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卷哭全修真界》第505章 夜探昆侖宮
江言鹿早在太玄劍宗的時候,就跟周濤捋順了這條宗規的邏輯。
她指著昆侖宮那本同樣厚得跟個闆磚一樣的《宗規總則》的第一百三十七頁最上面那一條宗規。
“這上面隻說了沒有資格帶人上山。
”
江言鹿又指了指自己:“可我是鳳凰啊。
”
周濤突然有一種大腦都通透了的感覺。
他睜大眼睛:“對哎!
”
江言鹿的真身是鳳凰。
一隻血脈純正的金火鳳凰。
宗規上隻寫了不讓弟子帶人進宗,可沒說不讓帶鳳凰進宗。
所以,他私自帶江言鹿去昆侖宮,沒有任何問題!
“那柯唐——”
周濤看向執意想同他們一起去昆侖宮的柯唐,一時想不出將他帶入昆侖宮的好法子。
江言鹿:“你隻帶了我一個而已,柯唐是我帶進去的,同你有什麽關系?
”
周濤:“!
!
!
”
居然還能這樣!
柯唐也一臉佩服。
不得不說,在卡規則鑽漏洞這方面,還得看鹿姐。
於是,在這樣一個月黑風高之夜。
周濤帶著江言鹿,江言鹿帶著柯唐,柯唐帶著沈藍誠。
四人貼著隱匿符,悄悄潛入了昆侖宮,落腳在周濤的住所。
周濤迅速開啟隔絕結界,壓低聲音同幾人道:
“你們先在我這裡將就幾日,待我明日一早出去探探情況,回來同你們細說。
”
江言鹿頷首:“好。
”
……
翌日一早,周濤便出門了。
江言鹿幾人在房中打坐修煉,趁機多吸收些昆侖宮的靈氣。
一直到了深夜,周濤才拖著一副疲倦的身軀回到宗門。
柯唐上下打量著他:“你做什麽去了?
”
周濤往嘴裡猛灌了一口靈茶,將杯盞放下,站在桌邊,歎了好大一口氣:
“別提了,我從任務堂出來就碰到了師父,被他抓去同他下了一整日的棋,險些將剛長出來的頭髮累掉了。
”
江言鹿好奇問道:“你師父不是隻在花宗主不在宗門的時候,才找你下棋嗎?
為何今日又將你叫去了?
”
周濤一屁股坐在桌前,神秘兮兮道:
“我正想同你們說此事。
”
“原本我以為師父找我去下棋,是因為宗主有病在身,無法同他下。
”
“但是,棋局差不多快要結束的時候,師父他老人家不小心說漏嘴了。
”
沈藍誠抓耳撓腮:“你師父說了什麽?
”
周濤幾乎用氣聲說話:“我們宗主他根本就不在宗中!
他自前段時間有事離宗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
柯唐驚呼出聲:“不在宗中?
可他分明讓你們宗門的長老傳訊給太玄劍宗宗主說,他抱恙在身,不便出宗啊!
”
江言鹿眼眸微動:“應該是花宗主提前就同長老們串好了詞,但凡有人找他,一律以身體抱恙不便見人為借口,將對方堵回去,所以拒絕的傳訊是由昆侖宮宗主發出的,而不是花宗主,因為他壓根就不在宗門裡。
”
周濤點點頭:“正是如此!
我師父不小心說漏嘴的時候,讓我切記不要將此事說出去,這件事你們幾人知曉就可以了,莫要再讓其他人知道了。
”
他原本就覺得沈藍誠在客棧裡的分析很是正確。
今日意外得知宗主不在宗門,更覺得不對勁。
“我們宗主不會真的有問題吧?
”
柯唐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點,去掉不會和吧。
”
江言鹿眼眸微眯了起來。
不在宗門中。
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她擡眸問周濤:“暨朝先前的住處何在?
”
周濤一愣:“暨朝?
”
江言鹿點頭:“暨朝對外宣稱身死道消之前,不是一直住在昆侖宮中嗎?
你可知他住在什麽地方?
