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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財人生之新征程》327|飲食男女(85)三合一

斂財人生之新征程 林木兒 9556 2024-05-14 14:24

  飲食男女(85)

  四爺現在做的工作,在林雨桐看來非常的高大上且神秘。
其實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深入的了解這一行,編程類的教材從零基礎的開始看,嘗試了不知道多少回,但是一本沒讀完就受不了了。
真覺得這玩意枯燥的的可以。
於是,睡前等四爺的時候,她就靠在床頭看一看,然後肯定不等四爺回房間,她抱著書就酣然入眠了。

  鑒於桐桐總是拿這玩意當睡前讀本,所以四爺也就不管了。
人嘛,總有擅長的和不擅長的,不是非得勉強在不擅長的地方轉圈圈。
這不是學習態度的問題,純碎是興趣使然。

  但林雨桐不得不承認,四爺的好奇心是比誰都旺盛的。
比如,在那麼忙的情況下,這天晚上回來,竟然發現四爺在看化妝博主的視頻。

  沒錯,就是化妝。

  看化妝幹嘛呀?
學嗎?
學會了給我化嗎?

  四爺也不是很習慣自己整天把臉畫的紅一片綠一片的。

  但人家四爺說了:「你不覺得這是一項很有用的東西嗎?
」他說著,讓開點位置叫桐桐看視頻。

  視頻裡一個姑娘從臉頰上撕一塊,從鼻樑上削一塊,然後整個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這是用了膚蠟和瘦臉貼。

  這個已經有點接近易容術了。

  難怪四爺說這個有用呢,這個確實是有用,至少材質之類的東西比古代易容術那一套要先進的多。

  行吧,回頭我買點東西存起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存是要存的。
」四爺卻道,「我查查主要成分,回頭自己試著做一做……」對於桐桐帶的那個空間,他一直秉持的就是能不用就不用,忘記了最好。

  林雨桐:「……」好吧!
學過化工的人傷不起,什麼都想試著做一做。
她就問說:「怎麼想起看這個了?
」美妝之類的,這都不在四爺關注的範圍之內才對。

  「小四看的時候掃了一眼……」如今用不上不等於以後用不上,技多不壓身呀。

  桐桐見他是認真的,也就真買了東西回來叫他試。
她洗了臉將東西遞過去,「拿我先練練手。

  暖暖在邊上抱著暖瓶一邊喝奶一邊好奇的看。

  四爺哪裏會拿桐桐練手,隻道:「回頭,等我多看幾遍再給你試。
」關鍵是這玩意撕下來的時候肯定會疼的,他怎可能在桐桐臉上試?

  不在桐桐臉上試的結果就是,他在他自己的臉上捯飭。

  等林雨桐發現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次了。
緊跟著沒兩天,臉上的皮膚過敏了,兩頰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林雨桐家暴他了。

  齊芬芳就是這麼認為的,過來一瞧那樣子,在林雨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狠狠的拍在林雨桐的脊背上,「你的死孩子你!
人家大振哪裏不好了?
就是兩口子拌嘴,你也不能往男人臉上打壓?
」當然了,收拾閨女這都是背著姑爺的。
面上的時候,女婿說是過敏了,然後丈母娘就相信是過敏了。

  林雨桐:「……」我還不能說他就是好奇,擱在臉上學化妝呢。
隻能反覆的強調說,「真就是過敏了!
」特別真的那種。

  「過敏了?
哪裏不過敏就臉兩邊過敏了?
」哄二杆子呢?
「大振從來沒有歪的邪的,也沒背著你幹啥。
他在家的時間都比你多。
你說……你還想要啥樣的?
別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告訴你。

  說不清楚了是嗎?

  「您怎還不信呢?
」林雨桐不由的聲音就大了起來了。

  還是四爺來餐廳這邊倒水,才聽見了兩聲,趕緊解釋:「媽,真不是鬧事了。
是那個新買的剃鬚膏……沒用過的牌子,用了兩回成這樣了……」

  真的?

  真的!
比真金還真。

  齊芬芳這才信了,然後就繼續念叨:「所以我說人不能啥都貪圖新鮮。
這東西跟人似的,還是舊的好。
舊的雖說不光鮮,但舒服呀,對不?

