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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蠻嬌妻:殘王的特工寵妃》第143章

  第一百四十三章 去赫家

   秦碧柔死了?

   赫雲舒眉頭一皺,本能地覺得此事有詐。

   「走,去看看。
」赫雲舒向外走去,火夏緊隨其後。

   赫雲舒坐上馬車,一路到了京兆尹的府邸。

   此時,馮常已經候在那裡,見她來,馮常忙躬身施禮。

   「怎麼回事?
」赫雲舒開門見山道。

   馮常低頭應道:「回王妃娘娘的話,今日一早本想提審秦碧柔以便結案定罪,可等獄卒進去的時候才發現,秦碧柔已經死了。
這會兒,身子都硬了。

   「今天,她吃了什麼?

   「吃了獄卒送的早飯,可這早飯是沒什麼問題的。
別的犯人吃的也是一樣的飯菜,並沒有什麼事。

   「帶本王妃去看看。

   馮常應聲,在前面帶路。

   很快,幾人便到了關押秦碧柔的牢房外。

   此時,秦碧柔靠著牆坐著,髮絲繁亂,臉上滿是頹敗之氣,雙臂無力地垂在身側,整個人顯得死氣沉沉的。
有仵作蹲在她身旁,正查看著什麼。

   沒多久,那仵作走出,道:「大人,在犯人的脖子裡發現了這個。
」說著,他雙手遞上了一根泛著黑光的銀針。

   馮常拿過一瞧,銀針發黑,似是帶了毒。

   赫雲舒瞧見了,道:「馮大人,這枚銀針可否交給我?

   她總覺得,秦碧柔不會這麼輕易去死。
而且,她想不出有誰想要置秦碧柔於死地。

   馮常應允,將銀針放在了翠竹展開的錦帕裡。

   赫雲舒瞧了一眼秦碧柔的屍體,道:「通知赫家的人了嗎?

   「回王妃娘娘的話,還沒有。

   「可以通知了。

   馮常應聲,吩咐官差去赫府報信。

   赫雲舒不想見到赫明城,便先離開了。
她要找百裡姝看看這銀針,是否真的帶了能讓人緻命的毒。
她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

   百裡姝查看過銀針之後,問道:「她的指尖是烏黑的嗎?

   赫雲舒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她記得很清楚,秦碧柔的指甲仍是乳白色,突然,她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麼。

   見赫雲舒如此反應,百裡姝便沒說什麼。

   四肢處於人身體的末端,反應最為遲鈍,人若是真的死了,除了身體僵硬之外,指甲便會發烏髮青,絕不會是原來的顏色。
反之,若是沒有如此,那便說明這人沒死。

   赫雲舒嘴角微揚,她倒是料不到,秦碧柔還有這等心思。
隻怕,有人在暗中相助。
她和百裡姝道別,爾後坐上馬車,趕往京兆尹的府邸。

   到京兆尹的時候,剛好看到馮常在門口,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見赫雲舒來,馮常慌忙迎了上來。

   赫雲舒看了看馮常,問道:「秦碧柔的屍體眼下在何處?

   「回王妃娘娘的話,赫家已經來了人,將秦碧柔的屍體擡了回去。

   赫雲舒神色微變,赫明城的反應,倒是很快。

   見馮常欲言又止,赫雲舒問道:「馮大人有心事?

   「是,卑職總覺得秦碧柔死得太蹊蹺了,但蹊蹺在何處,卑職又說不上來。

   赫雲舒皺了皺眉,道:「說說你的看法。

   馮常點點頭,應道:「昨天,赫府才來人看過秦碧柔,今天她就死了,未免也太巧了。

   「昨天?
赫府的人昨天什麼時候來的?

   「回王妃娘娘的話,昨天您走之後,赫家的人就來了,也就前後腳的事兒。

   赫雲舒淡然一笑,道:「若本王妃所料未錯,秦碧柔是假死。

   「假死?
」馮常驚叫道。

   坊間傳言,有一種假死藥,服用過之後便會氣息全無,身體僵硬,和死人沒什麼區別。
可這隻是傳言,他做京兆尹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這所謂的假死藥。

   見赫雲舒點了頭,馮常大驚,忙回去召集人手,趕往赫府。

   赫雲舒樂得無事,也跟著去看熱鬧。

   她倒要看看,這一次赫明城要如何自圓其說。

   馮常率人衝進了赫府,沒多久,赫明城便得到消息堵住了他。
看到跟在馮常後面的赫雲舒,赫明城的臉色很是難看。
隻是礙於馮常也在這裡,他並未出言斥責。

   他看向馮常,怒道:「馮大人,你帶著人這般興師動眾衝進本官的府邸,意欲何為?

   馮常笑笑,道:「關於令夫人的事,隻怕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查探。

   赫明城一愣,爾後憤怒異常,道:「人都死了,還查什麼?
亡妻已入棺,馮大人請回吧。

   馮常卻是笑了笑,道:「赫大人,本官職責在身,隻怕不能不查。

   「哼,馮大人倒是好本事!
」隨著一聲冷喝,一身正紅色皇子妃服飾的赫玉瑤走了過來,她俏眉倒豎,怒目看向馮常,道,「馮大人,你當真要對本皇子妃的母親不敬?

