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之不想成神的我居然成神了》235.第235章 訓練3大獲全勝!
第235章 訓練3·大獲全勝!
依依面上依舊是帶著笑的。
如果硬要讓戴沐白去形容的話:
當時依依的笑容,格外的溫暖,燦爛,就像是三伏天裡掛在正中的烈日,帶著灼灼的熱和光。
明明看上去很溫暖,很陽光……
可是就連身為友方的戴沐白,在掃到這一抹笑容的時候,都覺得背後一陣一陣的發涼。
不是那種驚悚的發涼,而是一種被惦記上,隨時可能慘遭報復的,還被人握在手心後知後覺的毛骨悚然感。
那種轉瞬即逝的涼意,戴沐白隻看了一眼就受不住。
更遑論直視玉餘依笑容的第一當事人,那位倒在地面上,被依依客客氣氣正談話著的女魂師。
女郎的面色難看,濃妝都掩不住她剛剛生氣裂開的皮膚本色。
暗黃,枯燥,紋路多且雜。
玉餘依不用仔細去瞧,便一瞬給出了結果和評價。
她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氣人程度,又像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氣人程度但是就是想這麽做,被面具遮掩了大半的面容上,仍是笑得格外的燦爛。
見牙不見眼的那種。
與這種無害燦爛的笑容相對的是,玉餘依手中的匕首。
正隨著她的手指動作上下飛舞著。
依依:“唔。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小姐姐你用濃妝遮掩的,是你自己的皮膚狀態吧。
”
“暗黃無光,什麽年齡的魂師需要這種東西來遮掩呢?
還是一個魂尊級別的魂師……”
依依一手撐在膝蓋上,托著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一個極其嚴肅重要的問題。
不過,她的這副‘思考者’的模樣沒有擺得太久。
在吸引到女魂師的注意力之後,依依惡劣的咧嘴笑道:“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已經七老八十的女魂尊,才會需要遮掩自己容顏上如此多的瑕疵。
”
“啊,真是的。
都怪小姐姐,啊不對奶奶、阿姨?
不如你挑一個作為之後我對您的敬稱?
”
依依繼續火上澆油。
“算了,你不想選,那我就隨意啦!
”
“反正歸根結底都還是怪你啦,要不是你為了遮掩自己真實的年齡,一下子撲了那麽多粉,我怎麽會亂了輩分,還因此稱呼了您一句小姐姐?
若是知道我早就應該尊敬的喊您一聲‘奶~奶~’才對……”
知道年齡是這名女郎特別在意的點,依依故意拖長並加重了最後的兩個音節。
她嘴角依舊笑著,即便是蹲下,也始終脊背挺直,頭顱不曾屈服。
隻在有必要的時候,眼稍稍向下挪移了一段距離。
瞧著面前已經被藍銀草捆成粽子,隻能像蟲子一樣兩端擡起跳動抗議的蜘蛛女郎。
那陰沉沉的黑臉,不必多言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很不爽。
女郎覆有濃妝的血盆大口微啟,潔白整齊的牙齒和豔紅的舌頭相擊,仿佛要對著情人吐出什麽愛語。
可知道面前人絕不可能有一句好話的玉餘依,直接從綁縛蜘蛛女郎扯了多出來一截的藍銀草,團起,猛得塞到女魂尊張口想罵人的嘴裡。
她做完這一系列流暢且熟能生巧的動作後,空出的手輕輕拍了拍還在表達不滿抗議正反覆‘仰臥起坐’的女郎的腦袋。
下一秒,那拍著女郎腦袋的手一用力。
那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瞬間被壓到冰冷僵硬的鬥魂台台面上,整個擠作一團。
“真是抱歉,雖然正式認識您的真實年齡已經很遲了。
不過作為我那個國……”
玉餘依像是在糾結著什麽,反覆幾次,她才輕輕念叨出聲。
“……我那個‘家’中自小教導傳授的‘尊老愛幼’的美德。
它教會了我許多,比如我現在本來應該要尊老的。
可是……”
“我並不想用美德尊重一個沒有美德,且不敬仰美德的人。
沒有從您的身上,看到‘尊老’,也沒有看到‘愛幼’。
所以真是遺憾,我忽然覺得有點生氣。
”
手掌下的人還在掙紮著,玉餘依按著她腦袋的手卻紋絲不動。
而在玉餘依的另一隻手上,正拿捏著早先被花刀耍過來的匕首。
此時此刻,這隻手高高揚起——
