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意亂情迷
雲遊的思緒在一張烏雲密佈的俊顏忽然靠近時驀地被拉回,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後仰想躲開。
他......他......他!
要做什麼?
「你......」
來不及驚呼,兩片火熱的唇已然覆蓋上她的。
胸臆被突然壓下的重物抽空了氧氣,她張開口想透氣,他靈動的舌頭卻隨之而入,在她的檀口中與她的丁香小舌纏綿嬉戲。
心頭一窒,連呼吸都困難。
這算什麼情況?
她是不是錯過了些什麼?
她杏眼圓睜,一雙被驚呆了的眼眸寫滿了疑惑。
他......怎麼了?
他的吻雖然霸道狂熱,卻沒有馮跋那種似要摧毀萬物的暴戾狂鷙。
他的舌尖對她挑逗撥弄,刺激著她每一處的神經,他溫暖的大掌把她不安的雙肩牢牢鉗制,不容許她逃離一絲一毫。
她想推開他,推開焚燒著她的那團火焰,可當無力的雙手接觸到他滾燙的胸膛,纖細的長指卻不受控制的揪住他的衣襟,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忽然出現的浮木一樣,怕不小心鬆了手就會掉進無止境的深淵。
心頭僅存的理智,隨著這一吻的加深,漸漸消散,終化作一聲低低的吟哦,從喉嚨深處溢出。
猜不透他的心緒,慾望,卻在不經意間被他挑撥的一發不可收拾。
身下人兒無意識的一聲呻吟讓他胸腹間的火焰瞬間焚燒極緻,低吼一聲,火熱的大掌在她身上狠狠撕扯。
破碎的衣物猶如片片雪花,被無情的丟棄在冰冷的地上。
上身一涼,她的腦袋尋回了片刻的清醒。
雙手抵在他胸前,她無力的抗拒,「不,雲......」
卻不知,這一聲軟軟的呼喚,更讓他渾身一怔,繃緊的身軀被燒痛得幾欲炸開。
「曦兒,我要你!
」
他沙啞的聲音令她渾身一抖,剩餘的理智也在他的狂鷙熱吻中被焚燒貽盡。
一把劇烈燃燒的欲~火在她纖細的軀體內四處亂竄,微微疼痛的胸口越發抑鬱苦悶。
這一刻,她想要更多,更多......
下意識的,她擡起一雙玉臂,輕輕勾住他的脖子。
雙眼無力的閉上,唇齒間,肆意溢出滿足的輕喘嬌吟。
一雙大掌從她豐潤的胸前移開,拂過平坦的小腹,慢慢向下滑去......
直到下身一涼,她驚恐的張開眼,「不......啊!
不行......」
「為什麼不?
」長指輕按,對上一雙驚恐的眼眸,他邪魅一笑。
「啊!
」她驚得放聲叫出來,翹立的睫毛因痛苦和刺激而劇烈顫抖。
她的臉暈紅遍佈,神智已然迷亂,顫抖的紅唇卻仍在做最後的掙紮:「不行......嗯......我們......還沒......不......啊......」
「我等不了!
」他的呼吸紊亂而粗重,慾望,再也控制不住。
「不......」感覺到他滾燙的長指正要長驅直入,她驀地一驚,重拾被丟棄的理智,在他胸前用力拍打起來。
「不要,雲......別......不要??」
壓在身上的重力倏地消失,重獲自由的嬌軀卻因一時適應不過來,軟綿綿的攤化在淩亂的被褥之上。
靠著僅存的那一絲絲理智,他撐起上身,為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
寂靜的房中迴盪著急促低喘的聲音,令人聞之而心跳加倍。
強壓下灼得人生痛的慾念,他以最快的速度讓狂跳不已的心平息下來。
床上的人兒猶在大口呼著氣,起伏的凝脂玉脯令他剛冷靜下來的身軀倏地繃緊,衝動的幾乎又要翻身壓下。
大掌一揮,一張毛被覆在她身上,把她一切裸露在外的冰清雪肌掩蓋的嚴嚴實實。
他別過臉,不再看那具能蠱人心智的嬌軀。
方纔隻是不想再從她那張肆無忌憚的小嘴中聽到令人不悅的話語,而想著對她略施懲戒,卻沒想到對自己的定力向來自信的他居然會迷失在那一吻中。
回想起唇邊柔軟細膩的觸感,心頭又是一熱。
幽黯的眼眸劃過一絲訝異,由來讓自己滿意的自制力在這個小女人面前竟是脆弱蒼白如斯!
斂了斂神,拾眼看她,漆黑的眼眸已沒有剛才的意亂情迷。
猶躺在床上的楊曦漸漸拾回丟失的意識,擡眼見慕容雲正雲淡風輕的看著她,眼波靜逸,一貫的優雅從容,這份從容,刺痛了她的眼。
以手撐起身子退到一邊,把臉埋在被褥中,不再看他那張過度好看卻平靜得叫她氣結的臉。
這個人,怎能輕易就把才纔的情慾抹殺得乾乾淨淨?
他這般自在,讓她好生不甘。
她卻不知道,那個她以為心如止水的男人,方才經歷了多大的痛苦和劫難。
「生氣了?
」她眉心那抹忿忿不平讓他心胸一柔,唇邊不自覺的泛開一絲笑意。
她氣憤的模樣......好生動人。
「沒有。
」嘟了嘟嘴,還是不看他。
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剛才被迷得暈頭轉向的人是她,傻乎乎的把自己呈上供人娛弄的也是她,縱然要氣也是氣自己把持不定色迷心竅。
想到這,更氣悶得抓狂,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又羞又惱。
他不置可否的看著她姣好的面容,輕歎一口氣,連著被子把她輕輕的擁了過去,勾起她晶瑩剔透的小臉對著自己。
「我逾越了,對不起。
」
話是這麼說,卻不見有一絲「逾越」的愧疚和不安,倒是一雙迷人的星眸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唇,大有再度「逾越」的傾向。
她輕輕掙紮了下,不見他有放手的意思,心裡頭對他那句「道歉」的話更是嗤之以鼻。
哼,小人,偽君子!
一絲愉悅爬上他的眼角,心裡一暖,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修長好看的食指刮過她不點而朱的嬌唇,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輕輕彈過。
為何從前,他從未曾細細欣賞過這張可讓天下男人為之瘋狂的傾世容顏?
她入府近半年,這半年來,他卻沒有好好地看過她一眼。
從前她驕橫野蠻甚至可以說得上惡毒,卻因著她被慕容熙冊封的郡主身份,隻要不碰到他的底線,他都可以任由她在東苑橫行霸道,自己選擇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