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自己很齷齪,整個用膳的過程都在想桃色紛飛的事件,也因此,這頓飯吃得十分難受,連平日裡最喜歡的菜肴也變得難以下咽.
用過晚膳後,她一直縮在偏廳的大椅裡,低垂眼簾,一聲不吭,活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還是一隻美味秀色可餐的小羊羔.
"魔女."馮素弗柔柔喚了一聲.
"不要過來!
"她飛快地擡頭看他,眼裡寫滿了防備.
"魔女,你這是做什麼?"他臉色微微變了變,想過去看看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她卻死命往椅內縮去,生怕他踫到她一絲一毫.他眼色一黯,語含輕微的怒意:"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明顯她不想與你在一起."馮跋瞥了他一眼,舉步向楊曦走去,"還不滾回你的沐陽殿."
"你......"
"你也別過來!
"眼見馮跋的長指就要踫到自己的胳膊,楊曦驚叫了一聲,嚇得渾身不住地發抖.
馮跋臉色一沉,眯眼盯著她:"你就這麼討厭我的觸踫?說,今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發生."她又把身子死勁往後縮了縮,連聲音都在顫抖.
"是不是夜澈?"馮素弗緊緊盯著她一張漸漸蒼白的臉,右拳握緊."你喜歡上他,所以不想再要我們?"
"荒謬!
"馮跋瞪了他一眼,冷言道:"他敢!
我讓他從此不能人道!
"
"要碎屍萬段!
"
"跟他有什麼關系?"見狀,楊曦飛快地否認道,生怕一個不小心害慘了無辜的人.
"那你這般到底是為什麼?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馮素弗逼近了一步.
馮跋卻一把抱起她,大步往帳內大床走去.
楊曦被他抱起,嚇得大聲尖叫:"不要!
放開我!
我不要那樣,我不要!
"
嗚嗚,她不要3.p,她不要做那無恥的事,放開!
救命!
嗚嗚嗚......
"你究竟在哭什麼?"把人放在床上,馮跋探手在她額前,不見有發熱的癥狀,卻隻見她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淌去."告訴我,今日究竟發生了何時?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是不是夜澈?"
楊曦隻是搖頭,卻不說一句話.
"我去殺了他!
"馮素弗咬了咬牙,身形一閃已朝門外奔去.
"不是他!
"楊曦嚇了一跳,慌忙朝他的背影喊道,"別去,他什麼都沒做!
我隻是......"
"隻是什麼?"馮素弗回頭看她,"若說不出個原因,我便去把他的人頭拿來送你."
"我......"還拿人家的人頭,這人怎麼那麼殘忍?對上兩道探索的目光,她頭一低,聲音幾不可聞:"我隻是......怕你們逼我......一起做......那事."
兩人臉色同時窘了窘.一起做那事,這話,怎麼聽起來那麼銷魂?甚至,光是聽她這麼一說,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繃緊,滿心狠狠興奮了起來.
"魔女,你真是......要命!
"咬了咬牙,馮素弗收回邁出的長腿,一步一步向她走回.他的身後,沉重的大門被掌風重重關上.
"等......等一下!
"楊曦一驚,慌忙縮到床角,"別過來,我不乾那事!
"
她還不至於開放到那地步!
雖說小說看得不少,但真要親身體驗,那絕對不是一件讓人期待的事!
她還不想年紀輕輕就死在男人的床上.
"是誰給你灌輸這種念頭的?"馮跋在床邊坐下,一雙美麗的星眸斜睨著床角的人.雖然那幻想中糜亂的畫面令人熱血沸騰,但,這麼驚世駭俗的思想,之前從未有過.
"沒有人."他怎麼會知道,在她以前那個年代有"女尊"這種題材的小說?她可是個言情小說迷,從初中的接觸的第一本《一賭江山xxx》到最近的《xx坊》,啃過的小說何止千本?
"那是你自己無師自通羅?"馮素弗也在床邊坐下,甚至一腳把靴子蹬掉,邪氣的眼眸風情流轉,"看樣子你倒是挺期待."
"你胡說什麼?"誰跟他期待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別過來,再過來,我......我以後都不理你."
馮素弗抿了抿唇,倒也聽話地坐到床的另一邊.
兩男一女堆在令人遐想的大床上,這樣的情形詭異得很.楊曦咽了口口水,故作輕松道:"咱們......那個,聊聊."
"聊什麼?"馮跋隨手勾來一本史冊,視線落在密布的字體上.
看他這樣,似乎真沒存那些歹念.她稍稍松了一口氣,心裡正好有不少疑問想從他這裡得到答案."我聽白倩說雲讓歌詩軒出使胡夏遊說赫連勃勃結盟,這本是對赫連勃勃有利的事,他為什麼要一口拒絕?"
"這事還要從他多年前失蹤的兒子說起."馮素弗向她招了招手,"過來親我一口,我告訴你."
"哦."相處一年多,這個習慣一直未變.她順從地爬了過去,正要把小嘴湊向他的臉,那邊,馮跋涼涼地開口:"他有一年多的時日不曾參與這些事,知道的不如我多,你不如過來親我."
楊曦想了想,默認了他的說法,於是改了方向,向馮跋爬去.
馮素弗眼睜睜看著到口的肥肉轉眼到了馮跋那邊,氣得一臉綠火.
楊曦在馮跋臉上唧了一個,"現在可以說了?"
馮跋撫過她的長發,讓她靠在自己懷裡."赫連勃勃有三個兒子,大兒子驍勇善戰,本來是他最有希望的繼承人,卻不幸在三月前戰死在沙場上.二兒子十五年前被他的二夫人帶走,至今未尋回.三兒子胸無大志,隻會吃喝玩樂,近二十歲的年級仍一事無成,赫連勃勃根本不寄希望於他."
"所以他現在隻想著尋回二兒子,其餘事情一概不理?"這似乎並不是一個明君該有的作為.
"並非完全如此."右掌無意識地揉著她的肩,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史冊."他已經尋到他的二兒子,隻是因為當年與二夫人的一些誤會,那個傳說中的二皇子至今沒有原諒他."
"什麼誤會?"花邊新聞她最愛聽.
馮跋視線從她臉蛋掃過,語頓.
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他未曾在意過,因而也沒有讓人深入去調查.
"這些事他不會知道."馮素弗往後一靠,一身慵懶."想知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