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44章
第一百四十四章 事出意外
赫玉瑤一瞧,正是赫雲舒。
赫雲舒滿臉都是驚訝,道:「侄媳婦這是做什麼?
」
赫玉瑤使勁掙脫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敵不過赫雲舒,她擡起頭,眉毛都擰到了一塊兒,怒道:「放手!
」
赫雲舒故作不解,道:「夫人都已經死了,你這是幹什麼呢?
」
「要你管!
」說著,赫玉瑤使勁掙脫赫雲舒的手。
可,任憑赫玉瑤如何掙脫,赫雲舒就是不鬆手。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赫玉瑤急了,道:「你快鬆手,若不然,母親性命攸關!
」
赫雲舒疑惑道:「侄媳婦這是什麼話,夫人不是已經死了嘛,哪兒來的性命攸關?
瞧著侄媳婦的意思,好像是夫人沒死似的。
」
「對,沒死,母親沒死,你這下滿意了吧。
」赫玉瑤歇斯底裡地說道。
赫雲舒鬆開她的手,悠悠說道:「你終於說實話了。
」
眼下,赫玉瑤顧不得赫雲舒的話裡有什麼深意,隻急著把那藥丸往秦碧柔的嘴裡送。
之後,她便小心翼翼地探著秦碧柔的鼻息,直到確認她有了呼吸,臉色也一點一點地變得紅潤,赫玉瑤心裡懸著的那塊大石頭才算是落了地。
待她回過神來,瞧向赫雲舒的時候,卻發現馮常站在她身邊。
赫玉瑤一驚,她明明命人守住了門口,馮常是如何進來的。
這時,她看到站在赫雲舒身後的獨臂黑衣人,瞬間便明白過來。
想必,是這獨臂黑衣人趁著她不注意的時候離開,將馮常帶到了這裡來。
他武功高強,自是有飛簷走壁的本事,所以,即便她命人守住了門,還是奈何不了什麼。
眼下馮常在此,一切昭然若揭。
就在赫玉瑤心思繁亂,不知道該如何做的時候,馮常已經大步向前,怒斥道:「三皇子妃,你貴為皇親,竟做下這等事,本官必將這件事如實告訴陛下,請他定奪。
」
赫玉瑤徹底慌了,若是這件事被父皇知道了,必會認為她德行有虧,如此一來,她這三皇子妃的位置,可就堪憂了。
大不了,魚死網破。
這裡畢竟是赫府,家丁、侍衛,再加上武功高強的暗衛,人數眾多,即便是殺了赫雲舒和這馮常,再冒充是被歹人所害,也未必不可以。
就在赫玉瑤暗暗打定主意,準備將這件事告訴赫明城的時候,院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有一個丫鬟打扮的人走向了她。
眼見著這麼一個人走了進來,赫雲舒也看了過來。
隻見那丫鬟走近赫玉瑤,附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之後,便躬身後退,站在了一旁。
奇怪的是,聽她說完,赫玉瑤滿臉的慌亂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淡然,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眼下,馮常轉身,正要去叫京兆尹的人進來。
這時,赫玉瑤說道:「馮大人,聽聞您的獨子腦袋不大靈光,這件事可是真的?
」
馮常一愣,停住了腳步,他兒子癡傻這件事情雖說不是人人得知,卻也不是什麼秘密。
他不知道赫玉瑤眼下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
赫玉瑤步步走近馮常,道:「聽聞馮夫人很為令郎的婚事擔憂,一連求了許多人家的女兒都不被應允。
說起來我們赫府倒是有一位平妻之女,眼下正待字閨中呢。
」
聽罷,馮常微愣。
見他如此,赫雲舒看得出,馮常這是在權衡。
畢竟獨子癡傻,想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的姑娘延續香火,當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終於,馮常的神情鬆懈下來,道:「你想怎麼做?
」
赫玉瑤笑笑,道:「很簡單,隻要你記得,本皇子妃的母親從來沒進過京兆尹的大牢,至於今天,你也隻是過府一敘而已,除此之外,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當然,作為回報,我赫府的平妻蘇氏之女赫嫣然將會嫁給你的獨子為妻。
」
馮常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握緊,他在權衡。
赫雲舒一笑,看向赫玉瑤,道:「赫府有平妻嗎?
本王妃怎麼不知道?
還有這赫嫣然,又是怎麼回事?
」
聞言,馮常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難道,三皇子妃在騙他不成?
赫玉瑤卻是絲毫不慌張,她笑笑,說道:「此前姐姐待字閨中之時,一直修身養性,隻怕對這府中的諸多事都不大瞭解。
嫣然妹妹出生之時,那算命的說她命裡帶煞,故而便送去了莊子裡,在那裡養著。
當初那算命的曾經交代過,嫣然妹妹要過了十四歲才可以接回來,現在算算日子,也隻有半個月了。
咱們赫府子嗣稀薄,蘇姨娘有嫣然妹妹,為何不能是平妻呢?