  對對對!
您說的都對。

  林雨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好像在暗示我是舊人了。
當然了,我是舊人,舊的不能再舊的人,但是誰說舊人就不能光鮮了。

  這老太太,你到底是站哪頭的?

  她這邊要問的話還沒出口呢,齊芬芳就問說:「你是大夫,還神醫呢。
你就不能想想辦法給治治,這麼著好看嗎?

  那啥病不得一個過程嗎?
但林雨桐沒辯解,隻解釋道:「明兒肯定就好了。
我們明兒還得去參加一個婚禮……」也不可能叫他這麼著出門呀。

  誰結婚呢?

  「就是您上回見的,黑黑的那個小夥子。
」黑子和趙子玉結婚,趙子玉懷上了,兩人早前就結婚證都領了。
如今抽個周末,辦個婚禮。

  啊!
那個小夥子呀。
「那明兒帶孩子去不?

  想帶肯定是想帶的,但兩人還是決定不帶,「預報的又是風又是雪的,還是算了。

  「我也就是這個意思。
」齊芬芳說著就道,「明兒走的時候把孩子送過來了。
」說著就往出走了。

  林雨桐:「……不是,您這來轉了一圈幹嘛來了?

  這麼一問,齊芬芳才想起來,「忘了!
忘了!
一打岔把我幹啥來的都給忘了。
」她又重新回來坐下,「小四那邊的傢具家電你跟老三給添置是不?
要不要問問你大姐,你們姐仨置辦多好看的。
把她晾著也不是事呀。

  這話我怎問呀?

  林雨桐就道:「這得您去問呀。
」人家要是不願意,這麼一問,叫她怎說。
即便願意也是硬著頭皮說願意的,再說了,但是說給小四置辦那些,是當著老大和老三的面說的呀,也沒瞞著老大。
老三當時就接話,說了,買的時候一塊去。

  可林雨苗當時沒接話吧。

  齊芬芳就道:「你大姐不是沒老三腦子轉的塊嗎?
老三說是一塊去,也沒說跟你平攤呀。
你大姐不是沒往那邊想嗎?

  「那你就去問嘛。
」林雨桐就道,「你隻當閑話的跟我大姐提一嘴,看我大姐怎麼說?
要是還不接話,就算了。
她這不是總以為我大姐夫掙的少嗎?

  齊芬芳嗯了一聲,起身的時候不忘了問一句:「你跟老三啥時候去呀?

  「給小四置辦,那肯定得小四也抽時間才行。
不管是哪個晚上都行。
反正我等你回話吧,這總行吧?

  行!
「那你趕緊的,給大振弄臉去……看是熱敷啊還是怎麼著啊,這麼著去參加婚禮可不行,人家笑話。

  人走了,四爺摸摸臉頰,「真像是被人打的?

  關鍵是你每次帖的地方都有一些差別,然後貼了撕,撕了貼,那痕跡深一道淺一道,留下的痕跡就跟巴掌印似的,可不以為是我打的嗎?

  她又給四爺上了葯,然後去衛生間,十來分鐘就出來,暖暖嚇的刺溜一下鑽她爸懷裏去。
林雨桐自己給自己貼了大方臉,大蒜鼻的形象,把孩子給嚇著了。

  「不怕!
」四爺一邊摩挲孩子,一邊看桐桐的形象,「逗你玩的。
不怕人呀!

  「醜!
」暖暖捂住眼睛,「不可怕……就是醜,太醜!

  是被醜的不敢看。

  這倒黴孩子,有那麼醜嗎?

  四爺上下打量,這有些事是需要天賦的呀。
這東西桐桐也沒用過,這頭一次用,瞧瞧,不細看還真看不出違和來,連整個面頰看起來都豐潤了,他看了好幾眼,也打消了自己折騰的心思了,催桐桐:「趕緊去弄下來。

  嘛呀?
不好好觀摩觀摩嗎?
這就是折騰出來給你學習的。

  四爺怕她臉疼,說的時候卻配合孩子,「醜!
醜的沒法看。

  暖暖『嗯嗯嗯』的不停的點頭,不明白視頻上的阿姨為啥越貼越漂亮,而自家媽媽卻越貼越醜。

  林雨桐在裏面一邊卸妝,一邊跟四爺說如果沒有過敏的葯,沒有護膚的東西,怎麼能避免這種的過敏。

  今兒林雨桐也主要用家裏隨手能取到的東西給四爺治,第二天,基本已經看不出來了。
用了乳霜之後,林雨桐用遮瑕的給遮蓋了一下,基本就看不出來了。

  這天,果然還是不適合帶孩子去的。
天亮了,細碎的飄起了雪花。
吃了早飯,四爺把孩子送上去,林雨桐也化妝結束,衣服也都換好了。
正說要出門呢,書生給四爺打了電話來,「頭兒,您跟嫂子動身了嗎?

