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驚豔,目定魂攝,不能遽語的驚豔。
隻有左鎏軒自己知道他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維持住平靜,移開了視線。
長發姑娘的長相身材氣質俱佳,靜靜地站在那,宛如一株空谷幽蘭。
是個名副其實的小仙女哩。
而且她有些與眾不同,看見他時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渾然不像那些見到他就想引起他注意的女子。
有點意思,左鎏軒唇角微微上翹,難得笑了笑。
“老大。
”黎向其人未到聲音先到,左鎏軒忙收起其他心思,看向門口。
昨天談成的項目今天要開始召集開會,制定完善的方案,等會還要和黎向其一道去拜訪客戶,一天都有得忙了。
黎向其走進來,把手裡的一堆資料擱在桌上:“老大,按你的吩咐都找來了,咱這效率高吧?”
左鎏軒點點頭,拿過資料開始翻閱:“下午的行程都安排好了吧?讓投資部的老孟準備準備,跟我們一道去。
”
“好嘞,我這就去通知老孟。
”黎向其轉身出去找老孟。
跟老孟交代清楚之後,黎向其重新回到了左鎏軒的辦公室,跟左鎏軒一道整理資料。
樓下,趁著沒人,喬雲霖拉住了喬葉:“葉子姐,我說的是真的吧,左總是不是帥得沒邊?”
喬葉聳聳肩:“是帥得沒邊,也冷得沒邊。
”
說左鎏軒那家夥就是個行走的大冰棍也不為過,周身都裹著寒意,反正喬葉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
“什麽冷啊,左總就是那樣,其實對我們挺親切的,平易近人。
”對於葉子姐對左總評價的這個冷字,小霖子完全不認同,奮力替他辯駁。
見小姑娘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迸起來了,靈心忙笑著拉開喬葉:“好啦,你別逗小霖子了,你跟她們左總又不熟,人家怎麽可能熱情相迎,真要是那樣,你反而會覺得有問題了不是?”
“心心姐說得太對了。
”
有靈心撐腰,小霖子頓時把身闆都挺直了。
喬葉哈哈哈笑了幾聲,朝喬雲霖揮手再見:“小霖子,你對你們左總可真是一片赤膽忠心。
行了,我和心心還有事情,就先走了,改天又來找你。
”
說完拉著靈心轉身往大門口走去。
“小霖子,喬葉這幾天都要陪著我找工作,有空我們再約你和曹秘書。
”靈心轉頭跟小霖子交代了一句。
“心心姐,要是你能到我們公司來就好了,我真的特別期待跟你成為同事呢。
要不這樣,我們明天就約曹秘書,順便跟她打聽打聽。
”
喬雲霖說的是真心話,跟心心姐接觸時間雖短,卻已經喜歡上心心姐了,對她的感覺跟對葉子姐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
喬葉停住腳回頭跟小霖子笑了笑:“那也行,就是不知道曹秘書明天有時間沒?”
“那我明天先問問她,有時間的話就告訴你們,然後你們再過來。
”
“就這麽定了。
”喬葉故意推著靈心說:“心心,你先出去一會,我再跟小霖子說兩句話。
”
靈心很配合的先出去了。
“葉子姐,你要跟我說什麽?”見喬葉支走了靈心,喬雲霖很是好奇。
喬葉湊近她說:“心心是我們老家的親戚,前段時間家裡遭了變故,她父親出車禍去世,母親又重病臥床,需要一大筆治療費,所以心心到上海來投奔我爸媽,找工作掙錢給她媽媽治病。
她這個情況,當然是越快找到工作越好,
而你又把你們公司說得那麽好,我就希望心心能到你們公司來,我們家心心很能乾的,做事靠譜,學東西又快,工作交給她辦,保證圓滿完成。
總之,你們公司要是招人的話,你得積極引薦心心,就算幫葉子姐的忙,葉子姐會記住你的情。
”
“葉子姐說什麽呢,咱倆還那麽客套做啥,再說,我可喜歡心心姐呢。
總之我記住了,葉子姐放心,我肯定盡全力的。
”
喬雲霖得知靈心是這麽個情況,同情心大起,忙點頭表態。
喬葉這才滿意的跟她道別離開,出門跟靈心匯合後,開心地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兩人挽著手邊走邊說。
“心心,小霖子很聰明,明天咱們要是跟曹秘書搭上話,加上小霖子的推薦,隻要明知軒科技招人,保準你就可以進去了。
”
“謝謝你,喬葉,為了我,讓你撒謊了。
”
靈心和喬葉都是憎惡撒謊的人,可是這次,她們聯合欺騙了小霖子。
喬葉搖搖頭:“沒事,我們這是善意的謊言,是為了懲惡揚善,小霖子知道真相也不會怪我們的。
”
靈心垂眸:“那天我姑父問我,想好沒有?左明崇是有錯,但左鎏軒是無辜的,站在左鎏軒的角度來看,我做的事與左明崇做的事有差異嗎?
當時我說有因有果,左鎏軒就算是受到我的懲罰,那也應該去怪罪左明崇。
喬葉,其實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裡是虛的,我心裡明明清楚,姑父說的話有道理。
”
喬葉側頭看向靈心,見靈心那濃密得像兩排小刷子一樣的眼睫毛正顫動個不停,心裡沒來由的心疼。
心心就是這樣的,表面上淡漠冷情,內心卻如同有一盆火,熱心著呢,而且她總是在為別人著想,還默不作聲。
喬葉把手搭在靈心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安慰她道:“心心,別想那麽多,你隻是要讓明知軒公司改弦易轍而已,又不是要把公司搞垮,再說明知軒公司交給你,以你的能力,隻會比現在更好,對公司、對員工都是好事。
”
靈心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麽終是沒說出來,隻是重重點了點頭。
兩人都不再說話,默默無言往前走。
左鎏軒和黎向其把資料整理完,一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老大,休息休息,最近發覺你又瘦了。
”
這段時間老大又進入了工作狂模式,黎向其都提醒過他好幾次了,隻是老大並未把他的話當做一回事,所以瞅著功夫又重提一下。
左鎏軒揉了揉額頭,仰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