」
一時間,赫雲舒有些意外,她倒是料不到,赫玉瑤竟然算計到了這個地步。
隻是,單憑赫玉瑤,絕對沒有這樣的本事。
她看向赫玉瑤身後的那個丫鬟,似是有幾分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可具體是在哪裡,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半刻鐘後,沉默了許久的馮常終於開口,他對著赫雲舒躬身施禮,道:「王妃娘娘,對不住了。
」
赫雲舒笑笑,道:「無妨,隻要馮大人想清楚了就好。
」
馮常低著頭,不再應聲。
赫玉瑤走近他,揚手向前,道:「馮大人,眼下父親還候在正廳,咱們去吧。
」
馮常點頭,跟著赫玉瑤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赫玉瑤回頭,衝著赫雲舒得意地一笑。
見狀,翠竹有幾分不甘,道:「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
赫雲舒笑笑,神色如常,道:「無妨,隨他們去折騰。
走吧,咱們回府。
」說著,她邁步向外走去。
翠竹縱是心有不甘,也隻得跟著走了出去。
回到王府後,翠竹仍是憤憤的:「小姐,他們這是把咱們也算計進去了啊。
」
「哦,你倒是說說,他們怎麼算計我們了?
」
翠竹急了,道:「小姐,這還不被算計啊。
大夫人想要害那麼多人去死,她就該受受這牢獄之苦。
大小姐想著幫大夫人詐死,逃脫牢獄之災,也是大罪。
可現在不但沒能治他們的罪,那京兆尹的馮大人還被他們拉攏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
赫雲舒笑笑,道:「你倒是著急。
其一,秦碧柔是有害死那麼多人的心思,但畢竟沒有害死人,按照大渝的律例,也不過是在牢裡關幾年而已。
可她是赫玉瑤的生母,眼下赫玉瑤是三皇子妃,考慮到三皇子的顏面,別說是宮裡的麗貴妃,就算是陛下也不會讓秦碧柔待在牢裡的。
所以說,秦碧柔早晚都會出來,現在隻不過是早出來了一些時日而已。
」
說著,赫雲舒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其二,馮常被他們拉攏,對咱們無益,卻也沒什麼害處,隨他們鬧去就是。
」
翠竹仍是心有不甘,急得在那裡直跺腳。
赫雲舒笑笑,道:「翠竹,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
「哎呀小姐,奴婢這會兒還哪裡聽得進去什麼故事啊。
」翠竹噘著嘴說道,很為赫雲舒鳴不平。
赫雲舒朱唇輕啟,道:「傳聞寒山和拾得原是佛界的兩位羅漢,在凡間化作兩個苦行僧修行。
有一天,寒山受人侮辱,氣憤至極,他找到拾得,問道,『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應對?
』拾得卻是笑了笑,道,『隻要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
翠竹眨眨眼睛,道:「小姐的意思是,就讓他們倡狂去,等他們越來越膽大,做的惡事也就越多,總有一天會把自己作死,是嗎?
」
赫雲舒笑笑,道:「喲,你還不算太傻嘛。
」
翠竹皺皺眉,道:「小姐,赫府什麼時候有一個嫣然小姐,我怎麼不知道啊?
」
赫雲舒搖了搖頭,在原主的記憶裡,並沒有這樣一個人。
隻是,以前無論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以後都會有了。
至少,通過這件事,蘇氏蘇雨晴被擡做了平妻。
所謂平妻,便是和正妻擁有相當的地位。
秦碧柔一直在赫府橫行,眼下有了蘇雨晴,赫府的格局隻怕就要變了。
而她也好趁此機會好好看一看,那蘇雨晴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爾後,赫雲舒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事。
這幾日一直在忙著鋪子裡的事,今日難得閒下來,她也好陪陪銘王。
問過院子裡的丫鬟之後,她知道銘王眼下正在花園裡。
到了花園,便看到銘王一個人坐在輪椅上,身影有幾分悲愴。
赫雲舒走過去,彎下腰看著他,道:「怎麼,心情不好嗎?
」
銘王想要伸手拉赫雲舒,轉瞬間卻又像是想起了什麼,縮回了自己的手,他揚起戴著面具的臉,一雙如點墨般的眼眸看著赫雲舒,語氣中有幾分哀怨:「娘子,你都不陪我。
」
赫雲舒的手放在他的肩頭,道:「乖,都怪我這幾日太忙了。
你看,我現在不是來陪你了嘛。
」
銘王露在外面的嘴角微揚,笑出了聲。
赫雲舒笑笑,推著他在花園裡走著,一路上向他介紹各種花草,銘王聽得很是認真。
這時,翠竹從遠處跑了過來,邊跑邊大叫道:「小姐,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