  「還沒有。
」四爺微微皺眉,「怎麼了?

  「車子……出了點故障……」

  「那你等等,我下去給你看一下。

  「不用!
」書生忙道,「這大冷天的,哪裏好意思叫您給我修車。
要是車裏還坐的下,我們搭個順風車就行。

  「沒事,我幫你看看,你等著我……」不等那邊說什麼,就直接掛了電話。

  林雨桐看看時間,這都幾點了。
再修車不得晚了,畢竟得趕到郊縣去的。

  四爺就道:「看看就行。
哪有九成新的車擱了一晚上就莫名其妙的壞了的?
昨晚下班他還是自己開回來的。

  那是書生他是啥意思?

  林雨桐乾脆跟著四爺一起走,下了樓上了車往小區更裏面開了一段,就到了書生家的樓下。
書生和白小艾在車邊站著呢。

  林雨桐跟著四爺下去,問了一聲,「啟動不了嗎?

  四爺過去看了看,「哪出故障了?
」他問書生要車鑰匙,「我給你瞧瞧。

  書生『哦』了一聲看白小艾:「車鑰匙。

  車鑰匙在白小艾的手裏,這會子白小艾正在近距離的看林雨桐的大衣上,見要鑰匙了,就笑了笑,「也不是……什麼故障,我剛才騙他呢。
今兒這不是下雪嗎?
從天一冷我就告訴他了,我說給車要加個防滑鏈子。
他非不聽!
看!
用車的時候傻眼了吧,今兒報的還是中雪,我們這車哪敢上路呀?

  就是天氣不好,容易出事故,才更不敢車上隨便載人或是把車借給別人。
真出事了,車主逃脫不了乾係的。

  你倒是機靈的很,不想大雪天的開車,跟著提心弔膽。
那別人就不提心弔膽了?

  那四爺也不要車鑰匙了,問書生:「你這車也不用防滑鏈呀。
它自帶防滑功能。

  對!
書生就尷尬的笑笑,「我以為車真壞了呢。
」他不好意思的對林雨桐笑笑,「對不起啊嫂子,叫你大冷天的在這裏站這麼半天。

  「沒事!
」林雨桐笑著就上了自家車,「好著就好。

  四爺就跟書生道:「你們要不想開車,坐我那邊也行。
不過之前黑子跟你說了沒……」

  農村結婚嘛,接媳婦的車隊這不都得成規模,用好車才顯得體面。
朋友的車完了之後當成婚車用的。

  書生忙道:「說了!
打扮車的東西都在後備箱放著呢。
沒事,頭兒,你跟嫂子走前面,我就在後面跟著。

  那行,跟緊了。
路上有事就打電話。

  可四爺和林雨桐都出了小區了,也沒見後面的車跟來。

  書生氣的臉都白了,坐在駕駛座上手都是抖的,「車沒壞你幹嘛說車壞了?
黑子結婚,正是用車的時候。
好端端的說車壞了,別人還以為我捨不得車給朋友用一下。
坐幾個陌生人怎麼了?
你能坐別人的車,別人就坐不成你的車?

  「不是!
」白小艾就道,「咱家這破長安,七萬塊錢的車。
你看看人家開的車……放一塊不丟人呀!

  不丟人!

  書生氣道:「再便宜這是我自己掙錢買的,誰的車好你坐誰的車去呀。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

  「我怎麼說的不是人話了?