”
她打算去暨朝居住過的地方看一看,說不準會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周濤想了一會兒,搖搖頭:
“我隻知道宗主住在主峰峰頂,暨朝住在何處,我倒是不清楚。
”
他自拜入昆侖宮以來,就鮮少聽到關於暨朝的事情。
江言鹿思忖片刻:“那就先去探一探花宗主主峰的住處。
”
……
幾人貼了隱匿符,一路往主峰方向而去。
峰頂亭台樓閣依山勢而建,層台飄渺,高百尺有餘。
周濤道:“這便是我們宗主所居的地方。
”
柯唐一把拉住就要往裡走的沈藍誠:“當心,這裡有陣法。
”
這陣法看上去頗為兇險。
一旦強行或者是不小心踏入其中,不死也得脫層皮才能出來。
沈藍誠連忙後退一步:“果然,宗主的殿,不是那麽容易就能進去的。
”
柯唐扭頭看向江言鹿:“鹿姐,這陣法你能破嗎?
”
江言鹿嗯了一聲:“能破,就是需要廢些功夫。
”
但她沒動手。
“這陣法一旦被我破開,布陣之人便會立刻有所感應。
”
這也是為何無相宗的扶桑樹被拔之後沒多久,邪魔便大肆入侵無相宗管轄的範圍之地,且不久之後暨朝又對無相宗下手。
並不是因為暨朝在昆侖宮中弄了扶桑樹感應。
而是因為她破了暨朝在扶桑樹下布下的陣法。
暨朝一定知道他們看到了扶桑樹下的傀儡,說不準也看到了裡面的黑色石碑和碑文。
所以他才會想要殺了無相宗宗主。
隻不過先前祈樾一直在修真界中,他無法動手。
所以才想了個辦法,把祈樾支開。
她猜測暨朝的想法是先殺了無相宗宗主,從他手中拿走四象生殺符陣的殘卷,再殺了她。
這樣,修真界便無人能破他的符陣了。
沈藍誠問道:“那怎麽辦?
”
總不能在這裡轉一圈,看看外景,再折返回去吧?
江言鹿道:“最壞的辦法是我破陣,但若是能想到關閉陣法的法子,那最好不過。
”
萬一她破了陣法,把花宗主引來了。
她一個人倒是能逃走,柯唐和沈藍誠就麻煩了。
周濤忽然想到什麽,開口道:“我好像知道一個可以關閉陣法的方式。
”
江言鹿擡眸看過去:“說。
”
周濤開口:
“花瓊。
”
“先前宗主在後山閉關的時候,這裡也一直布有陣法。
”
“不過我看見花瓊曾多次進出這裡,她是宗主的女兒,應該知道關閉陣法的方法。
”
“隻是——”周濤面露為難之色,“花瓊一定不會幫我們。
”
花瓊同江言鹿關系不和的事,整個昆侖宮都知道。
她不可能為了江言鹿將他爹殿前的陣法關閉。
江言鹿面色平靜:“不試試怎麽知道?
花瓊住哪?
”
周濤謹記江言鹿對他的要求——隻管服從:
“也在主峰,半山腰的位置。
”
……
夜色如水。
江言鹿如入無人之境一般,翻窗進了花瓊房中,借著月色輕而易舉走到她的床榻旁,坐在邊緣上。
熟睡中的花瓊對此一無所知。
江言鹿給她貼了張定身符和閉口符,將大白從玉鐲中放了出來,指著花瓊,給它下達任務:“把她扛起來,跟我走。
”
大白點了一下頭,把花瓊扛在肩上,跟著江言鹿往外走。
花瓊是在劇烈的顛簸中蘇醒的。
她頭朝下,腦袋充血。
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睜眼就看見了白花花的骨頭架子。
花瓊嚇得當場就要大叫起來,然而卻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嘴巴。
不僅如此,她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動不了了!
花瓊登時嚇出一身冷汗。
難道跟前段時間修真界一直流傳的高階修士失蹤有關?
!
她也被邪魔抓走了?
!
花瓊正胡亂想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
她被扔了下去,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兩條又細又長的骷髏腿就在她的眼前。
她眼睛逐漸上移。
終於才看清背了她一路的是個什麽東西。
花瓊怒火騰地一下竄了上來。
江言鹿!
她幾乎一眼就認出,這是江言鹿的那個靈寵——在血凰潭裡晉升成合體境的鬼東西!
下一瞬,她就聽到了幾道談話聲。
“鹿姐,花瓊這麽快就同意了?
”
江言鹿:“沒有同意,我還沒同她說。
”
“還沒說就把她帶來了?
”
江言鹿:“來這逼迫也是逼迫,這裡更有氛圍感。
”
“……她為何一直躺在地上不說話?
不會是在無聲抗議吧?
