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卷哭全修真界》第180章 蛇頭
“不是說這裡有至寶嗎?
老子都轉了好幾圈了,他娘的,除了這些半死不活的人,連塊靈石都沒瞧見!
”
“早知如此,老子當初就不應該來無蒼海,就不應該進這破殿!
什麽寶貝都沒有,反倒折了不少法寶!
真他爹的晦氣!
”
主心殿的三樓,除了水晶容器和裝在水晶容器裡的人,跟二樓和三樓一樣,空空蕩蕩,再無別物。
罵罵咧咧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空間內。
江言鹿充耳不聞。
她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一幕。
她此刻正在跟程星闌幾人一起,將被裝在水晶容器裡的太玄劍宗外門執事,慢慢移出來。
橫穿在他丹田裡的那根極細的紅色管子,仿佛有生命一樣。
感受到自己的“養料”即將被挪走,突然加大了吸收的力道。
執事身上的生命力開始飛速流逝。
江言鹿擡手揮劍,果斷地將那根紅色管子從中間砍斷。
那根紅色的管子被切斷後,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富有活力,蔫了吧唧地落在水晶容器裡。
執事的生息也穩定下來。
程星闌看到這一幕,忽然道:“小師姐,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熟悉?
特別像…像……”
江言鹿明白程星闌話中的意思:“像脫離母體的胎兒。
”
程星闌點點頭:“對對對!
”
水晶容器就相當於子宮。
綠色的不知名液體等同於羊水。
關押在裡面的修士,就是胎兒。
而那根紅色的細管子,則是連接了母體和嬰兒的臍帶。
隻不過,胎兒是通過臍帶,汲取部分營養。
而在這裡,這根管子的作用,卻是用來吸收修士的修為和靈氣。
江言鹿嫌惡皺了皺眉頭。
這種毀人仙途奪人修為的修煉方法,當真是惡心。
也難怪大吞噬術成了禁術。
若是放任所有人修煉此法術,那各界各域將成為一片煉獄。
隻是,她分明記得原書中寫了,世上如今已經沒有了大吞噬術的修煉法子。
為什麽他們會在這裡,看到這類禁術?
原書劇情裡並沒有提起大吞噬術。
雲卿和蕭玨也隻是砍斷了那根紅色的管子。
他們已經將所有樓層都搜遍了,並沒有在這裡發現其他的大妖和可疑的修士。
那這些人身上的修為和靈氣,都是被誰吸收了呢?
江言鹿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恐怖的猜測。
這個猜想讓她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她告訴自己一定想多了。
原書劇情中,主心殿的危險,隻存在於一樓和二樓。
雲卿和蕭玨幾人合力將水晶容器裡的所有人都救下來之後,就安全地找到了離開的方法,徹底離開了無蒼海。
中途沒有遇到任何事情。
三大宗門的修士已經被全部救下來了。
金鼎宗的弟子們將自己帶來的丹藥喂給他們。
有一些人已經恢復了神智,隻是身體還是非常虛弱。
太玄劍宗的弟子和無相宗的弟子去解救其他被困的修士。
江言鹿和一些急著離開,從一樓沒有打開門又去而複返的世家弟子和散修們,在三樓尋找離開的法子。
整個無蒼海的劇情,在原書劇情中都不是很詳細。
包括離開主心殿和無蒼海的方法。
江言鹿隻能確定大緻範圍,具體的出路還要自己去找。
雲卿站在嘈雜的人群外,看著已然成為主心骨的江言鹿。
眼底越發猩紅。
心底的聲音在不斷地蠱惑著她。
“江言鹿死了,你此生的威脅就再也沒有了。
”
“蕭玨就永遠都是你一個人的了。
”
“想想你在幻境裡看到的一切,江言鹿就是那個搶走你所有的人。
”
“這樣的人,你怎麽還能忍受她一直在你身邊,你怎麽還能忍受她活在這個世上?
”
“此時不殺她,你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
“現在就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
“你有玉蜂穿神針在手,玉蜂穿神針能瞬間解決掉一個化神境強者的命,更何況區區一個元嬰境的江言鹿!
”
被玄溟真君多次用靈氣壓製的心魔在這一刻陡然爆發。
雲卿的氣息徹底紊亂,一雙紅得嚇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江言鹿。
江言鹿!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她將手中的玉蜂穿神針陡然射了出去!
雲卿唇角揚起一抹滲人的笑容。
化神境都難逃玉蜂穿神針的傷害。
江言鹿不過區區一個元嬰境修士。
今日,她必死無疑!
祈樾最先覺察出危險的氣息,他臉色一沉,當即就往她的方向奔去。
“江言鹿!
躲開!
”
江言鹿也猛然覺察出身後的危險。
她回身之際。
玉蜂穿神針已然距離她隻有一米的距離。
現在想躲開,已經來不及了!
祈樾的心臟驟然收緊,死死抿著唇。
江言鹿瞳孔中映射出玉蜂穿神針的模樣。
她當即從玉鐲中拿出反光鏡,注入靈氣,撐到最大。
就在反光鏡剛剛立在江言鹿面前的時候,玉蜂穿神針猛得紮在上面。
強大的力道逼得江言鹿向後退了十數步,猛得噴出一口血。
她握著反光鏡的整條手臂都被震出一道越痕。
江言鹿已然疼得沒有知覺。
玉蜂穿神針也被鏡面上同樣的力道彈射出去。
在半空中旋轉了幾圈。
猛得一針紮在了他們身後寶座的蛇頭之上。
蛇頭砰地一聲爆碎開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江言鹿的方向,以及她身後那個碎成渣的蛇頭。
祈樾落在了江言鹿的身邊,緊張地擡起她受傷的手,靈氣附在上面。
江言鹿收起反光鏡,往嘴裡塞了幾顆丹藥,壓下體內紊亂的氣息,回道:“我沒事。
”
手臂上的血液已經徹底止住。
疼痛後知後覺襲來。
江言鹿抽回手,擡起冰冷的眼眸看向不遠處的雲卿。
她一步一步朝對方走了過去。
就在這時。
整個主心殿忽然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整個牆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這是怎麽回事?
”
“難道我們可以出去了?
”
“不對,我怎麽動不了了!
”
眼前的場景還在不斷融化。
主心殿徹底消失的那一刻,江言鹿看到了一片荒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