  「我說了,這七萬交個好車的首付款,慢慢的還車貸也行的。
你非聽你媽的,全款拿下這個破車……」

  「你少說我媽!
我媽怎麼了?
我媽是為我的!
我媽沒花我一分錢,把她的積蓄養老金啥的都貼補給咱們了。
你是少吃了還是少喝了?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這麼長時間了,你掙過一分錢嗎你?
白吃白喝啥活也不幹,今兒這裏疼,明天那裏疼的,我媽是裡裏外外的伺候你,飯不要你做,家務不要你乾。
結果呢?
到這裏還不落好是吧?
我今兒有事,我不跟你掰扯,也不跟你吵吵。
你麻溜的把鑰匙給我,咱們的事以後再說。

  「我不!
」白小艾順手把鑰匙往車外一扔,「你今兒不把話說完,誰也別想走。

  書生以為白小艾做了假動作,就趕緊道:「行!
姑奶奶,我認輸還不行嗎?
你把車鑰匙先給我,回頭我就換輛車……我怕了你了!

  白小艾指了指那邊:「自己找去。

  「別鬧了,再鬧了我真惱了。
」他說著就翻看白小艾的手心,沒有!
衣服兜,也沒有。
把包裡的東西全倒出來,還是沒有。
「你瘋了,真給扔了。

  「我扔了怎麼了?
」白小艾的眼淚就下來了,「是你要說要養我的?
結果呢?
這才幾天,就嫌棄我不掙錢了……」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

  「神經病!
」書生直接從車上下來,趕緊找車鑰匙。
這邊是草坪,草坪乾枯了,枯燥貼在地面上,縫隙多的跟啥似的,這上哪找去?

  樓上的書生媽一隻在窗口看著,然後皺皺眉,轉身從抽屜裡取出另一把鑰匙來。
車又不是貸款買的,貸款的話一把要是抵押在人家那裏。
但是全款的話兩把要是都在呢。
她把鑰匙送下樓,「趕緊去,媽給你找。

  「媽你回去。
」丟了就丟了吧。

  「那讓別人撿去……車不得丟了呀。

  「不會!
回頭我去4S店換鎖……」這個有點麻煩,全套換下來費用也不低就是了。

  做媽媽的就點頭,「那你就趕緊去吧。
黑子那孩子可是好孩子,幫了咱好多回了。
結婚是大事,不能馬虎。

  知道!
我這就走。

  全程白小艾都沒下車,也沒說話,冷著個臉。

  書生媽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白小艾塞過去:「鄉下冷,風野的很。
圍著這個好點,你這脖子鑽風……」

  白小艾擡手一擋,圍巾掉地上了。
剛才書生隻看後面倒車,沒注意,等車倒出去了,才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家媽艱難的彎腰將地上的圍巾撿起來,然後手扶著腰半天都站直。

  他當時鼻子一酸眼淚就差點下來,側臉看白小艾,她還是那副樣子。

  都出城區裡,還不見書生跟過去,四爺就打電話問了一聲,關心一下。
書生表示沒事,那就不用等了,各走各的吧。

  黑子的婚禮,在農村的話也算是中規中矩的。
趙子玉家沒要啥彩禮,但黑子給了個八萬八是個意思。
婚禮上,女婿給老丈人和丈母娘敬酒的時候,人家老丈人又當著賓客的面,給了黑子一張卡。
司儀還故意問:「多少錢呀這事?

  「十萬!
」那八萬八還回來不算,還另外搭進來一萬二。

  黑子的父母是老實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的。

  農村吃席面是這樣的,男客是男客,女客是女客,一般都是分著坐的。
林雨桐和白小艾被當做貴客,給安排到娘家這邊的席面上。
跟趙子玉的姑姑姨媽嬸嬸這些人坐了一桌。
農村辦席面自家辦的話就是流動餐車,跟大酒店肯定是不能比的。
桌子是摺疊桌子,凳子是塑料凳子,都是隨時好拆卸裝走的那種,還得輕便。
所以,這就顯得特別沒有檔次。

  其實人家席面雞鴨魚肉啥的樣樣不缺,很是豐盛。

  白小艾先是不停的用紙擦凳子,擦了凳子擦桌子,擦了桌子擦餐具。

  林雨桐就說:「現在這農村,人家這餐具也都是消毒過重新包裝的。
」擦擦得了,擦了又涮,涮了又擦,如此反覆再三就算了,林雨桐數了數,打從儀式一開始,她就在做這一套,七八遍都不止了。
講究啥呀!
那端來的盛菜的盤子和碗,你也不能監督人家擦洗呀。
實在覺得不臟,可以不吃呀!
桌上一打頭就有八樣乾果,所謂的乾果就是各色的點心,那東西都是食品廠出來的,現拆的包裝擺盤的,比較乾淨衛生。
吃兩塊點心墊吧的不餓算完事唄。