”
江言鹿:“這倒不是,她不說話是因為還在睡,放心,我給她貼了定身符和閉口符,一定不會讓她在路上醒來破口大罵,影響你們昆侖宮的形象。
”
“……謝謝你如此為我們昆侖宮著想,那麽,花瓊師妹何時會醒呢?
”
江言鹿唇角微微勾起:“應該醒了吧。
”
她側身走向花瓊躺著的位置。
花瓊頓時趕忙閉上眼睛裝睡。
江言鹿把大白收回芥子袋中,看了眼她眼皮下咕嚕嚕轉動的眼球,也沒戳穿,隻道:
“這芥子袋不錯,裡面必定有不少天材地寶,拿回去給師姐師弟他們分一分。
”
花瓊陡然睜開一雙又大又圓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江言鹿。
大有你若是真敢動我的芥子袋,我就咬死你的意思。
江言鹿絲毫不懼,蹲在花瓊旁邊:“呦,何時醒的,怎麽也不告訴我們一聲?
”
花瓊險些被氣死。
告訴?
她身上貼著閉口符和定身符,連口都開不了,怎麽告訴?
!
江言鹿擡手撕了花瓊身上的閉口符和定身符。
還沒等對方有所動作,又立刻換了捆仙繩將她綁了起來。
花瓊瞬間開口怒道:“江言鹿,你好大的膽子,居然私自擅闖我們昆侖宮!
”
她方才已經認出這是他們昆侖宮的主峰峰頂,是她爹的殿前之地。
她怒氣衝衝地看著江言鹿,對方卻一臉平靜。
似乎在說,我就是擅闖了,你能奈我何。
花瓊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中之火更旺。
她眼珠一轉,看向周濤,將火氣撒在周濤身上:
“你身為昆侖宮弟子,居然帶著外宗之人擅闖我昆侖宮,嚴重違背宗門規定,我一定要告訴各位長老和師父,讓他們嚴懲你!
”
周濤連忙搬出江言鹿的那一套說辭:
“小師妹話不可以亂說啊,宗門規定我們弟子不允許帶外人進宗,但江言鹿是鳳凰啊,她現出真身時你也在場的,難道你忘了嗎?
”
花瓊一噎,氣到想死。
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火氣才平息了一些,理智回歸,一臉警惕地看著江言鹿,問道:“你突然來我們宗門,想幹什麽?
”
江言鹿開門見山:“我想進你爹的殿中,你將陣法關閉。
”
花瓊拒絕的迅速:“不可能。
”
江言鹿的目光落在花瓊手腕的精緻手鏈上:
“若我猜的沒錯,這也是你爹給你準備的神階防禦型法器吧。
”
花瓊高傲地哼了一聲:“當然。
”
不止手上的手鏈。
她頭上的發簪,耳墜,還有法衣,都是防禦型神階法器。
除此之外,她的芥子袋中還放著幾件攻擊型神階法器。
這也是她高傲的資本。
江言鹿無視她的語氣和神態:
“現今的修真界,一件神階法器都千金難求,每有問世,各路修士都會爭得頭破血流。
”
“花瓊,你有沒有想過,你爹手中的神階法器,都是從哪裡弄來的,你難道不想知道,他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神階法器?
”
花瓊對江言鹿的警戒心極強:“沒有想過,不想知道。
”
她知道那麽多做什麽?
誰知道江言鹿是不是不安好心,打神階法器的主意。
江言鹿也不急:“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爹為何這段時日頻頻外出,連你都不管了。
”
花瓊眼眸動了一下,沉默了一瞬。
江言鹿趁機繼續道:“答案就在這座殿中,你將陣法打開,我們同你一起進去。
”
花瓊還有些腦子在:“我為何要你們同我一起進去?
想讓我給你們打開陣法?
做夢!
”
江言鹿仍舊沉著冷靜:
“你若是不開,那我便用你的血來破陣。
”
“你爹那麽疼你,應該告訴過你,這陣法需要以人血為引,找到陣眼,才能破陣吧?
”
“隻是這陣法有些複雜,不知要放多少血,才能找到陣眼。
”
“不過你放心,你我相識一場,你失血而亡後,我自會前去吃你的席。
”
她翻手拿出一把匕首,沒有任何預告,歘地一下將花瓊的手腕割破。
鮮血瞬間湧出。
花瓊嚇得當即把腦子丟掉:“我帶你們進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