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他希兒姐姐救救他"
一把並不熟悉的聲音不斷在耳邊響起她極力想要去找出說話的人卻始終找不到她所在的位置
"你是誰你要我救誰"她一邊問一邊在黑暗中摸索可那把聲音忽遠忽近時而清晰時而飄忽她繼續問:"你究竟是誰究竟要我救誰"
"姐姐我時間不多了救他救救他姐姐"
一個縴細的身影出現在遠處當楊曦奔跑著追過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卻變得透明越來越不清晰[
"你別走"她一邊追著一邊大喊:"別走告訴我你是誰要我救誰"
"救他救救他求求你"
小小的身影越來越模最終化作一道青煙消失蹤
"別走"
楊曦驀地坐起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張鋪著柔軟床褥的大床上方才那一切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擦了擦額角溢出的冷汗她掀開被子翻身下床雖說隻是個夢可那把聲音那麼清晰看不清女孩的模樣卻能感受到她的擔憂與害怕不知道她說的"他"是誰她在為誰而擔憂牽掛
房內並旁人正怔愣間絲絲低沉悠遠的笛聲飄入耳際聽著那參合著渾厚內息的笛聲感受著那一份源自於吹笛之人深沉的孤寂和蕭索一顆心由來地揪痛著
明明記得那個俊美得人能及的男人把她從西秦軍營裡帶走卻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了過去更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會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
這是哪裡
輕輕開門一路追著笛聲而去涼亭裡淡綠身影屈腿坐在石欄上衣袖迎風墨色青絲與之一同輕揚說不出的俊逸脫俗如詩如畫
他背對著她銀白月色下隻能隱隱看到他線條分明的側臉可就那麼一個側影已足以叫天下所有女子為之瘋狂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不僅好看還一身傲然貴氣王者氣息與生俱來尊貴冷冽得叫人不敢直視
不知不覺間她拾步向他靠近
笛聲依舊清寒略帶孤寂在她幾乎要走到他身邊時嘎然而止
不需要理由也沒必要解釋她薄薄的紅唇微啟脫口而出:"跋"
馮跋並未回頭隻是長臂一勾準確誤將她摟在自己腿上鎖在懷裡她沒有抗拒順從溫婉得如一隻乖巧的綿羊涼涼的指尖劃過他性感好看的唇瓣輕聲呢喃:"為什麼獨獨記得你"
他沒有說話但可以從他柔和的目光看出這一刻他的心情不錯
寒風拂過送來一股森寒氣息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身子見此他拉開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麥色胸肌大掌撫過她的發絲把她一張涼涼的小臉摁在自己胸前一股暖意透過他裸露的胸臆傳入她體內很快地她的周身蕩起一圈暖暖的氣息再寒意
這樣的感覺熟悉得令人十指發顫想擡頭看他腦袋卻被他不輕不重地摁在胸膛上不讓她有偷窺他臉色的機會
此情此景在哪裡遭遇過她暖和起來的手指在他胸前劃過"以前我們也常常這樣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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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安心閉上眼這樣一個男人就算在他懷中死去也是一種世間難得的幸福"喜歡你的人一定很多"
他不說話
她努了努小嘴一絲不滿:"為什麼你這麼出色這樣一張臉會惹來多少桃花"
他還是不說話卻漸漸松開對她腦袋的束縛
"你"十指交纏糾結了很久才咬了咬唇低喃:"你身邊也有很多女人嗎"
"在意"
"當然"點了點頭又似乎表現得太過霸道她籲了一口氣:"抱歉我隻是啊好痛"
她揉著腦袋擡頭看他:"幹嘛打人"
"你以為我是你"他的女人從來就隻有她一個往事忘了連疑心也變重了麼
"我怎麼"忽然想起赫連栩說過她有四位夫君那他這麼出色的男人怎麼可能是她眾多夫君裡面的一個他根本不是她能掌控的男人
在他面前突然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很是自慚形穢
馮跋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那般小心翼翼溫柔而憐惜"打得重了些疼嗎"
她老實點了點頭確實有點疼"為什麼打我"
"你不信任我"這個理由足夠讓他對她做任何事他對她的心不容許她懷疑
"你的意思你沒有其他女人"雖然這樣的想法很自私但是心情愉悅見他眸光一寒她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隻是真的忘了過去的事對不起我不是不相信你"
這個男人好看是好看脾氣卻不怎麼好比起夜澈和赫連栩顯得難相處一些可不知為什麼就算再難相處她也想待在他身邊永遠相隨
"餓嗎"
楊曦下意識摸了摸肚皮他不說還好一說才發現自己真的餓了餓得前腹貼後背秀色果然可餐剛出門就看到這樣一個絕色美男子就連肚子餓得 叫這碼事都給忘了
馮跋抱著她進了房間又吩咐下人送來清粥小菜陪她一起用膳他一直在等她醒來自然也沒有吃任何東西席間他不斷要她多吃稍微少吃點也會遭到他冷眼攻擊因此一頓飯下來她撐得幾乎爬不動
"既然吃撐了那便找點事做做"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楊曦小臉一紅一顆心狂跳不已飽暖思淫欲他這是要做什麼[
馮跋把她放在床上自己站在床邊寬衣高大的身子幾乎擋去了床內所有的光線她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衣裳一件一件被褪去除了害怕和緊張還有那麼一絲期待和興奮
上輩子她一定是個色女不這輩子也是
反正反正他是她的夫君那做那碼子事不也是合乎情理麼
嗯哪合乎情理