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爺撿了個真郡主》第191章 秦櫻的喜悅
第191章 秦櫻的喜悅
張文松欣賞作品的時候,目光驚喜。
小心翼翼的將之捧在手上,嘖嘖稱奇,愛不釋手。
秦櫻站在邊上,手不自覺的就去拉衣角,臉上神色十分緊張。
原本稱得上清秀乾淨的臉,帶著幾分僵硬。
很不自然。
特別是張文松將目光移到最後的署名時候,她的呼吸都要停滯了。
空氣仿佛被加了增稠劑,慢慢的變成了凝固狀,讓人呼吸困難,心跳加速。
“不錯。
”
張文松忍不住讚歎,眼中的喜色絲毫不掩飾。
這樣一副題字,哪裡是不錯,簡直就能稱之為完美,張文松和書法打了一輩子交道,從五歲就跟著祖父提筆學字,年少成名,這麽多年一直都在書法界擁有不一般的地位。
秦櫻能成為他的徒弟,其實也是機緣巧合。
因著很多年前的一樁舊事。
當年秦家還未倒台,秦家兩個兄弟一個從政一個經商,從政的在政界混的風生水起,經商的在商圈也十分有成就。
那時候的秦家如日中天,和後來居上的霍家不逞多讓,所以那時候的張文松,和秦家有些交情。
原先他是要收秦櫻的姐姐做徒弟的,因那孩子於書法頗有天賦,縱使學齡不深,也能將字寫出幾分風骨和意境。
可惜的是那孩子身體不好,學不到半年就病得厲害,沒熬一年就去了。
張文松覺得遺憾,恰好秦家人帶著秦櫻來拜師,他便也就收了。
因秦櫻與姐姐一樣,也有幾分天賦。
但不知是心性不同亦或風格迥異,秦櫻的字工整優美,卻少了感覺。
本來這次的比賽,張文松是沒打算要秦櫻去的,因為她的字美則美矣,卻少了風骨意境。
初見感官不錯,可細品卻有些乏味。
但秦櫻自尊心強,張文松沒明說,隻讓她回去冷靜沉澱,狀態好的時候再將作品完成。
截稿在即,秦櫻那頭沒有消息,張文松還以為她是沒能寫出好作品,準備放棄了。
沒想到今日秦櫻抱著紙卷上門,給了他這樣大一個驚喜。
這字太好了。
有皮有骨,風骨絕佳,意境深遠,細細品來灑脫裡帶著莊嚴,莊嚴裡又帶著幾分年輕人特有的青春。
這樣一副完美的作品,張文松為何不懷疑是出自她人之手,便是因為如此,圈子裡所有人的字他都十分熟悉,根本沒有誰能寫出這樣一副作品。
且這最後的署名,真真實實就是秦櫻兩字,那秦字寫得遊龍驚鴻,櫻字雖遜色一些,但與這秦字落到一起,倒也相配。
“這櫻字要是再往這秦字的風格靠一些,寫的再張揚一點會更好。
”
秦櫻心口一跳,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老師,我…我下次會注意的。
”
張文松擺手:“無妨。
”
他笑意滿滿的看向秦櫻,這麽多年第一次這麽仔細的看她,才發現她已經從當年那個愛哭愛鬧的小孩子,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看著秦櫻,張文松想起個小小的人兒,坐在桌案上提筆練字,單練一個一字,別人是叫苦連天,她卻是認真描摹,沒有他叫停,她就會一直描摹下去。
真是乖。
也是張文松最喜歡的一個學生了。
可惜啊張文松又看了秦櫻一眼,眼神悵然若失。
秦櫻有些忐忑,為了今日她已經準備了許久,按著字貼原本的風格,苦練自己的單字櫻,寫了成百上千次。
原本早就該把作品拿來了,但是因著那個多添的櫻字總是寫不滿意,才一直拖到了現在。
今日上門她還特地打扮了一番,穿上最好看的衣服,請造型師上門服務,到家裡做了個髮型和妝容。
見張文松滿意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皺紋堆積出顯而易見的喜悅,秦櫻屏住了呼吸,心裡控制不住的狂跳,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和釋然在她心中釋放。
自從秦家落敗以來,這麽多年了,張文松頭一次對她露出這麽和藹的笑容。
張文松越看這字越喜歡,捧著字問秦櫻。
“你說這字,是喝了酒寫的?
”
秦櫻本就緊張不已,她跟著張文松學習這麽多年,字寫的怎麽樣他應該最清楚,如今這樣一副作品,秦櫻很怕他有所察覺。
張文松這樣問,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但秦櫻誤會了,以為他察覺了字跡不同,聲音就有些不自然:“是,是昨晚…昨晚我喝了點酒,興許是有些醉了,正好看見牆上掛著老師的字帖,便起了書寫之心。
”
秦櫻偷偷的擡眼打量張文松,見他認真傾聽,眼裡帶著幾分玩味,並沒有太明顯的懷疑,便偷偷松了口氣,繼續說:“寫了之後我自己也有些驚訝。
”
張文松哈哈大笑,說:“你確實該驚訝,原先我就一直說你的字少了自己的根骨,隻知道描摹複刻她人的風格,美則美矣,但學不來寫字之人的風骨。
”
張文松說的如此露骨,秦櫻隻覺得臉頰滾燙,羞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心裡又憤恨不已,覺得張文松就是看不起如今的秦家,連帶著也看不起她。
明明霍家的那個霍茗芳寫的也很一般,可張文松卻從來都沒說過她,指點她的時候也比對自己用心。
張文松接著說:“不過你這一口酒倒是抵過我教你十年,一夜之間。
”
他感慨:“長進驚人,未來可期啊。
”
何止是未來可期,這樣的字,不管與誰比都是大有優勢,與年長的成名大家比,這字多了少年人的活力和清新,與年輕一代的書法新秀比,這字既有年輕人該有的青春活力,又有幾分新秀沒有的貴氣和莊嚴,藏在這字裡行間。
真是讓張文松愛不釋手。
秦櫻還沉浸在張文松那句未來可期,隻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跟煮沸的熱水一樣,忍不住的沸騰翻滾。
未來可期。
張文松的未來可期份量可著實不輕,上一次得他這句讚賞的是連家的連雅緻,同年的華蘭獎比賽,她就獲得了金獎。
成了新一代的書法新秀。
要不是後來跟著岑家少爺出國養病,隻怕如今國內最炙手可熱的書法家是連雅緻。
得了張文松這樣的肯定,秦櫻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一掃方才的羞愧模樣。
“老師,您說的是真的嗎?
那我參加這次華蘭獎,可能入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