是真沒辦法,離大學開學還有一個多月呢。
真不是著急就有用的!

   拿定主意了,心思才慢慢定了。
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繞了一天,自己給走回來了。
一天就早上喝了一瓶牛奶,真有些餓了!
小區門口有賣炸串串的,她過去要了兩根火腿,兩根素鶏:「多放辣醬。

   記憶裡,這家的辣醬可好吃了。

   吃到嘴裡,其實也就那樣了。
一邊走一邊吃著,到單元門口跺腳,等燈亮了才往上走。
正上樓呢,碰上正下樓的李奶奶。
李奶奶人很好,脾氣也好,對孩子可親了。
她家住二樓,這麽晚了,還在樓道裡,她就問說:「您這麽晚了還鍛煉呢?

   爬樓鍛煉身體。

   李奶奶笑了一下:「你李叔今兒要回來,我正等著呢。

   哦!

   林雨桐叮囑了一聲小心些就上樓,不等拿鑰匙門就開了。

   老媽一臉寒霜:「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上哪玩去了?

   「看了晚場的電影。
」她說著,就進去坐餐桌邊上,「餓死了。
」飯桌上留著飯菜呢。

   她媽今晚好像也不想收拾她,倒是在一邊低聲跟她爸說話:「……李嬸兒多好的人呀,平時身體也好,怎麽突然就……我到現在心裡都不得勁……」

   林雨桐聽著話音不對,問說:「哪個李嬸?

   「就是樓下你李奶奶。
」當媽的就說:「心臟病發了,送到醫院的時候人沒了?

   嗯?

   樓下是二樓,二樓一家是李奶奶,剛才還碰見了。
一家是空屋子,常年鎖門,人家買了大房子搬走了。

   難道是一樓?

   一樓隻有活著的爺爺們,沒有奶奶。

   想到這裡,她嘴裡的米飯也咽不下去了,渾身的寒毛刷一下就起來。
她蹭一下放下筷子,奔到門去利索的將門拉開,李奶奶正扶著樓梯準備上四樓,她是有爬樓梯鍛煉的習慣的。
這會子林雨桐也記起來了,好像李奶奶是高考的這年暑假沒了的,但具體的日子她卻記不住。
此時,李奶奶朝她笑了笑,繼續鍛煉去了。

   她也僵硬的笑了笑,然後把門『啪』一聲給關上了,轉身回來吃飯,低頭不言語。

   她媽就問說:「怎麽了?
一驚一乍的!

   「沒事!
」她心裡驚濤駭浪,面上卻頗爲嚴肅的道:「我以爲我剛才開門之後忘了拔鑰匙了,就出去看看……」

   可門不是我給你開的嗎?

   林雨桐:「……」這不重要啦!
重要的是,她想到一種可能:四爺的存在形式說不定有另外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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