在女魂師驚恐放大的瞳孔中,依依的拿著匕首的手‘欻——’的一聲刺入,距離女郎臉側不過一厘米的位置。
蜘蛛女郎尚且未從這人真的是想殺了她的衝擊力中走出,又陡然在臉側感受到隻屬於刀刃利器的冷光和淩冽的氣息,整個人都被嚇成了一張黑白的壓縮紙片人。
玉餘依看著這不是很有趣的一幕,面具後的眼垂了垂,擋住了其中的寒光。
“啊,好弱。
居然是你們這種人,讓我兄弟受傷……”
依依自言自語地抱怨完,便輕松的將沒入台面足足有半個手掌深的匕首拔出。
淩厲的隻屬於開刃後兵器所特有的刀光劍氣,劃破了和匕首隻在咫尺之間的蜘蛛女郎的臉。
血液都來不及滲出來,那道不過一二厘米的傷口就已經自行閉合。
玉餘依起身,背著光的她,讓隻能呆在地面上的,且唯一留有理智和清醒的女郎仰望著。
她將擦拭過匕首刀刃的一小塊絹布丟掉,然後就像是丟掉那無用的絹布一樣,把這四個已經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丟在這裡。
頭也不回的朝著另一處遠去。
另一頭,另一隻羊魂師那裡,有朱竹清和小舞配合著應付,所以依依沒有想要去搶人頭,而是飛快的在腦內清點了一下對方整支隊伍大部分人的下場是什麽。
兩位本來站在女魂尊身側的猴子魂師,一個被她用匕首刀鞘給打暈,另一個也差不了多少。
反正是怎麽都見不到血的。
至於羊魂師,除了她這邊撿了個戴老大的漏,和著三個增幅了狂熱狀態的魂師。
對面狂戰隊大部分的戰鬥力幾乎都被玉餘依給用藍銀草捆得無法動彈。
這麽一看,再加上被竹清和冉森無情砸暈的敵方輔助系魂師,他們最後剩下的對手,隻有一個人……
也是,他們最後的目標。
敵方戰隊,抗戰隊的隊長——狂犀。
多對一。
形勢一片大好,不可能會有勝負翻轉的逆風盤了。
畢竟他們史萊克九怪後面還有兩個輔助系魂師,和一個可遠攻也可進攻的大殺器鳳凰壓陣,控制系魂師唐三現在也隻需要集中注意力對付一個人。
其他的幾名戰魂師,隨叫隨到。
這不是手到擒來的勝利?
擁有絕對碾壓對方的武力值後,其他戰略什麽的都是虛的。
也不必給狂犀層層設置阻礙,單靠一個玉餘依和唐三,就足以將狂犀治得服服帖帖。
前後時間過去沒多久。
玉餘依見狂戰隊的人都被他們,要麽打敗,要麽已經喪失戰鬥力,無法繼續作戰後。
這才和唐三對視一眼,將籠罩了他們差不多十來分鍾的飛沙收了回來。
在飛沙籠罩期間,鬥魂台上什麽戰鬥也看不見的觀眾,倒也不覺得寂寞。
偶爾吃著大鬥魂場內兜售的小食,聽聽從這被遮掩的鬥魂台上傳出來的或大或小的哀嚎和撞擊聲,如果幸運的話,在他們座位的某個角度,還可以從飛沙的縫隙中看見一些絢麗的魂技。
隻不過更多的也沒有了。
雖然很氣自己觀戰的錢打了水漂,但是面對這般強大的魂師,極少有人敢正面對上。
說句不好聽的話,這裡大多數的觀眾,都不過是普通人,手裡攥著一點點的錢,就為了來看團戰絢麗的魂環、魂技光影,而非真正看清或者看懂這一場場的戰鬥。
他們隻是想用觀戰的錢,親眼目睹魂師,然後多一個可以出去與人吃酒打屁吹噓的資本罷了。
零星幾個有意見的,也是才來大鬥魂場沒多久的新人。
那些真正的老油條,已經從鬥魂台上傳出的哀嚎聲,腦補了又一場狂戰隊的虐殺勝利。
他們嘴角帶笑,自信的掏出賽前押注得到的條子,隻覺得這筆賭資又給他們穩賺了不少。
雖然狂戰隊那頭的比率已經在一筆筆投入的賭資後,逐漸下調到和史萊克九怪那方,能一比三十的地步,但是好歹多少他們也能賺回一點錢。
自信滿滿的眾人,隻等台面上籠罩著的東西散開,然後主持人上去宣布一場沒有懸念的勝利。
隻可惜,他們想像得有多好。
到了鬥魂台上飛沙真正散去的時候,他們臉上掛著的笑意僵硬褪去的時候,就有多麽的令他們難堪。
台面上,屬於狂戰隊的九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被藍紫色的藍銀草捆得紮紮實實的,和過年時候要宰殺去兜售的豬是一樣的。
特別是其中狂戰隊的隊長,狂犀。
他不止是被藍銀草捆得結結實實的,更是作為最後一位,宣告著他們史萊克九怪今日大獲全勝的標志。
他那格外陽光健碩,看著就是一個猛男壯漢的腦袋上,被迫系了一個由小舞傾情貢獻出來,寧榮榮親手打好的,迎風招展的粉嫩蝴蝶結。
狂犀:……
狂犀:…………
狂犀: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自信自己打蝴蝶結手藝的寧榮榮,拍了拍沒沾上什麽東西的手,如小孔雀般矜貴的擡起小下巴,“怎麽樣?