   馮常低著頭,不敢言語。

   他並非是忌憚赫玉瑤,而是忌憚她身後的三殿下。
若是惹了三殿下,就等同於得罪了他的舅舅吏部尚書賀世敬。
吏部掌管天下官員的考核和任免,若是開罪了他賀世敬,隻怕他馮常的仕途也就就此終止了。

   若他有證據證明秦碧柔假死還好說,可眼下偏偏手裡什麼證據也沒有,真是難辦。

   這時,赫雲舒上前,道:「侄媳婦,聽聞你母親不幸逝世,本皇子妃特來弔唁,帶路吧。

   所謂出嫁從夫,她既已嫁了人,一切便遵從夫家的稱謂,任是誰,也挑不出半分的錯兒來。

   見是赫雲舒,赫玉瑤的眉頭皺了皺,卻又想不出反駁的理由,算算時間,那邊佈置的應該也差不多了,況且又是弔唁而已,用不了多久,故而她點了點頭,揚手向前,道:「皇嬸,您請。

   如此,赫雲舒便更加確認今日這事兒有貓膩了。

   若是往日,赫玉瑤是無論如何也叫不出「皇嬸」這個稱謂的,可她今天偏偏就叫了,那就說明,眼下在她看來,叫不叫這一聲皇嬸,並不重要。
那麼,此刻在赫玉瑤心中最為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也就不言而喻了。

   赫雲舒隨著赫玉瑤一道,去了臨時搭設的靈堂,此時,靈堂便搭設在秦碧柔的院子裡。

   馮常也緊隨其後,打著弔唁秦碧柔的旗號,讓赫明城無法反駁。

   然而,赫明城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讓他把自己帶來的官差留在了外面。

   馮常愣了愣,便照做了。

   此時,秦碧柔的院子裡,已經佈置成了靈堂的樣子,一派肅穆。
有一口黑色的棺材擺在院子裡的正中央,前面擺著供桌和一應物品。

   一看到這靈堂,赫玉瑤頓時撲上前,趴在棺材上哀嚎不止。

   赫雲舒上前,衝著那棺材的方向微施一禮,爾後,便站在了一旁。

   馮常也微施一禮,之後便站在了另一側。

   偷眼瞧著二人的赫玉瑤見狀,又哭了幾聲之後,從棺材上直起了身子,緩步走向赫雲舒,款款下拜,道:「皇嬸,靈堂之地,陰氣頗重,請您移駕去正廳小坐。

   赫雲舒作勢拿著帕子拭淚,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傷感:「夫人這般就沒了,這讓本王妃如何能相信呢?

   「誰說不是呢?
皇嬸想不到,我又何曾想到了呢。

   一時間,二人越說越久,皆是表明自己如何難過。

   眼看著時間越過越久,赫雲舒不動聲色,赫玉瑤卻是愈發著急。

   看著赫玉瑤的神情,赫雲舒就知道她快裝不下去了。
從百裡姝那裡離開的時候,百裡姝曾告訴她,這假死藥雖然可以以假亂真,卻是一定要在服藥三個時辰後吃下解藥,若不然,便會真的死去。

   現在,眼看著就到三個時辰了,赫玉瑤如何能不急?
眼下,她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扭爛了。

   赫玉瑤心中萬分著急,她狠勁在自己腰上的軟肉上掐了一把,擠出幾滴淚,裝作傷心不已地撲在赫雲舒身上,卻是半拉半拽的把她往門口拖。

   赫雲舒卻是較了真,暗暗使了力氣,任是赫玉瑤用盡了力氣,她卻仍是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見赫雲舒如此,赫玉瑤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看向守在旁邊的僕從,吩咐道:「來人,送王妃娘娘去正廳小坐。

   反正那京兆尹馮常已經被父親請去正廳了,眼下赫雲舒身邊也隻是跟著翠竹這個小丫鬟而已,不足為懼。
既然暗的不行,那就來明的。

   正當赫府的家丁朝著赫雲舒走過去的時候,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一個獨臂的黑衣人,三兩腳就把靠近的家丁一個個給踹飛了。

   赫玉瑤大驚,不悅的看向赫雲舒,道:「皇嬸,你這是什麼意思?

   赫雲舒指向天影,道:「你說他啊,他受了傷,腦袋不大靈光,見不得別人靠近我。
一見別人靠近我,他就覺得是要對我不利,就會出手打人。

   這話赫雲舒說的半真半假,讓赫玉瑤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可時間就要到了,她來不及了。

   赫玉瑤看向那些下人,吩咐道:「去守著院門,無論是誰,不準靠近。

   「是。
」家丁們應聲,蜂擁而出,關上了院門,守在了外面。

   之後,她顧不得有赫雲舒在場,忙命人推開棺材的蓋子,扶起秦碧柔,取出一枚紅色的藥丸就往秦碧柔嘴裡塞。

   就在她的手往秦碧柔嘴邊送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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