  她這麼一說,趙子玉的嬸子在邊上就道:「是啊!
農村現在都講究的。
桌子是舊的,但是桌單都是新的。
凳子是專門擦過的,剛才我們可看見了,人家就怕抹布不幹凈,都是拿濕巾紙給擦的。
」她也是奇怪了,城裏人坐在城裏馬路邊的凳子上,那是不嫌棄髒的。
一回農村,人家收拾的再乾淨,好像都嫌棄是髒的。

  白小艾臉上就有些下不來,一時不知道怎搭話。
林雨桐跟著嬸子就聊起來了,聊當地的情況,種的啥呀,收成啊,反正聊到哪算哪。

  四爺呢,是沒法正經的吃飯的。
他們一夥子屬於伴郎團,那是要跟著新郎給親戚敬酒的。
大家都舉得黑子在外面混的好,為啥呢?
那領導都親自回來給他小子長臉了,那能混的孬嗎?

  所以說,有時候這氣質真不全是壞事。

  趙子玉這新娘子打扮的也很接地氣,就是怎麼暖和怎麼穿唄。
結婚的禮服外面穿著大紅的羽絨服,腳上就是平底鞋,安全呀。
但看黑子爹媽的樣子,就知道有多喜歡這媳婦。

  白小艾用手機拍婚禮的照片,林雨桐看她在那編輯,文字標註是:最土的婚禮,最土的新娘。

  林雨桐:「……」自己要是書生的媽,感覺也要崩潰的。
這樣的姑娘給兒子娶回去,當媽的得瘋了。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席面上了酸辣的肚絲湯,她盛出來喝了一碗。
正喝湯呢,手機響了一聲,接起來一看,是那個張欣發來的短訊。

  這姑娘也是有意思,天要下雨了,她就發短訊告訴你,說出門注意帶傘。
天要降溫了,她發短訊告訴你注意保暖。
如果從家裏到醫院自己平時走的路段在自己上下班的時候堵車了,她也會隨時關注交通廣播,然後發短訊提心你。
今兒短訊的內容是這樣的:林大夫您好,才知道您去外地參加婚禮了,請您回程注意安全。
雪大路滑,開車小心。
(您忙,不用回復。
打攪了。

  就跟很多個信息台的短訊似的,有時候她都不看的。

  今兒是手裏拿著手機,關鍵是她怕醫院那邊發來消息她聽不見。
一旦遇上這種天氣,醫院的人都比較多。
尤其是摔傷的,特別多。

  因著關注,張欣第一時間發來的消息,她就看到了。
肯定是張欣在朋友圈裏看到白小艾發的婚禮視頻了,大概自己在裏面也是一閃而過的吧。

  林雨桐收了手機,白小艾就在邊上跟林雨桐搭話:「這婚禮也太簡單了,對新娘子也太不尊重了。

  拜託好嗎?
這裏坐的都是新娘子的娘家人,你這不是挑事嗎?

  林雨桐就皺眉:「你喝點酸辣湯吧,味道還不錯。
」趕緊把你的嘴給堵上吧。
自以為小聲的說話,你怎知道人家聽不見的。

  果然,白小艾那邊的一個很利索的女人,好像是趙子玉的小姑還是誰的,年紀也並不大,三十七八歲的樣子,就看白小艾,「這姑娘還沒結婚吧。

  白小艾愣了一下,「是!
也在籌備呢。

  「那你這婚事是怎準備的?
」這小姑就問了一句。

  「我……婚禮也不太講究,隨便哪家酒店都行的。
不過就是我朋友比較多,肯定伴娘會比較多。
每個伴娘兩身替換的禮服……反正很瑣碎的。

  趙子玉才一身衣服,今兒一天都沒換。
那是因為農村冷,也沒處換去。

  趙家小姑在新郎官過來敬酒的時候就拉著黑子說了:「……你可是委屈我們子玉了。
人家這個姑娘光是伴娘就得換兩身衣服呢,看看我們家子玉。
你要是不對我們家子玉好,你小子……」

  黑子連忙賠笑:「小姑,我要是不好,您替子玉抽我。
」說著卻看向書生,你們這是來幹啥的?
拆台的!