本姑娘的手藝不錯吧~!
”
作為榮榮吹的頭號成員,奧斯卡自然是無數溢美之詞奉上。
從蝴蝶結的結口,到最後拉扯平展,如真實蝴蝶要展翅欲飛的‘雙耳’,再到那尾端齊整的緞口,奧斯卡都誇了個遍。
寧榮榮聽著這些不重樣的彩虹屁,也沒有真的當真,隻是覺得這些詞匯挺有意思的,笑得她肚子有點疼。
不過奧斯卡誇到了最後,還不忘拉踩一番。
“……這哪哪都好,就是顏色,嗯……”
小舞幽幽:“我的緞帶顏色有哪裡不對嗎?
”
“!
”奧斯卡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擺手,“沒有不對,哪裡有不對,這顏色對極了。
要我說,真男人就應該配這種粉嫩的顏色!
”
“真的?
”
“真的真的!
”
奧斯卡隨口應付完小舞後,見著榮榮已經頭一扭和竹清聊著什麽了。
他這才有些無語的站在倒地的狂犀面前,恨鐵不成鋼:“你一個大男人,真是讓人失望,居然戴上了這種粉粉嫩嫩小女孩才喜歡的東西。
”
被堵著嘴的狂犀,眼睛瞪得溜圓。
狂犀:……你清高,你TM你來啊!
完全沒想到史萊克九怪裡,居然還有這樣睜眼說瞎話的人,氣得狂犀都差點要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再多一句,他就立馬死在他們面前,給他們看的那種。
主持人上台也不需要看太久,他判斷出狂戰隊裡有意識能動彈的幾個人,都是體力魂力耗盡,處於虛弱期需要恢復的魂師,又看了眼已經完全心如死灰、躺平任嘲的狂戰隊隊長狂犀。
秉承著主持人良好的專業素養,沒有抖著嗓音,但是也好不到哪去,艱難的宣布了結果:
“史萊克九怪勝。
”
得到了應有結果的史萊克九怪不再停留在鬥魂台上,他們迎著觀眾席上的嘲諷而來,最後受著觀眾席上震耳欲聾的沉默轉身離去。
榮耀加身的他們,無需旁外人多言。
“能不能……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
那名新加入狂戰隊的魂宗,至此才從狂熱狀態後的虛弱中清醒過來,重新擁有理性克制自己的頭狼,對著引領一隊人才的戴沐白發出疑問。
當然他最想問的還是那個在他意識恍惚時,一瞬擊倒他的那名女魂師究竟叫什麽。
可是他不敢去問。
那種畏懼的戰栗還殘留在他的胸口,久久未曾彌散。
戴沐白作為九怪中的老大,被問到也擔負起這個職責,他也清楚這個魂宗究竟想問的是誰,於是目光偏移,轉至玉餘依的方向。
正和小舞小聲嘀咕著什麽的依依,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她敏銳察覺到幾道視線,便也一一回望了過去。
見戴老大像是憋尿還是憋著不去上廁所,憋得有些慌,都皺巴了一張臉的模樣。
依依便善解人意的指了指出口:不走嗎?
你急的話直接去廁所就行了,難道在鬥魂場零零散散,加起來呆了這麽多年了都還不認識路?
莫名看懂依依暗示的話的戴沐白:…………
臉色比之前那種想要看好戲,又憋得慌的便秘模樣,又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黑沉。
他也看出來這丫頭完全沒有那根筋,索性自己對著身後的人隨意擡了擡手。
頭也不回的一邊擡腳往前離去,一邊開口道:“史萊克九怪之一,邪眸白虎。
”
在戴沐白做介紹的時候,前方走出一段距離的馬紅俊和奧斯卡打趣的看著戴老大。
仿佛在用動作無聲叫嚷著:戴老大你怎麽這麽臭屁啊!
臨走前還裝一個B!
戴沐白看著這顯而易見的肢體語言,額角的十字騰起,右手威脅性的握拳舉起揮了揮,鎮住這群皮猴兒之後,才和壓抑著喜悅的眾人一同離開了這處鬧騰不休的鬥魂場。
一走出鬥魂場,眾人在人跡罕至的死角摘下他們的面具。
猶帶著汗漬、甚至魂力透支臉色慘白不一的眾人,相視著笑開了。
他們不約而同伸出這一日,最開始約定的那隻手,按著順序交疊在一起,隨著最後一隻手搭上,所有的手一同下壓,而後高高舉起。
“我們,大獲全勝!
”
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在這黑夜之中也是如同夜明珠一般,無法忽視也不容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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