  書生趕緊給倒酒:「小姑,那是我女朋友,她不懂事,胡說八道呢。

  「那可不是胡說的……我聽的都開始籌備了呀。

  「沒有沒有!
沒有的事。
我不能跟黑子比呀,他會過日子,攢下錢娶媳婦了,我這不是還是窮光蛋嗎?
娶不起!

  趙家小姑這才不說話,接了一杯酒喝了。

  敬酒敬到林雨桐跟前,林雨桐擺手:「我回去得開車,趕緊給別人敬去。

  黑子低聲道:「麻煩嫂子幫我招待招待。

  放心吧。

  趙家小姑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會子就又主動跟林雨桐說話,「子玉跟我說過好幾回林大夫,喜歡的不得了。
我才說要去找她的面子跟您求診呢。

  「自家人,得空來家裏都行。
」林雨桐就接話,「是哪不舒服嗎?
我看您氣色很好。
一定是經常的鍛煉的人。

  趙家小姑眼睛一亮,「我是咱們省體育學院的老師,我的專業就是搞體育的。
我是給幾個學生求診。
都是運動員,但是運動過量,還是傷著了。

  這樣啊!

  「可以!
回頭叫子玉給我打電話。
」這倒是提醒了她,運動損傷複員,這也可以專門做一個科室,拉起一個專門的團隊來。

  又有其他人順便問身體的一些小癥候,是什麼原因引起的等等,一桌子再沒人搭理白小艾。

  林雨桐和四爺走的比較晚,得陪著黑子把大部分客人都送走了,這才好走的。
而且,四爺喝了幾杯酒,回程沒法開車,得林雨桐來。
酒席吃到一半,雪就慢慢大了,這會子幾乎已經落住了。

  黑子趕緊催兩人:「頭兒,跟嫂子回吧。
這邊現在也沒啥了,我明兒肯定上不了班……」

  「不著急!
」四爺就道,「要是雪下的路不開,就在老家多呆幾天,那點活哥幾個分分也就出來了。

  行!

  可上了車了,車都開出來了,才發現書生還在停車的那一排來回的看。
林雨桐搖下車窗,「幹嘛呢?

  「嫂子,這車怎不見了?
」書生左右看看,「你看見小艾了嗎?

  不見人,又不見車,林雨桐就問:「是不是她把車開走了?

  書生從兜裡摸出車鑰匙,「不會呀!
車鑰匙在我身上。

  那誰還能把車平白的給開走了。

  幸虧農村過紅白喜事都有執事,啥事人家都有人安排。
車這裏也有人看著,就怕哪個孩子給人家把好車刮花了。
結果一問,人家說了,一個穿著棕色大衣的姑娘開走的。
為啥記得那麼清楚呢?
因為那姑娘一邊走一邊哭,而且開走的車也很有意思,車上面戴著倆大耳朵。

  哦!
那就錯不了了。
書生的車被白小艾打扮的很卡通,上面貼了不少東西。
這算是那麼多車裏的頭一份。

  四爺就喊書生,「既然車開走了,那你上來吧,先回去再說。

  書生尷尬的上了車,手裏不停的撥打白小艾的電話,可惜,電話一直是關機。
之前他也打了,以為是她玩手機玩的沒電了,現在想來,應該是故意關機的。

  他捏著手裏的鑰匙,氣的肝疼。
早上那個鑰匙她壓根就沒扔吧。

  車上沒人說話,中間隻四爺接了個電話,是暖暖打來的,問他們什麼時候到家,這一路走的特別消停。
進了小區,林雨桐乾脆把書生往回直接送到樓下。
車子往前走一點不費事。
書生不好意思,「嫂子不用,我自己走進去就行。

  「我看你喝了不少,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
」林雨桐說著話,車子就拐過彎了。
一拐彎就看見書生媽在樓下像是找啥呢。

  雪很大,書生媽拿著掃帚清掃草坪上的雪,可身上落的都是。
顯然是在外面的時間不斷了。
年紀不輕的老太太,佝僂著腰在哪扒拉。

  書生蹭一下就下去,「媽,你幹啥呢?

  林雨桐和四爺也搖下車窗,「是丟了啥要緊的東西了嗎?
」兩人都打算下去幫著找找。

  書生媽就趕緊擺手:「沒事,不是啥要緊的……就是車鑰匙。
這倆不省事的,早上起來拌嘴,小艾把那把鑰匙給扔了。
今兒用的是備用的。
我尋思還得找啊,就在這一片啊!
可翻了這一天了,還就是找不見。
實在找不見就算了……」

  「媽,我不是說換個鎖嗎?
」他不知道怎說白小艾其實沒扔的事。

  「這孩子,說換就換吶?
我打聽了,換下來少的得□□百成千快,多的三幾千都不一定。
你去問問去,現在多少人一天能掙七八百□□百的?
沒幾個人!
我尋思,我找見了,這不就跟掙了那麼多錢一樣嗎?

  做兒子的知道內情,卻啥話也說不出口,那憋的心裏是又漲又疼。

  林雨桐就道:「別找了阿姨,書生今兒沒少喝,您趕緊帶回去給解解酒去。

  書生媽應著,一邊拉兒子往回走,一邊才像是想起啥的問說:「你的車呢?
對了!
小艾呢!

  「小艾開車……有點事。

  「你這孩子,帶著小艾怎還喝酒呢?
她一個小姑娘下雪天開車,多危險呀。

  絮絮叨叨的走遠了,林雨桐才開車又倒出去,回家。

  那邊的事她才懶的管,到家叫四爺歇下了,她就打電話給宋恆斌,「今兒醫院有啥特殊情況沒?

  「今兒收治了十多例骨科的病人……都是摔傷的,距離咱們醫院近,就直接給送過來了。
程度都不嚴重,也不算是急診,就都給收進來了……」

  正說著呢,電話那頭就嘈雜了起來,好像是出啥事了。
宋恆斌說了一聲:「我先去看看,回頭跟您彙報。

  林雨桐就怕這種天出交通事故,急救的時候不管其他,隻看距離遠近。
她拎了衣服拿了鑰匙正要趕過去,宋恆斌的電話過來了,「是一起交通事故……」

  果然!

  林雨桐就問:「連環車禍嗎?
傷了幾個人?
誰將傷者送來的?

  宋恆斌就道:「咱們沒開急診呢,急診中心也沒分配病人過來。
這也不是連環車禍。
是剛好,一個姑娘開車,在咱們醫院門口不知道怎麼就開車給闖到綠化帶裡撞樹上了……是路人和負責疏導交通的協警把人送來的。
這病人這會子正喊著讓您給瞧瞧,說是認識您。

  認識我?

  開車……剛好撞在自家醫院的門口了,「那姑娘叫什麼?

  宋恆斌看了一眼手裏的傷者資料,「護士剛登記的,叫白小艾!

  林雨桐將鑰匙和衣服又給扔下,「該怎麼治就怎麼治。
通知家屬,按照流程走。
再要喊著找我,就說我去廳裡開會去了,人不在,什麼時候回來也不知道。

  宋恆斌馬上應了一聲,「您放心,病人王寧接手了。
主要是一些擦傷,身體並沒有大礙。

  「儘快通知家屬,儘快叫她出院。
醫院的病床緊張,不收這種病人。
」誰慣她那臭毛病。

  宋恆斌很少聽到林雨桐用這種語氣說話,掛了電話就聽後面有人叫了一聲:「宋院長。

  是張欣啊!

  宋恆斌點點頭,「你送來的器械先存器材庫,能用多少不好說……」

  「沒事,用不了回頭我再拉走。
」大冷天的張欣一身的汗,低頭擦了汗就瞅見宋恆斌手裏的單子,「白小艾?
她……又住院了?

  宋恆斌愣了一下,「你認識?
」正愁那姑娘不配合,不肯說家屬是誰,隻要見林院長呢。

  「我認識……算是朋友。

  「那麻煩幫我聯繫一下她的家人。

  哦!
好的!
沒問題。

  於是,書生和書生媽就看到被撞壞了前蓋的車和幾乎沒什麼損傷的白小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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